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帶何嘉敏上樓。
直接領進包廂內的衛生間。
「幹嘛帶我來這裡？」何嘉敏不解問。
陳川道：「還記得來之前的賭約？我猜凱力給你準備了生日會。」
「啊……」
「我猜對了，你輸了，輸了的怎樣？」陳川把她懟到牆上，「你說的，要願賭服輸。」
「哥哥，求放過，我不知道該怎樣，然後，主要是，這裡……外面……有人…」何嘉敏臉紅搖頭。
陳川親了她一下：「乖，聽話。」
「那你教我。」何嘉敏心一橫，慢慢蹲下。
……
與此同時，外面馬路旁。
【鼎盛文化】的孫總看著渝城呂氏地產的呂傲，帶人狂扁康龍興。
這情形，孫總已經準備上車走了。
呂傲直起身來，指著孫總，道：「這個姓康的，以後若再出現在阿敏的世界裡，我就找你。你叫什麼？」
「找我？我……回二爺，我叫孫偉。行，二爺，我跟康龍興好好說說。他若知道何小姐是二爺您的朋友，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孫總道。
呂傲讓人收手了，道：「孫偉，你再給他好好上一課。」
呂傲踢了踢腳底的康龍興。
「行行。」孫總拿出兩沓紅票票，諂媚一笑：「呂二爺，今天是那位何嘉敏小姐的生日，這是【鼎盛文化】的一點心意，祝何小姐生日快樂。今天的事，二爺您別怪到我們頭上，我們實在是不知情，都是康龍興那小子拉我們來的。」
呂傲揮揮手。
孫總把錢交到呂傲手上。
呂傲道：「我還聽說，這個姓康的，借了阿敏15萬。你問問姓康的，有沒有這個事。」
「二爺說有，那肯定就是有。」孫偉拿過包包來，又取出15沓紅票票，塞過來道，「我先替康龍興還上，回頭我跟康龍興要。」
孫偉的人把癱瘓在地的康龍興拖上車。又和呂傲道了別，才回身上車，幾輛車子開走了。
看著幾輛車消失在夜幕里。
KTV的員工出來洗地。
胡凱力揉揉酸麻的手腕，道：「呂傲，我們是不是在欺負人？」
「不是，因為那個康龍興我調查過，嗜賭成性? 是他們山村的小混混? 平日沒少幹壞事。那種人，算人嗎？收拾他一頓? 是主持正義。」呂傲道。
兩人站在KTV門口抽菸。
其他四五個朋友先回去了。
呂傲拿出手機? 點開一張相片，道：「你看這個妹子? 漂亮麼？」
胡凱力伸頭看了看：「嗯，漂亮? 盤靚條順? 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這是何嘉敏的姐姐。我在給何嘉敏召集朋友來生日會的時候，查到她姐姐，叫阿瓊。」呂傲吸一口煙說，「有種感覺叫一見鍾情? 我收到下面人發來的阿瓊的照片? 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莫名親切的好感，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少來，你看一眼就喜歡上的還少嗎？」胡凱力道。
「這次真不一樣了。我決定追這個女人，這樣? 我和陳哥就是連襟了。」呂傲道。
「你在想屁吃？你以為陳哥會讓她姐姐跟別的男的來來往往？」胡凱力道，「人家姐妹一對兒? 你懂吧？」
「嗯，但是我查到……這位姐姐? 經歷比較特別，她婚了? 還有了孩子? 小孩子一歲半? 她老公跟著船出海，失蹤了。」呂傲道，「你覺得陳哥會要麼？」
「還有這事？那你會要啊？」胡凱力驚訝。
「會啊，不介意啊。」呂傲道。
「靠！你狠！等著你兩個老爹一起弄死你吧！」胡凱力道，「我建議這事你別插手了，這女人陳哥是不會要，但你也不一定非得要，你懂吧？」
「我追追試試，女人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呂傲道。
「你追吧，我離你遠點。最近你別聯繫我，我先跟你劃清界限。」胡凱力轉身上樓。
「算了，不追了。美女多的是，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跟陳哥有什麼，更何況還是個有孩子的。」呂傲追上去。
「算你識相。」胡凱力道，「呂傲，你在渝城有點影響力，但是你別膨脹。拿剛才那個孫偉來說，他對你客客氣氣的，你以為他怕你是不是？」
「難道不是？」
「呵呵，我覺得，他是怕你堂姐呂荷。你堂姐是國家射擊冠軍，現在正在爭奪世界賽冠軍，力壓韓國第一人，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她在南韓特種部隊服役過，空手道黑帶，又是牛津醫學院畢業，能文能武，她深受呂家賞識，最重要的是她乾媽可不簡單。不是經濟層面的不簡單，明白？若是沒有你堂姐呂荷的光環，你能在渝城混得這麼開？不但你，你們呂氏地產都沾了呂荷的光。沾了呂荷乾媽的光。」胡凱力道，「而呂荷呢，是不是陳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是陳哥的狗。」
「靠，你說我堂姐是狗？你再說一遍？」呂傲急道。
「那只是個比方，這是我從呂荷和陳哥接觸時，感覺到的。她是聽陳哥的話的，理清這層關係，你再說什麼要不要追阿敏的姐姐這種話。別權我沒提醒你，做錯事，站錯隊，距離大廈傾倒，一無所有就不遠了。」胡凱力拍拍呂傲肩膀。
呂傲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兩個人說著話，上了樓。進了包廂，四處看看，沒看到陳川。
「陳哥呢？」胡凱力問。
一人瞅了一眼衛生間。
幾個人恍然點頭，心照不宣。
派對繼續。
有美女獻歌，有四個美女伴舞。
空氣里滿是甜絲絲的香水味以及酒香，以及躁動的荷爾蒙因子。
呂傲和一個短裙妹子喝酒，嘴上沒閒著，手上也沒閒著。
胡凱力站在衛生間門口，試圖聽聽裡面的動靜……結果外面音響聲音太大，什麼都聽不到。
過了很久一會兒，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像是水龍頭被打開了。
又聽到衛生間裡，女生嘔吐的聲音。
隨後，衛生間門打開。
穿著白色公主裙的何嘉敏臉頰通紅的低著頭跑出來，到茶几旁，拿起礦泉水擰開，往水裡灌水，還把水吐到垃圾桶中，並在那乾嘔。
胡凱力撓了撓頭。
見到陳川從衛生間走出來。
胡凱力上前道：「陳哥，那康龍興搞定了，以後應該不會出現了。這裡有17萬現金，有2萬是那個【鼎盛文化】的孫總給阿敏的生日禮物，另外15萬是康龍興借阿敏的，孫總先給還上了。」
「給阿敏吧。」陳川道。
胡凱力把一摞錢抱給阿敏，跟阿敏說了情況。
阿敏點點頭，把現金都收進她的LV包包里。
胡凱力注意到阿敏嘴角的白色，提醒道：「小妹妹，這裡，這裡還有蛋糕的奶油沒擦乾淨。」
阿敏臉更紅，連忙抽了許多衛生紙擦，並解釋道：「這確實是奶油，又香又甜的，我很愛吃。這真是奶油。」
「呃，是，我知道……」
「凱力哥哥，這是誰給訂的蛋糕？好漂亮呀，阿敏很喜歡，謝謝蛋糕，謝謝生日會，謝謝你們的禮物。」阿敏鞠躬道。
「不用謝不用謝，我們都是陳哥的好朋友嘛。陳哥的小妹妹過生日，我們自然得隆重點。阿敏，祝你開心，以後的每年，你都可以央求陳川哥哥給你辦生日派對，他人很好，會答應的。」胡凱力道。
「嗯嗯，我知道，他是很好，就是……有時候有些粗……魯……嘔。」何嘉敏說著，又是一陣乾嘔。
「你沒事吧？」胡凱力道，「要不要給你找個經驗豐富的姐姐，開導開導你？」
「不用，我沒事，就是，陳哥哥有時候很可怕……他……讓我…嘔。」何嘉敏眼角冒淚花。
胡凱力看著對面的小仙女，看她原本精緻的口紅，不知道被什麼摩擦掉了許多，但是，依然不減她俏麗清純嫵媚的風情。
胡凱力安慰道：「阿敏啊，你陳川哥哥他不奇怪，就是說……男人都這樣。你有必要跟幾個有經驗的小姐妹取取經什麼得。哦對，你的那幫小姐妹顯然還小，還不懂事……要不，我讓我老婆跟你聊聊？」
「不用，我找我阿姐就好了，謝謝凱力哥哥。」阿敏喝著水道。
陳川走過來，也拿衛生紙擦擦阿敏的嘴角，摸摸她的頭髮。
阿敏噘了噘嘴，仰頭瞪了陳川一眼，撒嬌道：「壞哥哥！」
陳川道：「明天，後天，大後天，這三天帶你去瑞麗玩賭石，護照也給你辦好了，可能會出境。期待麼？」
「原本是期待的，但是……你……」何嘉敏道，「那你保證，之後三天別對我那樣了，我就期待。」
「好，我保證。」陳川道。
阿敏露出微笑，撒嬌的靠在陳川大腿上。
胡凱力無語笑笑，這小女孩兒，也忒好騙了吧……一句「我保證」，就信了？就又喜笑顏開啦？保證的啥也不問問……保證還讓你哭？保證還讓你乾嘔？
「十八歲少女啊，身上真是哪哪都閃光，年輕的身體，年輕的靈魂，真好。」胡凱力打開一瓶修道院啤酒，喝一口，坐在沙發上，聽著包廂里的歌感慨。
看著滿包廂的年輕漂亮小姐姐，胡凱力由衷感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