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時光如梭
迷失自我享受折磨
這是你要的物質生活
一身污濁自得其樂
誰的命運誰又能把握」
在【湘府世家】KTV里，陳川點了低消12888元的總套，包含8打酒水和果盤小吃。
又點了一瓶路易十三，花了三萬。
並不是他不捨得多點，而是跟自己表妹喝酒，沒必要點那麼多灌她。
張婭喝了酒，拿著話筒，再唱一首叫做《盡頭》的歌。
陳川記得，貌似跟某個妹子在KTV時，對方也唱過。
穿著黑色齊臀短裙的張婭邊唱，邊慢慢扭胯，在陳川面前搔首弄姿，極盡撩人之能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陳川差點就把這小表妹當場狠狠教訓一頓了。
「哥，你唱。」張婭坐到陳川的大腿上，遞過話筒來。
「不唱，不會……」
「看你的神情，你會這首，你唱兩句嘛~」張婭扭動身子。
陳川心裡腹誹，妹啊，你真會坐個地方，你不覺得硌得慌嗎？
其實陳川挺尷尬的，畢竟服用過那麼多腰果，精力自然旺盛又充沛，但小表妹一屁股坐下來，就是她的不對了。
「哎呀，你到一邊去~」陳川推開她。
「你唱啊，你唱兩句我就走~」張婭身子在陳川大腿上左右前後上下的晃悠，黑色的齊臀短裙裙邊在白皙緊緻的大腿上上下翻飛。
「啊嘶，你，你別動了……我唱……」陳川看著MV里的歌詞，哼哼唱道，「誰的命運誰又能把握……這是種孤獨哈啊……沒有結果……」
唱了兩句，陳川趕緊把小表妹推下去。
噗通！
小表妹被推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摔了個屁股墩兒，她手裡的酒也灑出來，灑在短裙上，淡金色澤的酒液順著她大腿流到大腿根，潤濕了那裡的一小塊白色布料。
「失誤了……用力有點大……」陳川伸手拉起小表妹。
小表妹關注點完全不在摔倒這件事上，而是心疼道：「我的路易十三，那一杯要……兩千塊！」
「你真的愛喝，我走的時候送你幾瓶就是了。」
「真的呀哥？Mua~Mua~」
兩人唱跳了一會兒。
陳川又收到程蕭的電話。妹子說? 自己在酒店無聊? 想出來玩。
陳川給她發了這裡的坐標，讓她打車來。
也就是十幾分鐘後。
程蕭推門進來。
「嫂子好~蠻漂亮的。」張婭鞠躬。
「我不是……我是陳總的朋友……」程蕭害羞的擺手。
「明白? 不用多說? 來一起喝酒唱歌吧。」張婭給程蕭倒上酒，不由分說? 就給程蕭灌下一杯去，「你來得晚? 所以要自罰三杯哦? 這是第一杯。」
「不來了不來了，我不會喝酒啊，哎別……唔……」程蕭擺著手，又被張婭抓住? 一杯路易十三又給灌下去。
陳川一旁看得有趣。
看來? 張婭並沒有認出程蕭是個明星，可能是張婭她不追星，不關注女團或是綜藝。
兩個女生站在一起對比，陳川越發發現，表妹張婭的顏值和身材? 真是完全不輸程妹子。
不過，程妹子畢竟是女團出身? 是專業的唱跳俱佳。
被張婭連續灌了三杯酒，程妹子迷迷糊糊……
兩妹子一左一右? 在陳川兩側唱歌跳舞。
這是個有歌舞，有美酒? 有妹子的夜晚。
陳川點了一根煙? 坐在沙發上? 看著兩個妹子一起合唱《我配不上你》。
陳川都不知道，這兩個漂亮女生，都有著得天獨厚的顏值和身材，但卻鍾愛這種備胎歌曲……有些費解。
張婭唱了兩句，然後坐到陳川的左手邊，並從陳川的嘴巴里，抽出香菸，叼在自己嘴裡。
張婭也吸了一口煙。
裊裊的煙霧升起。
陳川想訓幾句，女生不能抽菸，但是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畢竟自己不是她爸爸，孩子大了，也管不了那麼多。看到女生抽菸，陳川想起一個丈夫去世的女人，那個女人也是極其愛抽菸的。陳川跟她相處過幾天，有一半時間，兩人是一起站在室外抽菸。
程蕭也唱完一句，坐到陳川右手邊。
張婭把煙給程蕭塞到嘴裡。
程蕭拒絕不得，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吸了一口，嗆個半死，不停地咳嗽。
陳川和張婭笑得開心。
「你也別抽了，不是好習慣。」陳川把煙拿回來，自己抽。他有系統道具，可以分解尼古丁，普通人就儘量少抽吧，有害健康。
陳川忽然想起，自從從京城回來，和那個丈夫去世的抽菸女人分開後，他再也沒有抽過煙……這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支煙。
陳川，張婭，程蕭，三人一起坐在沙發上，任由音響響著，三人一起看著天花板，嗅著淡淡的香香的菸草氣息。
忽明忽暗的鐳射燈閃爍。
陳川23歲，張婭18歲，程蕭22歲。
陳川忽然失去了聽歌喝酒的興致，是因為想起了一起抽菸的那個女人。
另外兩妹子也安靜下來，乖乖的坐在陳川左右，是被他的情緒感染。
「哥，我想看人接吻，你倆親一個。」張婭忽然說。
陳川：……
程蕭：……
「快，快，氣氛正好，風月正好，有歌有酒，正當青春，不要辜負。」張婭把陳川推到程蕭身上。
「神仙表妹……」程蕭害羞的輕笑。
……
嗡嗡！
茶几上的手機震動。
沙發上抱在一起的兩人沒空看。
張婭有空，她坐在旁邊，看了看，是表哥陳川的手機，她也沒看是誰，直接點了接聽。
「嗯，是我哥的電話，你找他？工作的事還是什麼？他沒空……他在親親……姐姐你聲音蠻好聽……找我哥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要不要緊？那晚點再打來吧……」
張婭接了電話，這樣說。
張婭也不傻，她從電話里，對方的語氣聽出，提到「陳總」態度十分恭敬，料想是下屬……所以就直言「在親親」。如果是某個女票什麼的，是斷然不會用那麼恭敬的語氣稱呼為「陳總」的，除非有特殊癖好……
「喂，我只讓你倆親親，你倆別這樣……真當我是空氣啊。哇，好白。暈，那我先迴避啦……」張婭看看兩人。
張婭拿著放在茶几上的煙和火機，出了包間。
她走到樓下，在KTV門口，點了一根煙抽。
六月份清新的夜風，也帶著江水的氣息。
湘江經過湘城，將這座南方大城分成東西兩半。
張婭閉上眼睛，感受到眼角有一滴熱熱的液體滑下，她吐出煙，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一滴淚水。她頓時吃驚，明明很開心，怎麼哭了。難道這就是開心的淚水。
夜裡十一點鐘。
KTV的經理以及大小領班，把陳川和程蕭妹子恭送下來。
兩人在上面玩得差不多了，也下來了。
「哥，你慢走，歡迎再來。」經理恭敬對陳川道。
KTV還提供了免費代駕，代駕已經上了車。
但陳川，張婭，程蕭三人還沒上車。
三人站在路邊，似乎是在各自緬懷這個湘城的夜晚。
程蕭妹子臉蛋紅撲撲的，紅潤欲滴，幾乎能嫩出水來，就好像剛被c熟了似的。
張婭笑問她：「怎麼樣，盡興沒？」
「不告訴你，小孩子問什麼問！」程蕭嗔笑道。
「我就問，到底盡興沒？」
「到底……」
兩個妹子在低聲聊天。
陳川站在一旁，看看手機，回復了幾個微信，其中有日常問候和思念。
也有辦正事的。
比如有趙韻菲的信息。
趙韻菲：「陳總，剛給您打了電話，是一個女生接的，說您在忙。我到湘城了，跟我同行的是何嘉瓊，她求我帶她來見你。」
陳川看著信息，想了想，何嘉瓊是什麼？
他只知道，昨天那個被他一句話罵走的小妹子叫何嘉敏。難道是阿敏的姐姐？
陳川上了車，招呼張婭和程蕭也上車。
這兩人聊得挺好，勾肩搭背的，幾乎成了朋友。
白色DBX行駛在夜色里。
路過中南大學，將張婭放下。
張婭搖搖晃晃的揮手，走回宿舍。
至於她能不能進去，陳川就不知道了。晚上十一點多，宿舍已經關門了，除非張婭和社管阿姨熟。
車子繼續前行，到了【湘城洲際酒店】。
陳川讓程蕭妹子自己先上來洗澡。
然後，陳川給趙韻菲發了坐標。
沒一會兒，一輛白色crv停在酒店外的停車區。
車門打開，兩個女生下了車。
陳川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看到走進來的兩個女人。
一個是趙韻菲，另一個確實是阿敏的姐姐。
「陳總，這是阿敏的姐姐何嘉瓊，她要來見你。我看你朋友圈狀態，說到了湘城，就給她送來了。」趙韻菲道。
陳川點點頭：「你去開個房間休息吧，謝謝。」
「嗯，陳總你們慢聊。」趙韻菲打量一下這座酒店，氣派程度，不輸給蓉城的香格里拉，甚至超出了香格里拉！
這是一座超五星級白金豪華酒店！
作為一個酒店人，趙韻菲自然知道這座酒店的大名！
「這裡……不會也是陳總的產業吧？如果能在這個某個職位……野心再大點，做到這裡的GM，那真是人生巔峰了！」趙韻菲看著富麗堂皇的大堂，心裡暗道，「不過，聽說，這個酒店的GM是個日本人，難搞得很……」
趙韻菲開了個最便宜的房間，1888元，上了樓。
酒店大堂內。
陳川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站著的何嘉瓊。
何嘉瓊穿的衣服有點土氣，料子也不好，一看就是網上買的便宜貨，雜牌子，甚至可能連牌子都沒有。
不過，何嘉瓊雖然比不上妹妹阿敏，但也是御姐氣質滿滿。尤其是她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哺乳期的緣故，身前的規模格外龐大。
何嘉瓊打量這個豪華酒店，問：「你住這裡？」陳川點點頭。
「多少錢一晚？」何嘉瓊又問。
「好像是八萬多。」陳川集中注意力，【健康探測】啟動。
姓名：何嘉瓊
年齡：22
健康：優
核心分：95
評價：乳腺堵塞，需要催乳師大力疏通
何嘉瓊瞪眼：「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幹嘛來找我？你妹妹讓你來的？」陳川反問。
「我自己要來的，你把我妹妹罵走了？她盡心盡力陪你遊山玩水，你抱著她滑雪，還親了她，那是她寶貴的初吻！隨後，你讓她脫下你買的新衣服，換上自己的破衣服，讓她走？是麼？」
「她是這樣和你說的？」
「對，她那麼善良，那麼純真一個人，你忍心欺負她？你這……」何嘉瓊越說越激動。
「所以，你替她來找我。」
「對，我來找你要個說法！」何嘉瓊掐腰，又把手放下，畢竟這裡不是山村，是大城市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不是她能在這裡吵架的地方。
嗡嗡！
手機震動。
陳川看看手機。
程也蕭蕭：哥，你好了沒，什麼時候上來哦？快上來~
陳川回覆：馬上。
隨後，陳川站起來，看看何嘉瓊：「你先去開個房間，好好泡個澡，換個好心情，明天呢，我帶你去逛逛街，給你買幾身合身的衣服。你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這些破衣衫配不上你。」
「給我買衣服？我……」何嘉瓊一時語塞。
陳川一抬手，把DBX車鑰匙丟給她，道：「外面那裡車牌尾號789的白車，你去打開後備箱，取個新手機用吧，我看你的手機也是爛到幾乎要不能用了。我先上樓啦，明天見。」
「喂，喂喂……」何嘉瓊本來是氣勢洶洶，一副要吵架的樣子，但是聽到陳川的話，頓時沒了氣焰，看到陳川轉身走了，她喃喃道，「你這車鑰匙……我不會開什麼後備箱啊……怎麼弄？」
何嘉瓊拿著鑰匙，走到外面。
找到DBX，在車屁股那鼓搗幾下打開。
有個很大的LV背包，她認識這個牌子。知道這個牌子的包包都很貴。她打開背包，入眼是一片紅色大鈔，都是嶄新的新鈔。一沓一沓，放眼望去，數不清多少沓。
「呼……」她深吸一口氣，連忙把背包拉上。
這麼多錢，就這樣丟在車裡……
何嘉瓊咂舌，在背包旁看到幾個還沒拆封的包包，以及幾個手機盒子。她猶豫著要不要聽話的拿一個手機。畢竟，她的小米6手機實在太卡了，用了好多年了。
面對這些新手機，尤其是s20，她還挺想要的。知道這手機七八千上萬。
但是，她畢竟是來「找事」的，表面上是找事，實際上是接觸一下，看看陳川得長短。如果上來就收下人家的手機，氣勢上著實處於下風。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反正他這麼有錢，一個手機而已……我妹妹初吻都被他拿了！」
何嘉瓊自說自話，拿走了s20+手機，關上後備箱，鎖好車子。她摸了摸胸前，漲得厲害，漲得難受，好想找個專業人士給通一通。
何嘉瓊拿了手機，回到酒店裡，打聽到陳川在總統套房，就坐電梯上了46樓，去敲開門，歸還車鑰匙。
陳川打開門，看到何嘉瓊有些侷促的站在門口。這女人顏值不錯，她親妹妹阿敏顏值99分，她這個親姐姐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不同的是，她是一張高冷臉，看上去冷冰冰的。就身材來說，這位姐姐更是大熊一對。她兒子是挺有口福的。
「還你車鑰匙，謝謝。我拿了一個，這個手機。」何嘉瓊遞過車鑰匙，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