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嶺市,陳燁的公寓內。
電腦前,陳燁整理出了目前已用於生物身上的五條序列。
編號001:模仿者。
編號002:深潛者。
編號003:透明人。
編號004:蜂后。
編號005:面壁者。
「004的血讓002獲得了創造眷屬的能力,但還是轉化,而不是自我創造。」
「嗯……果然還是應該考慮渦蟲嘛。」
陳燁將深潛者二代的信息更新到電腦上,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兩瓶藥劑。
這兩瓶藥劑都呈鮮紅色,如血一樣。
他們分別是,吸血鬼藥劑一號試劑和吸血鬼藥劑二號試劑。
其中兩者的成分稍有不同。
一號藥劑的主材料是人血+蝙蝠+蠑螈。
二號藥劑的主材料是螞蝗+蝙蝠+蠑螈。
另外,這兩瓶藥劑中都混入了深潛者二代的血。
「那麼,問題來了,該找誰實驗呢?」
「嘖……」
如果讓那五個人去抓的話,也不知道能整一些什麼貨色過來。
而且說到底,靠人不如靠己啊。
「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陳燁說著看向了一旁電腦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提著絲線的男人,他的身下是一個舞台,無數人站在舞台上,卻被絲線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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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編號:木偶師。
主要材料:蜘蛛(品種待定)+木偶戲用木偶。
輔助材料:透明人藥劑+蜂后藥劑+面壁者藥劑。
……
北嶺市。
魚人走在街上,他還是穿著一樣的雨衣。
但因為是晴天,不少人都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魚人不在意,總是時不時閉上眼睛在原地發呆一會兒。
在常人所看不到的黑暗中,整個城市的輪廓化作陰影顯現在他的腦海中。
陰影城市中傳來聲聲波紋,無不指向一個地方。
警察局。
有人在聽他的錄音。
錄音的內容必然是他的哭聲,他感覺到了,十分深刻且清楚的感覺到了。
「一,二,三……十九,一共十九個人,一人拿著水杯再看什麼,一人拿著筆在白板上寫什麼。」
睜開眼睛,魚人走進了一家麵館。
「炒麵。」
老闆看了看他,然後低下頭繼續抻著麵條。
「客人,你最近是不是經常來呀?」
「要不要嘗嘗我們這裡的湯麵?」
魚人眉頭皺起,「不用。」
老闆無奈的嘆息一聲,「所以說人啊,都有不同的口味,有人就喜歡吃湯麵,有人就喜歡吃炒麵,眾口難調啊。」
魚人拿出一旁的筷子,「但有些時候,人們明面上做出的選擇或許並非出自本心。」
「而是一種無奈後的妥協。」
老闆想了想,「也是,畢竟生活總是會逼著我們做出選擇,不管我們願不願意。」
過了片刻後,老闆端來了一盤炒麵。
「說起來,我年輕時候想當吉他手來著,我那時候在學校可是非常搶手的,哈哈哈。」
「你不介意我一個人陶醉一會兒吧?」
「隨意。」
得到魚人的答覆後,老闆轉身從廚房裡拿出了一把吉他,然後自顧自的彈了起來。
魚人雖然不懂音樂,但他能聽出來,老闆是有底子的,至少一般人彈不出這個水平。
聽著老闆演奏的曲子,魚人突然沉默了片刻。
他想起了,那天在學校門口碰到的那位大爺。
他本來沒想為難那個老頭,可老頭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他。
他是個瘋子。
明知道打不過,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魚人。
如果那個時候,魚人直接亮出魚人的身份,是不是他就不敢再阻攔了呢?
但相對的,如果他看到了魚人的怪物形態,他就必須得死。
所以直到最後,魚人也沒有在他的面前變成怪物。
他和那個老頭無冤無仇,對方也不是他的目標,這本就是一起沒有必要的衝突。
所以最後,魚人只是踩斷了老頭的一隻手。
那之後,老頭被救護車接走了。
昨天,魚人再次路過那所高中,正好看到了那個老頭,手上打著石膏纏著白布。
真是命大呀。
「李……淵?」
就在這時,一名女大學突然走進了麵館。
她像是認識魚人一樣,對那張臉毫不陌生。
魚人沒有理會她,依舊在低頭吃麵。
女學生見他不理會自己也沒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聽說你被學校開除了?」
「為什麼啊,犯錯了?」
「可你這麼老實巴交的人,平時不打架不抽菸,跟人吵架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我實在是想不出你會犯什麼錯?」
魚人還是沒有理會女學生。
「李淵,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兩年不見還跟個悶葫蘆似的?」
李淵……
李淵抬起頭來,眼前的女學生說不上好看,穿著倒算得上是有品位。
她是李淵的高中同學。
「雨停了。」
「嗯?」
「什麼雨停了,外面也沒下雨啊?」女學生不。
「哎呀,又不說話了,我真是特別服你這個磨磨唧唧的勁。」女生說著嘆息一聲。
「老闆,拿兩瓶汽水。」
老闆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可樂遞給女學生。
「謝謝。」
女學生在道謝後拿出其中一瓶遞給了李淵。
「喏,請你喝汽水。」
女學生遞來的汽水是玻璃瓶的,因為存放在冰箱裡的緣故,導致上面有許多水珠。
李淵沒有去接。
「我不喝。」
「哎呀,請你喝你就喝嘛,怎麼還跟以前似的!」女生說著直接將可樂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點都不痛快。」
「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這個性格?」
李淵將最後一口炒麵送入口中,然後從兜子裡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
女學生看到這突然愣住了,「你……手機呢?」
「怕濕,沒帶在身上。」李淵說著轉頭就要走。
「怕濕?」
「話說,從我進來開始我就聞到了一股魚腥味,老闆,你們店裡還做魚嗎?」
女學生看向老闆,老闆卻聳了聳肩,「那小兄弟每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一股魚腥味。」
「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他也不說,我估摸著,也就是在大潤發殺魚呢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