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40章:免稅天下,太子監國,錢謙益氣暈

  直到崇禎離開後,朝臣們這才開始議論起來,倪元璐滿臉都是無辜加氣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洪瑛則是一臉發黑的走到張四知面前,當著眾人攔住了張四知。

  「張大學士,你為何要讒言蠱惑陛下?

  天子出行豈能兒戲?難道你不知道為人臣子,要做的就是為陛下考慮嗎?」

  「呵呵,洪御史,何謂讒言?是我給陛下的建議嗎?

  陛下要去遼東安撫軍心,難道有錯嗎?」

  張四知不屑的哼哼一聲,看著洪瑛,這貨心中打的什么小九九他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以前,滿朝文武都會和洪瑛一個選擇,涉及到皇帝自身,所有人還是很團結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崇禎抓在手裡的「忠臣」就有十多個,朝堂才幾個人?

  六部不算他們十多人,其他御史,地方官員,勛貴代表,武官加起來再接近二十多人。

  掌握了頂層的十多人,崇禎其實已經是掌握了朝堂,因為這十多個人,已經是各個利益團體的代言人了。

  「張大學士,若是陛下出去了,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你可承擔得起?

  若是陛下出京,京城出現了變故,你又擔當得起嗎?諂媚小人,呸。」

  「張四知,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家中乾的那些破事。

  如今你又讒言蠱惑陛下,你要當個宦官伴伴不成?明日本官就要奏報陛下。」

  越來越多的御史,還有圍攏過來,對著張四知一陣譴責,一旁的范復粹趕緊過來勸和。

  朝堂之上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張四知等人今天的表現,儼然一副明確背叛階級的樣子,這引得暗中許多人不滿。

  等到下午的時候,諸多家族的拜帖,也向幾位尚書家中飛去,想要盡力爭取一下他們。

  或者說他們背後支持他們上位的資源,也在找他們詢問情況。

  尤其是倪元璐那邊,所有人都誤以為,禮部右侍郎的作死行為,是倪元璐還有一分良知授意的。

  宮中,王承恩收到東廠的消息,走入殿內,李若璉同樣正在匯報。

  「陛下,只有刑部尚書態度含糊,其餘大人接待門僚後,都有進行勸誡。」

  「誰接觸了劉澤深?朕已經展現了能力,他都還要去主動提及,什麼樣的利益,會讓他冒著被朕砍了的風險?」

  「臣正在查。」

  崇禎用手摸著鬍子,思索著。

  「李愛卿。」

  「臣在。」

  「錦衣衛風紀部,還有大明國安這段時間重點關注京師各官員,還有勛貴言論。

  有任何人,談及了朕有神力等等的,都抓起來好好審問。」

  崇禎想看看,這幾個傢伙,為了壓住他們後面的人不亂來,會不會頂不住壓力,將他有神力的事情說出去。

  「皇爺,臣收集信息回來了。」

  「嗯,李愛卿才給朕說了,你們兩個對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找重要的給朕說就行。」

  「好的皇爺。」

  王承恩拿著一打記錄紙,走到李若璉身邊,交換起了剛來的監察信息。

  次日清晨。

  朝陽升起的直隸各府,隨著皇家商號的員工,將崇禎連夜用系統傳遞的報紙抬出,陷入了一片喧囂。

  順德府陳家村,里長正在動員村里今年的甲首們,宣傳即將到來的秋收應稅之事。

  「何老,那城裡傳來的報紙,不是說了什麼皇家陸軍出征,今年不用再繳納遼餉了嗎?」

  「官老爺這麼說,你們也信啊?」

  「那,那什麼報紙上面,不是白紙黑字的說了嗎?」

  「白紙黑字,你識字嗎?而且光免遼餉有什麼用?你差的是那些米嗎?

  都聽好了,今年隔壁村的何進士,又收了五十畝蔭庇,所以他們那邊半里的賦,是肯定要加到我們身上了。

  今年的米價雖然漲到一兩了,但那群吸血的,估計還是按照二錢收,直接換銀子已經不划算了。

  接下來有腳夫雜役的活,都積極點,現在地里就這點刨的貴了,去做役都好過於給他們交。」

  「什麼?又收蔭庇田?這,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村子的田要是好些,何至於此啊!」

  幾個甲首也不是輪出來的,稍微有點話語權的老農,聽到這都一陣悲憤。

  「明明旱田占了大半,卻讓我們按照上田交稅,憑什麼?又要多賦錢,又要多練糧稅!

  去年收成不好,就已經被逼的只剩一口氣了,今年又是蔭庇,還有那什麼大頭疙瘩瘟在,怎麼活啊?

  陛下,陛下你能看到嗎?你真的像說書的一樣,愛民如子就看看我們吧!」

  「忽有狂徒夜磨刀……」

  「何二狗,你踏馬的再亂說話,老子就把你弄去縣衙修城,你奶奶的,你想死別帶老子。

  老子讓你一直當甲首,把你的田產如實匯報,沒讓你多交一分,就是讓你害老子的?」

  里長顯然被何二狗的話給嚇到了,踹了他一腳。

  這裡這些里甲,其實差不多已經是世襲的了,里長聯合甲首,控制了整個裡,一百一十戶的人。

  其他人顯然也被何二狗的話給帶起了情緒,只是身為底層,又有什麼辦法。

  他們里甲也不過是屁大的官,除了能活的下去,想改變命運成為地主?做夢呢。

  「老何,你也別這麼說二狗了,這年景,確實越來越不好過了。

  咱們村還好,我聽說臨近廣平的那邊,今年大部分絕收了,可那些老爺們,會停止收糧嗎?」

  「對啊!就算是咱們,現在需要補上的雜役銀也越來越多了,這再補下去,飯都吃不起了。」

  很顯然,就連直隸的百姓,也基本處於忍飢挨餓的狀態了。

  「就是不知道城裡那個皇家商號的軍券,能不能用來和銀子一樣繳稅,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收糧是真的良心。

  不像糧販和縣裡,不僅才給三錢三錢五,還老是吃我的稱。」

  「誰說不是呢?說起來,大牛,你家小子不是已經報名參軍了嗎?你還拿了五十塊。

  那可是陛下的親軍啊,會教授他們讀書寫字的,還能免了他那份賦稅。」

  「哈,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皇家商號就說暫緩入營了。」

  「大概和錦州的戰鬥有關吧,畢竟那邊開戰耗費的錢糧可不少。」

  「唉,真希望錦州戰事能夠儘快結束,要是建奴真的被滅了,我家小子也能去參軍了。」

  眼看幾人越聊話題越往自己嫉妒的大牛家小子身上去,里長正要喝止,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別動,你們聽聽,什麼聲音??」

  「好像是……好像是,什麼錦州大捷?」

  十多老農,瞬間沖向遠處,一匹馬車拉著兩名皇家商號的員工,載著一個超續航藍牙音響,在縣道上行駛。

  在馬車後面,還有五十多名衙役跟著保護,音響的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廣寧衛光復,建奴皇室投降,大明皇帝陛下體恤百姓不易,特令免除遼餉練餉,免除天下半年雜役,大赦天下,永不加賦!!!」

  「大捷!免稅!大赦,永不加賦!!大明皇帝陛下萬歲!!!!」

  直抵靈魂的聲音,如同一道閃電,直擊在剛才還在議論的幾名百姓身上。

  呆滯的幾人看著逐漸走近的軍戶,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向京師方向謝恩,去給你們村里報喜?」

  「草民謝陛下,大明皇帝陛下萬年!」

  里長,連同甲首們,反應過來後,熱淚盈眶的崇禎京師方向跪下磕頭。

  拉著音響的馬車,還在向著巨鹿方向行進,他們今天的任務只有一個,將免稅的消息傳到巨鹿方向,明日還會去山西方向傳播。

  里長等人真心實意的跪著,看馬車離開後,這才興奮的蹦起來。

  「快回去!告訴大家,開席開席!」

  「大喜事啊!陛下聖明啊!免除半年雜役銀,今年可以過個好年了!」

  一行人跑到里長家中,拿出一個祖傳的銅鑼,沿著村子快速的敲鑼呼喚,很快,整個村子的人員都已經到達。

  在說出最新的免稅詔書之後,整個村子都陷入了狂歡,如果只是免稅,他們都不會這麼高興,免賦和雜役,太關鍵了。

  喜悅的心情很快傳遞到直隸各地,八百里加急的錦衣衛,正手持聖旨,沿著官道向各省傳遞六部的聖旨。

  只是這個速度,相對於皇家商號每府都有一個的北直隸,還有運河沿線來說,還是差了一籌。

  京師城中,午飯過後的崇禎,一身龍袍,走進了奉天殿。

  朱慈烺一身太子禮服,在殿下C位等待,他左右是內閣大臣,身後才是其他臣部。

  「朕出去期間,望你和內閣諸位愛卿們,好好學習,他們都可以做你的老師。

  東宮屬官,你們這段時間要肩負起引導太子的重任,給太子講解奏摺背後可能的用意,太子你要將這些內容記下,讓高伴伴第一時間匯報給朕。」

  「謹遵父皇教誨。」

  「內閣委員會,你們處理地方上奏,只要給太子講解了的,都原話給朕發一份。

  朕要知道,你們是怎麼教育太子的,知道了嗎?」

  「遵旨。」

  范復粹等人趕緊領命回復道,崇禎的這一手安排,直接讓東宮眾人感到了蛋疼。

  崇禎出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若是給太子講解的不深入,恐怕崇禎會多想。

  若是刻意引導,讓崇禎看出來,那也是直接引火燒身,崇禎現在搞人可不會找啥理由。

  「六部按照各自職能工作,城防交由李邦華,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璉。

  諸卿認真效力,朝廷正常運轉便是。」

  「臣等遵旨!」

  崇禎看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就帶著張四知,蔣德景兩位閣臣,還有王承恩為首的太監團隊,向著宮門走去。

  宮門口,已經有十輛猛士越野皮卡,還有十輛解放卡車組成的車隊停在門外。

  一個連的皇家陸軍步兵,已經集結完畢,作為崇禎的護衛力量。

  張四知和蔣德景,一臉茫然的跟著崇禎,直到崇禎已經上車了,兩人還在車外不知所措。

  「兩位,一輛車只能坐四人,你們坐後面那輛車。」

  「啊?哦哦哦。」

  「謝王公公。」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向正走向副駕駛的王承恩致謝,走到後面一輛悍馬,學著崇禎剛才的動作,坐上了後排座位。

  隨後便是所有太監前往皮卡車後斗,將遮陽棚撐開,一輛皮卡拉著四人,後斗載著物資。

  卡車則是兩輛車負責電台開機,隨時接收電報信號,剩餘八輛卡車,載著負責儀仗的大漢將軍,緩緩啟動。

  目送崇禎遠去的大臣們,匯集到陳新甲旁邊。

  「陳尚書,陛下此去,為何就帶這麼點儀仗啊?京營衛所,可有跟隨?」

  「陛下行營,豈是你們能知道的?我只知道,就算萬人軍團,也休想讓陛下有一絲危險。」

  「開玩笑的吧?」

  「就那麼點人?」

  一群大臣沒打探到具體信息,望著崇禎離去的車隊,充滿了不明的意味。

  京師外城,幾輛馬車停在驛站,一名僕人正在攜帶文書和守城的士卒進行交流。

  錢謙益和方岳貢站在陰涼處,正拿著一份報紙,滿臉只有震驚。

  「牧齋先生,咱們前幾日在天津,收到的報紙還是戰事侷促,皇家陸軍半月前出征吧?」

  「不會錯的,太難以置信了,僅僅只是半月,半月啊,為何東虜就被消滅了?

  京師到底發生了什麼?陛下今日出巡?哎喲!朝中大臣們,怎麼會不攔著點啊?陛下是可以隨意出巡的嗎?」

  錢謙益拿著最新的報紙,看著看著,看到了崇禎出巡的報導,瞬間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帶著相好,不遠萬里的來到京師,就是為了得到崇禎啟用的,結果現在崇禎突然出巡了,那他想啟用找誰啊?

  「老爺,城門處已經打點好了,守城的軍戶匯報說,陛下留了您的名字。

  您可直接帶人進入,牧齋先生沒有留名,但有文書也可以進入。」

  「???」

  方岳貢和錢謙益互相對視一眼,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崇禎召喚錢謙益,要比召喚方岳貢給的官職更高,沒道理只留方岳貢的啊。

  「你速速再去問問,為何沒有牧齋先生的。」

  「好的老爺。」

  再次確認還是沒有自己的名字,錢謙益頓時感覺到了莫大的氣憤,進城之後,也不和方岳貢一塊去驛站了。

  他要直接去找陳演,什麼拜帖禮數都管不了了,他現在很想儘快知道,這是為什麼,一起被召喚,卻不提自己。

  「禹畛,我就先不和你說了,我去找一找我在京師的族孫,順便拜訪一下好友先聖,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行吧,牧齋先生你忙,還請替我向陳大學士問好。

  我也要去給昔日的同僚發放拜帖,問問情況。」

  方岳貢躬身和錢謙益行禮後,上了自己的馬車,表情從微笑變成了淡漠。

  「老爺,剛才守城的士卒還有話帶給您,說是若您到了,可以直接前往尋找宋尚書,有陛下旨意在。」

  「有意思,這京師和上次來還真有了諸多變化,搞的越來越神秘了。」

  方岳貢聽到下面人的話,點點頭,讓下人尋找牙人帶路,前往京師內城。

  相隔數十米的車上,錢謙益反覆的拿著報紙琢磨,每一個字每一個字的進行了琢磨。

  身旁的柳如是,看車內昏暗,輕輕推開馬車的窗戶,手中拿著薄扇,輕輕給錢謙益扇著風。

  通過報紙,他很快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崇禎對於直隸的把控,貌似有些嚇人?

  「夫君,你頭上流了好多汗,是看到了什麼嗎?」

  「陛下要將從各省徵集來的學生,送到直隸各府縣,讓他們和主官學習兩個月。」

  「啊?這是哪位大臣的建議?」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陛下和朝臣的關係,恐怕和我們之前想的有很大不同,看來確實得問問發聖了。」

  口中念叨著,錢謙益放下報紙,讓柳如拿著,柳如是僅僅看了眼封面,就嚇得將報紙丟開,小鳥依人的擁在錢謙益懷中。

  「老爺,到了。」

  錢謙益在柳如是的攙扶下,走出馬車,映入眼帘的,就是陳演在京師的住宅,門子已經在牙人的通報下,將門打開迎接。

  已經被罷相,被崇禎嚴令不能亂跑的陳演,正在侍女的服飾下穿衣,隨後一身綢緞衣裳的走到前院會客廳。

  對於錢謙益突然造訪,沒有遞交拜帖,已經隱退的他,倒沒有不滿,反而對錢謙益有幾分同情,認為他是來找自己,準備收拾錢均的。

  「牧齋今日光臨寒舍,榮幸之至啊!我已經命人去呼喚錢均了,稍等一會。」

  「發聖,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一個閒散讀書人,到你這大學士府中,應該是我的榮幸。」

  錢謙益有心詫異於陳演的客套,不過還是很開心的回應過去,畢竟花花轎子人人抬嘛。

  而且在他想來,他即將是升上大明國即將出現的第九部,教育部的尚書,陳演這麼客套也是有道理的。

  「牧齋,我已經不是大學士了,陛下認為我能力不足,讓我隱退了,如今只是空有功名罷了。」

  「什麼?陛下又革除閣部了?」

  錢謙益面上很震驚,心中則是有種毫不意外的感覺。

  崇禎換人太正常了,現在他也明白,為什麼陳演一見到他,就會這麼客套了,感情是已經被擼了,比不上自己這個即將上位的尚書。

  「是啊,我一向兢兢業業,陛下,陛下卻因為一些原因,將我的意見視為阻礙,讓我隱退,唉。」

  「發聖你不必擔憂,如今大明正是用人之際,遼東也已經光復大半,陛下很快還是會啟用你的。

  你看,陛下不是就啟用了老夫嗎?說的是教育部,將原本吏部和禮部的職責分出了一半,老夫馬上就是尚書了。

  你放心,等老夫上去了,肯定會向陛下提及你的,讓你重新獲得聖寵,到時候調一富庶之地,有了政績重回陛下身邊。」

  陳演望著語氣逐漸飄起來的錢謙益,有些懵,這貨不是為了錢均的事來找自己的嗎?

  「先聖,你這被陛下免官,肯定是得罪了陛下,想來到時候走動,少不了銀兩。

  老夫家中最近遭災,唉,家中也是缺衣少食,你也要自己努力啊,不過老夫肯定會好好幫你的。」

  陳演確定了,錢謙益肯定不知道錢均的事,要不然也不可能這時候還在想著撈錢。

  「牧齋……你許久沒在京師,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

  小翠,給我們倒兩碗井水,牧齋,我們邊講邊說。」

  「還請賜教,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錢謙益聽到陳演的話,瞬間感覺是不是哪裡有問題,為啥錢謙益不是先感謝自己,而是開始給自己弄井水。

  連茶水都不給,這麼看不起人?等老夫當了尚書,你看老夫給你求情不。

  暗中哼唧的錢謙益,聽著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從崇禎傳信保住襄陽,整頓錦衣衛,再到皇家商號成立,用手段「折服」他們這些內閣大臣。

  再之後的整頓京營,修路,放電影,宣傳盧象升,這些操作,聽得錢謙益大呼不可能,滿臉震撼。

  直到最後,陳演說到了皇家陸軍的徵兵條件,這個事情錢謙益已經看過了,現在聽陳演再提,也是一陣抱怨。

  「發聖,你們為何能夠同意陛下頒發此條令?還讓此條令傳閱直隸。」

  「唉,都說了嘛,我們都被陛下「折服」了,不服的,都已經真「折」了。」

  「你們不會聯合起來嗎?難道這也需要人教?陛下還能夠折了滿朝文武的腰不成?這天下還是不是我們士大夫共治了?」

  陳演笑而不語,默默聽著錢謙益的抱怨,等他說完,這才繼續。

  「京中學子同樣如此認為,於是聚集起來,到皇城門口逼宮,你的族侄錢均,就是領頭人之一。

  我已經勸過他了,可他不聽,甚至瞞著我學生,自己前往了皇城門口。」

  「啊??這個畜牲啊!逼宮是那麼好逼的嗎?沒有朝中大臣的帶領,生員算什麼?」

  正說著,被下人從偏院領過來的錢均,畏畏縮縮的走進了正殿。

  「爺叔……爺叔,對不起啊,我害了您,害了我們錢家。」

  錢謙益看著撲倒在自己腳下的錢均,一臉錯愕的望著還是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陳演。

  「當日,倒是有幾個屬官,御史參與。

  陛下,文武百官皆對逼宮生員進行了勸阻,奈何啊,他們不聽。

  所以內閣六部一致同意,抓捕了所有不聽勸阻的生員,官員。

  官員一律革除官職,下詔獄,生員一律革除功名……全族,遇升不升,遇用不用……」

  「嗝……」

  錢謙益眼睛一翻,昏倒在錢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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