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錯了，就是這個人。
陳緣就是陳燁口中和天使藥劑共出的那個人。
陳燁說他的潛力在天使之上，天使能一躍到五階下位，而陳緣能一躍到五階上位。
確實潛力驚人，就是可惜，晚了點啊。
墨擦去嘴角的金色血液，隨即面色恢復如常。
「若在我尚未得到禁藥的時候，我當懼你三分。」
聽到墨的話，陳緣的雙目開始充血，看到這種異常的神啟連忙詢問道：「怎麼樣？」
陳緣跪在地上心臟砰砰直跳，「我們……本應該是平手。」
墨看向陳緣，「平手？」
「是你主動解除了能力，戰後而逃，怎是平手？」
心之空間只有陳緣能解除，或是空間中有一方死去，也可自動解除。
那麼在天使墨沒死的情況下，就只能是陳緣主動解除了心之空間。
「你輸了嗎？」
神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陳緣會輸，陳緣的能力完全解封，有輸的可能性嗎？
要知道，之前陳緣的能力只是解放了一絲，就能直接硬抗巔峰時期的九尾狐。
而他完全解封的力量，五階上位應該是和天使墨一樣。
「他有不死特性。」
什麼？！
陳緣話落，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包括潘多拉在內。
「所以我能力始終無法對他生效的原因，是……不死特性？」
天使墨擦掉手上的血，「很疑惑嗎？」
「我承認我們的初始藥劑都很強大，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但禁藥的力量，豈是你能想像的？」
十二重奏，這是天使的禁藥能力。
這是一個統稱，總共包含了六組相對的能力，共計十二個，不死特性只是其中一種。
它叫十二重奏，不代表它就是一個能力，只是因為能力太多了，用一個能力來統稱。
生之歌與死之歌，一個代表不死，一個代表抹殺。
除此之外，他還有冰火，光暗，進攻與防守，戰爭與和平，歡愉與痛苦這十種能力。
但有意思的是，他這個能力偏偏可以給出去。
將這些能力給出去後，也就造就出了十二使徒。
所以十二使徒從一開始就是個附帶產物，畢竟天使的能力叫十二重奏不叫十二使徒。
正如他可以回收再造使徒，這些能力是他的，他可以隨時隨地的把給出去的能力收回來。
本次出行，看似天使墨只帶了十個使徒。
而將死與生留在了李淵那邊，實際上，生早被天使墨給抽了，已經死在封印里了。
生的能力代表不死，所以哪怕是面對潘多拉的即死模因，墨也不為所動。
強運？
他從來就不相信運氣這種東西。
墨狂妄不假，但不代表他傻，要是他沒有不死特性，他怎麼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其它序列的面前直面對方的能力？
而有一件事比較微妙，天使給出的能力可以讓普通人晉升四階，但那些人使用能力的時候，效果卻表現的大打折扣。
如冰火之歌，如果讓天使墨來釋放，他的冰火之力可以覆蓋一半的地球。
那是純正的五階上位級別的攻擊。
而使徒們則只能發揮出四階下位的實力，能力的效果算是嚴重縮水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天使墨現在不能下場，儘管他手癢難耐渴望打架，卻也只能眼巴巴在上面看著。
但在陳緣的心之空間裡，天使墨卻可以毫無保留的出手，倒是難得的過了回手癮。
陳緣的能力本是隨心境逐漸提升的，達到圓滿時，石之心就會破碎，他的能力會完全解放。
也就是五階上位。
相由心生，此前他變成了猴子，這不代表猴子是五階上位，而是說陳緣不管幻化成誰都是五階上位，只是能力不同。
重點是發自內心的想成為，偏偏這一點是最難的。
發自內心的想成為某個人，不是你說想成為誰就成為誰的，這可不是光理解就夠的。
哪怕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內心，能做到收放自如，也沒法在自己的心中植入一個想成為某個人的思想鋼印。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但成為猴子，這是一個小時候開始就在陳緣心裡埋下的種子，到如今生根發芽。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吐血，其實只是精神力對拼一年，突然間鬆開身體沒反應過來。
「我們有麻煩了。」
陳緣為了不讓王冠從自己的身上掉出去，他始終沒敢讓自己的肉身晉級，而又將心封閉，把等級壓回到了四階以下。
保持這種狀態，他用心靈空間將天使墨的意識拽了進去。
他想在這片空間裡解決掉天使墨，因為在這裡沒有限制，他們可以全力以赴，同時外界的身體不會受到影響。
因為這是精神的碰撞，但不同於夢魘的那種隨心所欲的精神空間，因為那是夢境。
心境裡他們能使用的能力，就是他們本來擁有的能力，沒法做到憑空創造一個能力。
但陳緣失敗了。
再確定了對方真的是不死特性後，陳緣沒有猶豫，果斷切開了心靈的連結。
天使這個不死的等級有點高，不只是肉身上的，還有靈魂上的，這是最逆天的。
在心靈空間，能保肉身不死的特性不一定能保靈魂意識不死，就如009的不死特性。
所以天使墨的不死特性是肉身不死，加靈魂不死的真不死特性，除非有破除不死特性的東西，不然他這一個能力就近乎無敵了。
一瓶禁藥十二個能力特性，這個逆天的事情從未有人提及過。
「天使……還記得在遊戲空間的時候，天使代表了什麼，我們都還記憶猶新。」
墨：「那你的消息多少是有點落後了，天使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神。」
陳緣艱難的爬起身來，「遊戲尚未結束，你敢自稱為神，就不怕翻車嗎？」
墨：「怕？」
「怕，就不會成為序列，怕，就不配追求力量。」
「陳緣，知道嗎，我從不屑於與無用之人和弱者結盟，你有資格與我聯盟。」
「空缺的神之座還有很多，多你一席少你一席都無關痛癢，當然，也包括你身邊那位。」
陳緣：「那還真是榮幸啊，能讓你認可。」
「好啊，那就聯盟吧。」
神啟愣了一下，「這樣真的好嗎？」
陳緣搖了搖頭，他也只是借坡下驢罷了。
眼下局勢陷入僵局，正如墨所說的，神的座椅有很多，過於執迷於眼下，只會丟失未來。
見陳緣同意，墨立刻給了使徒們一個眼神！
噗嗤！！
只聽一道血肉被刺穿的聲音傳來，就見舞娘的身體突然被四把利劍穿心！
舞娘瞪大雙眼，動手的是一眾使徒。
她神情不解的看向墨，眼中充斥著迷茫。
反而墨沒有說太多，只是質問了她一句。
「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出手？」
墨所謂的那個時候，自然是指之前潘多拉發動能力的時候，為什麼舞娘不動用能力去拖住神啟或者是陳緣？
舞娘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在了地上。
潘多拉看著死不瞑目的姐姐也是深深的愣住了，這不禁讓她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她知道她姐姐為什麼不出手，因為舞娘和神啟他們曾經是好友，她想渾水摸魚，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卻沒想到這一切還是被墨看在了眼裡。
「你不想讓他們死，那你就替他們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