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刀?」許陽呢喃了一句這個名字,頓時回想起了之前在街上殺的那人。
「原來你就是那條狗的主人,看來也是條狗嘛。」
見許陽如此猖狂,竟然還敢開口罵自己,汪誠當即坐不住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汪家的嫡子!」汪誠大怒道。
在這蠱市,有誰不怕他汪家?
他就不信,以汪家在此地的統治力,對方還敢不趴下?
「現在真是什麼垃圾都敢在我面前叫囂了。」許陽淡淡道。
「姐姐,我們要不要幫一下他?」尤寒道。
「不必,這點事情他根本不需要旁人幫忙,我們走吧。」
說罷,尤盈盈站起身來,就欲離開。
這時,她突然臉色一臉,俏臉上浮現一抹痛苦之色。
「該死,這才隔多長時間,竟然又發作……」
尤盈盈胸膛劇烈起伏,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她的雙眸漸漸覆上了一抹紫意,且愈發濃郁。
「姐!你別慌,我替你穩住蠱皇,你先坐著……」
尤寒一陣慌亂,當即坐下身來,為其傳渡真氣。
隨著真氣的渡入,尤盈盈臉上的痛苦之色非但沒有任何的緩解之色,反而愈發劇烈。
「喲?這就是汪刀那小子看上的兩個女人吧。」
這番動靜,頓時吸引了汪誠的注意。
他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二女,眼眸中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淫邪之色。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
他玩女無數,卻還從未見過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
若是將其壓在身下慢慢折磨,兩姐妹瘋狂求饒的樣子一定很美妙。
「來人來人,先把那兩個女的給我抓過來,直接送我房間去。」
汪誠迫不及待地命令手下,一時間都把許陽給搞忘了。
手下汪刀死就死了,哪兒比得上他玩女人重要。
更何況還是兩個這樣的人間極品。
「你們要幹什麼?」
眼看一圈圈人圍了上來,尤寒臉色頓時變了變。
若是平時,他一掌便能滅了這些雜碎。
可現在,尤盈盈危在旦夕。
若是分神的話,後果很可能會變得很嚴重。
尤盈盈秀眉緊蹙,嬌軀痛苦抖動著。
「啊!」
就在這時,一道慘叫聲響徹全場。
許陽一拳打碎了汪誠滿口牙齒,後者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少爺!」
眾人大驚,想要上前幫忙。
「想幫忙?」
齊白緩緩起身,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雙眸中浮現一抹瑩白之色。
「轟!」
沉重如山嶽般的重壓傾瀉而下,壓在每一個人的肩頭。
那些想要去救援汪誠的手下直接被碾成了血霧,尤家姐妹附近的那些打手亦是如此。
十幾個修武的武者之外如臨大敵,臉上露出惶恐與不解。
「這……這股氣息……竟然是一名皇者!」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皇者那是什麼概念,實力超群足以縱橫天下的強者,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齊白猶如鬼魅般行走在拍賣館內,每走一步,便會有一個汪家打手殞命。
不多時,汪誠帶來的手下便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這便是皇者的恐怖,無聲無息間瞬殺百人如探囊取物。
齊白則是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將避蠱珠拿起後便靜靜的站在了許陽的身邊。
「你,你……你們……」
汪誠剛想求饒,許陽卻是先出聲道:
「你先前說要對那兩人怎麼樣來著?我讓你再說一遍。」
許陽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不停摩擦著。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這蠱市中您看上什麼隨便拿,我汪家承擔,皇者大人,饒了小的吧。」
到了現在,汪誠就算再蠢也不會繼續叫囂了。
和皇者作對,那和直接與閻王叫板有什麼區別。
「呵呵,饒你一命?可以啊。」許陽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聽說自己可以活命,汪誠如蒙大赦。
「謝謝皇者大人,我一定……」
這時,一道黑光自許陽袖口射出,徑直鑽入了汪誠口中。
下一秒,
「啊!」
宛若殺豬般的慘叫聲再度響起,汪誠表情劇烈扭曲,在地上瘋狂打滾,雙瞳瘋狂突出,幾欲爆裂。
「殺了我殺了我!」
沒過多久,他便忍受不住鑽心蠱的折磨了,只想一心求死。
「呵,讓你慢慢玩吧。」
許陽沒有再管他,旋即來到了尤氏姐妹身邊。
此時的尤盈盈情況極其不穩定,渾身散發著詭異的紫色光芒,眉頭緊鎖,似乎像是在遭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尤寒急得都快哭了,小手兒都在顫抖,卻是沒有停止真氣的傳輸。
「怎麼會,以前這樣做都有效的,今天怎麼會……」
許陽眼眸一凝,臉龐上覆上了一抹凝重之色。
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端恐怖的氣息,這股氣息不是來自於尤盈盈本身,而是她體內的東西。
「那是什麼?」許陽沉聲問道。
「這……這是秘密,我……我不能告訴你。」
尤寒一臉為難,似乎有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許陽上前,三指點在尤盈盈身上三個不同的穴位,後者當即昏倒在了許陽懷中。
沒有猶豫,許陽將其打橫抱起,當即向館外衝去。
「欸,你幹嘛!」
尤寒大驚。
「放心吧小姑娘,他是個神醫,有數的咱們跟上就行。」齊白淡淡道。
尤寒嘆出一口氣,將信將疑。
一個小時後,蠱市大酒店。
尤寒與齊白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著。
「嗚嗚嗚!」
尤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齊白一陣發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不多時,房間門被打開了。
許陽神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許陽!我姐姐她怎麼樣了。」
尤寒猛地起身,上前焦急問道。
「暫時無礙,」許陽看向她的雙眸:「告訴我,她體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又是何人植入的?」
尤寒神色一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要是說了我還有辦法救她,再不說的話,那你就等著給你姐姐收屍吧。」
尤寒一驚,旋即嘆氣,道:
「算了,反正你是姐夫,告訴你就告訴你吧,
姐姐體內有一種名叫蠱皇的蠱蟲,我和姐姐都是西疆聖教的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