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人撤退,蔣伯臣親自上陣帶著他的衛隊隨大部隊追擊,將無偷生念,士有必死心,一時之間東北軍各個身先士卒,唯恐落後。
騎兵聯隊剛出現,兩個騎兵團從兩翼出現,沖向騎兵聯隊的陣營,雙方瞬間廝殺在一起。
「旅團長,支那人追上來了。」
錦戶兵衛一聽這話,連忙拉住韁繩,不敢置信道。
「騎兵聯隊呢?不是讓他們斷後嗎?」
少尉點頭哈腰,滿臉凝重。
「騎兵聯隊被支那人的騎兵給拖住了。」
錦戶兵衛整個人快要發瘋了,部隊傷亡了近五千人,重傷員有五百多人,總不能將這些重傷員全部都給扔下,還有這麼多輕傷員,一起行動,速度太慢。
「命令步兵第一聯隊給我就地阻擊!給師團發報,請求支援。」
「嗨!」
沉吟了片刻,錦戶兵衛做出了艱難的抉擇,還是決定棄車保帥。
步兵第一聯隊還剩下兩千人,其中五百多人受傷,全部被留下。
可惜他們的反應速度太慢,防禦陣地還沒有構建完畢,東北軍已經追了上來,只能勉強阻擊,沒有任何懸念,東北軍迫擊炮架設好之後,二十分鐘的時間,整個步兵聯隊徹底被擊潰。
都督府內。
岸村中郎收到消息後,心驚不已,他的第一旅團敗了,支那人動用了兩個師。
「師團長閣下,支那人的東北軍戰力太強,第一旅團面對支那人的兩個師,擋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參謀長清水一目連忙解釋道。
岸村中郎臉色陰沉無比,他剛到高麗國擔任高麗都督不久,若是第一旅團被圍殲的話,他這個高麗都督怕是到頭了,而且他也無顏回去。
「集合師團所有部隊,支援第一旅團,一定要擋住支那人!」
「嗨!」
半日的時間過去,錦戶兵衛的第一旅團只剩下四千人不到,其餘人要麼被擊散,要麼傷亡掉隊。
「旅團長,師團長到了,已經在前面構建好防線!」
正當錦戶兵衛氣喘吁吁之際,一名少尉來報告,聽到這話,錦戶兵衛露出欣喜之色。
「喲西,迅速前進與旅團長匯合!」
107師和108師聯合指揮部內,鄧西侯和蔣伯臣兩人仔細觀察著地圖。
「東夷人的整個師團都在這裡,這個地方是一片山脈,我們想要強攻下來的話,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鄧西侯眉頭緊鎖,全神貫注注視著地圖。
蔣伯臣淡淡道。
「鄧師長,東夷人占據著地理優勢不假,不過我們不需要拿下這個地方,他們孤軍一支,我們只要拖延住他們,消耗他們的力量,等待張師長的103師繞後,切斷他們的退路就行。」
鄧西侯贊同地點點頭,兩人不謀而合。
「蔣師長看來我們的想法一致,那就準備發起進攻吧。」
清晨一早,東北軍主動發起了進攻。
第六師團雖然傷亡了六千人,但並未傷到其根本,整個第六師團有二萬五千人。
「轟轟!」
東北軍和東夷人展開激烈的炮戰,半個小時後,東北軍發起了衝鋒,東夷人拼命抵擋雙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直至晚上八點多東北軍才停止了進攻。
「師團長閣下,支那人想要做什麼,高麗國已經不是他們的附屬國了,早已從那個大青國獨立出來,他們還在進攻,難不成他們想要奪取都督府?」
清水一目眉頭緊鎖,異常憤怒。
岸村中郎看了看地圖,眉頭一皺。
「支那人除了想要奪取都督府外,應該沒有其他戰略意圖,必須擋住支那人,一旦丟失了都督府,那我們就是帝國的罪人,會讓帝國顏面掃地。」
「嗨!」
「師團長,師團長大事不妙了!」
正當這時,一名少佐神色慌張地跑進軍帳內。
岸村中郎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怒斥道。
「八嘎!如此慌張幹嘛?」
少佐垂首低眉,連忙道。
「師團長,在我們的後方出現了支那人,而且人數不少,至少在上萬人。」
岸村中郎和清水一目聽到這話,雙雙愣怔在了原地,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八嘎!支那人不是想進攻都督府,他們的目標是我們第六師團。支那人拿下都督府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
清水一目被這話嚇了一跳,難以置信道。
「師團長,支那人有這麼大的野心嗎?他們想要吃掉我們第六師團?」
岸村中郎眼神閃爍幾下。
「若是其他支那人肯定沒有這個膽量,不過支那人的東北軍就不一定了,別忘了兩個月前,帝國近二十萬東北軍都敗在了支那人的手中。」
「命令部隊,天亮後交替掩護撤出陣地。」
清水一目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鄭重地點點頭。
「師團長閣下,我們往什麼地方撤?」
「港口,高麗國的港口,告訴陸軍部支那人主動對我們帝國軍隊發起進攻,第六師團無力支撐準備撤退到港口,讓海軍的軍艦支援我們。」
「嗨!」
清晨一早,岸村中郎留下一部分人阻擊,帶著大部分迅速逃竄。
張翼棚的103師早已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堵截,雙方激戰了大半日,第六師團無法突圍。
107師和108師圍殲了東夷人留下的阻擊隊伍,呈現出了合圍之勢。
第六師團岌岌可危只剩下一萬五千人。
東夷本土陸軍部。
寺內正一雙目瞪得老大,怒不可遏。
「支那人想要做什麼!」
不僅僅是他,整個陸軍部所有人紛紛露出猙獰之色。
一戶兵未赫然站起身。
「元帥,這一次是支那人主動挑釁,帝國必須給予最沉重的打擊,否則的話,帝國的地位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支那人算什麼東西,他們也敢挑釁帝國,真以為上一次他們取勝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寺內正一的臉色同樣十分難堪,憤怒不已。
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對東北發動進攻,即使是財政崩潰也在所不惜,但他得考慮值得還是不值得。
天煌雖然病了,但在整個東夷國威望極高,沒有天煌的同意,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