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沒有想到,身為蔚藍在整個京都都赫赫有名的胖瘦黑手竟然會誓死去保護一個外來人,這可真是奇了。
「砰!」
三股磅礴真氣碰撞在一起,氣流被攪亂,地面因承受不住瞬間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紋,碎石飛濺。
許陽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也不知道師父給的這控魂丹靠不靠譜。」
老實說,這東西他是第一次用。
畢竟利用這等邪丹控人心魄本就是魔道所行,許陽自然是沒有過這種經歷。
可正是因為不熟悉,他才需要驗證一下這丹藥的藥效。
眼前季誠的實力不弱,甚至隱隱在大虎小虎兩人合力之上。
在生死攸關之時,若胖瘦黑袍人還能保持被控魂的狀態,那說明控魂效果是不錯的。
「你們雖然也是武道高手,可比起我來,還差了一點!」
季誠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顯然已經沒有和大虎小虎繼續僵持下去的耐心。
「轟隆!」
恐怖的真氣如井噴一般,將大虎小虎兩人瞬間震開。
兩人分兩個方向翻飛出去,身體在碎裂的地面上打滾,碎石與皮膚摩擦出大片血肉,血流如注。
即便如此,兩人卻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痛覺一般,雙眸空洞而無神。
在落地的那一刻,大虎小虎再度彈跳而起,直衝季誠而去。
「什麼!」那人一驚。
這兩人真是不要命啊,明知實力落後的情況下卻還要強行拼鬥。
既如此,那就只能送他們去死了!
三人在空中纏鬥許久,真氣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修為之間的差距終難彌補,大虎小虎敗下陣來,身上的傷勢更是加重了幾分。
兩人的胸前有著數道猙獰的巨大傷口,皮肉翻出,隱隱間甚至能夠看見其深處的白骨,極為可怖。
即便如此,大虎小虎無神的雙眸中依舊是沒有絲毫波動,仿佛沒了痛感的機器一般。
「看來效果不錯,即便是這般重傷了依舊還是在控魂狀態下,如此便可放心了。」
許陽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對方季誠,冷冽的眸子中閃爍著精光。
既然測試結束,那他該出手了。
「我早說過,你們不是我的對……」
「嗖!」
季誠口中的嘲諷之語不過只是說到了一半,下一刻,許陽竟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之間只有咫尺距離,一陣冷汗迅速覆上後背,季誠的雙瞳中浮現出驚疑和恐懼。
好快,什麼時候的事情?
「轟隆!」
頃刻間,季誠的身體便被轟飛出去,如被重錘擊中,狠狠撞擊在後方的牆壁上,旋即緩緩滑落。
「咳咳……」
季誠咳嗽兩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後捂著胸口艱難站起,不可思議地看向許陽。
「你……你的境界……」
但從剛剛那一擊的強度來看,許陽的修為比他強,而且是遠遠勝過。
可這怎麼可能,他季誠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殺手,哪怕是在整個季家也是排得上號的高手之一。
這種實力,竟然都接不下許陽一招,這個人屬實是恐怖至極。
許陽站在原地並未移動,冷眼看著已然重傷的季誠。
大虎小虎見機會來了,分別從兩個方向飛身殺來,看其架勢,這是要一招解決戰鬥。
「瑪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季誠不是傻子,自己絕不是對方三人的對手,只得先保住小命了。
沒有猶豫,他轉過身,朝著窗戶縱身一躍。
玻璃被撞碎,季誠自窗口跳下,待大虎小虎來到窗口時,地下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不好!讓他跑了,我們有江北的兄弟在下面守著的,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說著,金大刀便掏出手機。
「不用了。」許陽神色平靜的阻斷了他的動作,金大刀則是一臉疑惑。
「讓他跑了的話,這等於放虎歸山,等他修養好了定然會再帶高手前來。」顯然,金大刀有些擔憂。
「我要的就是讓他回去將今日的一切告訴季家人,你說要是當他們知曉是蔚家在背後操縱,而我又是蔚家的人,他們該如何做?」許陽意味深長的說道。
金大刀瞬間恍然大悟。
「他們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和蔚家開戰,以此殺雞儆猴來威懾那些在暗中蠢蠢欲動的勢力,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趁亂做事了。」
「嗯,」許陽點了點頭:「等這個人回到季家,他會替我們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的。」
……
與此同時,醫院對面的大樓天台。
注視著那道從13樓慌忙一躍而下的身影,柳媚兒柳眉一挑,心中思索著要不要去追一下。
猶豫片刻,她還是放棄了。
「想必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柳媚兒深知許陽做事沒有留後患的習慣,這季誠之所以能逃走大概率是有意為之。
這時,一道倩影走上天台。
「你來了,蔚小姐。」
柳媚兒察覺到身後來人,緩緩轉過身來,站起她面前的,赫然是蔚瑤。
「柳,這個姓很特別,至少在京都少數人聽來是這樣的,」蔚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中卻是多了些許忌憚之色。
這個姓背後的勢力,那可真是恐怖至極。
柳媚兒灑脫一笑,似乎並不想提起此事。
「往事隨風,又何必記得呢,若不是我的妹妹出了此事,我斷然不會回到這個地方,
蔚小姐,我想知道,我的妹妹到底被關在蔚家的哪個地方?」
蔚瑤無奈搖了搖頭:「我不知。」
「你作為蔚家的主事人之一,連你都不知道?」柳媚兒感到難以置信。
「呵呵,我算什麼主事人,真正的主事者只有蔚遲一人,」蔚瑤苦澀一笑:「若不是他們手中有著我的把柄,定然也不會放心將如此多的權利交予我。」
沉默,久久的沉默。
忽地,柳媚兒抬起眸,神色變得肅重。
「許陽要我打聽有關你的事情,將你困在蔚家的究竟是什麼?」
聞言,蔚瑤俏臉頓時添上了幾分陰沉,手掌緩緩攥緊,銀牙緊咬,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
「是我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