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可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要陳燁來說,文明即是火種。
而成神,亦如點燃火種的過程。
火種若想燃燒起來,就需要薪柴。
越是向上走,陳燁越是能感覺到下一個目標與自己所在的位置越是遙遠。
他吞噬了這個世界,吸收了地神與天神二者的力量,但距離七階的能量仍是杯水車薪。
想從六階到達七階,其中需要的能量,是一個連陳燁都無法估算出的數字。
或許褻瀆之壺的能力確實很強大,一點點補完了他的所有能力,讓他無限接近於完美。
可是,陳燁永遠都只是接近,永遠都達不到完美。
他做出的藥劑,不過是在復刻本就存在,或者曾經存在的一些事物。
所有的進化都是有其原型的,一路的進化看似是截然不同的選擇,可實際上卻只是在一次次的接近那些已有原型的生物。
「進化的力量,是有極限的。」
魔藥之所以讓自身的能量暴增,是因為魔藥復刻了那個生物原型的力量。
好比龍。
假如曾經有一個龍,它是五階,後來它隕落了。
在進化的鏈條上有這隻龍的原型,那麼當陳燁一次次使用藥劑讓自身接近那隻龍的時候,他就獲得了那個龍的能量。
但既然有原型,那就一定且肯定的存在著上限。
自打陳燁進入六階,他再想向之前一樣跨入下一個階段,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答案也很簡單。
無論是哪種進化的終點,他們都沒有達到那所謂的七階。
連原型都沒有到七階,那麼只是復刻原型的進化篇章,又怎麼可能讓模仿者超過原形?
所以陳燁說,進化是存在上限的。
無論他自身吸納多少種原型,哪怕是吸納了宇宙中所有生物的原型,只要其中沒有到達七階的,那麼陳燁就一定且肯定的無法到達七階!
最要命的是,就連陳燁突破六階,都是依仗著用進化來吸收未來篇章的能量而完成的。
這就是進化篇章的真相!
「看似偉大的進化,實則也不過是框架之下的產物。」
不過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六大篇章本就是在框架之下誕生的至高法則。
想用它們超越框架,這不就是痴人說夢嗎?
那麼同理,無論是未來篇章,平衡篇章,空間篇章,毀滅篇章,還是熵所代表的無限篇章,都不可能跳出這個框架。
奧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作為被熵召喚,被無限篇章喚醒的古代神明,他的力量已然超越了七階的框架。
按理來說,當世界無法再容納他的時候,世界要麼受其影響拔升維度,適應出更高的層次。
要麼,世界承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量,直接崩潰。
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當個體的力量超出框架之時,那個人被框架殺死了。
這說明了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
世界的極限可能不止於七階,但七階之上的存在制定了名為七階的框架。
一旦有生物超過七階,就將其抹殺!
只有這種說法,才能解釋出奧佐為何會因能量過強而死。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現在的陳燁還真不一定能勝過奧佐,甚至說,他之前都沒有察覺到奧佐這個存在。
如果不是早早窺見了未來,還真讓奧佐給渾水摸魚偷活下來了。
但是在看到奧佐後,陳燁的第一反應其實是興奮。
還記得嗎,進化的終點,一定是有其原型的!
奧佐,不就是七階的原型嗎?
但有一個問題,奧佐的力量過於強大了,如果陳燁用進化完全復刻了奧佐,那估計會和無限篇章復活奧佐的情況差不太多。
也就是說,陳燁複製奧佐,他可能也會和奧佐一樣爆體而亡。
那麼退一步來看,不成為奧佐,反而將奧佐化為薪柴,用以點燃陳燁的成神之火,只取不超過七階的能量如何呢?
答案是,可行。
不過問題是,奧佐只要不解封他的力量,就算把葉龍挫骨揚灰也放不出那滔天的能量。
所以,只能依照未來,逼奧佐解放力量從葉龍的體內鑽出來!
這樣,陳燁也不用出手對付他,他自己就會死!
可是,奧佐的能量巨大到難以估量!
在未來,陳燁看到,奧佐爆炸後能量直接擴散了整個宇宙,被整個宇宙的生靈分食!
如果是這樣,那陳燁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所以,陳燁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天神與地神。
他們將這片星系化為飼場,將所有能量都禁錮在這片星系之內,這點醒了陳燁。
於是,在地球那邊打生打死的時候,陳燁開始在這邊改造起了自己的肉身!
這片星系,是陳燁的肉身!
這顆星球,是陳燁的心臟!
而之前李淵看到的那個門,那是被陳燁吞噬的天神,它成為了陳燁的嘴,為其吸收這世間能量!
換言之,這場遊戲就是發生在陳燁體內的。
這樣,如果奧佐死了,他的能量就會被包裹在陳燁的體內,而不會擴散至整個宇宙。
不過陳燁無法吸收掉其中的全部能量,只能暫時將它封存在一處慢慢煉化。
陳燁只需要達到七階,而多出來的能量,會賞給在這場遊戲中的勝者。
是的,陳燁一開始說的,讓勝利的序列成神,此前,那不過是空話罷了。
不過現在,這不是空話了。
奧佐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場遊戲就是給他準備的。
他如果不死,陳燁就沒法成神,勝利的序列也不會得到獎勵,所以奧佐必須死!
消化完那個世界後,陳燁回到地球第一時間召集一眾序列,迫不及待的開始了這場遊戲。
先把奧佐拉到自己體內,再想辦法逼他出來,讓他在自己的體內儘快暴斃!
但陳燁又不能明說,所以,一些可憐的序列如復生亡魂等,被他一手玩弄,死的不明不白。
他們到死都不會明白,陳燁竟然會干擾他們的所思所想,逼他們走上陳燁為他們設計好的路。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促成這個結果。
對陳燁來說,為達成這個結果,犧牲掉誰都無所謂。
現在,陳燁的目的達成了,他將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吸收奧佐的能量,乃至於奧佐的能力,以此衝擊七階,達到世界的頂點!
最後,再收下熵送來的無限篇章。
這樣的話,就只差三個了。
「如果能集齊六大篇章,或許,就有可能一窺七階之上的那個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