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曾多次徘徊於生死的邊緣，也曾多次屹立於所有序列之上，實力的膨脹也帶來了自信心的膨脹。
每當他認為自己無敵的時候，神，都會親切的提醒他一句。
你的上限很高，但不是最高的。
天使一瓶藥劑能到五階，陳燁說他上限很高沒有問題，但他卻不是最高的。
這就有問題了。
這意思是說，還有人能像他一樣，用一瓶藥劑到五階嗎？
這個人，到現在為止墨都沒有遇到過。
哪怕是在逆天的序列，到四階和五階這個層次，最少也是需要兩瓶藥劑。
連墨晉升五階上位，都是用了兩瓶藥劑，其中一瓶還是禁藥。
墨試圖在陳燁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試圖詢問到那個序列是誰，將它扼殺於搖籃之中。
但陳燁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可儘管如此，墨還是從那一星半點的信息之中，總結出了幾條關鍵信息。
第一，在墨輝煌的時候，那瓶藥劑尚且還沒有歸屬。
第二，那瓶藥劑的原材料，和墨藥劑的原材料是同時誕生的。
墨藥劑的原材料是一顆蛋，是024分裂出來的一顆，其中孕育著未知生命的活體蛋。
它代表著新生，成長與進化。
那個與他的原材料一起誕生的東西，雖然不是一顆蛋，但裡面也孕育著活體的生命。
那生命類似於，人類的心臟。
以上就是墨知道的所有信息，難道說，這個陳緣，就是那個潛力如他一般的序列？
但是，不管怎麼看都不太像啊。
潛力如他一般，過了幾百年，還是個零階。
墨的目光一冷，隨即伸手拍在了潘多拉的頭上。
潘多拉往上翻了一下眼睛，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那隻手，然後收回目光注視向陳緣二人。
誰料神啟竟直接擋在了陳緣的面前，「你果然是第一個背叛的，潘多拉。」
潘多拉淡笑一聲，「好的，你知道了，那快去死吧。」
話落，一道黑色的旋渦瞬間自潘多拉的瞳孔中綻放開來！
那股黑色旋渦直接吞噬了神啟眼中的世界，窒息感瞬間湧來，她的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
看著瞳孔失去顏色即將倒地的神啟，墨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血光。
這個模因能力真的太強了。
如果這能力在他的身上……如果能把那雙眼睛挖過來。
潘多拉微笑著轉頭看向墨，「哥哥，我是不是比我姐姐有用多了？」
舞娘：「？？？」
墨無視她看向陳緣，結果一道光柱從天而降，一道神聖的天使虛影出現神啟的上方。
緊接著，神啟的身體漂浮了起來，心臟重新恢復跳動。
看到這一幕，墨瞥了一眼潘多拉。
但是潘多拉卻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來的是天使嘛。」
天使。
神啟的瞳孔恢復顏色，她費力的喘息起來，冷汗如雨。
但很快就恢復到了平常狀態，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伸手一揮，就見一位手持戰錘和鎧甲的紅髮虛影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大天使的庇佑，戰神的祝福。
「我有眾神加護，想殺我的話，你夠資格嗎，潘多拉？」
潘多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墨的行動卻打斷了她。
墨直接迎面走了過去接近神啟，「四階也好，五階也罷，和一個不能下場的人浪費口舌，我沒見過比這更蠢的事情了。」
「陳緣，你就坐在那看著嗎，就站在這個女人後面，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地里。」
「如果這就是你的話，那我還真是犯蠢了。」
他竟然會認為這個傢伙很強，只是在隱藏實力，甚至擔憂他能反超自己。
可實際上呢，那傢伙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女人背後。
將這種人視為強敵，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不，可能是我搞錯了，那個人就不是你。」
「二，三，四，五。」
墨話音一落，四位使徒直接在神啟的身上穿了過去，衝殺向了陳緣！
他們同時持著兵器，從四方同時襲來，整齊劃一！
神啟反應過來，但她阻止不了，能力處於封印狀態的她，更是觸摸不到那些使徒。
對於那些使徒而言，她就是空氣。
使徒們可以在她的身上穿過去，因為他們壓根就看不到神啟，序列和他們並不在同一個維度上。
這有點類似於夢之地。
四把武器同時命中了陳緣，只聽鐺鐺鐺一陣脆響，這些武器就好像是打在了金屬上一樣，全部被彈開了。
這個時候，陳緣開口了。
「讓他們殺吧，我懶得還手，也不想玩這場遊戲。」
神啟聞言愣了一下，「你又犯什麼傻，侍衛！」
神啟話落，直接召來了親兵湧入大殿！
陳緣見此面露無奈，「都來幹什麼，你們一個月十個銀幣的工資拼什麼命呢？」
「看看這些人，你們覺得你們能打過他們？」
聽到這話，士兵們頓時面露猶豫之色。
「可是……」
陳緣揮了揮手，「去吧，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陳緣！」
神啟說著直接拽住了陳緣的衣領，「你能不能恢復一下你以前的狀態，別擺爛了，人家都上門來殺你了！」
陳緣：「哦。」
看到這場面，墨神色冰冷的說道：「你身為四階，我本應該留你一命，但如果你非要在這裡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
「那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
潘多拉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聽到墨的話，神啟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無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陳緣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表情，「人世就像是一段心靈的旅途，但這條路太長了，我懶得走了。」
一位使徒出手揮動武器，幾次砍在他的脖子上都被『鐺鐺』兩聲給彈開了。
這感覺，就跟砍在一塊石頭或者說是一塊鐵上一樣。
所以這就是他的能力？
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那物理層面的攻擊估計很難殺死陳緣。
墨看了一眼潘多拉，潘多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小跑到陳緣的面前。
結果神啟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轉頭看向陳緣。
「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西遊記了，對吧，你還總是幻想著自己是那隻無所不能的猴子。」
陳緣面色平淡，「所以我現在認清現實了。」
神啟：「但你還記得嗎，猴子的本事是誰教的？」
陳緣：「菩提……老祖？」
神啟：「在什麼地方？」
陳緣：「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神啟：「打一個字謎，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