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讓我碰？自相矛盾了，那你還要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中韓對抗賽？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陳川笑著，又認真起來，「最後跟你說一遍，不要侮辱我身邊的任何一個朋友。如果你想合作，那就乖一點，嘴巴不要那麼囂張。」
陳川知道，禍從口出。
說話做事都要留三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這些基本的道理呂清霜一個大家小姐肯定懂。
她說話這麼無所顧忌，不是她沒有情商，而是她不屑於講情商。
還是那句話，情商在普通人往上打拼的時候好使，但在二代里，這不屬於必備技能。LPL戰隊那些年輕的富二代老闆，跟網友對線互噴也有的是。不是人家不會說話，而是人家不需要好好說話。
但話又說回來，總有人比你更牛逼。無論是龍是虎，悄咪的臥著盤著，悶聲賺大錢發大財比較好。
陳川看著呂清霜。
呂清霜看著陳川。
這時，在幾個開胃菜後，散發著呲呲聲響的煎牛排端上來。
呂清霜在陳川沉靜如水的目光下，開口道：「我們繼續說正事。」
陳川舉杯，端著紅酒，道：「繼續說你的第二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呂清霜眼睛眨了眨，端也著酒杯說：「你跟我合作，D3地塊是個60億的項目，能賺多少你自己算。我就說張夢月了，你還真能因為她和我翻臉？對，我就是看不慣她。」
「你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不慣她？」陳川問。
「你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地方嘛？」呂清霜冷笑，「你別自命不凡，比你優秀的人大有人在。同樣，比張夢月優秀的人，也大有人在。」
說著，呂清霜撥了個電話出去，接通後，輕聲說：「進來吧。」
20秒後。
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女生走進來。
小女生也是170左右的身高，簡單的白色熱褲+粉色襯衫+休閒鞋，最普通的青春系夏日穿搭，緊緻筆挺修長的美腿卻使得她看上去並不普通。
女生帶著羞澀和甜甜的微笑，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清純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長相高級的cn臉，非常清純的那種。
呂清霜輕笑：「什麼是清純，什麼是媚俗，對比之下，清晰可見。這是我給出的第二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
「什麼意思哦，呂姐？你這……嘶……不好吧？」陳川也放下酒杯。
呂清霜淺笑：「拒絕的時候表情能不能認真一點？是不是壓不住槍了？」
「沒那麼誇張，一個小女生罷了。」陳川道。
「那你站起呀，站起來跟可心打個招呼。她是我派給你的項目專員，負責協調你和我的合作，負責前期三通一平工作。她是我的代言人，有什麼話，你和她說。她全力輔佐你，她乖巧，懂事，聽話，又聰明。」呂清霜沖小女生使個眼色。
「陳先生，中午好，我叫李可心，是渝城師大的大四生，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跟您身邊學習，為你處理一些瑣事，往後請多多指教。」小女生甜甜的說著，並鞠躬。
陳川倒吸一口涼氣，看看俏生生的小女生：「什麼三通？」
呂清霜笑著看著陳川：「三通一平是建設項目在正式施工以前，施工現場應達到水通、電通、道路通和場地平整等條件的簡稱。這是我公司新招實習生，前期由她負責跟你對接，做你助理，你不站起來跟人家打個招呼呀？」
「一個小女生，又是實習生，我為什麼要站起來。」陳川喝一口紅酒，開始切牛排。
「你站得起來麼？可別掀翻桌子哦…」呂清霜輕笑。
「哈哈，沒那麼誇張。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陳川起了牛排，放進嘴巴，「肉質充足，味道鮮美，完美。你選餐廳的眼光倒是不錯。」
「選人的眼光呢？中意麼？」呂清霜問。
「咱們吃飯，就讓人家站著看？」陳川避而不答，反問。
「你說中意，自然就讓她坐下吃了。你都不站起來跟人家打招呼，人家怎麼坐下吃？」呂清霜道。
「坐，想吃什麼自己點。」陳川對小女生說。
呂清霜淡淡看了小女生一眼。
小女生甜甜一笑：「回陳先生，我中午吃過了。我站著聽你們談事情就好。」
陳川繼續切牛排吃。
呂清霜也開始切牛排。
氣氛安靜，只有淡淡的音樂環繞。
兩個人坐著吃，一個人站著看。
「可心交過男朋友麼？」呂清霜邊吃邊問，頭也不抬。
「回呂總，沒有過。」小女生道。
「你覺得眼前這位小陳總怎麼樣，帥麼？」呂清霜又問。
「帥氣非凡。我們學校的校草跟陳總比起來，像是野草。」小女生道。
「如果讓你協助陳總負責前期三通一平項目，你願意嗎？」呂清霜問。
「願意，可心會全力以赴，盡職、盡責。吃苦耐勞是可心一直秉承的信條。」小女生道。
呂清霜舉杯，對陳川說：「陳總，明天是否有空跟我參加中韓對抗賽？實不相瞞，我是怕明天身體會出什麼么蛾子，畢竟上次，給我疼怕了。我去做了檢查，也沒檢查出什麼，只能說，你那個什麼拂花什麼的，確實管用。」
陳川也舉杯，道：「幫你參加中韓對抗賽可以，跟你合作D3項目也可以，但是你別拉我進你和你堂弟呂傲爭奪家產的坑。原則上，我跟呂傲是朋友。但如果後面咱們合作D3，我頂多是兩不相幫，你們姐弟各憑本事，我不摻和的。」
「你左右不了什麼局勢。像你這種合作夥伴，又能影響我們家什麼呢。」呂清霜道。
當！
兩人碰了杯。
陳川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號令之旗·住】的作用，這女人對自己的態度貌似比初見那天好了不少。
如果兩天後滿值，應該還會更溫順。
呂清霜看看腕錶，那是一塊愛彼千禧系列，從錶盤的鑲鑽來看，至少是300萬。
「午飯後，可心帶陳總去午休一下，順便你們討論一下三通一平的事。D3地塊，我現在有兩個思路，一個是做高級公寓，另一個是做園林式的別墅。如果做園林，我想復刻陳總在海琴市的【天香莊園】。」呂清霜說。
陳川一笑，原來這女人是真看好了自己的【天香莊園】設計，算她有眼光。畢竟那可是系統出品的圖紙，不是市面上那些什麼設計院產品。
那園子布局之精妙，建築結構之精巧，完美復刻了華夏古代頂級建築工藝，甚至大有超越。
把那圖紙拿來，在南方複製一個別墅小區，倒也未嘗不可。
那種東方古韻，想必會深得許多上年紀的有錢人喜歡。
如果地方大，以【天香莊園】為模板，開發上百套別墅，貌似有搞頭。
「【天香莊園】……那設計圖紙可不便宜。我不會隨便往外拿。」陳川沉吟著。
「我肯定不是白用，回報會令你滿意。」呂清霜道，「具體合作模式，後面跟你詳談，至少讓你賺幾個小目標。你喝了酒，一會兒讓可心開車送你去休息。酒店我已經給開好了，可心會開車吧？」
「我剛拿到駕照，還沒開過，可能會有些生澀，不過我學習能力強。」小女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