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這頭小鹿?」
若是一般的野獸,周璇一定懶得跟莫凡廢這個話。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非常危險,能早點打發他離開最好。
奈何聖女一心想要救下這頭頗具靈性的小鹿,她也只好再硬著頭皮開口。
「你們是非要這頭小鹿不可?」
「正是!還請前輩成全。」沒等周璇夫妻說話,許杏兒便連忙承認。
周璇二人也是有些無奈。
這位聖女啥都好,就是太不會掩飾情緒了。
你這麼一說,不只有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嗎?
莫凡看了看許杏兒,沉吟片刻。
緩緩開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莫凡語氣鬆動,許杏兒大喜過望:「前輩有何要求儘管道來,我一定竭力完成。」
「嗯,這頭小鹿肉質鮮嫩,不是一般凡物可以比擬。」
「方圓萬里,恐怕也只有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能夠與之媲美。」
「看這小鹿約莫百斤重量,我也不占你便宜。只要你割肉十斤,我就將這小鹿交給你。」
聽莫凡越說越離譜,居然還說要吃許杏兒的肉。
許杏兒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這觸及到她的人生觀了。
周璇二人更是大怒:「放肆!閣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就連已經安分下來的躍天大聖也激動地掙紮起來,但又被莫凡摁住腦袋。
「別鬧!我嚇唬嚇唬她!」
隨後又對周璇二人淡淡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周璇二人幾乎可以肯定莫凡是妖族中人。
也只有妖族才會如此理所當然地想吃人肉。
特別是真氣充盈的武者血肉,他們尤為喜歡。
他們已經做好了與莫凡殊死一斗的準備。
暗暗傳音許杏兒,讓她趁機離開。
哪知莫凡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見他們遲遲不說話,轉身作勢又要走:「既然不願,那就罷了。」
「傳說昔日佛祖割肉餵鷹,想來也只是傳說罷了。」
見莫凡要走,許杏兒擔心小鹿,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不過十斤肉罷了,就當減肥!
急切地脫口而出:「我割!」
「好,請。」莫凡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著許杏兒。
「不可啊聖女!」周璇二人大急,就要阻止。
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限制,以他們武皇境界的實力,竟是不能動彈分毫。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杏兒從須彌戒中拿出小刀,朝著自己身上比劃。
她雖然願意割肉換去小鹿的性命,但是終歸是女孩子,怕疼也是正常。
甚至可能還有些糾結到底割哪一個部位的肉比較好。
卻聽莫凡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若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
說完又要走。
許杏兒急忙道:「我願意!」
一咬牙,眼睛一閉,就朝著自己肉最多的臀部切去。
周璇二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無能為力。
躍天大聖此刻的神念已經催發到了極致,一但莫凡有任何失誤,他會立刻出手阻止。
定不能讓許杏兒受到任何傷害。
鋒銳的刀鋒狠狠扎向許杏兒並不豐滿的臀部,雖然對還是少女的她來說那裡已經是肉最多的部位了。
就在刀鋒即將刺破紗衣,扎入嫩白的肌膚的時候。
突然一股力量牢牢地鎖定了刀刃,連同著許杏兒的手臂一起動彈不得。
半晌沒有感受到疼痛的許杏兒感受到了異樣,茫然地睜開眼。
只見莫凡正伸出一根手指點向她的方向,方才出手阻止的正是莫凡。
此刻莫凡也是解除了王修夫婦二人的控制。
二人一恢復行動能力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到許杏兒身邊,劈手躲過她手中的刀具。
「聖女,您沒事吧!」
「沒事……」許杏兒茫然地搖搖頭。
不明白莫凡為何逼得她不得不就範的時候突然選擇放棄,甚至出手阻止。
只聽莫凡笑道:「你這姑娘還真是善良地有些可愛。罷了,這頭小鹿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說完,終於是將手中急不可耐的躍天大聖放開。
躍天大聖一被莫凡放下,便邁著蹄子以不該出現在它身上的速度沖向許杏兒。
在來到她身邊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雙眸深情地注視著許杏兒,伸長脖子在許杏兒身上輕柔地蹭著。
看得莫凡心中大罵這頭色鹿真會找機會占便宜!
許杏兒也是喜不自勝,一把摟住小鹿竟情不自禁地留下淚來。
良久,許杏兒這才平復了極上極下的心情,對莫凡感激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是你的善良打動了我。」莫凡擺擺手,語氣平和。
與方才那個霸道逼迫許杏兒割肉換鹿的惡人判若兩人。
搞得王修夫妻二人都有些拿不準此人究竟是真被許杏兒感動了,還是本就在考驗試探許杏兒。
聽到莫凡的誇獎,許杏兒有些羞澀地點點頭:「我搶了前輩的一頓飯食,如果前輩不嫌棄,就請前輩收下這些,當做我的一點補償吧。」
她將須彌戒中的靈藥等寶物統統取了出來,想要交給莫凡。
「不必了,我吃點東西就好。」
莫凡拒絕,只是取了一個靈果,掀開部分斗笠塞進嘴裡。
入口香脆,能量充盈,有一種酸爽的感覺,口感不錯。
許杏兒見莫凡只取了一枚靈果,心中對莫凡的感官又好了許多。
這位高人似乎不是真的壞啊。
莫凡吃過靈果,開口道:「你們為何在此處?可是探尋靈元聖師的傳承?」
「你怎麼知道?」許杏兒下意識地輕呼一聲。
她以為莫凡只是路過,尋找一處地方烤點吃的,竟也知道此處曾是靈元聖師傳承之地。
方才她在莫凡進食的時候從掀起的那一角看出了莫凡擁有一張很年輕的面容。
心中還有些猶疑。
王修夫婦也是心中有些無奈。
小姑奶奶真是太藏不住事兒了,啥都往外說。
雖然這位應該不至於覬覦這片遺蹟的殘羹剩飯,但是許杏兒這個城府著實令人頭疼。
正當幾人心思各異,莫凡又道:「是不是一直沒有什麼頭緒?」
「正是,我在此處尋了一個多月,皆是沒有任何收穫。前輩可是知道些什麼?」許杏兒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因為方才哭泣,還有些許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