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急敗壞的蟲豸,黃金之王不禁搖了搖頭。
真是難堪大用啊。
「不必了,那些被他們吞下的東西,你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蟲豸憤怒著轉頭看向黃金之王,「你什麼意思?!」
黃金之王面無表情,「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那五個王冠就是導火索,如果每個人都想要大頭,那最後誰都拿不到王冠。」
「狗急會跳牆,如果我是那五個國王背後的神,我一定會找機會去殺了其他國王。」
「這是理所當然的,而一旦促成這種局勢,事情的發展就會變得不可控制。」
「我們插手了這件事,有一就有二,有始就有終,有因就有果,無論怎樣都會被牽扯上。」
「到時兵力全部匯聚於梭倫,前方守備空虛,周遭列強國家必然會趁虛而入,搶奪安格納斯。」
「各小國聞風而動,勢必也會來分一杯羹。」
聽到黃金之王的話,蟲豸咬緊牙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孩子死了你來奶了,地都讓你搶了,你來支招了?」
黃金之王低頭看向下面的宮殿,「別急,還有好戲看。」
蟲豸疑惑著低下頭,就見幾名大臣抬著幾個箱子來到了王宮內。
「陛下,這是最新進貢來的絲綢。」
坐在王位上的國王擺了擺手,他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事情,「隨便找個地方放吧。」
下面的人打開另一個箱子,「那這把劍,這是羅馬使臣進貢來的,號稱是擁有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
國王愣了一下,「拿上來給我瞧瞧。」
下人將劍放在托盤上,雙手撐到國王的面前。
結果這時,下人突然握住劍柄拔出劍鞘,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一劍刺入了國王的胸口!
噗嗤!
這一下,不只是大臣們傻了,就連蟲豸都傻了!
他驚愕的看著黃金之王,「你,你在做什麼,我們可是聯盟!」
黃金之王淡笑一聲,「是口頭聯盟。」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活著了,你最後的價值,全在那頂王冠上了。」
「現在你我無路可走,可若是有王冠在手,這條條大路,都將為我而通。」
「走好。」
蟲豸見此瘋了似的撲了上去,然而他剛伸出手,手臂就直接散成了星光!
「你既然算計我,你不……!!」
蟲豸的身體消散,一頂王冠出現在了黃金之王的手中。
蟲豸太信任黃金之王了,因為黃金之王是在最危難的時刻幫的他,隨即與他達成了幾十年的聯盟。
兩人從最開始的弱小一步步走向強大,互相協助,黃金之王一直為他出謀劃策。
蟲豸已然是完全信任了黃金之王。
但是信任,並不等同於他可以不做任何防備。
「不做防備,愚蠢至極。」
太陽曆90年。
黃金之王繼承了沙漠帝國,因其手中持有一枚王冠,故而可與周遭列強結盟。
這是一筆很簡單的買賣。
蟲豸既然派不上用場了,那就殺雞取卵,拿了他的王冠,再去找一個強大的隊友聯盟。
龍武帝國,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自群星帝國到沙漠帝國,強大的國家始終都占據著中央大陸的最中心處,安格納斯。
現在輪到龍武帝國了。
……
在大陸之外,一處異空間內。
一位惡魔立足於此,他是編號022:撒旦。
秦棱的禁藥是死神的衍生序列,擁有類似於死神一樣,可以撕開精神與物質空間的能力。
而它可以使用的能力,正是這個。
他直接撕開了一處空間,讓自己的族群躲入其中,從而避免了與外界的戰爭。
他們在這裡安然發育,在這裡建起城堡。
這裡暗無天日,大地與天空皆是一片火紅。
秦棱將這裡稱之為地獄。
這片空間卡在一處微妙的夾縫,瘋狂的攝取著外界的能力,讓這處空間的能量越來越充裕。
極致的能量化作實體凝聚成熔岩與火焰的形態注滿了這個世界。
受到這股火焰形態的能量薰陶,這裡的人們漸漸發生了變化,他們的皮膚變得如火山岩一樣漆黑而又堅硬。
他們不懼怕這滔天的熱浪,反而不斷攝取著其中的能量。
秦棱將修煉肉身與靈魂的方法傳授給自己的人民,就讓他們在這裡安心修煉。
直到900年後,秦棱真身可以下場之時,再向外界大舉進攻。
這是最優戰略了。
前九百年秦棱不能下場,如果被別人鑽了空子,摘了王冠,便會直接出局。
所以他選擇積蓄實力。
不過他還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將國王留在這裡,然後不斷向外界發兵。
反正外面的人短期內也找不到這裡,秦棱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如果進入這處空間的入口被發現,那就是引火燒身了。
除此之外,秦棱有一個與葉龍類似的特性,那就是可以變成人類,在人前顯現。
不過秦棱沒有變成人類,他是以半惡魔半人的形態降臨在了人們的眼前。
他沒有稱自己為神,而是稱自己為惡魔之祖,是這些人類的先祖。
他通過口耳相傳的方式將知識和修煉的方法傳給這些人類。
這些人類將此稱之為先祖的恩惠。
但也有人會疑惑,因為他們與先祖的樣貌截然不同,明顯就是不同的種族。
不過先祖選出的王告訴他們,他們與先祖的樣貌不同,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太弱小了。
只有他們的力量逐漸強大起來,血脈才會返祖,他們的形態才會逐漸接近先祖。
後來經過證實,隨著修煉,他們的形態確實越發的接近惡魔了。
但這和血脈之說沒有任何關係。
是他們心裡想著變成那副模樣,所以地獄中的能量便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的軀體,塑造成了貼近秦棱的樣子。
能量本是沒有形狀的,賦予能量形狀的,是認知。
秦棱俯瞰著地獄的全貌,地獄之中存在著派系之爭,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將衝突壓下。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環境所造就的,這些人有點過於暴躁了。
聽著下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秦棱眉頭一皺。
「肅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