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八十五(求訂閱)
「小心!」
奔行中的古天罡、李傅等人覺察到危險,連忙開口提醒。
也是先前一眾江湖客被救走,讓他們心神有所放鬆,否則應是更早一步發現。
然而在他們開口提醒之時,那從密林中穿梭而來的黑影,身形盤旋扭曲如同霧氣般形狀怪異。
腥臭刺鼻的妖魔氣息擴散間,竟讓蕭玄真、花仙子等人周身護持的真元凝滯。
像是被腐蝕消散,又仿若是幻象影響心神,讓他們自行驅散了真元,暴露在那詭異的黑影之下。
不僅如此,她們的臉上殘留一抹驚訝和茫然,奔逃的身影卻是一動不動人群中的謝長樂認出黑影,掙扎著喊道:「這,這是妖魔神通,需要神魂——.—」
沒等他說完,便也和蕭玄真、花仙子等人一樣呆滯的站在原地。
「桀桀桀嘿嘿哈哈——··
沉悶刺耳的笑聲迴蕩在密林間,那黑影條然穿行而至,竟在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前籠罩在上空。
「死吧,死吧,人族天驕都去死一一黑獄!」
黑影如同一張蛛網般擴散,一根根觸角向下,如同粘稠的液體,就要刺入蕭玄真等人的腦袋。
謝東安和魏南天兩人反應最快,被謝長樂提醒之後,他們心神震盪,神魂偉力籠罩周身。
「小心!這妖氣能侵蝕我等心神!」謝東安勉強掙脫那股詭異的氣息。
眼見上方黑影探出觸角,他連忙手中的君子扇張開,浩然氣息凝聚在眾人上方。
魏南天緊隨其後,紫氣東來,身上猛然凝聚一頭紫色長龍。
龍首低吼盤旋而上,張開的巨口吐出一顆赤金色澤的龍珠。
但兩人的抵禦只是徒勞,那黑影探下的粘稠觸角毫無阻礙的穿過浩然氣息。
即便是魏南天所修的皇家真元也僅是抵擋片刻,就被觸角穿透。
「小心,」」
「擋不住!」
謝東安臉色一沉,眼角餘光掃過其他的人,心神更是沉重。
顧不得其他,他咬牙一扇,將周遭的所有人都扇飛出去。
魏南天有樣學樣,周身拳意震盪,配合謝東安一起將蕭玄真等人全部震飛出去。
然而那黑影探出的觸角卻像骨之蛆般,一根接著一根認準了各自的目標,彎折纏繞再次追去。
這時候,李傅等人也都反應過來,體內神魂然脫離肉身束縛,化為一道道虛影,後發先至的抵擋在眾人之上。
「沒用的,沒用的———·死吧死吧都死吧———·
黑影盤旋扭曲,兩顆金色的豎瞳浮現,眼神冰寒的注視著下方的天驕,
尖銳的笑聲接連響起。
一陣陣詭異氣息如水波般翻滾而出,阻擋著古天罡等人的來路。
「鹿沉!你找死!」
「哼!本座身上鱗片億萬,無意間掉落下去一塊而已!」
李輕舟怒不可揭,握住負天劍的手剛要拔出,就聽耳邊傳來聲音。
「師父,掩護我。」
李輕舟一,眼角警到下方密林內銀白色的流光瞬息穿行,心下明悟。
下一刻,負天劍猛然出鞘,一道無可匹敵的劍意爆發開來。
李輕舟那神通境之上的劍意,毫不猶豫施放,籠罩在陰雲之上。
「??」
鹿沉等三妖盤旋天際,都然的看著他。
持別是暗中出手的鹿沉,那雙巨大的眼瞳死死盯著負天劍。
「本座不信你敢出手!」
便連三先生與慧淨和尚也連忙開口勸說李輕舟,讓他冷靜些云云。
「負天!」
但李輕舟卻絲毫沒有理會,語氣冰寒至極,一劍沖天而起。
恐怖劍意浩蕩席捲而上。
僅是一道餘波向下,便見那層厚重昏暗的陰雲轟然破開一個大洞。
下一刻,晶瑩如玉的劍光爆發出耀眼光芒,遮擋在陰雲之上。
哪怕鹿沉等大妖王也被劍意阻隔,不僅眼晴看不到下方密林,便是妖氣感知也難以有所反饋。
就在這時,陳逸心神沉入體內祭壇。
祭壇上的三顆星辰猛然爆發,殺伐劍意通過周遭的三十六處銀白氣旋擴散而出。
白虎神意再現,嘶吼著邁出三步,虎爪之下的三顆星辰浮現。
殺伐劍意在神意牽引下,跨越百里範圍,纏繞在春雨劍上。
陳逸奔行之中,心劍合一一劍十一·流螢!
趁著李輕舟劍意阻隔天上三頭大妖王視線和氣息感知,春雨劍眨眼來到花仙子等人上方。
隨後殺伐劍意盤旋一周,銀白劍光畫出一個標準的圓形。
將那黑影探出的黑色觸角一劍斬斷,化為腥臭的煙霧消散。
不待它的神通繼續,春雨劍化為流光,徑直刺入它那雙金色豎瞳中,殺伐劍意爆發。
這時,天空之上的鹿沉覺察下方異動,低吼道:
「李輕舟,你竟敢對我等出手,你——」
「吼一一」
鹿沉話未說完,耳邊便聽到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聲音。
「虎嘯?」
這道聲音異常熟悉,引得三大妖王向下看去,但卻什麼都未看到。
鹿沉心神震動,隨即勾連神通術法,借用下方黑影的視角。
還未等它觀察四周,就見一道銀白流光由遠及近穿透了那雙金色的豎瞳。
頃刻間,一片銀白劍光便將它徹底淹沒,無數細小劍氣將它切成了粉末,只留下一道悽慘絕望的嘶吼聲迴蕩密林。
鹿沉只覺得眼晴一痛,視線重新回到了雲層之上看著李輕舟。
「你做了什麼?!」
李輕舟毫不理會,只是眼神冰冷的注視著他,心神卻感覺到下方那抹凌厲的殺伐劍意。
陳逸,他的劍道果然已達到神通境!
直至此刻,陳逸方才長出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跨越百里距離。
天際的白虎神意看了一眼上方的劍意,虎爪下的三顆巨大星辰隨之消散。
「為師能幫你的只有這些,剩下的就靠你了,儘量將他們都帶回魏朝境內。」
「另外,南蠻教已大舉進攻鎮南關。」」
這時,李輕舟傳音說道:「切記小心,這幾頭大妖王絕不會輕易放你們離開!」
陳逸微微頷首,心下卻皺眉不已。
先前他有所覺察南蠻教異常,還出言提醒那位女蠻教首。
沒想到才過去片刻時間,那些蠻人竟已經向鎮南關發動進攻。
陳逸一邊思索著後續影響,一邊收回春雨劍。
很快他來到古天罡等人身側,卻一刻不停的前去查看蕭玄真和花仙子等人的狀況。
古天罡等人心有餘悸的收回神魂,知道先前斬殺黑影的一劍是他所為,
便都鬆了口氣。
「那是什麼妖魔?神通竟如此可怕!」
「若不是陳逸趕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先前那一劍,你們有注意到嗎?老身怎麼覺得他的劍意更強了?」
「越強越好,這樣我等此行也能更輕鬆些,不要忘了後面還有兩千多里呢!」
「哎我說,陳逸這會兒趕來,是不是代表著之前追擊的浮屠——.」
「看來是了!」
「不服老不行了,如此年紀便已能斬殺妖庭的三十六將之一,真不知他未來成就能有多高。
0,
李傅看著陳逸的身影,眼神閃爍不定,半響才嘆息道:
「諸位,我等還未脫離危險,先去查看這些天驕有無傷勢吧。
「走走走.」
古天罡和孫道輔對視一眼,目光落在前方的陳逸身上,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孫雜毛,老道這師侄不錯吧?哈哈哈,他可是老道在京都府收來的弟子。」
1.....」」
孫道輔張了張嘴,說道:「他也是貧道的師侄!」
「另外師兄,他是輕舟師弟的徒弟,和你有什麼關係?」
古天罡依舊笑眯眯的,毫不在意的說:「老道發掘的弟子。」
陳逸在查看完眾人之後,神色一松說道:「好在妖魔氣息侵蝕不深。」
謝東安和魏南天看著逐漸回過神來的眾人,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幸得逸哥兒趕來的及時,不然就危險了!」
「話說那些追來的大妖都解決了嗎?
陳逸微微頜首,注意到花仙子、蕭玄真她們清醒過來,有些不悅的說:
「給你們的防身之物該用就用,何必讓自己陷入到危險境地?」
蕭玄真欲言又止,嘟囊著嘴不敢說話。
先前那道黑影來襲,她的確有時間反應,但她也沒想到那黑影的氣息會那般恐怖。
花仙子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手裡捏著那柄小木劍,一臉的郝然。
這時謝長樂清醒過來,仍舊心有餘悸。
「師弟,這次事情突然,她們沒有反應也算是正常。」
「他娘的,誰能想到那個大妖王竟恬不知恥對咱們這些小輩出手?」
陳逸想到先前出手的那頭名為「鹿沉」的大妖王,抬頭看向天際。
這時候,李輕舟施放的劍意已經消散,天空再次被陰雲籠罩,暴雨再次傾盆落下。
嘩嘩的雨聲打在密林中,發出啪聲響,生出些許嘈雜。
「鹿沉!」
陳逸記下了這個名字。
對方三番兩次出手,已然激起他的殺意,若是有機會對上,他定要斬了它!
隨後,陳逸招呼眾人繼續向前。
「二弟,」陳遠看了看四周,皺眉道:「三十里內都沒有蠻人蹤跡,他們是不是放棄了?」
陳逸搖了搖頭:「還沒有。」
『不過那幾名南蠻教的薩滿,都在兩百里之外的地方,中間只有一些不足為慮的妖魔。」
「咱們速度快一些,應能突圍離開。』
那幾名戴著金色面具的老薩滿依舊讓他在意。
在他的劍意感知中,對方已經趕到他們必經之路上,身形不動的等待著他們。
「餵?」
剛要繼續出發,陳逸眉頭微挑,赫然發現遠處的蠻人竟都散去。
並且他們像是不想照面似的,朝北面徑直離開。
陳逸仔細查探一圈,方才注意到先前離開的女蠻教首等人正在北面。
看樣子是她們召回了這幾名身形高大且僂的老薩滿。
「走了——」
「什麼走了?」
陳逸將他的發現說了出來,眾人臉上都是一喜。
「好事啊。」
「太好了,那些蠻子走了,我等很快就能回返魏朝境內。」
謝東安卻是疑惑不解,「陳兄,他們是否有其他的打算?」
公冶守附和道:「蠻族對密林很熟悉,若是有其他布置,我等的確很難發現。」
陳逸搖了搖頭,「應該是女蠻教首的指令。」
「母親?」公冶守了證,皺眉思索道:「難道南蠻教出了什麼變故?」
陳逸:「他們已經開始進攻鎮南關了。」
「什麼?!」
「他娘的,圖錄那個老匹夫當真敢進攻鎮南關,他就不怕我朝南下滅了所有部落?!」
眾人面色一沉,便連古天罡等人也都皺眉不已,
李傅神色凝重的說:「若是這樣,便不難理解這些蠻人的異動了。」
「想來是大祭司不在,女蠻教首方才能夠指揮其他蠻族。」
陳逸點了點頭:「應該是,那我等只需要專心應對妖魔便好。」
「別忘了拜神宗那些邪魔外道。」李傅提醒道:
「先前『孽屍』昔子良帶來的只是些不足二品境的妖人,他們定然還有其他人前來。」
「走一步看一步,連浮屠都死在這裡,咱們還怕了那些邪魔外道?」
眾人商議片刻,便繼續向西南方向趕去。
不過,在陳逸的感知中,方圓五百里範圍內沒有了任何蠻族身影。
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妖魔,依舊朝他們聚集。
然而這些聚集一起的妖魔,在陳逸一馬當先的殺伐劍意下,來多少便死多少。
向前推進五百里範圍,眾多從密林深處前來的大妖們都無法阻攔他們的去路。
一番殺戮之下,陳逸體內的劍意消耗微乎其微,反而讓小白虎腹部毛髮凝實了淺淺的一層。
至於一直安分的待在他手腕上的小青龍,這時候也顧不上沉眠,嘻嘻哈哈的叫好。
「龍又長大了,逸哥兒快看快看————」
確實長大不少,至少是在祭壇之中,小青龍的身長已經達到一丈之多。
不過現在周圍人員眾多,陳逸不便讓它顯露出真身罷了。
眼見妖魔越來越少,他卻是越發警惕起來。
以天上那頭大妖王的混蛋程度,誰知道它會有什麼陰謀。
這時,陰雲之上。
鹿沉眼神陰驁的看著撤離的一眾蠻人,低吼道:「這些蠻人竟敢不顧約定,直接離開?!」
「大哥,現在怎麼辦?」
「沒有了浮屠它們的牽制,南蠻這裡的同族實力不顯,很難留住這些魏人。」
「尤其是那名劍修,除非咱們親自出手,否則讓兒郎們繼續只是送死「不可!」
鹿沉表面上一言不發,只用妖氣震盪的方式傳音給身邊大妖王。
「有李輕舟他們在,即便你我動手也討不了好,還會引來『責罰』。」
『為今之計恐怕要動用那些孩兒們了。」
另外兩頭大妖王明白它的打算,卻都暗自搖頭。
「大哥,它們可是為了鎮南關做的準備,用在這些天驕身上恐怕很難有所作為。」
『是啊大哥,您也看到先前那名劍修的劍道,以他的實力,便是二品境也不是他一劍之敵。」
「即便派出聖潮前去圍殺,也不過是拖慢他們回返魏朝的時間而已。
聞言,鹿沉眼神更加冰寒。
「那依你們之見,該如何做?』
另外兩頭大妖王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放他們離開!」
「嗯?」
「大哥,先前您親自動手都沒能留住他們,此行已經徹底失敗。」
「不若先放他們離開南蠻之地,再想其他辦法逐個擊破,圍殺了他們。」
「只要有那個人在,不信你我找不到機會!」
鹿沉略一思索,眼底依舊很是不甘。
但它卻是清楚,這一次布下的天羅地網已被撕開了口子。
「可恨!」
若不是那名人族劍修,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從秘境內逃出。
前有那數萬妖魔阻攔,後有浮屠等妖,外加一眾蠻族薩滿。
在它想來,如此布置圍殺數十名還未成長起來的人族天驕足夠。
但沒想到竟會出現一名實力超出預計的人一一陳逸!
不僅天資絕頂的猴魔死在他手裡,連浮屠等一眾廝殺半生的同族,也被他斬殺。
「陳逸!」
鹿沉眼神冰寒,瞪著下方奔跑的劍修,恨不得現在就下去宰了他。
但在幾個呼吸之後,它鼻孔內噴出兩道長長的黑霧。
李輕舟冷眼看著它們,單手握住負天劍,劍意凝而不散,已然做好了拼死準備。
「哼!」
鹿沉冷哼一聲,隨即便發出一道仿若號角一般的低吼。
吼聲低沉卻足夠悠長綿延,眨眼便擴散至密林各處。
李輕舟微微皺眉,冷淡說道:「你又要做什麼?再敢出手就等死吧。」
三先生卻是察覺到下方正在向四周散去的一眾妖魔,目光看向鹿沉道:
「這是打算放棄了?」
「本座要做什麼,你等管不著!」鹿沉羞惱的說道:
「按照先前的約定,只要他們能逃出三千里,你等便可出手將他們接回。」
「等著吧!」
說完,它竟毫不猶豫的調轉身形朝鎮南關方向飛了過去。
另外兩頭大妖王同樣如此。
儘管三大妖王十分不甘心,但思慮再三,只能無奈的選擇放棄。
鹿沉很清楚,除非它們親自出手,且還是全力出手的情況,方才有可能斬殺了「小劍仙」。
但那樣做的後果,不是它們能夠承受的。
畢竟為了一名可能成長起來的「劍仙」,折損它們這三位實力堪比「劍仙」的大妖王,實在是得不償失。
一時間,陰雲之上只剩下李輕舟三人面面相。
過了半響,慧淨和尚雙手合十,說道:「看來它們的確是放棄了。」
三先生鬆了口氣,打量著下方的形式,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連浮屠都死在陳逸手中,它們還能找來誰出手?」
「不過此事多虧了那幾名蠻族的老怪撤離,否則小傢伙們還有一場苦戰。」
李輕舟聞言看了看還在朝西南方向奔行的陳逸等人,嘆了口氣道:
「鹿沉它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慧淨和尚道:「這是必然的。」
「距離那場賭約還有九年時間,期間它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削弱我人族天驕的實力。」
三先生笑著安慰道:「待那場盛會結束,我等便都不用擔心了。」
慧淨和尚笑了笑:「等那場盛會結束,人選定下個七七八八,屆時只需將他們保護起來便好。」
「還有三個月時間—·—」
聽著兩人的對話,李輕舟不再關注陳逸,而是看向殺聲震天的鎮南關。
「只是苦了這些軍士了。」
妖魔散去,陳逸頓時有所察覺。
不過他並未第一時間開口,而是一直奔出五百里之後,等眾人都有疑惑之時,他才說道:
「妖魔應是已經散去了。」
「走了?」
古天罡、蕭玄真等人對視一眼,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說明我等已經逃出來了?」
「太好了!」
「那些該死的妖魔總算放棄了!」
看著他們的笑容,陳逸抬頭看了看天空。
等待片刻後,他思索道:「我師父他們還未現身,應該還有段距離。」
「你師父?輕舟師伯也來了嗎?」蕭玄真訝然問道。
「嗯,有關鎮南關外的戰爭便是他告訴我的。」
陳逸沒多解釋,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繼續趕路。
「走走走.」
儘管距離先前查探到的三千里範圍還有不短的距離,但眾人的心情都大好起來。
人群中的陳遠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看著走在前面的陳逸,心中說不出的高興。
「二弟如今實力已然成長起來,再也不會任人拿捏。」
陳遠想到先前沒有說出的「潛龍」,心下浮現些許冷意。
他和陳逸一樣,內心裡都有很多疑惑疑惑敬業侯周天策為何這樣對待他們兄弟,疑惑他為何會組織起「潛龍」。
並且周天策是否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
陳遠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是時候回去京都府了!
想到這裡,他收斂了一身刀意,悄無聲息的隱沒身形脫離人群。
嗯?
陳逸覺察到這一點,身形頓了頓,便繼續帶著眾人前行。
他知道老大遲早會離開,畢竟老大心中還記掛著凌音容師姐。
事實上,若非這次妖魔、蠻人來襲,老大應該會在脫離秘境的第一時間就會前去找尋凌師姐。
「兄長,切記小心些。』
遁出數里的陳遠聽到耳邊的聲音,會心一笑。
他就知道二弟會理解的,便揚起手中的小木劍傳音道:
「下次再見面,我可不會讓著你。」
陳逸知道他指的是魏朝盛會,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兄長,保重。」
「二弟也是。」
而兩人都沒注意的是,身後的眾多天驕之中,還有一道嬌小的身影使用秘法隱藏起來。
「嘻,本公主倒要瞧瞧他要做什麼。』
一直到臨近三千里的位置時,李輕舟、三先生和慧淨和尚方才現身出來。
「你等已經安全了。」
眾人這才放聲大笑起來,特別是謝長樂笑的最是大聲。
畢竟這裡不論天驕弟子還是古天罡等護道者,實力都比他高得多。
他能堅持到現在沒死,真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師父,趕快帶弟子回劍峰山吧,弟子再也不想下山了鳴鳴———.」
李輕舟啞然失笑,罵了一句憊懶貨,然後朝陳逸點了點頭。
陳逸笑了笑,神色略有疲憊。
直到此刻,他一直緊繃的心神方才徹底放鬆,只覺得身體湧起些許倦意。
他靠坐在一棵樹下,看著眾人臉上的笑容,便也露出一抹笑意。
花仙子看到他的表情,猶豫片刻,上前幾步坐在他身側,側身讓他靠著「師兄,休息一下————」
陳逸側頭笑了笑,沒有拒絕,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人群中的蕭玄真看到兩人的樣子,心中略有幾分黯然。
但只是一瞬,她就來到了陳逸另外一側坐下,哼哼道:
「師弟,這次你的表現讓人刮目相看。」
「待回去之後,我會稟明宗主,一定給你————--們劍峰山獎賞。」
陳逸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說:「獎賞就免了,以後再有下山遊歷的事情,換小丫頭跟著吧。」
蕭玄真拳頭瞬間握緊,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這人忒會埋汰人,可惡啊!
花仙子莞爾笑著,心神都有些放鬆下來。
便在這時,姜夜找了一圈,方才後知後覺的喊了一嗓子。
「不好了安哥兒,十四公主不見了!!」
謝東安和魏南天一愣,找尋片刻,這才發覺不見了的除了魏瑾瑜外,還有陳遠。
他們連忙前去詢問李輕舟等人。
三先生面色古怪的擺手道:「放心吧,她現在還算安全。」
李輕舟頜首道:「他們兩人待在一起,想來不會有事。」
謝東安和姜夜互相看了看,都不禁苦笑起來。
另外一邊的蕭玄真深吸一口氣,碰了下陳逸詢問道:
「你兄長走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
陳逸點了點頭,隨即便將先前哄騙陳遠的理由說了出來。
蕭玄真大張著嘴:「復活轉世?你,你你--·-你不怕他知道真相後跑來殺了你?!」
陳逸沉默不語。
他何嘗不知道那樣的理由是個雙刃劍呢?
但有個盼頭兒,總比什麼希望都沒有好得多,不是嗎?
見蕭玄真還要開口,花仙子朝她搖了搖頭。
以她對陳逸的了解,若非事情緊急,他不會用出那樣糟糕的理由。
「復活啊———
「假如未來我出了事,師兄也會這麼對我嗎?」
沉默半響。
這時三先生笑著說道:「你們此行遊歷,波折重重,該是都累了。』
「休息片刻,我等帶你們回返鎮南關內。」
「好!!」
唯有姜夜苦笑著問:「那公主殿下怎麼辦?」
三先生笑意不斷,搖頭道:「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永遠不會長大,經歷些事情也好。」
謝東安無奈的捂著額頭,他只希望最好是這樣,不然他的麻煩就大了。
些許插曲並未影響眾人的心情,不僅世家、宗門弟子們有說有笑,古天罡等人也都說笑著。
陳逸看了片刻,然後便召出光幕查看起來。
【姓名:陳逸】
【年齡:45】
【修為:三品天合境(下段)】
【天賦:大器晚成一一骨齡越大,修行速度越快。】
【九轉玄罡訣:宗師-
一一以劍意為基,得青龍、白虎神意加持,以四象之意圓宗師法。】
【劍道:神通一一白虎,神君宮正,以殺證道!】
【逆襲點:85/100】
「還差十五點,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
陳逸思索片刻,隨即看向不遠處的李輕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接著他便在蕭玄真和花仙子驚訝的注視下,小跑著來到李輕舟身側,搓著手問道:
「師父,您看我這次表現得這麼好,不給些獎賞說不過去吧?」
李輕舟張著嘴:
另外一邊。
費了些功夫,陳遠才憑著記憶找到那塊巨大的墓碑。
他看著上面的字跡,臉上神情黯然,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一日的事情。
「若是可以,我,我寧願活著的是你—」
「那樣便是她跑來這裡,和你說這番話了。」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陳遠臉色一冷,回身看向來人。
「魏瑾瑜?」
陳遠看了她一眼,又查看四周,還用幽藍刀意籠罩方圓百里。
確定沒有妖魔、蠻人蹤跡之後,他方才冷淡的開口道:
「你跟來做什麼?」
「本公主想跟著,就跟來了呀。」
說著,魏瑾瑜繞過他,來到那塊墓碑前,打量著上面的字跡。
隨後她轉頭看著陳遠頭上的白髮,若有所思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是因為—」
贈!
不等魏瑾瑜的話講完,陳遠已然拔出了萬鈞刀,刀刃貼著她的脖子,冷漠道:
「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