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記住本站域名
最近京師大明商號的熱度不減,而且隨著各地商人的往來,有朝其他省道傳播的趨勢。
每天聞名趕來參觀的人還是將店鋪的參觀名額擠滿。
和大明商號一樣熱鬧的,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從南方來的鄭家,在京師招募人員試藥。
而他們試的藥,就是青黴素和阿莫西林。
起初人們並不相信這事, 畢竟一兩黃金一支的藥物,免費給城裡的病人免費用,這誰相信有這好事。
而且在城裡想找個剛好符合要求的還真不好找,主要是剛好發病,又剛好要等十天才開始藥物試用。
能等十天的病人,還需要你的藥?
對此, 鄭芝豹也沒辦法, 陳燁說的第二天給他, 結果陳燁當天回現代時查了資料,發現對於大明的人來說,20萬單位都太猛了。
於是沒辦法,只能再度稀釋,延緩了鄭芝豹接收的時間。
而且光是賣青黴素其實沒用,因為好多人的病症,不一定是發炎,比如婦科病這些細菌性病症,又比如像是肺結核。
雖然青黴素早期也是用於治療肺結核的,可實際上效果並不是很明顯,而且青黴素對肺結核沒有直接作用。
所以鄭芝豹花錢滿京師的打GG,能尋找的意向病人還真不多。
台子搭起來,沒人試藥,這怎麼行?
鄭芝豹就想到了主動去找。我請總行吧?沒有刀槍傷的,花錢捅兩個不行?
「都聽一下,聽一下啊!
大明皇家商號萬能藥,青黴素注射液,今日開始就要展示治病效果了。
五位花柳病患者, 五位中了嚴重刀傷, 已經化膿正在發熱的傷者,五位皮表有丹毒的患者。
他們一同在鄭家的宅子休息,等著中午讓大家見證用藥,計算康復時間。」
一群小乞丐在外城的大街上喊著,聽著這些內容,往來的路人,都是一陣嗤鼻。
「瞧瞧這大話吹得,這大明商號的藥物真有那麼神奇?敢當著這麼多人面保證治好?」
「我前幾日可去商號看過了,那青黴素注射的那個琉璃筒子,看著就嚇人,前面一根鐵針要戳在你身上,把藥水打進去。」
「哎喲,這聽著就疼啊,人還沒死呢,先折磨上了。」
對於破壞肉體,人類是與生俱來的抗拒,比起被針扎一下的疼,喝苦澀的中藥算個啥?
所以想想青黴素的注射劑, 很多人就搖搖頭不敢去。
不過古往今來京師最不缺的就是人,看笑話也好,看熱鬧也好,探尋也好,總之鄭芝龍安置病人的那處院外,已經站滿了人。
「鄭將軍,可以開始了。」
「好,先把花柳病的五位請出來。」
「快離遠些。」
「這花柳病染上可不得了,雖不致命,也可治癒,可被染上後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在沿街堵著的被抬出來的五人,都是一臉的洋洋得意,絲毫不為自己得了花柳病而羞恥。
這就是鄭芝豹想到的辦法,他直接找到城中患有花柳病的混混,讓他們幫助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試藥,條件就是每人五十兩,且保證他們性命安全。
如果誰死了,鄭芝豹會賠另外四人每人一千兩。
花柳病並不是絕症,在古代也有一些名醫,有延緩花柳病擴散,甚至治癒的情況。
不過大部分都是自愈就是了。
五人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即同意,絲毫沒在意,要是藥有問題,五個人都死了這錢他們怎麼分的問題。
在他們看來,能出這麼多銀子,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試藥,不可能搞砸。
如果搞砸了?
時也命也。
隨著五人將身上的衣服掀開,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紅點遍及下身和背部,看的四周的群眾一陣的後退。
被鄭芝豹抓來的郎中,是一名有多年治療花柳病經驗的老手,眉頭都沒皺一下,拿著手上的皮試針,笑呵呵的向五人走去。
「今日的治療實驗,由鄭某人頭擔保藥物沒有問題。
同時,第一步的皮試就是檢驗對於藥物有無致命風險,如第一次被扎的地方,出現了紅腫,說明藥物不能起作用。
則無法進行下一步治療,只能放棄,強行治療會有機率直接死亡。」
「原來這藥還會醫死人啊?」
「是藥三分毒,你看哪個郎中會勸你每天喝藥的?」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但對於這點還算可以接受,如果真能通過測試知道有沒有危險,那些藥和沒有危險也是一樣的嘛。
鄭芝豹話說完這一會,五個花柳病患者的皮試已經做完,所有皮試份量都是嚴格按照隨心所欲的份量進行。
總之就是一點點青黴素粉劑,加一點點的注射專用溶液。
隨後就是五個丹毒患者被抬了出來,所謂丹毒,就是皮膚細菌感染,呈現各種爛瘡。
最後才是刀傷患者,嗯,人為製造。
所有患者都進行了皮試之後,鄭芝豹吩咐人開始造勢。
「各位鄉親們,看好了,正式治療就要開始了。
經過我們確認,十五名患者都可以用藥,現在就是正式用藥的時候。
請大家見證,如果三日後,他們五人中如果有超過一人以上治療沒有效果,大明皇家商號會撤銷所有藥品。」
鄭芝豹和陳燁也都怕青黴素效果達不到那麼好,所以進行著各種文字補充。
小心謹慎才是口碑第一步。
就在這邊熱熱鬧鬧的進行著藥物實驗的時候,保定府雄縣。
戶部茅良吉主事一臉鐵青的看著手上的帳冊,他怎麼都想不到,這群傢伙這麼大膽子。
「這麼多糧食,足足四萬三千石,你們告訴我,上個月就已經支取完了?」
「去年慶都縣災害嚴重,今年到秋收前恐怕會有一段時間缺糧,所以縣衙才會讓我們將糧食先運過去。」
跟隨的雄縣主薄不慌不忙的說道,實際上現在的這些帳冊都是做出來的,當時的糧食一粒都沒有送進來。
「你這樣,本官可不好交代啊,慶縣也有倉部司員外郎在查,如果也是借支,你覺得本官應該相信嗎?」
茅良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指著雄縣主薄,還準備繼續問,可突然一騎快馬沖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主事,慶縣的常平糧倉,還有相領的義倉,八日前失火了,各縣運過去的糧食全燒光了!」
「什麼?」
茅良吉驚呼出聲。
這邊的糧草剛剛運過去兩個月,陛下才讓查直隸附近的糧倉八天,結果那邊就直接開燒了?
「趕緊備馬,他們搶救了多少糧食?看守糧倉的雜役可還在?為何沒有上報?」
「糧食沒有搶救過來,全燒成炭了!保定知府說的是因為還沒清算完帳冊。」
茅良吉騎上馬,跟著戶部倉部司員外郎一起,向慶縣趕去。
慶縣縣衙內。
滿城縣知縣何所良和保定知府賴鴻昌正在愉快的聊天。
「哈哈哈,賴大人,這下可就沒人能查到去年末的糧食去哪了。」
「唉,我也不想啊,那可是兩千多石的糧食啊,本來準備留著救濟的,可惜可惜啊?」
「大人菩薩心腸,若不是陛下追的太緊,我們何至於此?一切都是陛下的錯。」
何所良奉承的說道,他們收取這些常平倉的儲備糧,還是有一些後手的。
那就是多地轉運,混亂帳冊,然後流出一兩個實際的糧倉,其他縣級糧倉都只留一成不到的底糧。
如果哪天有人來查,就會以借調名義,說借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次實在是崇禎逼得太狠,如果再不動手,可就讓戶部派下來的自己人,查到儲備糧已經少的幾乎沒有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明年還是要停一年了,要是年年沒糧,恐怕會出問題。」
「賴大人,明年他們收的糧價,可就不是今年的價了,要不咱們多留一成?」
「瞧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今年沒糧,糧價必然上漲,明年就不是十萬兩這麼點點了啊。」
賴鴻昌聽到何所良的話,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本來年初他們都只賣了一半就穩著不動的,因為那些糧商收購價格給的太低了。
可這兩個月,隨著南方戰事,新軍編練,以及多來的變蛟營一萬多人,還有錦州戰事,讓糧食價格從六錢的收購價,漲到了一兩二。
這誰受得了?何所良在八錢的時候就淪陷了,賴鴻昌更不墈,剛漲價時就在到處托關係打聽哪裡大批量收糧,他能一個縣一個縣的賣。
「不過整個直隸都在賣糧,這糧價能漲的起來嗎?他們收這麼多糧食到底是要幹啥?」
「怕什麼?他們要我們就買就行,這群人背後什麼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計最後也還是戶部兜底,從他們手裡買糧。」
聽著賴鴻昌的話,何所良也想起來,買糧的糧商,沒有哪個是單打獨鬥的,都是打著某某家的旗號在出來買糧。
茅良吉那邊,經過三個時辰的快馬趕路,經過保定終於趕到了慶縣。
還順路將正在清宛縣的保定知府賴鴻昌,滿城知縣何所良給帶上。
看著已經燒黑的圍欄,茅良吉整個人都輕鬆了。
「這樣好啊,這樣好啊。」
「大人?大人,這樣怎麼好了?」
正在查驗的員外郎聽著茅良吉的念叨。好奇的問了一嘴。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