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藥聖眼中殺意凜然。
不知為何,莫輕狂居然清楚地知道了他的身份,幸好目前看來莫輕狂還未向外宣揚。
否則,自己和林陽恐怕都不再安全。
曾經自己的仇家,即便是全盛時期武聖境界的時候也無力抗衡的存在啊。
莫輕狂必須死!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現在的他還不能暴露,林陽的實力遠遠還沒能達到能夠自保的程度。
更何況,之前在拍賣會中,身處一百零八號貴賓間的莫輕狂似乎明確地知道八五七號的真實身份正是林陽。
因此處處與林陽作對,還害的林陽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月以來的辛苦積蓄。
除此之外,藥聖還有一種敏銳的感覺,就是莫輕狂此番就是衝著自己和林陽來的。
特意帶了數倍於林陽的靈石,就是為了在財富方面碾壓林陽。
只要是自己看中的,莫輕狂也全部出手搶奪,甚至藥聖還覺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莫輕狂似乎全都事先知情。
如若不然,林陽競拍的那一本地階武技,莫輕狂怎麼會將計就計反坑林陽一把?
總而言之,莫輕狂的威脅性實在太大了,只要他還活著,就像一把利刃懸掛在自己與林陽頭上,一個不小心便能害的兩人身死道消。
還有那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上次不嶷山中一戰,以地階武技硬撼天階,至今還令藥聖心有餘悸。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莫輕狂身邊那位神秘的存在,似乎已經無力再戰。
藥聖手掌之中跳躍著黑色的火焰,緩步向莫輕狂逼近。
他還是保持著謹慎的態度,上次在莫凡手中逃脫,他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再加上落葉王陵中的衝破禁制,養了一年多,再加上期間林陽尋來的一些好東西,這才恢復過來。
現在他可不敢冒險,一切以穩為主。
「老祖宗,老祖宗,您還可以施展附身技嗎?」莫輕狂眼中布滿血絲,怨毒地看著緩緩靠近的藥聖,在心中急切地問道。
他自己很虛弱,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老祖宗莫凡從退出附身技狀態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莫輕狂也不知道莫凡還能否再次施展。
「可是可以,但是你的身體只能支撐我一擊之力。」莫凡有些擔憂地說道。
他也有些疲憊,經過長時間養魂經的蘊養,還有一年來數十次穿行於女帝等強者的夢境之中。
他的靈魂強度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施展附身技的消耗也漸漸能夠承受得起了。
只是莫輕狂的身體強度還不足以長時間支撐自己的附身,之前在拍賣會中竭盡全力拍下萬年鐘乳石靈液,就是為了提升莫輕狂的身體強度,將來能夠更大限度地承受自己的能力。
但是現在不行。
莫凡檢查了一下莫輕狂的身體,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在解決陳姓老者的時候平白浪費了大量時間,給莫輕狂的身體造成了過多的負荷,因此現在非常虛弱。
如果再次施展附身技,如果是全力出手,莫凡甚至只剩下一擊之力。
所以莫凡才有暫時不附體,給藥聖造成無力再戰的假象,誘騙他靠近一些再突然暴起,這樣更有把握一些。
說來也不怪莫凡沒能及時發現藥聖和林陽的蹤跡,他們本來就隔得很遠,藥聖的靈魂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沒有莫輕狂那麼多系統賦予的花里胡哨的技能,但是至少能夠幫助林陽進行遠距離的隱蔽。
嚴格來說,九品煉藥師的靈魂強度,還是要比現在的莫凡更高的。
聽到莫凡如此說,莫輕狂心裡有些慌,老祖宗的一擊,真的就能擊敗藥聖麼?
緊接著,他又聽莫凡說道:「你這樣,不要害怕,你裝作警惕地樣子,但不要害怕!演技一定要逼真,你就現在原地不動,不跑,我也暫時不附身,就讓藥聖自己靠近過來。」
「我相信他一定會起疑,不敢出手!就算他出手,我就附身給他來一下,不能重創他也能嚇跑他!咱給他唱一出空城計!」
聽到莫凡這麼說,莫輕狂想了想,也只能這麼辦了。
方才也服用了一些恢復體力和真氣的丹藥,此刻正在體內發揮著作用,身體狀態也在一點一滴地好轉。
他面色凝重,站原地一動不動,也不驚慌,只是警惕地看著藥聖,更沒有出手的意思。
藥聖越來越近了,手掌上跳躍著的火焰甚至令莫輕狂感到強烈的灼熱感,令他異常反感。
而隱藏在身體深處的林陽也是有些興奮,甚至都不敢說話,深怕打擾了藥聖,就耽誤了擊殺莫輕狂的機會。
從天南城出來之後,莫輕狂這個手下敗將就屢屢讓他吃癟,幾乎一切好東西都被其搶走,曾是他手下敗將的莫輕狂就像突然開了掛一樣,什麼事情都能占得先機。
拈花王陵是這樣,武舉是這樣,在不嶷山時是這樣,在落葉王陵是這樣,甚至剛才在拍賣會上,也是這樣!
方才得知一百零八號貴賓間裡的正是莫輕狂是,林陽就是那個最恨的!
他不僅被人坑了,坑他的還是自己最痛恨的莫輕狂。
被一個手下敗將屢屢壓制,林陽恨不能將莫輕狂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才好。
現在有擊殺莫輕狂的機會,林陽自然興奮不已。
看著莫輕狂警惕地站在那兒,卻也沒想著逃脫,藥聖突然停下了腳步。
有些反常!
他雖然警惕,但並不像害怕的樣子。
難道他還有什麼倚仗?
還是說,他體內的那位神秘的存在還能再戰?
藥聖猶豫了起來,他與莫凡交過手,莫凡的近戰威脅異常強大,當初就是近距離對抗,自己才吃了大虧。
目測了一下此時自己與莫輕狂的距離,藥聖嚇了一跳,已經快要接近武尊級別能夠瞬間抵達的範圍內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藥聖面色大變,心中一驚:「不好!他是在騙我過去!」
他連忙後退了幾步,保持到心中估算的安全距離,感覺不大保險,又後退了幾步,這才停了下來,審視著莫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