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也驚住了,沒想到五行宗的金丹老祖親自現身。
而且,從這五行宗金丹老祖的口中,陳景反應了過來。
原來, 那在大魏隕落的五行門弟子,竟然是眼前金丹老祖的徒弟!
同時,陳景忙不迭的回道:「是我,在下陳日,為大魏人士,在那十萬山脈後面的荒蕪之地中,我在大魏意外踏入修仙路,後從大魏皇室得知,其曾有仙人傳承……」
「二百多年前,一位修仙者在大魏斬妖,卻因為受傷太重隕落,死前留下了此信物……」
陳景娓娓,將這一段故事說出來。
那金丹老祖聞言,面上卻逐漸悲傷。
甚至,其長嘆一聲:「難怪,吾曾四處搜尋吾徒之痕跡,卻一無所獲,他竟然前去了那偏僻的荒蕪之地。」
金丹老祖身上有著明顯的悲傷。
陳景老老實實的待著,也沒有多刷什麼存在感。
沒一會,這金丹老祖就收斂了心情。
他恢復了淡定,朝著陳景道:「你得了吾徒之信物,如今還送了回來,也算是和我五行宗有緣。」
「不過,你靈根駁雜,又修行的並非是我五行宗的功法,所以無法為我五行宗內門弟子。」
這金丹老祖直接道:「如果願意,可以讓你入外門做一個弟子,算是對你有所報答。」
說完,這五行宗的金丹老祖就要離去。
只不過,成為外門弟子,還是寄人籬下,並且幾乎沒有成為內門弟子的希望,還和五行宗徹底綁在一起了。
這和陳景的初衷有所不同。
所以,陳景連忙道:「老祖,我有自知之明,明白我的資質不足以成為五行宗的弟子,所以不敢奢望如此。」
「在下願意在五行宗做一個靈農,能夠有幾畝靈田耕種,混個溫飽就行,還請老祖能夠給個機會!」
那金丹老祖本來就要離去,聽到陳景的話微微一頓,回頭看了陳景一眼。
似乎,他也意外,陳景能夠這麼『識趣』。
沒錯,就是識趣。
五行宗,如今乃是一宗門。
便是收徒,也有嚴苛標準。
外門,都不是隨意可入的。
陳景這樣的五行雜靈根,以及自帶功法的,即便是成為了外門弟子,也是格格不入。
那時,陳景自己也不會待的舒心。
所以陳景做出了這種選擇,看似是退而求其次 ,實際上就是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金丹老祖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想要做個靈農,那就在我五行宗留下,做一個靈農吧。」
說著,金丹老祖朝著一旁的一位匆匆趕來的靈植堂長老吩咐道:「給他安排兩畝靈田,十年之內,不收他田租。」
靈植堂長老不敢怠慢,立刻點頭應道:「是!」
下一刻,金丹老祖就直接騰空而起,返回那五行連環山之中了。
陳景看著化光離去的金丹老祖,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和嚮往。
同時,陳景心中還有些慶幸。
「幸好沒有答應入成為外門弟子。」
「否則,我這樣走關係入外門,還不知要遭受多少冷眼目光,到時候免不了會有人看我不順眼找事。」
「這一來二去,就是麻煩之源,不得安寧!」
「還是成為靈農好,既能夠學習一下種地技術,也不至於和和五行宗瓜葛太深。」
陳景這樣想著。
在見到了五行宗金丹老祖的時候,陳景既被其氣息所攝。
但是,陳景也感受到了另一股氣息。
暮氣沉沉!
就是那金丹老祖的身上,有暮氣沉沉。
這種感覺,陳景曾經在高霸的身上感受過,在遲暮的方天華身上感受過。
無一例外。
在感受到這股暮氣之後,他們很快就老死了。
這似乎是長生之後,陳景所擁有的一些奇異。
所以,他感受到了五行宗金丹老祖身上的暮氣時,心中就有所猜測懷疑。
五行宗的金丹老祖……太老了!
可能都活不了太多年了,壽元已經逐漸要到頭了。
也是基於這點,陳景就沒有拜入五行宗的心思了,反而不想要和五行宗瓜葛太深。
「按照滄瀾山脈之中的局勢,以及修仙界弱肉強食的特性……恐怕五行宗金丹老祖一旦坐化,五行宗也不得安寧。」
陳景有這樣的隱約猜測和想法。
很快。
那面上帶著些威嚴的靈植堂長老對陳景道:「陳日是吧,你跟我來,我為你登記造冊,發放靈農牌,為你安排兩畝靈田!」
「好!」陳景面上綻放笑容,立刻跟著這位長老一同而去。
陳景想著日後自己做了五行宗的靈農,難免和這位長老多打交道,就還問道:「敢問長老如何稱呼?」
「吾姓張。」
「原來是張長老,以後還請多多照顧了。」
陳景毫不猶豫,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他剩下不多的一根靈芝:「初次見面,在下身無長物,只能夠以此來孝敬長老。」
那張長老本來威嚴嚴肅的面上,頓時有了微微笑容。
其衝著陳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
「放心,既然老祖有所吩咐,我必定給你安排的妥妥噹噹!」
得到了張長老的保證,陳景也笑著回應,心中大定。
這一波,叫做人情世故。
活了這麼多年,打交道時的人情世故,陳景還是懂的。
他要低調穩健,但不代表就是一切無所作為。
相反,能夠完美的融入環境,才是真正的低調和穩健。
既不高調,也不另類。
這才是穩健。
就這樣,陳景跟在張長老的身後,被帶著去『登記造冊』了。
張長老手持一枚玉簡,內里乃是靈田地圖。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兩畝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