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劍壓無量山!(求訂閱)
「陳逸?」
「陳逸?!」
「『小劍仙』陳逸?!」
眾多無量山弟子驚呼不已。
前日夜晚時,那一劍穿透山門陣法,將他們宗主樓玉春轟進主峰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怎麼才過去兩天,對方還會隻身殺來?!
人群中,與陳逸有過一面之緣的樓壓和程雲山,兩人面色凝重的抬頭看天。
他們都清楚前夜那一劍襲殺而來的緣由,也知道宗門商議的結果。
可惜的是,他們都無法改變「以宗門名義傳信太虛道宗威壓陳逸」的結果!
如今來看,事情如他們預料的一樣,這位當代年輕一輩中的絕世妖孽的確不是愚忠、遷腐之人。
而這,恰恰是最壞的結果!
「欺人太甚!」
「太虛道宗的弟子欺人太甚!他怎敢如此欺辱我無量山?!」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
「他好像是說來挑戰我宗門天驕?!」
「天驕———」
眾多弟子反應過來,心中像是被什麼大恐怖揪住般緊張起來。
沒錯,天驕啊!
同為道門,對方以天驕身份登門挑戰,似乎、好像不算欺辱。
至多是狂妄了些。
「可是,他,他連宗主都一劍劈進主峰之中,同輩之中誰是他的敵手啊?」
「同輩?」
「別說同輩,除了翻天道和覆海道兩位掌教以及那幾位太上長老外,其餘各峰掌教、長老,一樣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恨!他怎敢如此狂妄?!」
不論翻天道、覆海道,亦或者其他各峰弟子,看著腳踏白虎神意登門拜山的陳逸,心中隱隱有些膽寒。
他們嘴上說得那般憤恨,仍舊難掩他們對陳逸實力的認可。
這是不爭的事實,並非嘴上說說那般簡單!
眼見眾多弟子神色,樓壓暗自心焦,等了片刻,仍舊不見樓玉春和樓玉山等掌教出面,他不得不上前。
「陳逸師侄,可否收了神通?有什麼問題,咱們都可以坐下商議———」
話未說完,陳逸語氣冷淡的打斷道:
「樓長老,商議就免了,我此來只為與無量山諸位天驕比斗!」
「順便也讓我稱一稱無量山究竟有多少分量膽敢逼我陳逸低頭!」
說話之時,陳逸的眼神越發冰冷。
周身殺伐劍意如水波蕩漾開一般,將他整個人映照成一道銀白。
如山般的恐怖威勢壓在無量山各峰之上,瞬間壓得那些修為低微的弟子跪倒在地。
任憑他們如何掙扎,真元、技法之意如何爆發,仍舊無濟於事,只能被那道威壓死死地按在地上。
「低頭·—.」
樓壓暗自苦笑,恨不得將昨日提議之人大卸八塊。
那幫雜毛什麼都不懂,只會壞事!
現在倒好,陳逸登上門了,他們一個個反而都不露面了!
還未等樓壓開口,主峰之上一名被威壓按在地上的年輕弟子,臉上青筋暴起,咬牙硬頂著道:
「我,無量山!乃是,道門第一!讓,讓你低頭,有何不可?!」
糟糕!
甫一聽到這話,樓壓便知要糟,慌不迭的就要開口補救。
但,為時已晚!
「哈,說得好!」
陳逸募地笑了起來,眼神冰寒的看著那名弟子,手指輕輕勾動。
便見一柄銀白長劍浮現,懸在那名弟子頭頂,細小的劍身散發著驚人的鋒銳氣息。
陳逸沒再多看一眼,目光掠過站出身來的樓壓等眾多弟子,看向主峰深處那座殘破的大殿之內,語氣冰冷的說:
「你無量山乃是『道門第一』,便可縱容門下弟子與邪魔、妖魔聯手圍殺於我!」
「你無量山『道門第一』,門下弟子便可與妖魔暗中勾結,暗害其他宗門天驕!」
「你無量山『道門第一』!怎敢欺壓於我?!」
三句話,惹得眾多無量山弟子面色大變。
直至此刻,他們方才清楚陳逸因為何事欺上門來。
先前他們只知道樓玉皇死在了陳逸手中,卻是不知道其中緣由。
如今聽到樓玉皇竟是和妖魔、邪魔一起圍殺他,部分弟子心中都是不解。
唯有先前開口質問的那名弟子已經膽寒,體內的神魂爆發,圈禁周遭天地威勢,掙扎著抬頭。
他神色駭然的直視著那柄長劍,「你,你————-你敢殺———我?!」
樓壓同樣慌忙出聲:「陳逸師侄,且慢動手!」
一旁的程雲山同時閃身,朝那名弟子所在衝去,顯然想救下他的性命。
便在這時。
銀白長劍直直落下,自那名弟子的頭頂刺入,貫穿他整個身體。
無聲無息之間,銀白劍身消失在他腳下山石中,只留下一道兩寸寬的縫隙。
下一刻一一就見這座剛剛修復不久的主峰,陡然震盪起來!
轟!
轟隆隆!
主峰山腰處,一聲沉悶轟鳴響徹整個無量山,竟被那柄不起眼的銀白長劍轟碎了一片山石!
陳逸目光仍舊注視著主峰大殿的深處,神情冷漠的說:
「無量山一位神遊境天驕,在比斗中死在我的劍下一一天地可鑑!」
比,比斗?!
正在愣神的諸多無量山弟子、長老、掌教,聽到這番話,都不敢置信的瞪著陳逸。
哪怕是那些認為無量山有錯在先的弟子,也被這般霸道囂張又無恥的話憋得滿臉通紅。
他管這樣的殺伐叫比斗?!
「比斗....」
樓壓苦笑不已,一位神遊境的天驕弟子在陳逸可怕的劍意下連起身都做不到,怎可能是比斗啊。
另外一邊,沒能救下那位弟子的程雲山卻是怒極。
「陳逸!貧道自知我無量山有錯在先,但這些弟子是無辜的啊!」
「你,你身為當世天驕,怎麼能如此濫殺無辜?」
「程師伯此言差矣,」陳逸並未著惱,警了他一眼說道:
「道門同輩比斗而已,『濫殺』一詞,我不認。」
「何況比起你無量山背地裡的陰險回測,我堂堂正正的登門拜山已經堪比聖人。」
聖,聖人———.
「無恥之徒!」
「他怎麼有臉自比『聖人』?!」
「他...—·
幾名天合境的修士被這句話刺激得開口,卻是連話都沒講完,就被一劍灌頂而入。
「無量山四位天合境的天驕弟子,在比斗中死在我的劍下一一勇氣可嘉!」
接連四道劍意轟鳴自翻天道所在的主峰與體修一脈所在的山間響起。
伴隨著山石崩碎滾落,山頂的道場也連鎖破碎,一眾被劍意壓制的弟子更是在驚慌中趴在地上。
「陳逸!!你怎敢如此欺辱我無量山?!」
火爆脾氣的程雲山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怒火,狂暴的血氣膨脹之間,讓他整個身體形同蠻族般。
不止是他,一時間體修一脈諸多弟子緊跟著爆發,肉身之強竟隱隱撼動身上的劍意。
「可恨!」
「他,他竟然殺了常師兄,不能放過他!」
「今日拼著身死,老子也要殺了他!」
陳逸掃過那些開口喝罵的無量山弟子,目光落在程雲山身上。
「欺辱嗎?」
「沒有!『小劍仙』如此,乃是堂堂正正比斗,不存在欺辱之意!!」
聞言,樓壓臉色大變,連忙開口道,
短短几息時間,他們無量山已經死了五位弟子,且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俊俊者儘管他們年齡都已經超過三十歲,沒有受到太周山戰場徵召資格,但以他們自身的修為,仍然算是無量山的中流砥柱。
再任由陳逸殺下去,恐怕整個無量山年輕一輩弟子都要死絕了。
「宗主大人,您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樓壓暗自心焦,一邊嘗試安撫陳逸,一邊傳音給身後大殿中的樓玉春等人。
然而他的傳音卻像石沉大海般,音信全無,仿佛樓玉春等人心神不在無量山一般。
陳逸警了他一眼,卻是懶得回應,心念震盪間,一道道銀白長劍浮現在先前開口的弟子頭上。
在一眾無量山之人神色驚懼之中,一劍接著一劍貫穿他們的頭顱。
哪怕是其中有多名神魂境修土,仍舊和先前幾位一樣,被一劍斬殺。
「無量山四位神遊境、十三位天合境和二十三位靈竅境天驕弟子,在比斗中死在我的劍下!」
「可歌可泣!」
隨著陳逸一成不變的冷淡聲音,一連串的轟鳴聲迴蕩在眾人耳邊。
看到這一幕,樓壓顧不得其他,直接命令一眾無量山弟子道:
「所有無量山弟子,都他娘的給貧道閉上嘴!」
「哪怕有人死了,也絕不能開口!'
他已經看出陳逸的打算一一分明是要讓無量山品嘗到「以勢壓人」的那份屈!
表面上是「以比斗名義拜山」,實際上卻是一再逼迫無量山眾人出手!
儘管樓壓此刻也是心神震盪,恨不得找陳逸拼命,但他清楚這樣做只會害的一眾修為低微的弟子身死。
他很清楚,連神遊境修士都毫無反抗之力,那麼數量眾多的下三品境界的修士...—
他們連陳逸劍意的餘波都抵擋不住啊!
一旦真的動手,恐怕無量山便會如同鎮南關上那樣一一被陳逸一劍斬殺所有修為低微者!
眾多弟子聽到他的話,便是再心有不甘,也乖乖閉上嘴,不敢開口多說一句然而弟子們不開口,那些有門下弟子身死的掌教和長老卻是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先一步爆發的程雲山目恥欲裂,他體修一脈有十多位弟子身死,直讓他心神崩碎。
「今日本座必殺他!!」
「死!」
與此同時,其他各峰掌教、長老也都含怒爆發。
剎那間,不論翻天道、覆海道,亦或者其他各脈的長輩,紛紛站了出來。
為首的一名虛極境長老更是直接自爆神魂,硬生生撐開籠罩眾人的劍意威壓,替其他人創造出手條件。
「殺了他!」
樓壓看著周身拼死的一眾同門,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然而便是如此,他仍舊勒令道:「所有弟子不能出手,不要開口!」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陳逸看著襲殺而來的一眾無量山掌教、長老,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這樣才對,哈哈,這樣才是你們無量山的行事風格!」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然後以『道門第一』的名號威逼他人低頭!」
「可笑!可笑至極!」
陳逸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面對一眾道長閃身襲殺而來,他甚至感覺有些興趣缺缺。
「更可笑的是,你們如此拼命,身為宗主的樓玉春卻是躲了起來!」
「無量山傳人?」
「不過是一群趴在所謂的『道門第一』身上,扭曲蠕動的蛆蟲!笑死人了!」
話音剛落。
陳逸不再看向主峰深處,腳尖輕點,身隨劍走鬼魅般出現在程雲山等人的身前。
下一刻,銀光乍現。
一道道殺伐劍意形成的漩渦狀,如銀白光帶纏繞在出手之人身周,瞬間凝滯他們爆發的身形。
而在這些光帶之上,陳逸的身影若隱若現,隨著劍意流轉身姿舞動。
剎那間,整座無量山上儘是陳逸劍舞身影,春雨劍或刺或斬,或橫或撩。
「劍五·飛仙!」
當是時,程雲山等人方才清楚自己有多麼渺小。
在這樣的一劍之下,他們爆發的真元、神魂和技法神意,竟是脆弱的如同一張紙。
他們僅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逸來到身前,似緩實快的遞出長劍。
「停手吧—.」
便在這時,一聲長嘆響徹群山。
隨後,如山海般恐怖的威勢後發先至,護持著程雲山周身。
「來得好!」
陳逸眼中精光一閃,先前並未全力爆發的劍意,在這一刻驟然疊加在飛仙劍勢上。
轟!
劍意裹挾天地威勢與那位無名之人的拳意威能轟擊在一起。
剎那間,仿佛整個天地都被這股威勢震盪,引起地動山搖。
而在這片爆發而出的恐怖威勢中,春雨劍劍身顫動的玲玲之聲仍舊清脆悅耳。
一劍過後-
一程雲山等人張嘴噴血,哪怕身上有著恐怖威能的護持,仍舊在兩股威勢碰撞下受到重創。
而那些早就被陳逸壓趴在地上的一眾弟子,只覺得一股滔天巨力襲來。
僅是瞬間,便有數百名修為低微的弟子慘死,大都是無量山的外門弟子。
但很快,先前出手抵擋陳逸的那位聲音的主人便再次出手,抵擋住所有餘波。
隨著程雲山等人跌落在群山之中,陳逸重新站在白虎神意之上,俯瞰著下方的混亂破敗。
「一位能夠自由出手的神通境?」
果然古老道說的沒錯,無量山的底蘊極為深厚,宗門內藏有大能者。
不過,陳逸仍舊無懼,這本來就是他親自前來的原因!
就像殺伐神通所描述的那樣一一神君宮正,以殺證道!
很快,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在眾人之上一一一位身著無量山的破舊道袍、面容蒼老鬚髮皆白的老道人。
他的身形不高,幾乎和樓壓道長相差無幾,高懸在半空時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古井不波的平視陳逸。
然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對陳逸所說。
「玉春,玉山,你們護持住山上弟子吧。』
隨後,陳逸方才看到主峰那座殘破的大殿內,先前與他隔空鬥法的樓玉春閃身出來。
一併出現的還有位身形樣貌和樓玉春差不多的年輕俊美道人,想來應是覆海道掌教樓玉山。
至於另外的幾人,面容大都蒼老些,也有數名中年道人。
他們看了看山上死傷慘重的弟子,俱都眼神冰寒的瞪著陳逸。
「宗主,今日不殺他難消我等心頭之恨!」
「沒錯!貧道縱橫太周山百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即便是我無量山過錯,也不能任由他這般上門欺壓啊!」
隨著他們開口,一道道驚天威勢浮現,如山似海般的神意虛影環繞在陳逸和白虎身周。
其中尤以樓玉春最為霸道,真意浮現在他身後時,那座懸於天空的山峰如同實質般降臨。
【四十六歲,已是二品神遊境、劍道神通境的你,遭遇天人境大能者施展的神通·翻天的威壓,心神受到些許影響。】
【已吸收,解除影響,逆襲點+15。】
【神通·翻天:由拳意和真元融合凝實成山,一寸山石一寸神意,修至高深處可翻手遮天!】
【四十六歲,已是二品神遊境、劍道神通境的你,遭遇天人境大能者施展的神通-覆海的威壓,心神受到些許影響。】
【已吸收,解除影響,逆襲點+10。】
【神通·覆海:擁有疊浪之能,神通威能可如同潮湧般不斷疊加,修至高深處,可一念倒海!】
【註:因你逆襲任務未完成,逆襲點將轉化為功法修為。】
【你的修為可提升至一品虛極境中段(待領取)】
光幕浮現之時,陳逸眼晴掃下,心中對這些道人有了底。
別看他們如今威勢驚人,卻是大都沒有爆發出神通境的真正威能。
否則單是這些他們的威勢便能讓他壓力倍增,絕不該是現在這樣只感受到一名道人的威脅。
便是先前出手的那位老道人!
見此情形,陳逸心生一念,腳下的白虎神意隨之嘶吼一聲。
「吼震天虎嘯響徹雲霄,威勢波紋蕩漾,瞬間將除老道人外所有神通境的威勢掀翻出去。
隨後,三顆星辰浮現在白虎神意的虎爪下。
每一顆星辰都橫亘千里,三顆下來方才拖住白虎神意的可怖威勢。
做完這些,陳逸方才邁出一步。
白虎神意同樣踏出一步,「破軍」星辰自它後爪瞬間移動到前爪,精準接住它的身體。
恐怖威勢驟然降臨在群山之上,讓那些被諸多長輩庇護的無量山弟子臉色瞬間漲紅。
壓力之大,仿佛要將他們整個身體擠爆一般,徹底封鎖了他們體內真元、神魂和技法真意。
見此情形,為首的老道人嘆息一聲,隨後身形降低落在白虎神意之下。
隨著他手腕翻轉呈現托天之狀,周身的真意凝實成山一一竟是將所有殺伐劍意一力承受!
感受著身上的巨力,老道人神色更顯凝重,緩緩抬起手示意道:
「都閉上嘴!」
「老祖—」
「怎麼?貧道還未歸天,你們便要造反?!」
不等樓玉春等人再開口,老道人呵斥道:「早知今日,前日你為何仗勢欺人?!」
「只因死的人是你兄弟,你就要拉著整個無量山陪葬嗎?!』
「明明先前玉皇提醒過你的啊!」
樓玉春張了張嘴,臉上青紅一片,顯然在敵人身前被自家長輩訓斥有些掛不住。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身為無量山宗主、翻天道一脈掌教,且還是天人境大神通者,竟讓一位小輩欺上門!
一旁的樓玉山等人也想開口,但在看到他的神色後便都乖乖閉嘴。
特別是那些自翊神通境的大修土,更是神色凝重。
先前他們還覺得陳逸不過初入神通境,集眾人之力應能圍殺他,
但是白虎神意腳下星辰浮現之後,他們心中都已清楚怕是他們還沒斬殺陳逸,自身就要受到「天地橋」的責罰身亡!
如今,他們只能期望那位一輩子待在無量山的老道人能夠擊退陳逸了!
待周遭安靜下來,那位老道人方才仰頭看向陳逸,神色似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中拂塵稽首道:
「貧道孤山,見過陳逸道友。」
陳逸居高臨下的掃視一圈,目光一一掠過樓玉春等人,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諸位現身,應是已經想好該給我的『交代』,直接說吧。」
「畢竟我不像你們無量山之人,最是以理服人。」
可恨!
該死!
樓玉春臉色冰寒,咬牙瞪著他,心中恨不得將他那張無恥的臉撕碎!
先後斬殺數十位無量山天驕,還以勢壓死眾多修為低微的弟子-—----他竟還敢說出「以理服人」的話!?
其餘的道人的想法大都和樓玉春相同,但礙於孤山道人的壓制,都沒有開口喝罵。
「呵呵,」孤山老道人麵皮不自然的緊了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道友所說不錯,此事都是我無量山的過錯,的確該給你一個『交代」。『
陳逸不置可否的道:「說來聽聽。」
孤山老道人點點頭,臉上笑容隱去,語氣認真的說道:
「方才貧道已和你太虛道宗幾位長輩商議過,也誠懇的表達了歉意,同意給予你所在劍峰山賠償。」
不等陳逸開口,他語速加快幾分道:
「當然貧道清楚這些仍舊無法取得道友原諒,因此貧道有個提議「既然道友此來,是尋我無量山天驕比斗,那麼不如由貧道作為你的對手,
如何?」
「繼續。」陳逸淡淡的說道。
一位能全力爆發神通境威能的恐怖老道土,的確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而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徹底明晰自身如今的實力!
孤山道人見狀,神色一松。
「若是貧道僥倖取勝,還望道友能夠接受我無量山的賠償,原諒我等先前的過錯。」
「並且貧道等人以『天地橋』起誓,我無量山絕不會因今日的事情尋道友麻煩,也包括道友身邊之人。
說到這裡,孤山老道人頓了頓,直視著陳逸的眼睛繼續道:
「若是道友勝了,那麼我無量山將自封百年!」
「百年內,所有受到太周山徵召的弟子不得回返,其餘人等都將只能待在宗門內!」
「同樣先前條件不變,貧道等人仍舊起誓一一絕不會有任何無量山之人再找你麻煩!」
此言一出。
不僅樓玉春等人變色,便是那些受到庇護的各峰弟子和他們的長輩也都一臉驚。
「老祖,您,您為何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