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關俊彥的頭上冒出了省略號。
整整三排。
既是給第一次見面的三個女人一人一排,和在一起也可以表達少年無語的心情。
真就是「后街女孩」。
雖然前世的記憶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化,但他隱約記得這個傳奇組合的成員似乎就是理啊,佳啊之類的。
沒道理啊,明明犬金組和事務所的發展都不錯,沒必要讓屬下去泰國切了變性,難道世界線收束,命運長河真的不可違逆?
一想到這裡,關俊彥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加不好的是,關某人目前的帳單就是掛在杉木事務所名下,換句話說,他花的錢里有哥三賣藝賺來的一部分。
我居然要男人變性來養活?
「少爺,你不喜歡她們?」
見關俊彥的臉色不太好,犬金鬼萬次郎的心中有些忐忑。
對於這個年紀可以做自己兒子的大少爺,他是心服口服,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人脈手腕,尤其是現在他掌握著極為重要的資源。
雖然自己很看重這個親手打造出來的組合,但如果關俊彥不喜歡,那也只能忍痛放棄。
「不不,只是覺得『后街女孩』這個名字比較奇怪,你是怎麼想到的去搞這個女團的?」關俊彥隨口敷衍著。
萬次郎不疑有他,一五一十地解釋:
「女團的想法一直有,招收新人的時候就有這方面的考量。名字的話……現在女團太多,太普通給的名字不容易被人記住,乾脆有個性一些,后街這個名字很容易勾起某些少年的回憶,我也是從哪個年代過來的。」
不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混后街的?關俊彥心中吐槽,嘴上繼續道:「動作挺快的,記得你接手事務所還沒多久。」
提起這個,玩次郎有些自得:
「我的辦事效率少爺你是最清楚的,寧願先緊一些,我一上任就雇了八個星探,到處挖人,她們就是這麼被挖來的。
愛理是職校的學生,真理是餐廳的服務生,千佳特殊一點,是老夥計的妹妹,就想當偶像,怎麼勸都沒用,在家的時候還有家人管著。出來工作後,偷偷到事務所應聘,他哥沒辦法,只能認了,覺得至少在我這裡一個人打拼靠譜……」
萬次郎的絮叨,關俊彥根本沒往心裡去,他只是覺得這話越聽越不對,難道不是哥三,只是藝名正好相同。
好奇之下,他打開系統面板——在平時他很少開系統,一是會擋視野,二來普通人也不需他如此在意。
系統說明寫得明明白白。
性別,女,女,女。
真名是什麼,父母是誰,什麼時候被發掘。
得嘞,是自己誤會了。
壓根不是犯了錯,被老大送到泰國逼著變性,回來做偶像贖罪。
就是仨正常的偶像練習生,原生女性,與哥三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到這裡,關俊彥的心中莫名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少了點興致,有一種索然無味感覺。
是哥仨吧,覺得哥仨可憐。
不是哥仨吧,又覺得沒內味了。
人啊,就是矛盾,就是賤啊。
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不會影響到你未來的規劃就行,下一個。」
犬金鬼萬次郎作為事務所所長是合格的,對每位簽約藝人都很了解,有什麼特質,有沒有潛力,目前主攻的方向,如數家珍,看得出來十分上心。
只是關俊彥越聽,越覺得奇怪。
「好像……上限都不高啊,沒有真正的王牌,事務所的名氣很難真正打響。」
「這也正是我苦惱的。」玩次郎嘆了口氣,「頂流的重要性業內都知道,但頂流沒有那麼容易打造,不僅要看公司的影響力,也要看偶像自身的素質,既然是頂流和批量生產的同質化眼中的偶像肯定是不同的。」
關俊彥深以為然,任何一個行業做到頂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沒有,要麼花大代價挖人,要麼在人海之中慢慢尋找。哪怕是不愁生源的頂級事務所,每年也會花大量的經費在挖掘素人上。」
「哪一行都不容易啊。」關俊彥感慨一聲,突然一拍腦門,「星探的話,我給你推薦一個,保證比八個加起來都管用,雖然不一定能幫你挖到頂流潛質的人才,至少能保證練習生儲備。」
「那可真是太好了,是什麼人,在哪裡?我親自去請。」
「不是人,是食發鬼,名字叫白首,也算是我朋友,她幫你找好苗子,你保證她的頭髮供應,各取所需。」
其實關俊彥早就想這麼做了,但因為家裡一直沒人來東京,最近又忙給忘了,直到聽到「挖掘素人」才想起來。
萬次郎也是台面下世界的人,知道食法鬼的傳說,點頭道:「確實比八個加起來管用,對了,大少爺,我記得家主有一位式神·結羅。」
「我跟白首提過,不過她沒有給我答覆,你暫時不用管,當成生意夥伴對待就行,等浩二來東京再說。」
「家主近期要來東京?」
「會來的,具體得等我和神樂家談好了。」
「那我就待在東京不走了。」
萬次郎藉機表著忠心。
別人家還要考慮站隊問題,關家不需要,就一個立場,站哪個都一樣。
正說話間,右側頂頭的工作間大門內打開,一位有著淡紫色長髮和火爆身材的少女從裡面走了出來,大大方方地走到萬次郎面前,叫了聲:「社長。」
萬次郎嗯了一聲,對關俊彥道:「少爺,這就是七瀨花凜,事務所目前的主力。」
這個名字關俊彥有印象,畢竟看過簡歷,當時看素裝照就很大,今天打扮好了,更為凸顯——感覺比八神剎那還要大?
不過女孩的這個裝扮……怎麼看著這麼奇怪?
紅色的,強調身材的禮服沒問題,雖然稍顯暴露,但七瀨花凜吃得就是這碗飯。
問題是少女背後背著的黑罐,和受傷的粗大黑管,怎麼看都像是專業的消殺人員。
你這是要拍抗疫宣傳片?那是不是穿得太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