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皇后殿下,你也不想被你妹妹發現吧?
這是一具立式雙開門衣櫃。
左側是一排排架格和抽屜,用於存放小衣、被褥,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右側則是整櫃,內部置有橫杆,掛著幾件白色武袍。
陳墨和皇后此時都擠在右側,空間稍顯逼仄,導致兩人只能側身站著。
皇后剛剛轉過身,突然意識到不對,臀兒和這小賊貼的太近了,簡直就像毫不設防一般!
萬一他再順手再捏上一把.·—
這不是大意失屁屁了嗎?!
她手忙腳亂的系好紐扣,便想要把身子回正。
奈何空間太過狹小,腰跨又過於豐,磨蹭了很久硬是轉不過來。
「殿下,別動!」
突然,一隻大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腰肢。
皇后身子猛然一顫,神色慌亂,用細微的氣聲說道:「你想幹什麼?!趕緊放開本宮!」
我想當個好人·——
前提是你別亂蹭啊!
陳墨屏息凝神,試圖運轉《太上清心咒》。
然而皇后卻還在不安分的扭動著,導致他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再這樣下去真要出事了!
陳墨眉頭皺起,用真氣控制聲線,傳入皇后耳中:
「殿下,你也不想咱倆的事,被你妹妹發現吧?」
皇后表情僵硬。
這一幕要是被錦雲看到,怕是只能投河自盡以示清白了!
可是這小賊膽大包天,萬一做出不軌之舉···-難道她就要這麼受著?
皇后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墨低聲耳語道:「殿下,卑職無意冒犯,只要您稍微忍耐一會,等到錦雲夫人離開就好了。」
兩人此時距離極近,簡直就像在咬耳朵一樣,氣息噴吐在脖頸上,有些痒痒的。
皇后臉色不自然道:「你離本宮遠點———」
陳墨無奈道:「衣櫃就這麼大,卑職往哪躲?」
皇后瞪了他一眼,「誰讓你也鑽進來的?」
陳墨理直氣壯道:「卑職藏得好好的,殿下非要把卑職揪出來,不然哪會有這種事?」
皇后差點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這事還怪本宮了?」
這個無恥小賊,不久前才輕薄了本宮,轉頭又鑽進了竹兒的閨房··
把本宮當成什麼人了?!
她越想越氣,抬腳狠狠踩下,鞋底碾在了陳墨的腳背上。
這點力度,對陳墨來說,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反倒是她自己用力過猛,身體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陳墨眼疾手快,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兩人之間本還留有一道縫隙,這回臀兒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身上·————
?!
兩人表情同時一變。
這旗袍本就修身,裡面穿不下褻褲,只穿了一件錦繡坊剛上市的三角小褲,
由於面料過於單薄,以至於觸感極其清晰.····
甚至能明顯察覺到—·
皇后雙頰雯時滾燙,鳳眸圓睜,顫聲道:「本宮警告你,你、你不准亂來不然本宮就砍了你的狗頭!」
到底是誰在亂來啊!
陳墨深深呼吸,沉聲道:「殿下,冷靜點,這樣下去真的要被發現了!』
皇后酥胸起伏,雖然心中羞惱,卻是不敢再亂動了。
一方面是擔心被錦雲發現,同時也怕刺激到這小賊,萬一他獸性大發-——」
「本宮身為東宮之主,千金之軀,卻被迫躲在衣櫃裡,任由這小賊輕薄-——」·
本宮這是造了什麼孽?」
「為何每次見到他,本宮都會如此狼狽?」
皇后心中發出一陣哀嘆。
此時她依靠在陳墨懷裡,滿月弧度貼合的嚴絲合縫,而陳墨的大手就扶在腰肢上,姿勢十分暖昧。
雖然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但卻能感受到那滾燙灼人的熱力。
「死錦雲,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聊完?」
「竹兒倒是趕緊把她支走啊!」
皇后又羞又惱,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聆聽著錦雲夫人和林驚竹的聊天內容,很快便愣住了。
「你居然能治好竹兒的寒毒?!」
她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墨。
陳墨低聲道:「卑職今日過來,便是受錦雲夫人邀請,之所以會出現在閨房裡,也是為了嘗試幫林捕頭驅散寒毒。」
原來是這麼回事?
皇后疑惑道:「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陳墨無奈道:「卑職倒是想說,殿下也沒給卑職機會啊。」
皇后沉默片刻,問道:「既然如此,你躲在柜子里幹嘛?」
陳墨嘆了口氣,說道:「畢竟林捕頭還未出閣,多少有些不妥,卑職又對殿下有過承諾,擔心殿下會誤會,沒曾想殿下慧眼如炬——」
結合林驚竹和錦雲的對話,皇后知道陳墨並沒有說謊,心裡莫名輕鬆了幾分,冷哼道:「算你識相,你要是膽敢騙本宮,本宮就把你送去淨身房,直接去勢!」
?
陳墨跨下微涼。
不砍大頭砍小頭?
好狠毒的大熊皇后!
得知林驚竹的寒毒有望治癒,皇后心情大好,就連被輕薄的羞惱都消散了幾分。
雖然陳墨全程用真元壓制聲線,並不會被錦雲夫人聽到,但是氣氛太過緊張,兩人說話時還是會下意識的咬耳朵。
看到那近在哭尺的俊朗臉龐,皇后眼神有些複雜。
這小賊雖然越無禮,膽大妄為,但是卻又屢建奇功,甚至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寒毒都能治癒!
讓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當聽到錦雲夫人說支持兩人「戀愛」時,皇后幽幽的警了陳墨一眼。
陳墨適時說道:「咳咳,殿下知道,卑職喜歡成熟的。」
感受到身後那越發明顯的變化,皇后臉蛋紅,暗暗2了一聲。
你也不用這麼急著證明!
陳墨透過衣櫃縫隙,看向梨花帶雨的母女二人,回想起小柚子的手感,心裡暗暗嘀咕:
手工催熟,應該也算熟吧?
咚咚咚這時,房門敲響,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夫人,宴席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
錦雲夫人站起身,說道:「我去安排一下,你去找找陳墨,看他是不是迷路了,怎麼上個廁所用這麼長時間—.—」
林驚竹陡然一驚,剛才情緒太過激動,差點忘了衣櫃裡還藏著倆人呢!
把錦雲夫人送出去後,她快步來到衣櫃前,將櫃門拉開。
「小姨,陳大人,你倆快出來吧。」
兩人相繼走出衣櫃。
皇后整理了一下衣襟,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方才的窘迫,淡淡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本宮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陳墨垂首道:「今日卑職並未見過殿下。」
鳳眸警向林驚竹,林驚竹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今日我也未曾見過小姨。」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剛準備離開,突然想起自己的衣被錦雲夫人穿走了,
身上這件旗袍可不方便見人———
這時,陳墨不知從哪拿出了一件黑色長袍,輕輕披在了她身上。
「這件袍子是新的,卑職未曾穿過,殿下暫且先應付一下吧。」
「嗯。」
皇后裹緊冒兜,推開房門探頭張望著,確定錦雲夫人不在附近,這才走出了房間。
沿著青石小徑一路來到前院。
等候在大門前的孫尚宮看到她,頓時愣住了。
「殿下?您怎麼換衣服了?」
「」..—.咳咳,這事等會再說,趕緊先走吧。」
「是。」
林府的晚宴非常豐盛。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擺放著數張烏木圓桌,每張桌上皆鋪著湖藍色的錦緞桌布,侍女排成長隊,端上一道道豐盛的菜餚。
八珍玉食,水陸畢陳,色香味俱全。
林驚竹說的沒錯,林府確實都是女眷,而且年紀普遍偏大。
陳墨作為唯一的男性,感受到周圍投來好奇的目光,神色略微有些尷尬。
佳肴備齊,品皆至,錦雲夫人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落落大方道:
「承蒙陳公子撥穴蒞臨,林府上下蓬華生輝。」
「當日若非公子仗義相救,小女恐已命喪黃泉,此番救命之恩,我等沒齒難忘!」
「今特設此宴,聊表寸心,他日若有差遣之處,林家定當傾盡全力,赴湯蹈火亦在所不惜!」
說罷,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作為林家主母,錦雲夫人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林家的態度。
其他人沒有任何質疑,紛紛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陳墨從善如流,放下酒杯道:「不過是分內之舉,夫人太客氣了。」
「公子不必拘泥,隨意即可。」
錦雲夫人笑吟吟的看著陳墨,越看越滿意。
長相俊美,天賦驚人,家世也是一等一的矜貴,甚至還能幫竹兒除寒毒.···-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送來的好女婿啊!
「聽說陳公子有婚約在身?好像是沈雄的女兒?」
宴席間隙,錦雲夫人冷不丁的問道,
沈雄當年在林威手下混過,兩家也算是有點淵源。
「娘!」
坐在一旁的林驚竹臉蛋有些泛紅。
陳墨坦然道:「沒錯,我和知夏早有婚約,祖輩便定下了。」
錦雲夫人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越是強大的男人,身邊永遠都少不了女人。
林家是戚豌之貴,林驚竹身為長女,若是給他人做妾,肯定會引來風言風語·—-但只要女兒高興,她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些年來,錦雲夫人苦心支撐林家,受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
相比於那些虛無縹緲的顏面,她更在乎林驚竹的幸福,能和真心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要是那沈家小姐寬容大度,沒準還能做個平妻呢!
林驚竹悄悄打量著陳墨,燭光映照下,嫣紅俏臉艷若朝霞,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似有波光明滅。
「方才和娘親在屋裡聊天,陳大人肯定都聽到了—」
「戀愛?」
林驚竹心跳如鹿撞,臉頰滾燙好似火燒一般。
【「林驚竹」好感度提升。】
【當前進度為:42/100(相見恨晚)。】
看著眼前閃過的提示文字,陳墨一時無言。
小柚子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再這樣下去,搞不好真要被皇后去勢-————
宴席一直持續到亥時方才結束。
月上梢頭,夜色漸濃,城中已經宵禁。
錦雲夫人本想留陳墨在林府過夜,但卻被他婉言謝絕了。
畢竟林府都是女眷,傳出去對名聲不好,而且他也擔心大熊皇后會秋後算帳。
在眾人的恭送下,陳墨走出林府。
夜風吹拂,醉意陣陣上涌,步伐不禁有些搖晃。
「不愧是武勛世家,這群娘們也太能喝了,而且還車輪戰,不講武德啊·....」
「早知道就不該這麼老實,用真元逼出酒氣就好了。」
這裡距離懷真坊不遠,他來時並未騎馬,抬眼辨別了一下方向,便順著青石板街向陳府方向走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夜色靜謐,只有他的腳步聲迴蕩。
走入一條幽暗巷道的時候,眼角突然掠過一道幽影,抬眼看去,只見一隻黑貓趴在牆頭,正幽幽的注視著他。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這小貓兩隻瞳孔的顏色好像不太一樣··
「喵鳴~」
黑貓輕盈的落在地上,步態優雅的朝著他走來。
「肚子餓了?」
陳墨從須彌袋中拿出乾糧,下一塊,丟在它面前。
黑貓卻視若無睹,一步步接近。
月光下,身後影子拉得老長,似乎比夜色還要黑暗濃稠。
陳墨恍然,「原來你不想吃乾糧?而是想吃我?」
「喵~」
黑貓眸中閃過異彩,冰藍色光暈瀰漫開來。
陳墨雖然醉的厲害,但還保留著基本的意識,察覺到危機後,迅速抽身向巷子口退去。
來到街道上,扭頭看去,只見巷道里幽影如浪潮般奔涌而來!
要那間,便將整條街道淹沒!
陳墨恍如泥牛入海,動作變得極為遲緩,濃稠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卻能隱隱感覺到,有雙眸子正在注視著他。
指尖勾動,碎玉刀落入掌心。
體內真元肆意奔涌,經過風池、勞宮兩道竅穴強化,瘋狂灌入刀身之中!
碎玉刀錚鳴震顫,刀氣已經壓縮到極致!
「叱!」
陳墨吐氣開聲。
玉石般的刀刃劃破虛空,裹挾著七色琉璃火焰悍然斬下!
「嗯?」
黑暗中似有驚疑之聲。
轟!
無鑄刀氣噴薄而出,青石崩碎,泥土翻飛。
整條街道如土龍翻身,被犁出數百丈長的深深溝壑!
然而即便如此,黑暗卻沒有消退分毫,反而愈發濃郁,耳邊傳來陣陣駭人嘶吼,似乎隱藏著無數妖魔,要將他啃噬殆盡!
見不可力敵,陳墨果斷跑路。
渾身包裹著雷芒,如閃電般縱掠。
但黑暗卻如附骨之疽,無論如何都無法甩脫。
足足飛掠了數十里,他陡然停下腳步,只見眼前是一條百丈溝壑一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這手段·—
陳墨眉頭皺起,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對方實力這麼強,卻遲遲沒有動手,好像是在嚇唬他一樣———
「為了滿足惡趣味,單純是在戲弄我?」
「還是想試探我的底細?」
陳墨更傾向於後者。
他乾脆將長刀入鞘,任憑黑浪翻湧,宛如礁石般紋絲不動。
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寫著七個大字:請開始你的表演。
對方似乎被他這種擺爛的態度激怒了,如墨汁般濃稠的幽影沸騰著。
要時間,浪潮分開,一道巨大的金色眸子顯露出來,無聲凝視著他。
「不好!」」
一股無力感陡然湧起。
視線變得模糊,意識逐漸沉淪。
陳墨咬破舌尖,運轉《太上清心咒》,隨即從須彌袋中拿出一塊玉牌,將真元注入其中。
黑暗中的存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了放棄,幽影迅速坍縮,頃刻間便消彈不見。
月光如水灑下,空氣恢復靜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片刻後,一道白衣身影划過天際。
許清儀破空而來,落在了陳墨身邊,
「這是——」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街道,顯然剛經歷過一場惡戰,可她放開神識,卻沒有捕捉到任何異常。
「陳墨,你沒事吧?」許清儀關切道。
陳墨身形搖搖欲墜,聲音含糊不清,「許司正,你怎麼長了兩顆腦袋?」
「嗯?」
許清儀愣了愣神。
緊接著,陳墨直接栽倒在了她懷裡,腦袋撞在柚子上,掀起一陣波浪。
「陳墨?!」
許清儀神色緊張,將元注入體內,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可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猶豫片刻,便帶著陳墨向皇宮的方向掠去。
不遠處,黑貓趴在牆頭上,尾巴輕輕擺動著,藍金相間的眸子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怪不得絕靈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刀已經遠超五品武者的範疇了。」
「可惜,沒有逼他化出龍形,還是不能完全確定———.」
「噴,總覺得這傢伙身上有很多秘密呢——.
黑貓暗自思索著,下意識的舔了舔手背上的毛髮。
隨即反應過來,「呸呸」的連吐了幾口。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宮苑之中,燈燭熒煌。
玄清池,皇后浸泡在清澈的池水中,孫尚宮正在為了她按壓肩頸。
隨著手掌按壓,白團兒微微搖晃,在水中掀起陣陣漣漪。
「殿下,您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孫尚宮有些好奇的問道,
朝中事務繁忙,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許空閒,以皇后的性子,應該會鬧著在林府過夜才對。
可是這次卻主動要求回宮,看樣子還有些慌亂無措··
「再不回來,本宮還不得被那小賊欺負死?」
皇后心裡嘀咕著。
想起在那逼仄的空間裡,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和體溫·—.——她何曾與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
先是捏屁屁,然後摸大腿,現在都敢頂撞本宮了!
以後還能幹出什麼事來,簡直都不敢想!
皇后圓潤的鵝蛋臉有些泛紅,鳳眸之中滿是羞惱。
「必須制止這種歪風邪氣!讓他擺正自己的位置!」
「對了,本宮還有件事忘了問他,他到底是如何清楚知道本宮的身材尺碼?」
「總感覺他看本宮的眼神怪怪的——」
「不行,下次必須得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