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與劍芒璀璨奪目,狠狠迎向金黃色的鎮獄手印。
「轟——」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司徒彧的刀光還算堅持了一陣,陸風的劍芒卻是摧枯拉朽般被碾壓得支離破碎。
金黃色的手印去勢不減,將陸風狠狠拍飛,半空中噴出大口鮮血。
而司徒彧的刀光,也沒能堅持太久,也被金黃色的手印碾碎,將司徒彧遠遠拋飛!
全場鴉雀無聲!
陳空,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幼麟榜第一,第二聯手,居然接不住他一擊!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啊!
「鎮獄山脈,鎮獄手!這是天意,要讓陳空在此揚名麼?」眾人心中暗暗想道。
「喔——」
「陳師兄威武!」
「國子監無敵!」
「天玄萬歲!」
沉靜良久,國子監一方的歡呼聲率先爆發!
多少年了,中州都成了被四大宗門挑剩下的那些庸才的避難所!
國子監都成了垃圾堆了!
熬了多少年,才熬出一個陳空?幼麟榜第三,他們滿足了,儘管還是不如元劍宗和天刀門,但好歹能夠拿得上檯面。
但是現在,陳空,不再是幼麟榜第三了!第一,第二,都接不住他一招!國子監,要崛起了!
誰還敢說我中州無天才?誰敢說我國子監無人?
你來一個試試?
「快走!快出去!」有反應快的元劍宗和天刀門弟子連忙抓起地上的陸風和司徒彧便從往出口跑去。
這個時候顧不得什麼重傷輕傷了,陳空方才可是親口說過,要打死他們二位的!
只要逃出去,有執事,長老守護,量他陳空也不敢再動手!
「還敢跑?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不對,應該說這些年你們不都很囂張嗎?給我追!」李勝冷言喝道。
陳空抬手阻止了作勢追擊的國子監眾人,有些虛弱地吐出一句話來:「不要追,我們也出去。」
隨後,脫力地向後倒去,好在李勝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陳師兄,你怎麼樣?」看到陳空突然倒地,眾人紛紛圍攏過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脫力,真氣消耗過度,已無再戰之力。」陳空搖搖頭。
傷倒是沒受傷,即便擁有土靈體,能夠獲得土地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援,以一敵二也是非常吃力的。
更何況,兩位對手也是擁有越級挑戰實力的天之驕子。
之前能夠一直糾纏下去,主要還是陳空想要保留一些體力,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國子監的隊伍或者莫輕狂需要什麼幫助。
在得知塵埃基本落定,自己的武力已經起不到太大作用之時,內心一直渴望做的事終於不再克制。
他陳空要證明,國子監也是有天才存在的!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他是想殺死這兩位。
在秘境探索中殞命,即便是兩宗怪罪下來,也說不出什麼來。
司徒彧和陸風將來必定也是天玄帝國的一大威脅。
所以陳空竭盡全力發了這兩掌,在擊敗陸風司徒彧二人的同時,也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只是可惜,沒能殺掉二人。
李勝面色複雜地看著被自己托著不至於倒地的這個人,心情更是一陣失落無奈:「差距越來越大了啊。」
眾人攙著陳空離開了落葉王陵,回歸到吳銘的身邊。
盧清與元狂得知了門下弟子的情況,勃然大怒。
陸風與司徒彧二人方才回來,身受重創,雖不致命,但渾身上下多處骨折,血流如注。
若不是二位隨身帶著上好的靈藥,恐怕帶回去即便治好了,對將來的修煉一途也有巨大的影響。
看著陳空出來,面色陰沉至極:「陳空!你竟敢試圖謀殺我派弟子!」
二人殺意濃烈,陳空竟然可以以一敵二,強勢鎮壓幼麟榜第一和幼麟榜第二,可以說,陳空已經成為了當代第一人!
此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說不得又是一尊女帝一般橫壓天下的絕世強者的誕生。
「二位,秘境探寶,本就各安天命。你們的弟子死不得,國子監的學生,就該死不成?」吳銘鬼魅地出現在二人身前,謹慎地擋住了二人的攻擊路線。
「影侯,這陳空下手太過狠辣,幾乎廢掉我門中天才!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盧清面色陰翳,看向陳空的眼神,幾乎要化作劍芒將他絲絲切碎。
吳銘冷笑一聲:「交代?什麼交代?學藝不精,怪對手出手太狠?」
「行,要交代是吧,陳空是傅校長的親傳弟子,你們兩宗去找傅校長要交代吧。他的弟子打傷了人,想必傅校長一定會給予兩宗滿意的賠償。」
聽得吳銘所言,元狂與盧清不由腿肚子抖了一抖。
國子監校長,傅卿!
說起來,盧清與傅卿也算是同一代的人物,但是傅卿的實力,卻遠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近十幾年來,傅卿都未出手,但他上一次出手,便已經是武王巔峰。
那一戰,竟是與金山寺的不明主持切磋不分高下。要知道,不明主持那時已經是一品武皇了。
據傳聞,傅卿如今已至武皇級別,不知是真是假,但能夠與傅卿平等對話的,至少這要是武皇強者才行。
「善意地提醒二位,此處雖然靠西,但還是中州。」見兩人殺氣一滯,吳銘又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潑在二人頭頂。
他們是有以弟子重傷為由發難的想法,以二對一,在吳銘的守護下擊殺陳空並不是特別難的事。
但吳銘說的沒錯,這裡還是中州地界。
若是貿然出手,誰知道傅卿會不會就在附近?即便是傅卿不在,國子監武院院長鄭韜,也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再加鎮西關數十萬大軍,他們元劍宗天刀門兩宗弟子,恐怕一個也回不去!
「國子監弟子天資縱橫,這筆帳,我們天刀門記下了!來日,必有厚報!」元狂沉吟片刻,撂下一句狠話。
「隨時歡迎。」吳銘含笑點頭,隨即看向盧清,「不知元劍宗有何指教?」
盧清臉色變幻不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陰陰地道:「報仇不隔夜,說不定,你們的今科狀元此刻已經身首異處了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