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慶忠在地上跳腳，指著張夢月，急的說不出話，只能重複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太過分了……」
張夢月氣道：「馮慶忠，就你這眼力價還替你老闆做事呢，你該去配一副更高度數的眼鏡啦，你倒是好好看看，這位帥大叔是誰呀？」
「啊？」馮慶忠推了推眼鏡，仔細瞅著陳川。
陳川捶了他一下說：「慶忠啊，其實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讓夢月接替你擔任人資總監的職務了。你這樣的眼神，怎麼能給公司發掘優秀人才？而夢月，則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我。」
陳川沒變聲，用的是原聲。
馮慶忠眼神一呆：「老闆？？！你，怎麼是你呀，你怎麼化成這樣？這……玩死我了你們兩個！」
馮慶忠感到眼前一黑，有些虛脫的蹲在地上，哭笑不得的嚎啕：「我被你倆玩死了呀，太狠了你們，嗚嗚嗚……我都快嚇死了！張夢月，我若嚇死，你等著朱英芹找你算帳吧！」
陳川和張夢月惡作劇得逞的大笑。
這時，又一輛黑色大眾車停在路邊。
朱英芹下了車，原來是剛才馮慶忠給她打了電話。
朱英芹喊道：「慶忠怎麼啦？張夢月跟誰在你車裡？」
陳川和張夢月一起看向馮慶忠。
馮慶忠心一涼，心道，不會吧，這兩個人玩心這麼大，又要再玩朱英芹一遍？
朱英芹走過來，看著張夢月說：「大校花，剛才慶忠給我打電話，我也沒聽懂，她說你為了20萬，那樣……」
「哪樣？這樣嗎？」張夢月說著，親了陳川的嘴唇一下。
「哎哎哎？你幹嘛呀，這大叔誰呀？」朱英芹尖叫起來。
張夢月嬌笑說：「英芹，我的人生要改變了，我傍上了鑽石王老五。」
「沒錯，我就是王老五。」陳川壓低聲音說。
朱英芹瞪大眼睛，看著張夢月一臉甜蜜的靠在這帥大叔懷裡。
馮慶忠不忍心看自己女朋友的呆滯模樣，估計剛才，自己也是這麼呆滯的。
不過，朱英芹因為不是陳川的直接下屬，倒也沒有多少驚嚇，只說道：「夢月，你，你可想好啊，你自己的選擇，你將來不要後悔。」
「嗯，這一次，不後悔。」張夢月道。
馮慶忠道：「得，那就都上車吧，都還沒吃中飯吧，咱們找地兒吃飯去。」
在另一邊。
一家街道里的隱秘咖啡店裡。
鹿子野拉著程菲打車到這裡。
程菲驚訝的看著對面的漂亮阿姨，左看右看，問：「你真是臭小鹿？」
「是啊臭師父！不是我，還有誰會千里迢迢來這火坑裡救你啊！」鹿子野哼道。
「臭小鹿，真是你嗎？你不是拉黑我，不理我了嗎？」程菲抓著小鹿的雙肩。
「我是不打算理你這個笨女人，但是！但是你那麼那麼笨！我若不理你，你被人拐了騙了還幫人數錢呢！找誰不好，找那個姓李的，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嗎？」小鹿掐腰氣呼呼。
「到底怎麼回事呀小鹿？」程菲被小鹿的氣勢嚇到。
小鹿打開手機，把從老闆那轉過來的李昌霖的信息給程菲看。
「不是吧，肯定是弄錯了。這不是他。」程菲說。
「好吧，咱們一條一條的查看，驗證，看是不是他。先搜QQ號，再搜微博，再搜知乎，魚吧，再搜虎撲，咱們看他的每一條動態，能不能跟李昌霖對應上。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小鹿說，「如果你看清了這些，你還堅持自己的選擇，行，那當我沒來過。你繼續做你富太太的美夢吧。以後咱倆也別聯繫了。反正我都休學了，你也見不到我了。」
「臭小鹿別這樣說。」程菲抱住小鹿，「臭徒弟，你怎麼跟師父說話呢？現在翅膀硬了，教訓起師父了是不是？」
「我何止是教訓啊，我真想一招巨龍撞擊加相位猛衝加能量傾瀉把你打醒啊！」小鹿恨恨道。
「我一招枯萎，你就該完美謝幕了。」程菲笑說。
「別貧了，跟我去驗證李昌霖這個渣男吧。」小鹿瞪眼說，「等一下，我先問問，你們兩個，還沒那個吧？」
「哼，我不告訴你。」程菲笑說。
小鹿眼睛瞪圓：「我去，你個傻嗶，是不是已經被人家睡了？」
程菲見小鹿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笑說：「好啦好啦，沒有啦，我有那麼傻嗎？」
「算是你還有最後的理智。」小鹿道，「不過，嘿嘿，不過，我已經被人家睡過了……」
「嗯？你？」這回輪到程菲瞪大眼睛。
「嗯啊，而且不止一次……是年少多精的花美男呢！我和你講哦，那種感覺，真·巨龍撞擊，算了。」小鹿說，「不說我了，咱們先查李昌霖吧。」
……
陳川坐馮慶忠的車，到了一個江邊的餐廳。
餐廳位於洪崖洞負一樓，低頭是潺潺的江水，抬頭是二次元動畫裡的吊樓，身邊一切無一不是美景！
這江邊的環境真心好，在室外露天坐著，吹著江風，可以看黃花園大橋和東水門大橋的江景。
陳川去洗了臉，卸了妝，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四人在這邊坐著吃喝閒聊。
下午的行程馮慶忠也給安排的滿滿當當，先一起去渝城小姐選美大賽。
馮慶忠直言，看好哪個可以和他說。
陳川倒是哪個也沒看好，因為名義上的「選美大賽」，特別是這種城市級別的，真正的美女是不會去參加的。步行街上行走的路人級的美女，許多都比參加選美的好看。
同行的朱英芹也是這樣說：「這些女生都還沒有夢月好看呢，夢月可是我們西南大學五萬師生心目中的女神呢。」
張夢月笑著白一眼，說：「哪有那麼誇張，什麼校花，都是他們亂喊的。」
陳川挺喜歡看張夢月笑，這個巴渝本地的女生，不笑的時候顏值接近95分，但是笑起來顏值要到99分，如果加上昨夜纏綿的回憶加成，那麼陳川個人會給她滿分。
滿分的微笑，笑起來令人感到舒適和愉悅。
張夢月接觸到陳川的目光，知道陳川是在打量她，便略帶嬌羞的低頭一笑，避開這赤果果的目光。
下午看了選美大賽。
晚上馮慶忠打算多叫來幾個朋友來作陪，陳川給制止了。
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飯，應酬起來怪費勁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陳川現在已經到不需要交際，甚至不需要人脈的地步。
交際也好，人脈也好，都是為了更好的發展。
而陳川的發展，也不靠這些，靠的就是祈禱好運氣，系統禮包開出好東東。
所以，晚上還是四人找地方吃火鍋。
這畫面和昨晚差不多。
也正是這份差不多，讓陳川和張夢月心裡各自有了期待。
兩人在吃飯時就經常目光交錯，似乎心思已經不在這頓飯上，而是直接到了飯後的娛樂節目上了。
在喝酒上，也和昨晚相似。
四個人都喝了酒，馮慶忠和朱英芹依然不勝酒力。
「老闆，一會兒拜託你送張大校花回去啦，我又撐不住了。」馮慶忠醉醺醺說。
「嗯，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陳川道。
就像昨晚一樣，陳川找了代駕去威斯汀開賓利慕尚過來。
馮、朱二人離開後。
陳川和張夢月照例在路邊等車。
暖黃色的路燈下，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
張夢月微笑問：「一會兒還是送我到宿舍樓上嗎？」
「可以嗎？」陳川問。
「嗯。」張夢月輕輕點頭。
這是一種默許的態度。
實際上，兩人中午見面時，張夢月的眼神就已經默許了。
「陳川，今晚是最後一晚陪你了哦。」張夢月說。
「什麼意思？」陳川問。
「意思是……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不能再這樣了。」張夢月微笑說，「雖然……雖然……」
陳川看著她，想到初遇時核心分是90的事，於是現在再看，已經是85了，這5分給了陳川。
「你有？」陳川問。
「嗯，雖然……我喜歡和你，和你那樣。」張夢月輕輕笑著。
「不好意思，昨晚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會上樓的。」陳川說。
張夢月抱上來，輕聲道：「不要抱歉，不要說對不起，是我故意不告訴你的。所以，這是最後一晚，好嗎？」
陳川看著路燈的影子，微不可查的輕輕搖頭，說：「我就送你回校門口。」
「不要。」張夢月微帶撒嬌的語氣，「不要，我讓你送上去，好嗎？」
張夢月看著陳川，見陳川沒有表態，她表情微微失望，輕聲問：「你確定嗎？只送我到校門口？」
陳川點了點頭。
張夢月攥著小拳頭，又鬆開，她長長的呼吸，說：「那好吧，聽你的。」
氣氛似乎有些……不那麼愉快了。
人與人之間沒有達成共識，有了分歧後，就會是這種狀態，陳川也逃不過。
張夢月從包包里，拿出那塊300克的金條，遞過來，說：「這個還你，我不需要，謝謝。」
「留作紀念？」陳川道。
張夢月笑著輕輕點了點腦袋，說：「紀念都在這裡，所有美好的感覺，觸覺，令人難忘且溫柔的撫摩，接吻，都記在這裡。你呢，有記住嗎？」
「嗯。」陳川點了點頭，但也沒接那黃金。
張夢月把黃金拿在手裡有些尷尬又露出微笑，然後別過頭去。
今夜的車來的有些晚。
兩人的目光再沒有交匯過。
陳川也沒有看張夢月，只是，從地上的影子能看到，她用手背在輕拭臉頰。
並且，空氣里輕微聽到鼻子吸氣的聲音。
「怎麼了？」陳川問。
「沒怎麼呀？」張夢月一笑，她眼眶微紅，鼻頭也微紅，美麗的笑容里似乎泛著一點點水光。
陳川看她這樣子，笑說：「你幹嘛呀？不是吧……不送你上樓，你就哭鼻子。」
「討厭，我才沒有哭咧。」張夢月別過頭去，說，「你以為你很香啊，以為饞你身子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
「臭美，當然不是，呸。」張夢月用手背拭著臉頰，嗔道。
藍色賓利慕尚緩緩駛來，停在路邊。
代駕小哥下車，為陳川兩人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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