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戲要做全套

  跟隨陸晚吟從破舊的小樓出來之後,姜槐還在想,之前聽陸晚吟說,夜魔巡遊組織和國家有合作。

  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種氛圍啊。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陸晚吟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後轉身,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姜槐。

  「怎麼了?」

  姜槐疑惑地問道。

  「你閉上眼睛。」

  陸晚吟淡淡的說道。

  姜槐沒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陸晚吟微微蹙眉:「快點,閉上眼睛,我有禮物要給你。」

  禮物?

  還要閉上眼睛?

  姜槐不由地想,難道是接吻?雖然不是第一次和陸晚吟接吻了,但之前那都是這樣小妮子在演戲。

  如果這次是真的,那體驗估計會不一樣。

  想到這兒姜槐有些微微臉紅,但還是閉上了眼睛,他甚至都忘了問,為什麼要給他禮物。

  一片黑暗之中,姜槐感覺到陸晚吟靠近了自己,她貼得很近。

  近到自己都能聞到她發梢之間傳來的香氣。

  而後他的嘴唇果然觸碰到了什麼東西。

  但這種有些生硬觸感絕不是接吻......

  接著姜槐就感覺陸晚吟將這東西一下子捅進了自己嘴裡。

  「???」

  他睜開了眼睛,發現陸晚吟已經退後了一步,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嘴裡有一種清甜的氣息。

  那居然是一根棒棒糖。

  「一人一根。」陸晚吟又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自己嘴裡。

  「昨晚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陸晚吟轉過身去,背對著姜槐,聲音輕柔的說道:「我也不會逼你說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謝謝你,姜槐。」

  棒棒糖的甜蜜味道慢慢在口中蔓延,和她的感謝相互交織,使得這個簡單的禮物變得意外的令人心動。

  姜槐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又被這丫頭耍了。

  但就在這時候,姜槐看到陸晚吟的表情似乎有些落寞。

  嘴裡的糖也無法讓她露出笑容。

  這和她之前所有表現出來的那種淡漠不同,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

  「怎麼了?」

  姜槐問道。

  「恩,沒什麼,就是想恭喜你,姜槐,恭喜你......沒有變成感染者,也成功加入了組織。」

  「我看你這表情,不太像恭喜我啊。」

  姜槐笑著說道。

  「那麼......」陸晚吟略微抬眼,看著姜槐。

  「那麼,24小時監控,也差不多結束了,你......恩,我......我就不去你家了。」

  姜槐的表情呆住了,他似乎是明白了剛才陸晚吟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你,你自己應該可以回家吧?」

  「恩。」姜槐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那,拜拜......」

  陸晚吟微微低下頭,就在她和姜槐擦肩而過的瞬間,姜槐抬起了手抓住了陸晚吟的胳膊。

  「我突然想起來,你不能走。」

  「誒?」

  陸晚吟被姜槐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她抬頭看著姜槐,卻忘了自己眼角那即將滑落的淚水,於是趕緊又低下了頭。

  「你闖的禍,還沒收拾乾淨。」

  姜槐卻把陸晚吟拽到了自己眼前,看著她說道:「你忘了?」

  「我闖了什麼禍......」

  陸晚吟小聲說道。

  「你跟我爸媽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爸媽可當真了,要是你突然就走了,我怎麼和他們解釋,難道又說我失戀了?」

  姜槐故作嚴肅地看著陸晚吟,少女有些沒想到這一點,她有些結巴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你想怎麼樣。」

  「給我把戲演下去。」

  「......演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反正,現在你回不了家。」

  陸晚吟的臉頰羞紅,她仍然不敢看姜槐:「可,可是老岳......他,他不會同意......」

  這句話還沒說完,那二樓的窗戶邊突然傳來了岳秦山的聲音。

  「唉!瞎說啥呢!都他媽這時候了,你拿老子出來當擋箭牌!老子什麼時候不同意了!一個破屋子還要擠兩個人!你走了老子就可以不用睡沙發了!趕緊滾蛋!」

  陸晚吟氣鼓鼓地看著二樓窗邊抽菸的岳秦山:「你,你沒良心!老岳!你衣服都是我洗的!」

  「嘿嘿,老子現在有錢了,馬上買一台洗衣機,知道啥叫工業革命嗎,你下崗了丫頭!都他媽這麼大了!還黏著老子!你是巨嬰嗎!姜槐!趕緊把她給我帶走!」

  「老岳!你!」

  陸晚吟氣的直跺腳。

  「得嘞。」姜槐卻直接抓住了陸晚吟的手。

  「你幹嘛......」

  「走吧,回家,我餓了。」

  陸晚吟猶豫了半晌,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而後看著二樓窗戶邊的老岳,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我很能吃的,你讓我幫你演戲,那必須要包吃包住。」

  「只要你演得好,一定管飽。」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岳秦山乾笑了兩聲。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死鴨子嘴硬啊。」

  杜輕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上了二樓,此刻正站在門口。

  「嗨,你不懂,這丫頭早該獨立了,就是老子把她寵壞了,搞得她連續三年都沒通過正式覺醒者測試。」

  「老岳,把晚吟交給一個新來的小子,你真的放心嗎?」

  岳秦山沒吭聲,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放心又能怎麼樣呢。

  那丫頭的命都是姜槐給救回來的。

  「我不用放心,如果姜槐敢欺負我家丫頭。」岳秦山拍了拍腰間的左輪手槍。

  「老子就餵他吃鐵花生。」

  ……

  ……

  當晚,回到家的二人立刻開始劃分各自的角色定位。

  「我一天可以吃三頓飯嗎?」陸晚吟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早午晚,我再給你加一頓宵夜。」

  「不行,我晚上10點要準時睡覺,那現在就可以吃宵夜了,已經8點了。」

  陸晚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姜槐嚇得連忙背過身去:「你這又是在幹嘛。」

  「洗澡,然後吃宵夜,吃完宵夜刷牙睡覺。」

  「行吧,你要吃啥,我現在出去買。」

  聽著身後沙沙的脫衣服聲音,姜槐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想吃......燒烤行嗎?我上一次吃燒烤,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哎喲我去。

  吃頓燒烤而已,怎麼搞得這麼悲壯。

  「行,那你現在洗澡,我馬上去給你買燒烤。」

  說著姜槐起身拿起了外套朝屋外走去。

  「真的可以嗎......」身後的少女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其實......你可以不用買的,我雖然餓得很快,但我能忍住的,習慣了。」

  這話說的。

  姜槐都快要掉小珍珠了。

  「別怕,有錢,今天有個小少爺給了我五十萬。」

  「小少爺?」

  陸晚吟略微沉吟而後便明白了什麼,她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直接會把錢扔回去,然後冷冷地說一句『拿著你的錢滾蛋』的人呢~」

  姜槐背對著陸晚吟,撓了撓頭,突然不知道怎麼說,而後他想起了老岳的話。

  「有錢不賺王八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