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凡的話，封使君臉上一苦。
這是要掏空他們虎族大半的積蓄啊。
可現在的形式，莫凡幾乎不可敵，怎樣的條件都得咬著牙認了。
妖族之中實力為尊，更何況壓迫猴族也是事實，人家要復仇也占理。
虎族如今也沒有大聖，就是鬧翻聖地，他們也討不著好。
「還有你，狂羆君。你們熊族也差不到哪裡去，賠償與虎族一樣，有沒有意見？」莫凡又看向狂羆君，淡淡開口。
狂羆君臉色難看，看著莫凡恨得牙痒痒，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壯碩的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嗯」。
「好，狐族欠得債相對少一些，一萬株靈藥，五萬塊靈石。」
九尾妖君聞言一愣，眼眸之中蓄上水霧，我見猶憐：「齊天妖君，我們狐族家底太薄，實在是……」
「沒得商量！」
還沒等她說完，莫凡便打斷了，自始至終沒敢看她一眼。
轉頭又對地上黑壓壓的人群道：「還有你們，你們各族都別想躲！」
「限你們三天之內，通知你們族中的皇者來猴山見我，逾期不到我就親自去見他！」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敢保證了。」
「聽明白了嗎？」
一眾在各自族群中的具備領袖地位的妖獸們在莫凡面前只敢點頭，哪裡敢有一絲違逆莫凡的意願？
莫凡的眼神環視一眼，似乎是要將在場的人都記下來，這才揮了揮手。
「滾吧，都擠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是……」
眾人轟然應諾，潮水般退去，生怕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一時間整個妖都的人口減少了七成不止。
看著滿地的殘垣斷壁，莫凡瞥了一眼還在自己腳下的陰虺君。
陰虺君畢竟是妖君級別的強者，莫凡也沒有下殺手。
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只是攝於莫凡的強大，不敢輕舉妄動。
莫凡輕輕踩了踩陰虺君碩大的頭顱，絲毫沒把這位妖君強者當一回事。
「別裝死了，你們蛇族欠我們猴族的最多，你的賠償是虎族的兩倍！」
「還有，這一地的爛攤子你們蛇族來收拾！」
聽了莫凡的話，陰虺君燈籠大小的巨大眸子閃爍著震撼。
若是賠償虎族的兩倍，他們蛇族也不是拿不出來，可若是維修這妖都的主殿。
這些珍貴物件，建築工藝等等都不是凡品。
若是由他蛇族一己之力承擔，將他們千萬年來的所有積蓄都要掏個七七八八了。
剛想開口討饒，卻被莫凡狠狠一臉將大頭踩進土裡。
「少廢話，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看著被莫凡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陰虺君，其他三位妖君也是心有餘悸。
真不知道猴族祖上積了什麼德，居然養出了這樣一位性格張狂霸道的強者。
即便是傳說中的通風大聖，當年的崛起之路也沒有如此霸道。
「嘶嘶嘶——」
陰虺君吃痛，痛苦地嘶鳴，為了小命著想，最後還是只能答應下來。
「齊天妖君，本君認了。」
聽到陰虺君認栽，莫凡這才從他碩大的頭顱上跳了下來。
陰虺君一失去莫凡的控制，立刻化回人形，一個閃身就回到了狂羆君幾人的陣營中，三角眼警惕地看著莫凡。
「呵，瞧你那樣。」莫凡嗤笑一聲。
「我走了，你們抓緊時間準備。我的耐心可不好。」
擺了擺手，莫凡便想轉身離開。
卻聽到九尾妖君軟糯開口：「齊天妖君，還有一事。」
「何事？」莫凡疑惑回頭，稍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是……是這樣的。我們妖族每一位新晉妖君都要進入聖地接受冊封才能算合規矩。」
九尾妖君說到合規矩這三個字的時候顯然有些沒底氣。
畢竟他們落到這個下場，就是因為招來莫凡講規矩的。
她有些害怕莫凡會因此再次大發雷霆。
又趕忙補上了一句：「只是走個過場罷了，給大聖們一個面子。這是大聖們定下來的規矩。」
看著九尾妖君戰戰兢兢的樣子，莫凡並沒有生氣。
就是要讓你們害怕。
至於聖地冊封，即便是九尾妖君不說，他也要去的。
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規則，都是真正的強者指定的。
而真正的強者，都處在聖地之中。
七大聖地鎮守一著整個天寒大陸，將三國之事都盡收掌握。
即便三大帝國子民億萬，依舊不敢忤逆聖地的意思。
隨著莫凡的實力提升，已經足以接觸聖地這個層面了。
更何況，在妖族的聖地中，還有不止一樣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可以，我應該去哪處聖地接受冊封？」
聽莫凡同意，九尾妖君鬆了一口氣。
正要開口，一旁剛還看著莫凡不敢言語的陰虺君卻是突然插話道：「不如去無底洞？無底洞洞主黃風大聖實力強橫，熱情好客，最喜歡齊天妖君這樣都青年才俊。」
「無底洞？」
包括莫凡在內，另外幾位妖君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陰虺君。
妖族三大聖地分別為無底洞，積雷山，鎮天嶺。
在人族口中也被成為三大凶地。
這三大凶地也是有分類的。
無底洞洞主黃風大聖，統御所有生活在地下的妖族。
積雷山山主平天大聖，統御天下走獸。
鎮天嶺掠天大聖，統御所有飛禽。
莫凡是猴族領袖，按理說屬於走獸一屬，應當投拜積雷山。
可陰虺君卻有意奉勸他加入無底洞。
如果莫凡是個傻子，還真就上了他的當。
只可惜莫凡不是，他不僅知道無底洞統御底下，還知道無底洞的二洞主正是屬於蛇族的大聖。
自己若是加入無底洞，不僅會得罪統御走獸的積雷山，說不定還會被蛇族的大聖針對。
屆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凡沒有說話，平淡的眼神死死盯著陰虺君陰狠的三角眼。
看得他不敢呼吸，目光躲閃。
繼續說也不是，不說也尷尬。
甚至他覺得莫凡隨時可能一拳頭過來打爆他的腦袋。
咬了咬牙，只得硬著頭皮道：「不……不要誤會。我只是試著為無底洞招攬一下，若是齊天妖君不滿意，大可以拒絕。」
他拙劣的謊言就是三歲的孩童也哄騙不了。
不過莫凡也懶得拆穿他了。
擊殺一位妖君和擊敗一位妖君是兩個概念。
以莫凡目前的實力，還不敢作出這麼狂妄的事情。
「多謝無底洞好意，不過我是守規矩的人，理所應當得去積雷山拜見平天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