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瞪大眼睛，看向陳川和王經理。
陳川低下頭繼續玩手機。
嗡嗡！
陳川受到了姚茜的微信。
姚茜：「你出來！」
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陳川看到姚茜站在外面，抱著雙臂，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看著裡面。
陳川又在辦公司里坐了一會兒，又面試了幾個。
這個功夫，他停在外面的911，差不多已經做好了漆面鍍晶護理。
看看時間，也該回去了。
王經理識趣的問：「陳哥，晚上請你吃飯？感謝你今天幫忙面試。」
「改天吧。」
「那行，那我欠陳哥你一次，下次你可不能拒絕呀。對了，咳，那個你的那位同學姚茜，陳哥是什麼態度？我們要還是不要？」王經理察言觀色問。
「你們自己決定呀。」
「好的，那……咳，那位瞳佳梨小姐的微信，陳哥你要嗎？」王經理又問。
陳川本想正經一下，給拒絕掉。但又想到，自己平日裡身邊也沒有身高在176公分而且顏值頗高妹子，便咳嗽了一聲。
王經理頓時有所領悟。
陳川出了辦公室，王經理跟著送出來。
姚茜走過來，看看陳川，又看看王經理，道：「為什麼沒選上我，我比她們差嗎？」
王經理沒接茬，對陳川道：「陳哥，您的車鍍晶完畢，你看這車身更加帥氣，真像戰鬥機一樣。」
陳川開了車門上車。
姚茜見自己被無視，也沒了之前的氣焰，感覺自己站在這裡也是自討沒趣，便縮了縮脖子，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裡，準備出去。
陳川道：「回學校？捎著你。」
姚茜停住，目光落在銀色保時捷911上，問：「你這是你的車？你的瑪莎拉蒂呢？」
「先上車。」陳川揮手和王經理再見。
姚茜也上了車，車子開出去，慢慢開出汽車城。
實際上，今天是陳川的消費3倍返利日，他的車慢慢行駛在汽車城裡，左右看看，尋思買點什麼刷點錢呢？
今天好像還沒有買過東西呢？
中午在三表哥家吃的飯，下午來鍍晶也是店裡贈送的。
不買吧，覺得3倍返利日，有些虧。買吧，買什麼呢，要買車的話，除非再買一輛諸如阿波羅太陽神那種幾千萬的神車。
這時，車載音響里響起一首歌，是一首日文歌《Butter-Fly》。
陳川的思緒瞬間被這首歌拉回小時候，他慢慢停車，坐在車裡，安靜的聽歌。
副駕駛上的姚茜欲言又止，目光從後視鏡里看看自己的妝，感覺今天畫的還挺完美的。
可能注意到陳川在聽歌，姚茜問：「這是什麼歌？」
「看過《數碼寶貝》嗎？」陳川問。
「看過《天線寶寶》。」姚茜道。
陳川跟著輕輕唱了一句：「無限大な夢のあとの，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そうさ愛しい」
「這句是什麼意思？」姚茜問。
「在無限延伸的夢想後面，穿越冷酷無情的世界，不想要輸給自己。」陳川道。
姚茜跟著節奏搖晃：「很理智的歌詞和曲調，蠻喜歡的。是那什麼數碼寶貝的主題曲嗎？」
「嗯，聽到這首歌，想起最後帽子飛的場景，還蠻感慨的。童年的美好回憶啊。」陳川看著車窗外，「勇氣、友誼、知識、愛心、純真、誠實、光明8個徽章。」
陳川小小感慨了一下，看向旁邊的姚茜：「這8個徽章，你還剩下幾個呢？」
「我？」姚茜想了想，「勇氣，友誼，知識，愛心，純真，誠實，光明……這8個種品質，我覺得我都具備啊。唯獨沒有第9個。」
「第9？第9個是什麼？」陳川問。
「錢唄，哈哈哈，沒有錢，具備前面8種品質又有什麼用啊？」姚茜笑了起來，但笑著笑著就冷下臉，「喂，還沒找你算帳，為什麼給我穿小鞋，人家保時捷都看中我了，要給我2000一天，你攪局？」
陳川一笑：「人家看沒看上你，你心裡沒數嗎？給你2000元一天，那也是王經理看我的面子，畢竟你是我同學嘛。」
「那，那你就不能做做好事，讓我去做？怎麼後來又說反話？我哪得罪你了？」姚茜問。
陳川沒說話，看著副駕駛上氣呼呼的她。
姚茜又道：「我前天洗頭髮，手機掉水裡了，現在真的缺錢換手機。如果能得到保時捷的聘請，下周賺2000，我自己再添幾百，能換個OPPOR11S。」
陳川想了想，也自言道：「對啊，為什麼我後來那麼說了呢？可能是，上周見到你和一個男生進咖啡店了？」
「見到我？喂，你別亂說啊，你聽說的，我沒有。」姚茜說。
陳川回想了下，道：「好像是上周日，在凱德廣場旁邊的薩拉維咖啡廳？」
姚茜皺著眉頭，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然後才到：「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宋進意嗎？」她瞪眼解釋道，「我和他去過咖啡店？我想想，好像，好像是去過怎麼了？我是和他說，讓他以後不要找我嘛。」
「哦，那我還看到，他到班裡找你。你手機進水，讓他買就是。」
「是啊，他總來找我，我也很煩的。我又不答應做她女朋友，為什麼要求他買手機，我不要別人東西。」姚茜道。
陳川的目光落在姚茜的手腕上。
她手腕上帶著一串海洋藍寶石的手鍊。
陳川記得，上次姚茜去他馨園的房子吃飯，好像還沒帶這個手鍊？
姚茜用手摸著手鍊，側著頭看向陳川，忽然一笑：「你幹嘛呀？吃醋還是什麼？」
「宋進意送的？」陳川問。
姚茜點點頭，道：「上周我生日，他定要送個紀念品，我拒絕好多次，他非要送，站在我宿舍底下不走，我也沒辦法啊。」
「多少錢呢？」
「我也不知道，他說是潘多拉的【閃耀冰晶】。」姚茜說，「我沒查過，如果你非想知道價格，拿手機掃一掃，有個識物功能。但我估計不會太貴，因為他也沒什麼錢。」
陳川拿手機掃了下，自動彈出某寶商品識物：「潘多拉【閃耀冰晶】，5790元」
姚茜見這價格，也驚訝道：「沒想到還蠻貴的，我還以為是街邊小攤上那些幾十元一串的義烏小商品呢。若是知道這麼貴，我才不要。」
「那現在知道了，丟掉吧。」陳川道。
姚茜道：「丟掉？丟掉幹嘛，也是浪費，大不了我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