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了藥王宗,都已經相距離數萬里外,竟然遇到了那曾經攻上藥王宗的元嬰強者『蚩弘』。✊😺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陳景此前,聽過其他煉丹師、以及幾位元嬰之間的對話,知曉了蚩弘的身份。
其乃是來自南疆修仙界,出自萬疆宗的宗主。
並且,其有一名天賦異稟的曾孫,在外行走,卻被『血手人屠』給害了,所以便帶著怒氣,追查血手人屠,最後追到了藥王宗的頭上。
在那一場大戰後,過去了這麼久,卻意外出現在了這一座山上。
「蚩弘前輩?」
陳景心念急轉,卻也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雖然一開始有些慌亂,但是陳景隨後想到,自己和藥王宗可沒有關係,和蚩弘更是無冤無仇。
此刻雖然意外遭遇,卻不一定是個壞事。
「蚩弘前輩,晚輩名為方天華,乃是煉丹師聯盟在冊一名二級煉丹師。」
「此前,也是接到了來自藥王宗的一位長老『陶明』的任務,所以和其他十四名煉丹師一同,來到了藥王宗,幫助煉丹。」
「除此之外,晚輩和藥王宗之間,並無任何關係。」
「甚至,此前我們要離開藥王宗,卻還遭藥王宗阻攔,其中還有同道身隕!」
說著,陳景面上,展現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憤怒之色,情緒十分到位。
這情緒,倒也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對藥王宗有著些不滿。
甚至,陳景毫無障礙的痛斥道:「藥王宗,當真是邪門歪道,為修仙者抹黑,為我輩修仙者之恥!」
陳景這樣罵完了之後,就聽耳旁傳來了一個聲音。
「說的好。」
「看來,你和藥王宗當真沒什麼瓜葛。」
赫然是蚩弘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朝著前來,徑走三里,過來見我。」
蚩弘的聲音傳來,乃是讓陳景按照他說的前往。
「讓我去見他?他要做什麼?」
「為何是我去見他,難道是現在其行動不便?」
「我能夠直接離開嗎?」
短短的時間,陳景腦海之中,閃過了這些想法,甚至起了直接跑路的心思。
不過,他轉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實在是懸殊太大,對方乃是元嬰期強者,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
元嬰之威,神秘莫測。
陳景就不能確保,自己直接跑路的話,會不會被蚩弘隨手滅殺。
所以,留給陳景的選擇只有一個。
那就是乖乖的照做。
陳景前行,按照蚩弘的要求,在這山上行走。
沒多久,他就到了目的地,卻沒有見到蚩弘,眼前一片尋常景象。
陳景小心的道:「前輩,你在何處?」
「你向左三步,向右七步,按照北斗之位……」
陳景耳邊傳來了聲音,在指導陳景前進,並且警告道:「不可走錯一步,否則後果自負。」
陳景面色不變,但意識到了眼前可能有一個『法陣』。
只不過,這法陣級別不俗,所以不是陳景這等築基期小修士可以察覺看出來的。
陳景按照蚩弘的指使,小心的走著。
很快,他眼前景色忽然一變,出現在了一個山洞面前。
一眼看去,山洞之中,有一道身影盤坐在其中。
其一頭赤發,五官粗糙,身上穿著風格有著古樸莽荒風。
赫然便是蚩弘。
「晚輩方天華,見過蚩弘前輩。」
陳景行禮打招呼,語氣畢恭畢敬的。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那蚩弘張開了雙眼,眼中有一股奇特的神采。
隨著他目光注視,立刻便有一股壓力,落在了陳景的身上。
陳景感受著這股獨特的威壓,險些站不直身軀。
面對詢問,陳景立刻誠實的回答道:「此前,我們十幾名煉丹師離開藥王宗,卻遭藥王宗追擊,於是我們分散而逃。」
「晚輩修為不濟,就沒有直接跑路,而是就在藥王宗不遠處假死蟄伏起來,半年後才敢出現,如今正要返回天星海。」
陳景也不知似蚩弘這等元嬰強者,是否有什麼探查別人撒謊與否的手段。
不過,陳景不敢冒險,所以就『實話實說』最為保險。
隨著陳景說完,蚩弘眼中的那奇特光芒,立刻消散不見。
「你這後輩,倒是膽大有趣,竟然靠著這樣的手段他逃脫。」
蚩弘誇讚了一句,顯然相信了陳景的話語。
陳景暗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自己並沒有撒謊。
按照蚩弘的反應來看,顯然是有辦法驗證陳景言語真偽的。
陳景回答了之後,見到蚩弘的態度好了許多,便不禁問了一句:「前輩,不知在那日之後,藥王宗發生了什麼?」
「我此前離開的時候,偶然一看藥王宗,已經荒涼荒蕪,上面好似人走樓空了一般。」
陳景問出了這點。
那蚩弘淡淡的道:「藥王宗並非是正道,那一日,我與李墨道友,同戰那閻庭豐,都並未將其拿下,其反而暴露了跟腳。」
「他這藥王宗,當真是魔道的一脈,說是藥王宗,不如說是『藥魔宗』。」
「藥魔宗?」
陳景嚇了一跳,沒想到藥王宗的底子真的不乾淨。
「不錯。」
蚩弘道:「那藥王宗,看似乃是靈農種植靈藥,事跡上種藥之法,乃是魔道路數,以人為肥,以養靈藥。」
「所以,才有那『血手人屠』的出世,就是收割散修,化作種植靈藥的資糧。」
陳景瞠目結舌,有些疑惑了起來。
「藥魔宗……」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枯榮長春功》,正是這樣路數的功法。
只不過,在陳景使來,《枯榮長春功》是使用自己的壽元生機。
但是,放在張凡以及其他人使用這功法,卻只有吸收其他生靈的生機枯榮來維持平衡。
「難道,這《枯榮長春功》,就是上古的魔道功法?」陳景忍不住想到了這點。
蚩弘還在那說道:「閻庭豐暴露了自己的底細之後,卻也使用了秘密手段,一舉擊退了我和李墨道友。」
「想來,那藥王宗應該就是在之後,舉派搬遷而去了。」
陳景默然,算是隱約知曉了當初事情的結尾。
蚩弘忽然道:「方小子,我有一事要交代給你去做,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