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筆挺挺摔進門內的清朝殭屍,我和啄煞鳳全都愣住了,同啄煞鳳一起愣住的,還有那躺在地上的殭屍。
我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在這綠僵面前,絕對不能露出一點怯意。
看著趴在地上的綠僵,我臉色平靜,冷笑的說道:「我當是什麼東西在外面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具綠僵而已。」
見綠僵依舊是趴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扭了兩下脖子,活動了一下緊固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鍛鍊過了。」
說完,我沾著魔術線的雙手朝著兩邊用力的一拉,三張黃色的符籙跟著在我的雙手中間的虛空之中轉動了起來。
呼啦呼啦呼啦!
符籙轉動的聲音十分的響亮,乍一聽一看,還真有一種高功法師的意思。
吼!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這把戲並沒有唬到這綠僵,綠僵一個翻身,筆挺挺的騰空站直了起來,接著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嘶吼聲,朝著我撲了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
說實在話,此刻我已經懵了,一時間一直轉動著手中的符籙,沒有任何的反應。
叮噹……
就在這穿著藍色官袍,戴著領帽的綠僵雙手即將掐住我脖子的一剎那,門外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鈴鐺聲。
聽到鈴鐺聲的綠僵下意識的暫停了掐住我脖子的動作,一雙早已經腐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朝著鈴鐺聲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門外的樓梯拐角位置,多出了一道人影,同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苦澀藥香味。
這苦澀藥香味在之前金杯車的時候,我也有聞到過,我知道,躲在拐角處的肯定就是那神秘女人!
或許是我剛剛面對殭屍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反應,在那神秘女人看來,我是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原因,所以她立即指令綠僵停止了對我的攻擊。
當,當,當!
鈴鐺聲又有節奏的響了三下,那和我只有咫尺距離的綠僵,倒退的跳了三步,。
這也從側面證實了我的猜想,這綠僵背後的神秘女人猶豫了。
要知道,一具綠僵極其難以馴服,要是這綠僵毀在了我手裡的話,那對於那神秘女人,絕對是一次不小的損失。
現在怎麼辦?
我看著雙手中間快速轉動的符籙,腦子也跟著那轉動的符籙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那神秘的女人肯定也在盯著我看著,退肯定是不能退,就這樣站著也會露出破綻。
那麼只能佯裝進攻,嚇退那綠僵了!
可是一旦我進攻,而那綠僵不後退的話,那我很快就會露出破綻來,到時候可就要死翹翹了。
「咦?」
門口的女人似乎看出了點端倪,見我站在原地,空轉著手中的符籙,她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只能賭一把了!
我一咬牙,手中虛轉著的三張符籙的一張就朝前拍了出去,符籙拍出的一剎那,果然嚇得那那綠僵翻了一個後空翻,躲開了我第一道符籙。
看殭屍害怕了,我一下子就來了勁,第二張符籙緊跟著甩了出去。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我的第二張符籙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殭屍的額頭上。
空氣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房間之中安靜的都能夠聽到我的心跳聲。
望著那額頭貼著符籙,一動不動的綠僵,我一下子就傻住了,要知道,以我現在的本事可定不住這殭屍啊!
「不要!」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奪門而入,一個穿著破舊花棉襖的女孩出現在了綠僵的身邊。
當我看清女孩的臉蛋時,不由的愣住了,女孩的臉蛋雖然髒兮兮的,但難掩皮膚的白暫。
尤其是她那撲閃撲閃的長睫毛和一雙如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讓她看起來乖巧無比。
「大師,不要傷害我的殭屍,這是我爺爺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女孩擋在了那殭屍的身前, 還以為我是紫袍高功法師,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或許是那綠僵懵逼了, 亦或許是我真有那個實力定住那綠僵,此刻面對著女孩的乞求,我自信心爆棚,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算計我?」
「我,我,我叫侗兒,我沒有算計你,我只想拿到小麟的胎盤!」
「侗兒?」我下意識的問道:「你姓侗?」
女孩臉一沉,說道:「我沒有姓,你問那麼多幹嘛,我姓什麼跟你有關係嗎,要不我跟你姓?」
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姓的人?
聽到女孩一系列的反問,我也意識到自己問的方向有些偏了,於是我轉口問道:「你找小麟的胎盤幹什麼?」
這個問題應該是問到了點子上,我看到這叫侗兒的女孩,一張髒兮兮的臉蛋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一雙大眼睛頻繁的轉動著,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別騙我,小心本大師連你和你的那具殭屍一起收了!」
我呵斥了一聲,嚇的那女孩瘦小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哼哧, 哼哧……
就在女孩要回答時,那額頭上還貼著黃符的殭屍,鼻子忽然抽動了起來。
接著,在侗兒驚訝的注視下,伸出手抓住了額頭上的符籙,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大屍哥,你,你,你沒事?」
侗兒驚喜無比望著那綠僵,開口問道。
綠僵伸出了筆直僵硬的手臂,將手中的符籙遞到了侗兒的面前,侗兒似乎發現了什麼,接過符籙以後,在符籙的背面輕輕的抹了一下,那魔術線就沾在了自己的手上。
望著隨著自己雙手轉動的符籙,女孩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陣殺氣,死死的盯著我說道:「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