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系已經全面敗退後山,剩下的不是副教主一系就是中立派系的高手。
剩下的就是東方聞人帶來的教外的高手,將他們團團圍住,要逼迫他們選一個立場。
「不錯,東方長老,你在這裡逼迫我等又有什麼用,等教主回來,你和你帶來的這些人統統都要死!」又一個長老冷聲說道。
東方聞人只是冷笑著看著這些長老,說道:「諸位難道還在等顧元初麼?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回不來了,從今天起,他顧元初要從天下除名,而太初教也將重新回歸正統!」
許多長老的臉色變了,尤其是那些年長的長老,他們明顯知道一些事情,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東方聞人是上上一代教主的獨生子,後來上上一代教主入魔瘋了之後,被老教主親手格殺,而東方聞人也在之後拜入了老教主的門下。
本是下一任教主的不二人選,他又是上上一任教主之子,又是老教主的首席大弟子,可謂是深孚眾望。
若不是顧元初橫空出世,這太初教教主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不同意,你自己想要作死,別把我們拉下水來!」
一個中年長老直接開口反對道。
想到顧元初的威勢,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卻見,一道血色的利爪凌空抓了過來。
這個中年長老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利爪撕裂成了兩半。
眾人只見,那是一個渾身被血色霧氣包裹在其中的人影,他的身材修長削瘦,只是看不清楚面部的容貌。
眾人心神一凜,一個達到了超脫境境界的長老,在江湖上也是聲名顯赫,然而竟然被輕易撕碎成兩半。
直接被殺死了!
「膽大妄為!」這些長老紛紛對著東方聞人怒目而視,簡直是無法無天,便是顧元初當教主的時候,強勢無雙,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但是也沒有這般說殺就殺,簡直將他們視為螻蟻一般。
東方聞人端坐在太初教教主的寶座之上,只是冷漠的看著下方的這一幕,隨即他開口說道:「諸位長老,執事,你們莫不是以為,我不會動手殺人吧,難道他顧元初殺的了人,我就殺不了人麼?」
東方聞人看著下面的這些人,他是來謀朝篡位,謀奪太初教教主之位的,並不是來攻打太初教,要將太初教抹去。
所以他除了屬於教主一系的顧元初心腹要趕盡殺絕之外,其他人都儘量以拉攏為主。
當然,前提是,這些人願意臣服於自己,若是不願意臣服,那就只能統統殺了,重新再來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這麼做的,畢竟太初教也是他祖輩的基業,怎麼肯就這樣子破壞個乾淨。
「你們也不用對我如此敵視,畢竟只要我當上教主,也不會虧待了你們!」東方聞人說道。「但是若是不願意,那便是自尋死路了,明日便是我的登基大典,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為顧氏者,左袒!」
眾人面面相覷,東方聞人這是在逼他們站隊了。
東方聞人已經下定決心要快刀斬亂麻,絕對不給他們反悔的機會。
「我不介意再告訴你們一些消息,這會兒子,顧元初的腦袋應該都被削了下來,他沒有可能躲過重重包圍!」東方聞人道。「你們以為我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腦袋一發熱之後,就決定起事麼?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諸位,顧元初他回不來了!」
「即便他今天有命回來,來到我的面前,也絕對沒有命離開太初殿!我說的!」
東方聞人說話鏗鏘有力,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騷動了起來,東方聞人如此篤定,如此自信,該不會教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雖然眾人對此非常懷疑,但是他們也相信東方聞人肯定不會發失心瘋,在毫無憑仗的情況下就起事造反。
而且,東方聞人一動手就迅速占據了上風,里里外外帶來的實力,足以鎮壓了太初教上下。
這顯然不是籌謀了一天兩天了,應該是蓄謀已久,這樣的人,想必是不會輕易扯謊的。
但是這一切聽起來,又是這麼的荒謬,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諸位,隨我去後山平定顧元初餘孽,不來,視作叛逆!」東方聞人冷冷的說道。「所有的叛逆,有如此人!」
東方聞人指著躺在地上的,那被撕裂成兩半的長老說道。
「東方師兄好生霸氣!」
伴隨著一聲清朗的聲音,一陣腳步聲。
眾人頓時渾身一震,汗毛倒立,汗如漿出。
他們紛紛朝著大殿門口一看,卻見,一個身穿黑色華貴長袍的帥氣青年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這卻不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教主,又是誰呢。
就連東方聞人在看到了顧元初之時,眼神之中也滿是駭然的神情。
顧元初竟然回來了,而且速度如此之快,就像是有人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顧元初,然後顧元初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這樣的反應速度,一點也看不出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甚至就連顧元初一系的高手的反應速度也不像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樣子,根本就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在自己暴起發難的同時,就以驚人的速度退到後山去了,然後仗著後山的防禦結界在抵抗他帶來的人馬的攻擊。
難道顧元初根本就沒有往東海拜劍山莊而去,路上也沒有碰到伏殺,也沒有被東海劍聖截殺?
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很多問號,顧元初這麼快的速度出現在這裡,這其中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他根本想不出來,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甚至他感覺自己上當了,再自己對顧元初設下死局的同時,顧元初也在引他出動。
他的眼神之中,從最初的震驚與迷茫迅速轉變成為了冷冽與殺意在沸騰。
「怎麼?這才幾天不見,都不認識本座了麼?」顧元初來到了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就這麼看著東方聞人,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