不是從吳曉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香味?
我轉頭朝著吳曉梅的哥哥看了過去,湊近之後,那陣香味又更加的濃烈了。
果然,香味是從吳曉梅哥哥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哥身上噴了香水嗎?」
我驚訝的轉頭朝吳曉梅看了過去,問道。
「沒有啊!」
「那怎麼會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呢?」
我一邊問著,一邊仔細打探著這間房間。
這房間很小,小到只能擺放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之中是吳曉梅和一個微胖男人的合影,男人我看的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猛然反應過來,這照片之中的男人正是吳曉梅的哥哥。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吳曉梅的哥哥和照片之中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仿佛看出了我的驚訝,吳曉梅嘆息了一聲,說道:「正如你所見,照片之中的是我的哥哥,吳曉竹,照片是兩個月前拍的!」
「兩個月前拍的?」
我又是一陣吃驚,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吳曉竹就瘦成了這個樣子,這到底得的事什麼病?
「我們去醫院查過了,醫院說我哥是營養不良,所以才會導致這麼瘦弱的。」頓了頓後,吳曉梅又說道:「可是我哥吃飯什麼的,胃口都很大,怎麼會營養不良呢?」
說著說著,吳曉梅眼眶就紅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你先別急的哭,你哥不像是得病了,倒像是中邪了!」
「中邪了?」
吳曉梅聽到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聲淚俱下的哭著說道:「周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哥吧,我父母很早就沒了,我從小和我哥一起相依為命,求求你了。」
「曉梅,你別這樣!」周大牛心有不忍,將吳曉梅攙扶了起來,轉頭看著我說道:「小武哥,你看能不能幫幫我哥?」
「你哥?」
周大牛紅著臉蛋,小聲的嘀咕道:「曉梅的哥,就是我的哥。」
我聽懂了周大牛話里的意思,這傢伙是徹底的看上吳曉梅了,面對吳曉梅和周大牛的請求,我沒有答應。
奶奶的警告猶如在耳,在幫金家完成三件事情之前,我不能給任何人看事,除非那人手中有五行木。
之前我由於違反奶奶的警告給周大牛看事,已經吃過一次大虧了, 這一次,我可不敢輕易答應。
但是看到周大牛的情面上,我又不好直接拒絕,我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先看看什麼情況吧。」
說完,我走到了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吳曉竹身邊,握住了吳曉竹的手腕。
「啊!」
掐住吳曉竹手腕的一剎那間,我下意識的收回了手臂,周曉竹的手腕滾燙無比,遠遠超出了我的意料。
「怎麼了?」
看到我滿臉驚訝的樣子,周大牛湊了過來,滿臉擔心的問道。
「他,他,他身上怎麼這麼的滾燙?」
「滾燙?」周大牛在周曉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後,露出了一陣疑惑的表情,說道:「不燙啊,哪裡燙了?」
「不燙?」我順著周大牛的手朝著吳曉竹的額頭摸了過去,吳曉竹的體溫比尋常人還要低上三兩度,果真沒有那種滾燙的感覺了。
怎麼回事?
我又重新掐住了吳曉竹的手腕,他手腕處的溫度又回歸了正常,比常人低上三兩度的溫度,讓人很難和剛剛那滾燙的感覺聯想起來。
掐住周大牛的脈搏以後,我發現這傢伙的脈搏十分的古怪,他的脈搏十分的虛弱,但是跳動的卻異常的快。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還在激烈的做著運動一樣,完全嫌自己的壽命不夠長!
從他身上的香味,再到那一閃而逝的滾燙,以及現在快速跳動的脈搏,我發現吳曉竹的身體之中處處透露著古怪!
和我最初的判斷一樣,吳曉竹絕對不是病了,而是中邪了,至於是中什麼邪了,我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判斷,不過還需要把吳曉竹喊起來問問,確定我的判斷才行。
看到我皺著眉頭移開了手,吳曉梅湊了過來,擔心的問道:「大師,我,我,我哥他還有救嗎?」
「不知道有沒有救,得把你哥喊醒了問問才知道!」
聽到我說要把自己的哥哥喊醒了才知道結果,吳曉梅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你又哭個啥子?」我奇怪的看向了吳曉梅,疑惑的問道。
吳曉梅哽咽著說道:「我哥,我哥已經,已經昏迷三四天了,在醫院嘗試了很多方法都叫不醒,你現在讓我把我哥喊醒來問問,不,不,不就是告訴我,我哥沒,沒救了嗎。」
「嘗試了各種辦法喊都沒有喊醒?」我有些不信的看著吳曉梅,說道:「這很難嗎?」
吳曉梅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醫院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把我哥給喊醒……」
「我說了,你哥不是得病了,是中邪了,用醫院的辦法沒有用!」說完,我四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書桌旁邊的地上有一盤綠植盤栽。
這綠植盤栽是常見的觀音竹,長得十分的有特色,觀音竹的綠葉十分的茂盛,婀娜多姿,看起來像是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
在盤栽的邊上恰好放著一瓶純淨水,我將純淨水拿了過來,擰開蓋子以後,不等吳曉梅來得及阻止,我手中的水瓶「撲」的一聲就澆在了吳曉竹的臉上。
反應過來的吳曉梅,連忙抓起了一旁的毛巾一邊幫自己的哥哥擦拭著臉蛋,一邊有些不理解的說道:「大師,你,你,你這是幹嘛,我哥都快不行了,你還拿水噴他!」
我沒有解釋,只是靜靜的看著吳曉竹,在她妹妹給他擦拭水珠的時候,吳曉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下一秒,這個昏迷了有好幾天的男人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啊?」吳曉梅看到自己的哥哥醒了,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中的毛巾「啪嗒」一下就掉落在了地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醫院用了十幾種辦法都沒有喊醒自己的哥哥,我只是用一瓶水就把他哥哥給叫醒了。
就在吳曉梅驚訝之際,吳曉竹那迷茫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滿足之色,軟趴趴的說道:「水,好多的水。」
「哥哥,你是要喝水嗎?」
吳曉梅連忙就要去拿水來,就在這個時候吳曉竹又開口說話了:「那,那女人,那女人好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