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收回了目光,她一整晚都穿著高跟鞋,著實有些勒腳,於是,她對秦若說
「秦老師,我先去找我朋友坐會兒。→」
秦若看著她的面色有些疲憊,心疼道
「行,你一晚上也沒怎麼吃東西,快去吃點東西,喝點飲料。」
柳影點了點頭,她從經過她的服務員那裡取了一塊糕點,又拿了一支香檳酒,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
她本來是想要找晏藍的,可她發現晏藍和蕭洛川還有幾個男人正在熱聊,聊得很嗨。
她於是沒有前去打擾晏藍,而是拿著酒杯走出了會場,隨意推開會場後面的小廳,走了進去。
小廳里開著燈,地上還鋪著柔軟的白色地毯,十分安靜,也沒有其他人。
她的腳酸痛得要命,一看到這柔軟的白色地毯,她便忍不住蹬掉腳上的高跟鞋,隨性地坐在地毯上,捧著面前那塊小小的抹茶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
為了呈現出最好的體態,她今天可是足足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此時此刻,她的小腹空空如也,眼前這塊小小的蛋糕,對她而言簡直有著一股莫大的吸引力。
她虔誠地捧著,一小點一小點地放在嘴裡,每嘗一小口,臉上便忍不住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蛋糕好吃,這香檳酒也好喝得很,柳影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香檳酒,只覺胃裡一陣溫暖,臉頰也不禁微微有些發燙起來。
大概是酒精作用的緣故,大腦變得無比的放鬆,她無意識地跟著大廳的音樂,哼起了歌兒……
她才發現,原來工作給人帶來的成就感,遠高於一切。
過去沉迷於愛情的她,大概是腦門被門給擠了吧。
她真是愛極了她現在這副盛開的模樣……
柳影自我陶醉著,卻壓根沒注意到,商凜已經靜靜站在這個房間裡。
他剛剛站在二樓的憑欄處,便已經看到這個女人一手捧著蛋糕、一手拿著香檳,一個人偷偷跑來了這個房間裡。
此時此刻,她姿態慵懶地坐在地毯上,蓬鬆的短髮修飾著她的鬢角,她端著酒杯喝香檳的樣子分外優雅,而那雙露在外面的腳踝,也格外惹人心動。
尤其是那幾個如同貝殼一般紅彤彤的腳趾,被這一大片潔白的地毯,映襯得真是可愛極了。
商凜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貪婪地吃著蛋糕,又捧著香檳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隨後嘴裡還哼出優美的歌聲,一時不禁莞爾。
他從前怎麼就沒發覺她這麼可愛呢?
不過,她過去似乎從未在他面前如此放鬆過。
那時候的她,總是謹小慎微,每次與他相處都賠著小心,似乎生怕自己會惹怒到他那般,讓他每次看到她,也跟著不自在。
他還是喜歡她現在這副肆意放鬆的模樣,他上前,忍不住從背後將她輕輕環住,隨後,一口氣捉住了她握著香檳杯的手。
柳影因為他突然的舉動,驚得一下直起身來,她的氣息一下提到嗓子眼,連忙扭頭,一眼便看見了商凜俊朗冷傲的臉。
他漫不經心地從她手裡取掉了杯子「酒量又不好,還偷偷躲在這裡喝酒。」
「誰說的。」
柳影莫名有些緊張,她沒想到,商凜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說的。」
「那是你壓根就不了解我。」
「不了解?」商凜把香檳杯放在茶几上,手卻依舊環在她的腰間,他湊近她的耳畔,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你身上的哪處開關我沒掌握?還是你身體的哪處密碼我不知道?」
柳影的耳根一下燙了起來,她下意識推開他,尷尬地說
「商凜,你別這樣。」
商凜早已習慣她的抗拒,他低著頭靠近她,故意和她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嗓音低沉地在她耳邊道
「別哪樣?嗯?」
柳影沒想到他現在竟越來越大膽,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她慌亂地抬眼看他,沒想到正好對上他那雙謎一般深邃的眼睛。
他離她很近,近的睫毛都能蹭到她的臉,她心裡驚了驚,下意識往後仰。
可未曾想,他的一隻手卻迅速捏住她的細腰,霸道又傲慢地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商凜,你這是得寸進尺!」
柳影又惱又怒,她連忙喊道,與此同時慌張地朝著門口看去,生怕有人這時候走進來。
她剛在台上亮相過,大家都已經知道她設計師的身份,倘若有人這時候看到她和商凜卿卿我我,只怕會生出很多誤會。
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商凜盡收眼底。
他勾唇,低頭緩緩靠近道
「你乖乖在我懷裡別動,否則,我可就真要得寸進尺了。」
剛剛看見她在台上,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欲望。
她站在台上越是耀眼,他便越有一種想要把她狠狠壓在身下的衝動……
墨淵臣從前說過,女人越是優秀,便越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
過去他沒有過這種感覺,還以為墨淵臣是瞎扯,可今天,他是結結實實地感受了一把。
此時此刻,他狠狠捏著柳影的腰,捏得柳影腰都快斷了。
她目光怔怔看著他,心也忍不住怦怦亂跳,兩人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她覺得羞憤,可羞憤的同時,她的雙腿卻不由自主地發軟……
糟糕,她的身體竟像是遇到久違的舊友那般,饒是她的理智千方百計地阻撓,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渴望重逢的訊號。
過去商凜不對她動手動腳還好,沒想到如今,他竟改了策略,一次比一次過火了。
該怎麼辦?
柳影發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她無論動還是不動,其實都很被動。
她不敢叫不能喊,因為她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隨時能夠聽到外面走廊有人經過的聲音。
一旦她太大聲,萬一誰推開門進來,到時候她可就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柳影沒有動,她低聲怒道「商凜,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抱抱你。」商凜淡淡解釋。
「我們早就離婚了!」柳影急急喊道。
「那又怎樣?」商凜蠻不講理,反倒將她抱得更緊。
柳影只覺自己的腰已經被他壓斷,她很想掙脫開他的禁錮,可他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如此熟悉的氣息與溫度,令她的呼吸忍不住地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