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服小丫頭冷哼一聲,「我們兩教之間雖然信奉著同一位先賢,但到底還是有血仇在身啊,我這個人吧不太喜歡繞彎子,總之你若是想要過河拆橋跟我翻臉,最好別是現在,等到血王蠱養出之後,你若真的想要翻臉也可以試一試。」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
「是啊,你不是兩面三刀的人,可我怎麼聽說你連自己舊部的妻子都能下得去手?而且你那位手下還忠心耿耿想要跟著你重振血神教,卻被你害得家破人亡!」苗小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那位滿臉刀疤的男人。
龍屠在當年一場大戰中僥倖活下來,渾身上下都是被天劍宗那些自詡正道之人留下的傷口,曾經英武不凡的少年現在成了一個被毀容的怪物。
龍屠冷笑起來,「嘿嘿嘿……我那兄弟人確實不錯,但他的女人卻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啊,見著我實力強大就想跟了我,送上門兒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但那兄弟卻是蠢到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跟我動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不過我還是很仁義了,玩了幾天讓就她下去陪我兄弟了,畢竟人家夫妻情深嘛……」
苗小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噁心眼前這個男人,「你還真是個變態啊,算了,只要別耽誤正事兒你是個什麼人我都不在意。」
「嘿嘿嘿,苗教主對我的稱呼還真是特別,變態?那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和畜生是差不多的意思!」苗小蝶冷哼一聲說道,隨後繼續往前走。
二人一路前行來到禁地血池邊兒上,這個洞窟之內有一池子,裡面灌滿了人血和動物血,以龍屠的說法,人雖是萬物靈長,但也是所有畜生中的一種。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夾雜著一絲腐臭,就像屠宰場裡常年揮散不去的味道,讓人感到反胃。
「你確定這地方能練出血王蠱?」
「苗教主先容在下解釋一番,血蠱和血王蠱是兩種,血蠱拿什麼都可以煉,但血王蠱必須是心性純粹,實力強大的修行者才行,我已經選好了人選,若能把他煉成血王蠱,那麼從今以後血神教便舉世無敵。」
苗小蝶隔著面紗也難忍此地的氣息,伸手捂住口鼻說道:「是柳劍棠吧?當世戰力第一,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我聽說他可是你的妹夫。」
龍屠流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那不正好?就當他為大舅哥出力了!」
「你得小心你那個妹妹,說不好胳膊肘就往外拐呢!」
「她不敢,她要是背叛我,我也不介意多一尊血王蠱,誒!你別說她和我血脈相連要是真的成了血王蠱還容易控制一些……這倒是之前沒有想到的。」
「你還真是沒有人性啊……」
龍圖兩手一攤,「修行之人要什麼人性?從我們修煉到擁有常人沒有的壽命時開始,就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苗小蝶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既然你選擇了柳劍棠,那就動作快一些,他們已經進了苗疆境內,若是靈蘇五劍同時出手,我們還不一定能打過!」
「哼!什麼狗屁五劍仙?除了葉青雲、沈淮如和柳劍棠,另外兩個都是擺設,如今只來了一個柳劍棠倒是不足為懼。」
此時,苗服少女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那蕭玉寒是個可以拉攏的人才,此人心性陰狠,和我們是同道中人。」
「哦?你了解他?」
「算是吧,反正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可以,拉攏過來為我們效力!」
龍屠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麼大笑起來。
……
血王窟的毒霧外,柳劍棠和蕭玉寒止步於此,其實這些毒霧難不倒他們二人,只是再往前走興許就要和敵人直面了,就算是柳劍棠此時也不得不停下來先思考對策。
「柳師兄,先別急著進去,我們得商量一下!」
「你就在這兒等他們,我自己去,這次放心吧,我不會再大意了,那苗小蝶其實並不算可怕,之前在她手上吃虧只是我輕敵而已!」
蕭玉寒見怎麼都勸不住這頭倔牛,當即怒道:「柳劍棠!你現在就不是在輕敵嗎?你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你知道對方都有什麼實力?」
「所以才需要去探查!就算等到掌門師兄帶人前來,也總是要有一個人去冒險的……」
他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冷厲,「有人來了!」
蕭玉寒也察覺到四面八方有動靜,當即祭出君子劍,嚴陣以待。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叫喊聲:「敵襲!警戒!」
四面八方湧出數百身穿五仙教服飾的弟子,這些人修為境界並不強,但手段詭譎。
見到蕭玉寒二人之後也有人當即認出了他們,「小心點!別強攻,用蠱和毒!」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飛來箭矢,無數毒蟲毒蛇劈天蓋地朝二人襲來。
柳劍棠看了蕭玉寒一眼,「你的身體現在有問題嗎?」
「毒素已清,對付這些人沒問題!」蕭玉寒點點頭說道。
柳劍棠拔劍說道:「頭目們交給我,這些嘍囉交給你!」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不見,殺入了敵人後方,眼見著這些人為抵禦柳劍棠將矛頭掉轉,蕭玉寒冷笑一聲,「你們是不是太小瞧老子了!」
此話一出,蕭玉寒御劍而起,身後青蓮道印顯現,劍行之際雷光閃動,舉劍的瞬間天空上烏雲密布,雷霆大作。
「迎接天罰吧小崽子們!」
突然,天際雷聲轟鳴,一道道仿若天罰一般的雷霆落下,那滿地的蛇蟲鼠蟻頃刻之間化作灰燼,那些五仙教的弟子也沒能倖免於難。
僅此一擊,竟是讓那數百人折損一半多,而蕭玉寒此時仿如劍仙臨世,腳踏凌虛氣勢磅礴,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手,雖然是對付一些雜兵,但能被世人稱作誅邪劍仙,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至於柳劍棠更是可怕,敵人完全沒有看清他的身影,這一人一劍如入無人之境,手起劍落便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