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砂糖

  第119章 白砂糖

  克蒙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順便向羅隊長了解印表機的事。

  「印表機在幾天前就開始列印了,那些樹也是在那時陸續消失。」

  羅隊長向克蒙解釋了圖書館復工的問題,圖書館復工的時間比大家想像的要晚,故而當時沒有人在裡面上班。

  兩位保安中,有問題的保安替同事守崗,所以同事也樂得清閒,沒有上班。

  所以印表機在七天內消耗的樹林量已經算出來了,一共360顆樹。

  克蒙上次是心算,這次用手機的計算器功能重新算了一次。

  20*60*24=28800。

  日產量2.88萬張,年產一千萬張。

  有人做了數據,從一個國家的體量出發,這一台印表機消耗量並不大,無法對國家造成實質性短期影響,完全能容下它。

  不過放在城市裡,它是綠化樹的災難。

  所以這台印表機已被運到了沙漠,在沙漠地區,剛列印一會兒,便停機罷工,不再列印。

  不過一旦移出沙漠地區,它又會開始列印。

  沙漠地區的綠洲樹都會因此消失,但是恰巧,沙漠地區封印點有綠化樹的特殊物品,每日造樹,與印表機形成絕配一對,無限循環,變成永動機。

  至於每日造樹的副作用,羅隊長也不太清楚,那玩意不在鯨魚市,難以打聽。

  這時,審訊室的窗簾被拉開了。

  室內,是穿戴整齊的狄姓調查員,他面容嚴肅,好像什麼時候也沒發生。

  他離開了審訊室,相關人員入內,調整燈光,保證兩影子被關在裡面。

  羅隊長上前和狄平聊天,問他聊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審到關鍵情報。

  狄平板著臭臉,說道:「大家去看調查檔案吧,審問的記錄已經寫進去本期檔案里了。」

  這意思是已經完成審訊,不過人家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跟大家分享審訊成功的喜悅。

  畢竟那不是很愉快的事。

  克蒙沒能看見現場熱舞,不知道那是什麼舞蹈,有點遺憾。

  回頭,克蒙局裡查看本期的調查檔案,終於知道對方的獻祭目標是誰。

  向偉大的影之主作獻祭,不過影之主並沒有回應獻祭儀式,所以獻祭失敗了。

  《鯨魚縣遊記》本身已是一本特殊物,代表的是鯨魚縣整塊地的生態。

  它被染上血污,使得鯨魚縣地域會發生血光之災。

  目前調查局的人正在用特殊物品為《鯨魚縣遊記》消災,淨化。

  結束當晚的審訊,時間也有點晚了。

  克蒙回到自家房間,整理今日的收穫。

  拿出久違的筆記本,克蒙翻了翻,在新的一頁寫字道:

  「影流成員在向影之主獻祭,影流組織終極頭目疑可能是邪神?」

  克蒙再畫了一次獻祭人家的獻祭圖案,嘗試對通感。

  他在審訊室外親眼見到兩位影子,他們是獻祭儀式發起人,聯繫應該稍稍加深了一點。

  這一次,克蒙隱約看見了什麼。

  極其模糊畫面浮現,是獻祭儀式的房間,污上血污的《鯨魚縣遊記》被擺放在獻祭儀式正中央,兩位男人已然倒上,身下的影子出體,從縫隙游到陽台外。

  畫面到此終止。

  這看見了跟沒看見似的,現在犯人都已經找到了,意義何在。

  嗯,等下?

  克蒙看了看筆記本上的圖案,靜靜地凝視兩秒鐘。

  兩秒後,他將這一頁撕了,還用打火機燒掉。

  「真是瘋了,如果對方真是邪神,我一旦通感成功,死的只會是我。」克蒙一陣後怕。

  起初沒想到,現在突然想到這一點,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克蒙並沒有通感圖案背後的真相。

  有的時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種幸福。

  克蒙在現實里並不是邪神,沒有克蘇魯那一身變態的數據,通感邪神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大概率是接受大量的混亂知識,然後瘋掉。

  嗯,等下。

  好像也不是死路一條,剛才是第二層想法,現在他想到了第三層想法。

  在第三層假設中,只要他沒有當場猝死,哪怕成為一名瘋子,能睡覺就行。

  克蒙會在夢裡成為克蘇魯,擁有邪神的位格。

  任何的瘋狂,在祂的領域中都不是事。

  克蒙深吸一口氣,合上筆記本。

  還好有入夢技能做保底,不然在這個充滿神秘的世界裡生活,真的很危險。

  克蒙看向了屋子裡的沙雕,沙雕顯得很乖巧,不敢坑聲,小心翼翼的。

  「給你起個名字吧,起什麼好呢?」克蒙頓住,在腦子裡思考名字。

  湯圓有話要說,汪汪兩連叫。

  「汪汪!」

  就叫白色湯圓,應景。

  克蒙踢了踢毛球,拒絕湯圓的起名建議。

  想了一會兒,克蒙沒到好主意,於是向網友求助。

  「問,家裡有一隻沙雕,如何給它取名呢?」

  克蒙配上一張圖。

  目前克蒙的粉絲們很活躍,不一會兒便在評論區打上建議。

  「玉與魚遇雨」:「要不叫白砂糖?湯圓加糖才好吃。」

  「無語and崩潰」:「白給。」

  「NOThanKyou」:「既然有湯圓,不如叫砂糖。」

  「海總狼叔湯甜心」:「不如沙包。」

  「醉夢伊人歸」:「叫狗蛋吧,多帶勁啊。」

  克蒙掃了一眼,又給沙雕看一眼。

  「你覺得如何?」

  小沙雕不敢言,只小聲的吖吖叫。

  全憑主人心意。

  好吧,既然白毛沙雕如此佛系,那克蒙也不糾結了。

  狗蛋、白給什麼的,克蒙不會取的,他知道對方在說笑,所以他也不在意。

  沙包也是如此。

  你見過沙包大的沙雕嗎?

  等等,聽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看了看白毛沙雕,身高約六十厘米。

  沙包有兩種,一種是投擲型玩具,另一種是拳擊沙袋。

  拳擊或踢腿時,大沙包是健身好伴侶。

  但克蒙選擇否定,最終把目光鎖定在砂糖,或者是白砂糖兩個稱呼身上。

  白毛沙雕的羽毛是白色,白砂糖多了一個白字做形容詞,描述得更準確。

  「以後就叫你白砂糖吧,吃湯圓時加點白砂糖,很應景。」克蒙拍了拍大白雕的頭,溫和笑道。

  白砂糖迷茫中,不知道是啥,但是不一會兒,它便想起了白砂糖的含義。

  白砂糖,顏色潔白無瑕,非常甜,烹調常用物,吃東西時也可以加糖。

  白砂糖以為主人要煮了它,下意識抖了抖身體,黃沙嘩啦啦地從羽毛縫裡抖落。

  印表機數據是我算錯了,做乘法運算時,不小心乘到3600,我的鍋,目前修正為2.88萬張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