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此人,必須要死!(求訂閱)
王大山是個極熱心腸的江湖客,見陳逸孤身一人前來京都府,他便從周遭找來幾名濟州府的江湖客,介紹他們認識。
如他方才所說,濟州府的江湖客對他多有熟悉,也會給幾分薄面。
即便陳逸是張新面孔,操著一口有些腳的江南府之人的方言俚語,但這些人看在王大山的面上,仍舊錶現的十分熱情。
「小兄弟,俺們來京都府就想看一看天下英豪的樣子,開開眼界。」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俺到京都府的第一天,不,第一晚,俺就看到了神仙。」
「什麼神仙?那是咱們大魏朝的英武侯!」
「那晚上,俺看到他騎著那麼老大的白虎,從萬里之外,三步跨過來,俺人都傻了!」
「兒哄你!俺差點激動的昏過去!老天爺咧,他忒猛了你知道嗎?」
幾名濟州府的江湖客,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那晚上陳逸和「黑無常」廖毒的廝殺,臉上除了激動外,更多的是艷羨。
「若是俺們也能像英武侯那麼強就好了,誰敢欺負俺們,俺就一劍戳死他!」
「就像濟州府的陸家,額,陸兄弟,你也姓陸,不會和濟州府陸家有關係吧?」
陳逸知道他說的是陸有相所在的陸家,搖頭笑道:「我家在江南府,和濟州府差了萬里之遙那名江湖客臉上一松,便繼續憤憤不平的說:
「原先陸家行事也算規矩,不知怎的,自從他們丟了一批貨之後,就像換了個主事似的,行事忒霸道!」
「就在俺們來京都府之前,那陸家聯合濟州府的守夜司之人,屠了兩伙山賊。」
另一名江湖客問:「老哥哥,他們這是為民除害的吧?
)
「放他娘的屁!那兩伙山賊都是被姓陸的·—·陸兄弟見諒,俺說的是濟州府那個陸家。」
這名江湖客歉意的看了眼陳逸,繼續道:「他們都是被陸家逼上山的,賊喊捉賊,直接被一鍋端了!」
陳逸挑眉道:「濟州府沒人管嗎?」
「誰敢管?俺跟你說,那陸家可了不得,不但家底殷實,生意遍布北直隸、濟州府、江南府等地,最主要的是他家的小子乃是英武侯大人的師弟!」
師弟?陸有相?
陳逸想到這江湖客方才所說,應是「潛龍」先前對陸家的謀劃得手了。
可是,這和陸家行事霸道應沒多少關聯吧?
而且陸有相自從上山後,就一直待在山上,從未聽他說起過家裡的事。
「方老哥,即便那陸家有人是英武侯師弟,但陸家是陸家,陳逸是陳逸,兩者並無關聯啊?」
這名江湖客名叫方小川,和陳逸化名的陸小鳳,都屬於「小」自輩。
「怎麼沒關聯?那陸家對外都以此為旗號,還說他們家的生意有英武侯參與,這樣說,誰敢針對他們?」
陳逸暗自皺眉,眼神也略有變化,「當真?」
方小川道:「俺從不說假話,那陸家仗著英武侯大人撐腰,在濟州府作威作福。」
「先前英武侯還是英武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拿下了是濟州府各縣的生意,如今更是了不得—.—...
王大山拾手打斷道:「兄弟先別說了,咱濟州府這點破事兒傳揚出去,容易讓其他州府同道看笑話。」
「是啊,而且英武侯大人畢竟是在太虛道宗,也是咱濟州府出來的天驕,興許大人並不清楚陸家所為。」
方小川聞言便不再多說,和周遭的江湖客繼續嘻嘻哈哈起來,言語一如先前那般粗俗。
陳逸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還在準備的陸放和李飛,暗暗將此事記在心裡,想著待孫正秋從北直隸回來後,好好調查下這個陸家。
事實上,按照他先前在陸家查探的結果,陸家並不像是會如此行事的商賈之家。
或許其中還藏著其他的隱情。
便在這時,曲池上那艘作為比斗場地的畫舫上,「快劍」李飛已經做好了準備,揚聲說道:
「陸放師弟,今日你我比斗雖是點到為止,但是刀劍無眼,若是為兄不小心傷到你,還望見諒。」
畫舫另外一側的,陸放一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笑著點頭道:
「我一定小心些,師兄儘管用出全力。」
聽到他們開口,周遭圍觀的江湖客紛紛閉口不言。
王大山拉了下陳逸,一陣擠眉弄眼,好似在讓他好好看好好學。
陳逸笑了笑,心說這倆若是用其他的技法,他或許會謙虛些,
但是劍道·—實在沒什麼好看!
「時間不早,師弟,開始吧!」
隨著李飛話音落下,他手中長劍頃刻出鞘,身形筆直如劍一般,直直刺出一劍。
「好快!」
圍觀的江湖客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已經發現李飛的劍已經逼近陸放身前,忍不住驚呼出口。
王大山更是扒拉著陳逸的手臂,粗獷的臉上露出些興奮神情:
「快,快,快!陸兄弟看到了沒?這藏劍山莊的李飛不愧是『快劍』名號!」
陳逸暗自吐槽一句,面上卻是一臉假笑的附和道:「是啊,的確好快的劍呵呵——」
在他眼中,李飛這記直刺慢得如同嬰兒學步一般,也就那一絲巽風劍意有些看頭而已。
不過陳逸的注意力都在陸放身上,倒也沒心思去點評「快劍」的劍道。
當是時,他就看到陸放後發先至,手中長劍出鞘橫擋,另一隻手掐出龍印,金芒隨之流光閃爍「羽化道·鱗甲!」
便見陸放身周浮現出一副金色甲冑,實質不足,只有一層薄薄的虛幻。
當他長劍擋在李飛劍尖之前時,巽風劍意臨身,一道青色劍氣進發而出。
先盪開陸放手中長劍,後刺在他那副金色甲冑上。
鐺,鐺!
接連兩下脆響後,陸放身形驟退,身上那層金色甲冑隱約有兩道劍痕。
「李師兄,好劍法!」
陸放誇讚一聲,身形退避之間,手中同時掐訣,真元流轉剎那間與天地威勢勾連,長劍一抖。
一道道絢麗金芒散射而出,呈扇形籠罩向李飛,隱約可見金芒之中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髮簪,前端鋒銳,尾端卻是栩栩如生的雄鷹翱翔。
李飛一言不發,一劍不中,腳下翻轉,左右騰挪著躲過金芒氣刃,來到陸放身側便又是一擊。
劍法直來直去,毫無花哨,輕盈靈動卻又不失凌厲霸道。
陸放臉上露出些笑意,反手扣劍如同行劍禮般彎腰弓身。
「羽化道·拜仙!」
隨著他向著李飛所在拜下,身周金芒乍現,便見一道璀璨的巨人出現在他身前,雙手握拳直直砸下。
李飛神情登時一肅,直刺長劍順勢上撩,巽風劍意刺出瞬間便和周遭天地威勢融合,一道青芒劍氣瞬息斬過金色巨人雙手。
咔!
劍氣划過,巨人砸下的雙拳徑直崩碎。
然而就在這時,陸放身形驟進,從崩碎的巨人身下閃出,手中長劍已經直直刺出。
鐺!
李飛好似早有預料,一劍崩碎金色巨人後,雙腳前後分開,側身躲過陸放這一劍,手腕翻轉,
以劍柄倒擊向他腰腹。
「呀,李師兄這都能躲過嗎?」
陸放似是意外的喊了一嗓子,直刺的身形向外旋轉幾周,腰板直立,人已出現在一丈開外。
李飛雙眼盯著他,身形直立,劍刃斜指曲池,沉聲說道:
「師弟劍道還差了些,還是用出你請神一脈的秘法道術吧。」
「不急,不急。」
陸放臉上嬉笑,眼神卻有幾分空洞般映照出李飛的身影,問道:
「李師兄的劍道天資應是很高吧?
李飛頓了頓,平淡的說:「不值一提,我的天資比英武侯大人差了太遠。「
「英武侯?」陸放嘴角一扯,似是嘲弄般的說道:
「李師兄拿自己與陳逸比較,這份自信已經令人感到意外了啊。」
李飛微一皺眉,打量著年輕道人,略有不悅的說:
「先前我聽說你羽化仙門有人對英武侯大人多有不敬,如今看來,你也是其中之一!」
「不敬?呵呵,小弟可不敢對陳逸不敬,他的劍道可是殺伐凌厲的緊吶。」
陸放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眼眸仍舊古井不波,仿佛局外人般,注視著李飛道:
「閒話不多說,師兄的劍的確值得我用出全力。」
「哼!」
李飛哼了一聲,長劍一橫徑直衝了過去。
「英武侯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喲~」
陸放面露冷笑,迎著衝來的李飛竟是不閃不避,直接丟掉手中長劍,雙手快速掐訣。
便見一枚枚金色符篆印記飄飛出去,落在他周身四方位上,他口中念念有詞,唱道:
「天地有四極,東極無上太玄真君,西極無上太翁真君,南極無上太斗真君,北極無上太岳真君!」
「以真君神意,請東極無上太玄真君降!」
頃刻間,天空雲霧翻滾,從天空降下一道璀璨金芒落在畫舫之上。
隱約中可以看到那道金芒竟是一面飄蕩的雲旗,旗杆為金,旗面為黃,印著一位身著飄帶霓裳羽衣的仙人身姿。
隨後,旗幟上金芒大盛,將陸放籠罩其中,在他身周條然生出一道巨大金人,身高足有十丈堪比蠻族的蠻王那般巨大。
並且在這道金人手中還握著一桿長槍,槍身金光璀璨,槍刃呈現白金之色,還有一道道金色閃電環繞。
當真如同一名天兵降世!
李飛面色微變,前沖之勢一緩,眼神凝重的仰望那道金色巨人。
「虛極境!」
他心中驚訝,先前他和陸放的修為都只在三品天合境,但他的劍道比陸放強出一截,還能比斗下去。
而看到金色巨人的威勢後,李飛已經清楚這一戰怕是要落敗了。
此刻,曲池邊上圍觀的一眾江湖客更是興奮莫名,讚嘆的看著那道十丈之高的巨人。
王大山眼露羨慕,「陸放不愧是道家聖地第三的羽化仙門的嫡傳弟子,這手『請神術』真可怕啊。」
方小川點頭附和道:「若是老子有這道法傍身,還怕濟州府陸家?早過去殺他個血流成河了!」
周遭的江湖客卻是看著李飛搖頭道:「看來這次獲勝的還是陸放,有這般威勢驚人的『請神術』在,「快劍』李飛輸的不冤。」
聽到他們的議論,陳逸卻是審視的打量著陸放。
原以為這道名為「陸放」的神意軀殼只是空殼,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用出羽化仙門的秘法。
一時間,陳逸也感到疑惑。
「那施展神意軀殼的『極淨天』之人,難道是羽化仙門的傳人?修習過『請神秘法」?」
「還是說以神意操控『陸放』後,就能用出他所擁有的功法、技法?」
陳逸不得而知,但他越看那名年輕道人,心中隱約有些忌憚。
這般詭異的手段,幾乎不亞於「黑無常」廖毒。
難怪陸放出現在京都府後,幾乎沒有人能發現他的端倪。
若不是先前陳逸以春雨劍為媒介,從敬業侯府內探尋到陸放,或許此刻他也察覺不到對方存在。
特別是回想起在敬業侯府內,陸放還主動和他行禮招呼一念至此,陳逸心中已是冷了許多。
「此人,必須要死!」
陳逸自然清楚「打蛇不死,後患無窮」的道理,若是這一次被「陸放」逃脫,再想找到他怕是困難了!
這時,曲池之上的畫舫中。
李飛神色凝重的注視著陸放,沉聲道:
「原來陸師弟先前幾場比斗並未用出全力,竟是還藏有這般強大的『請神之術」!」
「李師兄為何停了?你不是要為陳逸教訓我嗎?來來來—
金色巨人神情冷漠,聲音洪亮的開口道:「快來教訓我啊!」
李飛被這話一激,當即咬牙再次衝出,真元全力催發勉強勾連周遭的天地威勢。
他身周的巽風劍意條然化為兩丈高的青衣劍客,巽青長劍指向金色巨人。
「劍·刺!」
前沖之間,李飛的身影與巽青長劍融合為一,形成一柄丈長之劍衝殺出去。
陸放眼神一冷,冷漠的注視著他,抬手間,金色巨人的長槍修然斬下。
當真叫他不爽,不過是一名少年天驕罷了,竟敢有人拿「英武侯」來壓他,找死!
李飛面色凝重,卻仍舊義無反顧,長劍直指陸放。
「死!」
轟一一便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出現在兩人之間,一襲青衫隨風飄蕩,身形雖不高,但其威勢卻瞬息壓在兩人之上。
李飛前沖的劍勢登時凝滯,一身劍意頃刻崩碎,連帶他身後那道青衣劍客也虛幻許多。
而那十丈之高的金色巨人更是在威壓之下,長槍斬下的動作緩慢至極,仿佛有一股無形力量將它撐起般。
隨著這股威勢降臨,赫然看到陳逸化身的江湖客在畫舫之上顯露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笑著拱手道:「比斗不分生死,還是停手吧。」
「你是何人?」
陸放眼神一凝,皺眉看著他,心神泛起一絲波動。
若是他感知沒錯,眼前這位樣貌的普通江湖客,其修為乃是到了虛極境。
但讓他心神波動的並非修為,而是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此人如何來到,仿佛此人一直都在畫舫之上一般。
陳逸拱手笑道:「在下,江南府陸小鳳,見過陸放道兄。」
說完之後,他抬頭看了看仍舊在緩緩斬下長槍的金色巨人說:
「道兄可否散了秘法?」
陸放眼神冰寒,籠罩在衣袖中的雙手各自掐訣,瞬間金色巨人威勢強盛許多,長槍驟然加速。
見狀,陳逸輕笑一聲,食指、中指併攏,哭尺天涯的神通神意凝聚一絲。
無聲無息間,他竟是以兩指夾住那巨人斬下的長槍的槍尖。
並且槍身上有著金色電花閃爍的威勢也在他兩指按下後消散。
「道兄有些氣惱了啊。」
說著,陳逸手指錯開,墨綠色的神意頃刻間將金色巨人崩碎。
陸放心神震盪,神通一境的神意波動?!
他如何都沒想到眼前這位樣貌不顯的少年江湖客,一身虛極境的修為不算,竟還有神通一境的技法傍身!
想來方才這陸小鳳突兀現身所用的應該就是神通技法!
一念至此,陸放散去請神秘術,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陸道友好手段,貧道佩服。」
陳逸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不值一提,在下只是不希望看到兩位兄長因為比斗傷了和氣。
說著,他一步邁出,身形詭異的出現在李飛身側,將他扶了起來。
「李兄見諒,方才我看情況危急,出手沒個輕重,沒傷到你吧?」
李飛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拱手說道:「多謝陸兄搭救,在下感激不盡!」
陳逸笑著點頭,便拉著他走向陸放,笑呵呵的說:
「大家都是江湖天驕,彼此間還是以和為貴,比斗嘛,點到為止即可。」
「陸道兄,我說的可對?」
陸放微微抿嘴,眼神閃爍的打量他一番,募地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道:
「道友說的沒錯,方才貧道的確下手重了些。」
說著,他還朝李飛致歉:「貧道對英武侯大人說了些傻話,李兄見諒。」
李飛搖了搖頭:「以陸兄的天資,有和英武侯大人比較的想法也正常,倒是我方才所說重了些。」
陳逸笑眯眯的看著兩人,「這樣才對嘛,走走走,相逢便是有緣,喝酒去。」
「道兄應是沒有要緊事吧?
陸放眼神一凝,思索片刻後,笑著點頭道:「既然道友邀請,貧道自然不會拒絕。」
「李兄?」
李飛當即拱手道:「陸兄邀請,不敢不從!」
「哈哈—-別這麼客氣,」陳逸笑了起來,拉著兩人來到曲池邊上,還不忘朝王大山等人招手道:
「大山哥,你們也跟著一起!我請你們到京都府最有名的望月樓喝酒!」
王大山等人兀自驚訝的看著他,聽到這話當即拉著愣神的方小川等人,跟了過去。
「陸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老王佩服!」
「俺也敬佩得緊,剛剛俺都沒看清楚,就見陸兄已經出現在畫舫之上,刷兩下就化解了那樣威勢驚人的招式,太厲害了!」
「俺們也一樣」
陳逸笑著和他們聊天打個哈哈,只說自己是不想看到血濺當場,心神卻是都在陸放身上。
並且,他在帶著幾人前往酒肆時,雙手依舊搭在陸放身上,好似與他親近般。
「道兄不愧是羽化仙門的嫡傳弟子,那道『請神之術』威力驚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陸放警了他一眼,臉上笑意盈盈的問道:「道友先前沒見過羽化仙門之人?」
陳逸搖了搖頭,一副單純模樣說:「我剛剛學成下山,聽人說京都府盛會便一路趕來,倒是沒遇到過什麼宗門聖地傳人。」
「哦?陸兄師承何處?」李飛好奇的問道。
陳逸面露難色,說道:「師父不讓我在外說他的名號,說是有些仇家還在世———」
點到為止,便如同一位真正的隱世高人的傳人般。
仇家·——
陸放心下微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看向陳逸的眼神很是親切。
「陸道友剛剛下山就有這般修為,可是想參加後面的魏朝盛會?」
陳逸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頭道:
「道兄說的沒錯,我聽說盛會只要求年齡在二十之下,若是沒其他條件限制,我應是能夠參加。」
「陸兄,你,你的年齡不到二十?」李飛神色愣然的看著他。
陳逸摸了摸臉,狐疑的看著左右:「我才十八,不像嗎?」
他這副模樣捏得老成一些,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位接近三十歲的中年人模樣。
「像,像!」
王大山連連點頭道:「陸兄弟一看就是年輕俊傑,跟俺一樣,都是十八歲。」
陳逸:
品,
陸放:
.......
李飛:
....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王大山問道:「你的年齡————十八?」
「當然!」王大山粗獷默黑的方正臉上,露出一抹羞惱,拍著胸脯道:
「俺娘說俺長得像俺爹,只是老成一些罷了!」
方小川憋著笑道:「俺可以作證,大山哥今年的確只有十八歲,就是模樣老一些噗哈哈—.」
一時間,眾人都笑了起來。
而陸放笑著之時,卻是暗中傳音給陳逸道:「道友如此天資,貧道很是羨慕啊。」
「哦?道兄,你的天資也不差啊。」
「比之道友差了不少,」說著,陸放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不如你我今夜促膝長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