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男友啊。」阿偉喝一口啤酒，「噗……」
阿偉噴了酒，瞪大眼睛：「前男友？你前男友在這？」
他左右看看，見整個包間就倆男士，一個他自己，一個老大陳川。
阿偉忽然苦笑道：「這鬧大了，周琪……你前男友是陳川？不是吧……」
周琪用嘴巴叼著酒杯，陷入回憶，忽而又輕輕一笑道：「我們高三下學期走的蠻近的，後來，高考結束後，就分開了。」
「蠻近的是多近？」阿偉好奇問，「你沒瞎編吧？不過你長得這麼好看，被陳川老大看上，也算合理。」
周琪又倒了一杯路易十三，沒有加水，也沒有加冰，一口飲淨，飲完抿著嘴，看著包間內的歡樂氣氛。
阿偉感覺眼前少女有些憂鬱和不開心，便又搭訕道：「那你們為什麼分手呢，不是都考在同一個大學嗎？為什麼不繼續在一起……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老大嫌你不夠漂亮了？」
周琪輕笑：「我不漂亮嗎？我是實驗高中的校花，我比在場的哪位學姐差呢？」
「實驗高中本就出美女，你又是校花，自然是漂亮的。那為什麼分手呢？」阿偉不解問。
「因為我眼瞎啊，以為他沒錢沒本事，我便主動提了。」周琪又喝了一杯。
「那你現在很後悔了吧？」阿偉道。
周琪搖搖頭：「不後悔，你看他現在這麼受歡迎，連團長都圍著他轉，給他唱歌，為他跳舞，哄他開心，恨不得鑽到他懷裡去。呵呵，我這人這麼笨，哪有本事留住他呢，慶幸分了，分得好呢。」
「好吧，希望你不是心口不一，來吧，喝酒。」阿偉添酒道。
沙發上。
陳川和韓純潔唱的累了，坐在那裡休息，看其他人唱。
韓純潔湊近道：「對不起，因為我讓你惹到麻煩。你放心，我會警告冷威，不會讓他找你麻煩。」
「沒什麼。」
「對了，門口新進來的，是我們舞團新來的新人，她好像若隱若無的在看你，認識嗎？」韓純潔問。
陳川往那看了眼，道：「高中的同學。」
韓純潔站起來，沖周琪招招手。
周琪放下酒杯跑過來。
韓純潔道：「周琪，考核舞曲《HUSH》練得怎麼樣，在這裡跳一次看看吧。」
「好的，團長。」周琪脫掉黃色羽絨服，站到包間中央。
背景音樂找到《HUSH》，周琪扭腰擺跨，食指放在唇邊跟著音樂跳起來。
陳川倒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周琪還會跳舞，而且跳得不錯。
但韓純潔卻是搖頭。
舞團其他人或站或坐，分散於包間內，大家一起看著周琪，有人抱著雙臂饒有興趣，有人端著酒杯，都是一副看新人的樣子。
周琪的這個solo舞蹈，在包間燈光下，已經算是展現出來女性之美。
但韓純潔搖頭道：「不夠欲，也不夠清冷，簡單說就是氣質沒有和歌曲融合，雖然基本動作沒錯，但是少了一股，攝人心魄的狠勁。」
說吧，韓純潔走到前面去，站在周琪旁邊，親自示範，跳起來。
陳川頓時坐正了身子，把酒杯放下，原來這個舞蹈是這樣的。
韓純潔展現出來的氣質，又欲又清冷，又白又瘦的高挑身材顯得一雙腿格外好看。
不跳舞的韓純潔，是一個漂亮的普通大三學姐。
一旦跳起舞，便真是當得起「人間妖精」四個字。
陳川的目光被韓純潔的腿吸引，看著這段舞，感覺自己被撩的飛起。
其實不光陳川，包間內其他人又何嘗不是，舞團眾人紛紛化身成團長的迷妹，尖叫不停。
阿偉眼疾手快給用陳川今天剛獎勵他的水果X錄了視頻，然後一臉心滿意足。
阿偉感嘆：「怪不得這女生可以連甩冷少兩個耳光，人家真是有資本。也怪不得冷少那種富家小哥能給韓神當兩年舔狗，看此舞蹈，此生足矣。」
「白，細，長，直團長真是腿精。」一個舞團成員也感嘆。
「這個蹬腿的動作，我愛了。我練了好久，都沒這效果。」另一團員道。
「對比旁邊的新人，新人真是有氣無力呢。」
「韓神的腿是索命的嗎，真的好好看。而且舞蹈太自然了。韓神一騎絕塵，誠不我欺。」
一眾女生竊竊私語。
……
舞蹈結束後，包間內響起掌聲。
大家持續喝酒唱歌，快意享受音樂和酒精帶來的快樂。
期間，阿偉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悄咪咪問陳川：「老大，傳聞這邊的真空場是什麼意思，外面穿工作裝的小姐姐都是嗎？」
陳川白眼：「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啊。」
「我哪好意思，您不是這裡的VIP嗎？」
「我也不知道……」
阿偉急得搓手，又出去一趟，回來後，鬼祟道：「我遠遠的拍了幾張服務員的照片，老大你看看，能不能看出穿沒穿啊？」
陳川湊過去看了兩眼，沒看出什麼不同。
當晚，大家在這邊嗨到半夜一點鐘。
這個時間，自然是回不到宿舍了，陳川便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四星級酒店，開了一排房間，讓大家去睡覺。
七八個標間，也就是幾千塊，這點錢，陳川還出得起。
陳川離開酒店時，韓純潔送了出來。
但她其實還蠻矜持的，站在路邊，低著頭，然後抬頭問：「你在學校外，有房子？」
「嗯。」
「哦。」她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說，「謝謝你，今晚玩得很開心。」
「我也開心。」
韓純潔笑了笑：「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下次我請你吃飯，跟你一起玩，感覺整個人很放鬆。」
「可以，等你請我。」陳川看著她。
她搓了搓雙手，呵出一口氣，笑道：「今晚真冷。」
陳川看看時間，半夜一點四十分，兩人站在酒店門外這樣尬聊這不是個事。
看韓純潔的樣子，陳川心裡有數，其實兩人心照不宣，要麼陳川跟她進酒店，要麼她跟陳川回馨園的房子。
但兩人還是處在剛認識的矜持階段，今天晚上畢竟算是第一次正式認識，第一次一起吃飯，一起喝酒唱歌。
「那我走了？」陳川攔住了經過的計程車。
韓純潔看著車子慢慢停在路邊，雙手插進上衣口袋，只能道：「那……注意安全。」
陳川上了車，回到學校旁馨園的房子。
進屋，打開燈，去衛生間開熱水，泡了熱水澡。
泡澡的時候，翻翻朋友圈，回回一些朋友的微信問候，又上網看看八卦新聞。
午夜兩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