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
許杏兒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遲疑，不敢相信莫凡說的話是真的。
「怎麼？你不願意？」莫凡看了她一眼，流露出戲謔地笑容。
莫凡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也打消了許杏兒心中的疑慮。
自己的天賦雖說不錯，但終歸還是一個年輕人。
封神境聖子的身份雖然相較於同齡人來說已是拔尖，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連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若是眼前這位對自己有什麼惡意，他們幾個都活不到現在。
再說拜莫凡為師能得到怎樣的好處，是個傻子都能清楚。
且不說前大陸第一陣法師靈元聖師的傳承，僅憑莫凡九品陣法師的修為，也只有各大聖地之主能夠與之媲美。
更何況封神境對於拜師之事也沒有約束，本來他們也沒有為各位聖子聖女安排專門的老師。
總的來說，能做莫凡的徒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思慮片刻，許杏兒終是恭敬地拜伏下來，向莫凡磕了三個頭：「弟子許杏兒，拜見老師。」
莫凡點點頭，將許杏兒扶起，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確立了師徒名分，接下來就好辦了。
「走吧，先出去。靈元聖師畢竟隕落這麼多年，沒有特殊情況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
聽了莫凡的話，許杏兒悄悄翻了個白眼。
方才莫凡對靈元聖師也沒有多大的尊重，一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樣子，現在卻說得挺尊重的樣子。
不過既然已是師徒關係，許杏兒也不好譏笑師傅，只是點了點頭，隨莫凡走出寶塔。
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莫凡只揮了揮手，便將九層寶塔隱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過這般手段倒也沒有引起王修夫婦的驚訝。
在他們看來，這些都應該是莫凡這樣超級強者的常規操作罷了。
見莫凡帶著許杏兒出來，躍天大聖稍稍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莫凡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躍天大聖大為欣喜，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高興地又蹭了蹭許杏兒柔軟的腰肢以示親昵。
「聖女，怎麼樣？可有尋到靈元聖師的傳承？」
王修二人也是迎了上去，在許杏兒身邊問道。
許杏兒還未答話，莫凡便開口了：「杏兒已經拜我為師，接下來由我指點她陣法之道。」
夫婦二人聞言皆是驚駭莫名，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杏兒。
許杏兒臉上還有著恍然若夢的神色，在莫凡親口宣稱後，許杏兒這才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下來。
王修夫婦二人更是喜上眉梢。
儘管他們不知道這個莫凡是何來歷，但是能夠拜一位九品陣法師為師，是許杏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要知道聖地之中還沒有任何一位聖子能夠擁有這樣的待遇。
再說一位九品陣法師的地位，甚至比一般的武聖更高。
許杏兒天性善良不好爭鬥，在聖地中偶爾還會被別的聖子欺負。
如今有了這樣一位大靠山，許杏兒在聖地之中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他們也能跟著雞犬升天。
二人來到莫凡身邊恭聲行禮：「承蒙前輩垂青，是我家聖女的福分，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我等將來回到聖地也當向境主稟報。」
莫凡雖然摘取斗笠，露出真容，但見過莫凡的人畢竟太少。
數百年前戰皇莫凡行走江湖之時，也不曾得到聖地的多少關注，他們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我是莫凡。」莫凡也不隱瞞。
既然收了許杏兒為徒，就當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才能取得信任。
至於是否會因暴露身份而引來藥神山的威脅。
現在的韻洛聖者是否能勝過莫凡倒還兩說。
更何況她收下莫凡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莫凡？」王修夫婦二人皆是一愣。
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就是那個被林陽逼死的莫輕狂的祖先？
難怪他能夠輕易尋出靈元聖師的九層寶塔，難怪他能夠輕易破除九九靈元陣。
原來獲得傳承的就是他。
看來當初獲得靈元聖師傳承的不止莫輕狂一人。
傳言莫凡被韻洛聖者追殺至妖國境內不知所蹤，生死不知。
出現在此處也情有可原，一切都能說得過去。
不過想到此處，王修夫婦二人又有些擔心。
莫家與林陽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林陽借著韻洛聖者逼死了莫輕狂，甚至差點將莫凡追殺致死。
那麼莫凡就與韻洛聖者不死不休。
他們有些擔心。
莫凡的實力現在是否能夠匹敵韻洛聖者？
一位九品煉藥師的戰鬥力或許不如九品陣法師，但影響力卻要遠遠超過。
若有朝一日正面對決，韻洛聖者糾集數量眾多的武帝武聖強者圍攻莫凡。
莫凡必然陷入劣勢，許杏兒也定會受到牽連。
見二人神色變幻，莫凡也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上了自己這條船，就沒那麼容易下去了。
再說到時候誰對付誰，還猶未可知呢。
「杏兒，從今天開始，為師教導你陣法之道。」莫凡迅速進入為人師者的狀態。
「你如今是五品陣法師？」
莫凡印象中，當初見到封神境另一位聖子景軒之時，他只是五品陣法師。
許杏兒身為封神境的聖女，應該處在差不多的層次。
「老師，弟子不才，前不久剛進入六品。」許杏兒恭敬回答。
「六品？」莫凡一愣。
沒想到許杏兒這麼厲害。
不過想想也是，上次見到景軒的時候，已是半年多以前。
如今肯定也有進步。
許杏兒達到六品，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吧，既然你已經達到六品，有些基礎的東西我就不與你多說了，相信封神境這點本事還是能教好你的。」
「我們從更高深的地方開始。」
「你先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一座你最擅長的陣法出來。」
莫凡指示道。
「是……」
許杏兒真要按照莫凡的吩咐行事，其他人也紛紛退開。
卻聽莫凡又對王修二人道：「你們兩個，把修為壓制到武尊巔峰，攻擊她。」
王修二人微微一愣，攻擊？
「別愣著，按我說的做！不許留手。」見王修二人沒有什麼動作，莫凡催促了一聲，隨後又對許杏兒道：「杏兒，你要在躲避他們攻擊的同時把陣法布置出來，沒完成之前不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