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此劍只應天上有(求訂閱)
「一決高下!」
樓玉春端坐在那張有著十二品蓮台的木椅之上,雖是抬頭看天,但他的眼神好似俯瞰般跨越萬里凝望陳逸。
「戰帖!」
陳逸看著那幅戰帖,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單手扶在腰間春雨劍上,緩步走出了廂房,抬頭看向西方月明繁星的夜空。
「京都府的夜晚,與南蠻並無不同啊。」
「一樣的夜黑風高。」
而在他身後,那幅懸在半空且由金色篆體字書寫的「戰帖」亦步亦趨的跟著。
其中落款處「樓玉春」三個大字筆鋒蒼勁有力,其中銳意仿佛是在提醒他留下名諱。
樓玉春聽到了他的話,面色不改的繼續問道:「本座的這份『交代』,你可滿意?」
滿意嗎?
陳逸笑著點頭,「滿意!」
在他的眼瞳深處映照出那道高懸在無量山的身影,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
「只是,我的劍不答應啊!」
話音剛落。
震天虎嘯猛然自夜空炸響,震盪整座京都府。
哪怕是有著陣法護持的皇宮、勛貴世家所在,都被這聲虎嘯驚醒,更不用說那些百姓。
不待眾人驚愣、慌亂,夜空中巨大的白虎神意浮現,呈猛虎下山之勢,自東向西踏出三步。
暗紅色的「七殺」星,黑色的「貪狼」星以及幽藍色的「破軍」星相繼出現在它腳下。
三顆巨大星辰遮蔽整片夜空,拱衛著銀白虎軀。
此刻的陳逸一身殺伐劍道徹底爆發,整個身體盡都化為銀白,一圈圈劍意流光倒卷與那頭白虎神意勾連一起。
剎那間,四周如淵海般滔天的恐怖天地威勢凝聚於一丈之內。
陳逸面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手自然的鬆開了劍柄,冷淡的吐出幾個字:
「劍十一·流螢!」
下一刻,他的腰間便只剩下了一柄劍鞘。
唯有白虎神意目光所及之處,有一道銀白痕跡,宛如彗星拖尾般,一直綿延至西方。
無量山。
樓玉春眼中精光閃爍,臉上已是一片震怒,「神通!」
一瞬之間,劍意橫跨數千里,必然是劍道神通!
不待多想,樓玉春揮手開啟無量山上的一應陣法,周身真元卻只敢用出宗師境。
隨後他眼神冰寒的轟出通幽境拳道的一拳,如山海一般龐大的拳意出現在無量山外。
「豎子,爾敢?!」
不等聲音傳至陳逸耳邊,便見那把春雨劍徑直穿透他的拳意,僅是尾翼散發的威能便將他的拳勢崩碎。
緊接著轟!!
無數座陣法承受不住劍意威壓,一座接著一座的崩碎,自無量山內爆發出一連串驚雷般的炸響。
各座山峰都被震盪的晃動起來,驚醒眾多還在沉睡中的無量山弟子。
「誰?!」
「何人膽敢冒犯我無量山?!」
見各峰掌教、長老、弟子都被震動,樓玉春驚怒交加。
但他卻是顧不得其他,飛身而出擋在那一劍前。
只是此刻,樓玉春仍舊沒敢用出超出「天地橋」限制的真元、拳道,雙手快速掐訣。
隨後,他身上的道袍盤旋而出形成一堵山川。
接著是他腰間玉佩耀眼閃亮,最後還有十多件法器環繞在他周身。
「爆!」
樓玉春一聲低喝。
便見在春雨劍降臨時刻,十多件法器猛然爆碎,一連串的轟鳴接連炸響。
即便如此,仍舊沒阻擋春雨劍分毫,來勢不減。
唯有他身前的道袍形成的山川阻擋了一瞬,隨後落在他周身籠罩的玉佩形成的金色篆字上。
喀,喀-—----如同琉璃破碎般的聲音刺耳嘶鳴,下一瞬他腰間玉佩化為粉末消散。
見狀,樓玉春面色驟變,低吼道:「陳逸!!」
聲音傳遍無量山,惹得無數出來查看狀況的無量山弟子抬頭看去。
便見那道偉岸身影被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抵在胸口轟落至主峰上。
「轟!!」
轟隆隆!!
在這撞擊之下,整個無量山主峰地動山搖,隱約有一道巨大的裂縫自山頂貫穿而下,無數落石滾落。
而那座作為翻天道道場的無極殿主殿也隨之坍塌,哪怕有陣法護持,仍舊止不住它的崩潰。
更有數量不少的翻天道弟子倉皇逃竄,少部分躲閃不及的弟子更被波及,死傷慘重。
直至此刻,一眾掌教、長老驚怒之時方才想起救援,護持著山上弟子。
看著瞬間亂做一團的無量山,陳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揮手召回春雨劍。
「樓師伯,您對晚輩的劍道可還滿意?」
「若是滿意,還請您想好了『交代」再來,或者———」
陳逸頓了頓,握住瞬息回返的春雨劍道:「我親自前往無量山聽取您的『交代」!」
話音落下,夜空中的白虎神意亮出一隻虎爪,露出五根鋒銳利爪,好似威脅般露出一抹冷笑。
樓玉春自廢墟中閃身而出,那張俊美的臉上已是獰一片,雙眼好似噴出火來。
他看著遙遠天空上的那頭巨大白虎神意,半響方才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
「等著!」
由不得他不強壓怒火,選擇大事化小。
不僅僅因為方才那一劍,更因為他清楚在天元大陸上,整個無量山都不可能阻擋陳逸。
除非他召集眾多從太周山回返的神通境道人聯手圍殺,否則連傷害陳逸的資格都沒有。
同時,樓玉春也明白了那晚樓玉皇為何勸他不要報仇一一三弟早就清楚這一點了啊!
太虛道宗,陳逸一一好!好得很!
「那麼,晚輩便在此靜候佳音!」
陳逸笑了笑,揮手散去白虎神意,沒再理會無量山內的亂象。
整片夜空只留下那道仍舊貫穿東西的銀白劍痕,元自讓京都府內那些聽到動靜的人心神震盪。
陳逸抬頭看了一眼,隨手將春雨劍收回劍鞘內。
「看著還成,夜沒那麼黑了。』
他暗自嘀咕一句,感知到陳家眾人也被驚醒,便交代二叔陳太行幾句,轉身回了廂房。
至於京都府內的其餘人,他才懶得安撫。
最好是都被這一劍嚇到,省的一些阿貓阿狗跑出來打擾他的清夢。
春和苑外,陳太行猛地停下腳步,抬手攔住身後眾人。
「都停下吧。」
「太行,是逸兒說什麼了?」陳立德皺眉問道:「大晚上鬧出這般動靜,沒出什麼事吧?」
「三叔,逸兒沒事,」陳太行搖了搖頭道:「他只說是在演練劍道,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演練劍道?」陳立信看了看恢復平靜的春和苑,嘀咕道:「演練什麼劍道要驚動整個京都府啊。」
「要不二叔親自去問?」陳太行攤了攤手道。
陳立信和陳立德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散了,都散了吧,逸兒沒事便好。」
其餘旁支子弟以及眾多陳家護衛家丁方才跟在他們身後一起離開。
陳太行看著他們的背影,回身看了看春和苑,搖搖頭也轉身離開。
他也想知道什麼劍道如此恐怖啊。
望月樓內。
陳遠看著天際的銀白,一身刀意好似受到威脅般,自發的遊動起來。
「誰這麼不長眼惹惱了二弟?」
他只能看出那人所在位於京都府以西,並不清楚究竟何人引得陳逸爆發劍意。
一旁的陳凡目瞪口呆的指著夜空,好懸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大,大哥,剛剛那是二哥的劍意??」
陳遠微微頜首,眼角警了一眼周遭同樣驚愣的行客,淡淡的說道:
「二弟的劍道已然通神。」
「通,通神?」
陳凡兀自不敢置信。
先前他只在《天驕榜》上看到過陳逸劍道描述,即便最近的一期,上面也僅寫著「劍道大成,疑似通明境」。
而關於陳逸在南蠻之地所為,他都是從旁人口中得知,傳言中只有「腳踏白虎降臨」。
以至於到了此刻,陳凡方才理解什麼叫「白虎」。
那他媽的哪是白虎,明明是神獸威勢好吧?
都不用那頭白虎神君出現,單單它腳下三顆巨大到遮蔽整片夜空的星辰,都足以讓他心驚。
「自己知道便好,對外不要透露。」
陳遠如今的絕刀境界距離陳逸還差得很遠,他只猜測是神通境,並不能真正確定。
但他卻清楚,陳逸擁有絕對的自保之力。
知道這一點,對他來說已是足夠!
陳凡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下來後,點頭道:「大哥,我記下了。」
陳遠看了他一眼,回到酒桌上繼續喝酒、吃肉。
陳凡同樣坐回他對面,不過耳朵卻是豎起來,聽著周遭江湖客、世家宗門弟子的議論。
「這就是那位『小劍仙』的劍意嗎?」
「聞名不如見面,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可怕!」
「這樣一來,那鎮北王杜青前去迎接便說得通了。」
「沒錯沒錯,擁有如此劍道威能的絕世天驕,值得鎮北王如此做。」
「只是不知道『小劍仙』今夜這般因為什麼?』
「您問我呢?老子還想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小劍仙」呢?」
「不過我以為『小劍仙』今夜這般做殊為不智啊。」
「怎麼說?」
「這裡不比其他州府,更不是南蠻之地和妖庭,而是大魏京都府啊,他這一出手怕是連聖上都被驚擾。」
「你這麼一說,恐怕『小劍仙』的確要受些責罰!」
「只是責罰?」
「怎麼?爺們還想看到聖上宣旨斬了他不成?」
陳凡一邊聽著旁人對陳逸的恭維,一邊在心中嘀咕著。
難怪祖奶奶要帶二哥前去祠堂燒香,有如此恐怖的劍道傍身,家族內應該沒人能夠不重視他。
一時間,陳凡不禁艷羨起來,看著陳遠道:「若我也擁有二哥那般劍道天資就好了。」
陳遠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大哥,你的刀道什麼時候也像二哥那般厲害?」
「還差得很遠。」
「這樣啊,」陳凡有些失望的說:「我還想在盛會上看到你們刀劍齊飛呢。」
陳遠看了他一眼,煩悶的思緒好似被遏制一般,竟笑了起來。
他笑著給了陳凡腦門一個彈指:「什麼刀劍齊飛,你當我和二弟是戲子嗎?
「哎,」陳凡疼得吡牙咧嘴,捂著腦門道:「我就是覺得大哥的絕刀也不差。」
陳遠笑容頓住,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他知道三弟並不清楚「絕刀」意味著什麼一一凡是心智不堅的人,習練絕刀都是死路一條!
「快吃吧,今晚就在此過夜。」
「過,過夜?」
陳凡看著中間台子上舞動的妖燒身姿,不禁咽了咽口水道:「這,這裡嗎?」
陳遠看到他的表情,好氣又好笑哼道:「別想亂七八糟的,不然小心你的皮!」
「哦———.—·
同一時間,左相謝府、鎮北王杜府、敬業侯周府,以及眾多勛貴世家都被陳逸這一劍驚動。
眾人抬頭看著夜空中那道銀白劍痕時,心思各異。
有人讚嘆不已,有人心驚,有人冷笑,也有人默不作聲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本是在客房休憩的林寒松來到院子,看著夜空上那道銀白螢光,白淨的臉上卻是毫無笑容。
「娘親,方才那一劍逸哥哥所為哦。」
林雪茹拉著朱玉走出廂房,母女兩人皆是穿著單薄,只在身上披了一件大髦倒也遮得嚴嚴實實。
「嚇死個人,若是方才那聲虎嘯把我嚇出好歹來,我明兒個非得去武安侯府找逸兒不可。」
「哎呀,」林雪茹嬉笑著拉了拉她的手臂,道:「逸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朱玉白了她一眼:「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茹茹,你還沒過門就這麼向著逸兒啊?」
「娘~」林雪茹羞紅了臉。
這時,客房外的林寒松咳嗽一聲,語氣略有威嚴的說:「你們這麼晚跑出來,讓人看到——.」
朱玉當即打斷道:「老爺,我這是在自己家,誰沒事跑出來?」
「某些人啊,自己只顧著天下整天整天的不著家,那才是不成體統!」
「你—.」林寒松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轉而對林雪茹道:
「雪茹,回去睡覺。」
林雪茹眼晴轉了兩圈,連忙鬆開朱玉道:「爹,娘,我先去睡了。」
「哎?茹茹,今晚你不陪娘一起?」
「明晚明晚———」
朱玉嗔怪的看著林寒松:「茹茹好不容易回來,你還不讓我和她親近親近?」
林寒松板著臉道:「雪茹說明晚,所以今晚———」」
哪知朱玉當即轉身回了廂房,直接關上房門:「老爺,天色晚了,您在客房早點休息吧。」
林寒松頓了頓,半響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返回客房一邊嘟囊著家門不幸之類的話。
而林雪茹卻是回到了小時候住的廂房,關上房門後,便傳音給陳逸:
「逸哥哥,你在做什麼呀?」
皇宮內。
魏皇抬頭看著夜空,神色更是威嚴。
旁邊,劉高彎著腰絲毫不敢抬頭,仿佛感受到了什麼。
唯有一道和魏皇並肩而立的挺拔身影,同樣抬頭看著夜空。
他身上穿著一件純白的長衫,長發盤在腦後,略有皺紋的臉上盡顯儒雅,一雙眼眸里滿是溫和的笑意。
儘管他的身形不高,體型有些瘦削,但仍舊難掩他那宛如「太周山崩碎於前而不亂」的胸襟氣魄。
站在那裡,仿佛整個天地都圍繞他周身一般,隱約間甚至壓了身側的魏皇一頭。
赫然是京都學府大先生一一林中客!
沉默良久。
魏皇眼神明滅不定,問道:「方才那一劍便是陳家那小子所為吧?」
「看其方向,正是英武伯陳逸。」大先生溫聲細語的說道。
魏皇眉頭一挑,他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身側,似笑非笑的問道:
「大先生稱呼他為「英武伯』,是在提醒朕他還是朕的臣子?」
「聖上何須明知故問,」大先生同樣收回目光,笑著說道:
「他生於京都府,乃是魏人,自然是您的臣子。」
「既為朕的臣子,他為何膽敢驚擾了朕?」魏皇點了點夜空上那道銀白:『
他的劍意已經懸在天上了!」
大先生頓了頓,側頭看向他,語氣自然的認真回道:「此劍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
魏皇直直的看著他,臉上逐漸露出笑意,繼而擴成一張笑臉。
隨後,魏皇哈哈大笑起來,身上的黃袍鼓動著,好似暢快一般。
「哈哈哈————-好!好一個『此劍只應天上有」!」」
他明白了大先生話中之意,不由得心情舒暢許多,一掃先前的陰鬱。
聽到他的笑聲,身後的劉高也鬆了口氣,小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他心中不免感激大先生起來。
換做是他,絕不可能想到如此文雅的用詞,也不可能說得如此直白。
什麼人間難得之類,說難聽點,不就是那陳逸志不在天元大陸而在太周山嗎魏皇笑容收斂,問道:「那大先生以為他還能為朕做些什麼?」
「那要看聖上想讓他做什麼。」大先生面色不改。
「朕想去十萬大山看日出,不知可否?」
饒是以大先生的涵養也不禁被魏皇這句話驚到。
還去十萬大山看日出···
您咋不直接說想納風月妖皇為妾呢?
「怎麼?」魏皇笑眯眯的看著他:「朕這個心愿,會讓他感到為難嗎?」
大先生吸了口氣,無奈道:「聖上此言,宛如「水中月鏡中花」,只怕陳逸難堪重任。」
「是嗎?」
魏皇略有失望的嘆息一聲,再次抬頭看向夜空,口中喃喃道:
「朕還以為能在入土前看到整座天下盡歸大魏,看來是朕想多了——
不!
您不是想多了,您是真敢想啊!
大先生暗自搖頭,差點沒忍住要「引l經據典」給魏皇來上一課。
身後的劉高只當沒聽見兩人的對話,暗暗施展大法,讓他得了失憶症。
這樣的話若是傳揚出去,只怕他第二天就得掉腦袋。
又是一陣靜默。
魏皇再次開口問道:「大先生可知道方才英武伯那一劍去了何處?」
大先生心神平復道:「無量山。
「這是為何?因為無量山是道門第一?」
「非也,應是先前無量山的樓玉皇對陳逸出手所致。」大先生搖頭道。
魏皇若有所思的繼續道:「此刻的無量山如何了?」
「一劍震山,死傷眾多。」
「哦?英武伯如今這般強?」
「人間難得。」大先生道:「某種程度上說,英武伯的劍道已是天元大陸之最。」
除非幾個活得久遠的老怪物親至,否則沒人能在此限制住他。
當然,這話大先生不會講出來就是。
「人間最難得,好啊,」魏皇嘆息道:「朕只希望他不會成為第二個周觀霧就好。」
大先生微微皺眉,沉思片刻,不得不再次提醒道:「聖上,英武伯陳逸並非周觀霧。」
「朕知道,但朕更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魏皇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當年朕登基時,只以為這天下一切都在朕眼中,不論學府、宗門、世家,
都是朕的臣子——·..」
「朕對他們一視同仁,但是他們呢?他們竟敢那般欺瞞於朕!」
「可恨!」
大先生心中嘆息一聲,搖頭說道:「當年之事,並非一人所為。」
他對敬業候周觀霧的事情有所了解,便是當年就疑點重重,直至今日仍舊有很多無法理清。
除非周觀霧活過來,不然沒人能說得清楚他的事情。
「這些年來,朕命人暗中調查。」魏皇冷笑道:「勛貴世家,武侯和文臣都查了個遍。」
「除了能查到周天策那老混蛋上下跳外,其他人都似是而非,更有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聯名上書的前任禮部尚書馬懷安死在家中,主持調查的守夜司的三位副司長死了兩個,剩下的那個瘋傻多年。」
「還有前任吏部侍郎王回,工部尚書張甚之,季家家主季迎威——」
魏皇一連說了十幾個名字,最後只留下一句震怒的話:
「他們竟都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話音落下,他看向大先生神色冷肅的問道:「你說,這座天下還是朕的天下嗎?」
大先生頓了頓,先是恭敬的回了個是。
緊接著,他繼續開口道:「佛門有言,凡事都有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魏皇眼神閃爍著,與他對視一眼,隨即看著夜空上那道銀白劍痕。
「那麼,朕便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