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疼!」
不知過了多久,陳景緩緩醒來。💎😂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
他下意識抱住仿佛要開裂的腦袋,身體微弓緩解劇烈的疼痛。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宮羽冰冷卻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你醒了!」
「嗯!」
陳景點頭並向對方望去。
本有些迷糊的意識,在看到宮羽後瞬間清醒,雙眼不自覺的睜大。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以他元嬰修為做到夜能視物自然不難。
在他一丈多遠的地上,坐著一個渾身沒穿任何衣物的女人,正是仙宮宮主宮羽。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陳景頓時緊張起來。
「沒事!」後者搖搖頭。
「沒事?!」
陳景的眼睛越睜越大。
沒事你不穿衣服,不著寸縷的坐在石頭上?
可不管他如何追問宮羽就是閉口不談,這讓他非常著急。
陳景下意識站起來,剛要向宮羽走去卻感覺身上一涼,他低頭望去頓時羞的滿臉通紅,自己竟然也沒穿衣服!
什麼情況?
陳景頓時愣住了。
隨後快速從儲物戒內拿出一套衣服,急急忙忙的套在身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為什麼自己和宮羽都沒穿衣服。
難道是……
他瞳孔猛地一縮想到一個可能。
陳景下意識向四周仔細搜尋,突然發現草堆里有一小片猩紅。
自己真的把宮羽給……
陳景瞬間傻眼,滿臉不可置信。
他記得,之前自己和宮羽準備離開時,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入地底。
然後眼前就出現一片粉紅色的光芒,還帶著一股刺激人慾望的誘香。
對!
是神魂迷沙!
陳景想起來了,就是吸入那東西。他的神志開始變得迷茫,身體卻變得興奮起來。
不對啊!
神魂迷沙雖然有那方面功效。
但卻是一等一的大殺器,連元嬰期修士都很難抵抗。
他和宮羽當時都處於無意識狀態,怎麼可能躲過神魂迷沙的狙殺?
就在陳景疑惑時,蠱蟲萬毒紫青朱蛤蠱突然傳來一段消息,讓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在他和宮羽失去意識時,蠱蟲跳出來,利用蠱影幫他擋住了神魂迷沙的攻擊,二人這才沒有隕落,否則此刻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聽完萬毒紫青朱蛤蠱的闡述,陳景沒來由的一陣後怕。
他沒想到七彩上人的封印如此兇險,剛進來就失去意識,差點交待在這裡。
還好有萬毒紫青朱蛤蠱幫忙。
只是……
「萬毒紫青朱蛤蠱給我出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陳景不由得跳了起來,憤怒道:「你,你當時怎麼不阻攔我跟宮羽……那個,那個事?」
「我在忙著阻攔神魂迷沙,哪有時間管你們這破事。」
萬毒紫青朱蛤蠱噘著嘴很是不屑道。
「你,你居然偷看我們?」
陳景臉色瞬間通紅,火辣辣的。
一想到自己和宮羽那啥卻被萬毒紫青朱蛤蠱看到就覺得尷尬至極。
就在陳景想要找對方麻煩時,蠱蟲卻癟癟嘴,一副看不上的模樣,冷哼道:
「誰稀罕看啊?瘦的沒二兩肉,還是我們朱蛤好看,漂亮的疙瘩,簡直是我的最愛!」
看到萬毒紫青朱蛤蠱露出陶醉的表情,陳景徹底無語了,果然跨物種的審美,他是體會不到的。
弄明白怎麼回事後,陳景這才走到宮羽身邊。
從儲物戒內拿出自己一套沒穿過的衣服,給她披在肩上。
卻被宮羽一把打掉,陳景微微一愣,隨後道歉道:「抱歉,我真沒想過這樣,不過事已發生,說再多都沒用。請你放心我陳良絕對負責到底。來,先把衣服穿上。」
「穿什麼穿,反正都被你看光了!就讓你看個夠吧。」
宮羽再次打掉陳景手中衣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就在陳景頭疼之際,宮羽繼續開口:「記住是老娘玩的你,你用不了為此事負責,我們各不相欠。」
說完宮羽站起來就要離開,只是牽扯到某處傷口。
疼的她齜牙咧嘴,最後不得不停下來,並狠狠瞪了陳景一眼。
仿佛在說:看你辦的好事。
「……」
陳景無語的摸摸鼻子。
這也能怪我,蠱蟲可說了是你主動的,還特別生猛。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口。
陳景走過去將宮羽扶著坐下。
非常霸氣的將她別過去的腦袋掰過來,看著對方眼睛,認真道:
「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就是我的女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包括你也必須聽我的!」
「現在乖乖的將衣服穿上。」
這次陳景並未遞衣服,宮羽卻下意識拿出衣服套身上。
「好了,你先休息會,我去探探路咱們趕快出去,離開這個詭異的大殿。」陳景安撫好宮羽,將神識散發出去。
突然他臉色微微一沉。
因為這裡是一個密封的地窖,根本沒有其他道路。
最關鍵他的神識居然沒能穿透這層些遮擋物,『看』外面的情況。
什麼情況?
他的神識竟然被擋住了?!
再次實驗幾次,陳景確認他的神識的確被擋住了。
左右看了看,最後陳景將目光落到頭頂上,看來只能將這裡轟開,才能安全離開。
「萬毒紫青朱蛤蠱你來攻擊。」
陳景命令蠱蟲發動攻擊,自己退到宮羽身邊,將其護在其中。
萬毒紫青朱蛤蠱身體猛地下沉,接著豁然張開大嘴,驟然噴射出一道碧綠色毒箭,狠狠轟在上方屋頂,伴隨著一聲悶響,房頂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
陳景頓時大感疑惑。
雖然說萬毒紫青朱蛤蠱並不擅長這種直線攻擊。
但好歹也是四階蠱蟲,堪比元嬰期修士,即便再不擅長,也能輕鬆摧毀一座小山,但打到上方屋頂竟然沒將其轟開,甚至都沒留下絲毫痕跡。
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堅硬?」
陳景神識外放,仔細觀察頭頂上方的材質。
有點似鐵非鐵似玉非玉,但卻是那種煙燻的顏色。
陳景從來沒見過這種材料,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硬,若是用來做法器或防禦類法寶,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上好材料。
「煙燻鐵玉?」
這時一直生悶氣的宮羽突然開口。
陳景頓時一喜,急忙走過去詢問道:「你認識?什麼是煙燻鐵玉?」
「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複合煉器材料,據說由天外隕石經山海冰晶浸泡三百年,再拿到地火中焚燒一百五十年,然後埋進風暴沙漠的風眼中洗滌九十年,最後利用秘法和制而成。」
「這種煙燻鐵玉堪比頂級妖獸肉身,元嬰期修士幾乎不可能將其打碎。」
「元嬰都打不破?」
聽完宮羽的話,陳景愕然。
怪不得萬毒紫青朱蛤蠱的攻擊,沒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既然蠱蟲打不破,那就他來!
他現在的戰力不說站在元嬰境之巔,也相差不多了。
尤其學會五行仙法後,他的戰鬥力更是暴漲幾十倍,即便是一般的化神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陳景向後退了幾步。
然後右手猛地一劈,頓時光芒四射。
虛空震顫,一道巨大的法術手刀自下而上,劈向房頂。
嘭~!
隨著一聲悶響。
房頂猛地發出劇烈的顫抖。
伴隨著嘩啦呼啦的塵埃飛濺的聲音,整個漆黑地窖變得塵煙滾滾。
不過好在萬毒紫青朱蛤蠱非常通人性,在陳景出手之前,它就釋放出一個巨大的罡氣罩將宮羽護住。
「這都沒破?」
待塵埃落定,陳景眼睛瞪大。
他本以為五行仙法一出,區區一個煙燻鐵玉而已,還不是隨手擊破。
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真是大大出乎陳景的意料。
旁邊的宮羽也是臉色一變,露出無比吃驚的模樣,她知道煙燻鐵玉非常堅硬,但沒想到竟然如此恐怖。
她非常清楚陳景五行仙法的威力,幾乎能將一般元嬰修士秒殺。
卻不想卻無法打碎這塊特殊的房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沒能打破煙燻鐵玉,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陳景剛才觀察過,煙燻鐵玉裂開一道非常細小的縫隙。
「只要能造成傷害,就能轟開你!」陳景頓時信心大漲,開始瘋狂出擊,一道又一道五行仙法,如不要錢似的轟然擊出。
炸的整個特殊地窖中地動山搖,仿佛要坍塌一般。
但陳景知道距離打破煙燻鐵玉還差的很遠。
宮羽則是冷眼旁觀。
自從失身後,她就很少跟陳景說話。
不知不覺三天時間過去了。
這三天來,陳景幾乎沒有絲毫停歇。
每時每刻都在催動五行仙法,瘋狂的攻擊煙燻鐵玉。
就連生陳景悶氣的宮羽終於也動容了。
一是為陳景的毅力感到震驚,要知道催動威力如此巨大的仙法,是非常消耗真元的,一般人別說連續催動三天,就是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可陳景居然硬生生堅持了三天,整個身軀塌濕的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另一個就是陳景的真元之雄厚,絕對是宮羽見過所有修士里,真元最精純,最龐大的一人,包括仙宮總部里的天驕都無法跟其相提並論。
當然陳景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煙燻鐵玉終於從細小裂縫變成支離破碎,距離崩塌指日可待。
砰~!
隨著一聲巨響。
煙燻鐵玉終於崩塌,碎裂一地。
久違的昏暗的陽光照射進來,令陳景微微眯起了眼睛。
隨後他來到宮羽身邊,一把將其抱起來,說道:「走,我們先出去!」
「我能走,放我下來!」宮羽嘀咕一聲。
陳景裝作沒聽到,反而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的嬌軀揉進自己體內。在那份親膩勁下,宮羽突然被逗樂了,噗嗤一笑道。
「看把你樂的,抱著我是不是很舒服啊?」
「你猜!」
陳景嘿嘿一笑。
後者嘴角一勾,隨後認真道:
「趕快放我下來,萬一被人看到多羞人!」
「這有什麼羞人的,我未婚,你未嫁,你做我道侶我看誰敢說三道四。」陳景也不在意的笑了,繼續抱著宮羽:「誰敢嚼舌根子,我砍掉他的腦袋!」
「土匪!」宮羽翻了個白眼,卻很享受的將腦袋靠在陳景胸膛。
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陳景強行占有,造成她被迫退出仙宮。
她應該對陳景恨之入骨,可不知為什麼,就是恨不起來,反而還有一點點欣喜。
出了幽閉的地窖。
陳景二人剛踏入地面,
看到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望著他,微微一愣。
都清醒了?!
他卻不知。
煙燻鐵玉就是陣法陣眼。
當他將其轟碎的瞬間陣法就不復存在。
沒有陣法加持,藥園內靈藥散發出來失魂香,效果大打折扣。
那些修士這才清醒過來,只是放在大殿中央上的破嬰神丹已經不見,顯然是被人吃掉了。
當然這些陳景都不在乎。
反手將煙燻鐵玉全部收集起來,扔進儲物戒中。
這麼堅硬的材料若是能打造一把法器,絕對所向披靡,哪怕打造一件防禦法寶,也能抵擋住大部分的攻擊,絕對是好東西不能錯過。
陳景神識散開,穿過蹭蹭地面,很快就發現了天劍道人等人。
他們正被困在地底,不過情況看起來倒不算太糟糕。
砰~!
與此同時。
天劍道人從地底沖天而起。
沒了陣法加持,普通巨石自然擋不住他們。
「少主人,您沒事吧?」天劍道人第一個衝過來,關切道。
陳景搖搖頭,隨後詢問了對方一些情況才得知,他們也被困入地窖中,裡面有各種機關、陷阱,天劍宗不少弟子都死了,損失不小。
不過劍鼎劍舞兩姐弟倒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陳景看了眾人一眼,隨後說道:「這裡依舊有古怪,咱們先離開再說。」
天劍宗的眾人也點點頭,連忙跟上陳景的腳步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雷光林突然站了出來。
「站住!姓陳的,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就這樣離開嗎?」
「哦,你想幹什麼?」
陳景頓下腳步,眸中閃過一抹冰冷。
「我想幹什麼?」雷光林冷聲一笑,側隱隱道:
「陳良,你趁機控制我們所有人的理智,難道不打算給個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