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道：「領隊，你帶四個最能打的和菲姐試試。」
「菲，菲姐是哪個？」大塊頭領隊茫然問。
陸菲璐走出來，站到大塊頭面前。
大塊頭用對講機喊了幾句，沒一會兒上來四個穿黑西裝的年輕人。
所有人讓開。
陸菲璐說：「你們五個一起上吧。」
大塊頭不知道新老闆的用意，對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讓他上。
那人上前一步，還沒等他舉拳。
陸菲璐抬腿一個上下兩段的側踢，第一段踢膝蓋，讓那年輕人彎腰，第二段踢臉，一腳直中面門，踢飛出去。
隨後，陸菲璐腳沒停下，左腳站在原地沒動，右腿速踢出八下，給剩下四個人，包括大塊頭在內，每人送了兩腳。
砰砰砰砰砰！
五個人大男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起爬不來。
陸菲璐右腳高過頭頂，看著倒地的五人搖搖頭，慢慢放下腳。
三十多個夜店管理一臉慘白。
楚大勇給陳川點了一根煙。
陳川抽了一口，笑道：「這不行啊，怎麼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那領隊收拾東西走人吧，財務是哪個？」
「是我，陳董。」一個女生弱弱道。
「給算算工資，該補償的補償下。」陳川道。
「好的，明白！」
陳川看著其他人又問：「樓面經理是哪個？」
「陳董好。」一個青年上前一步。
「工作人員工資日結嗎？」陳川問。
大家都知道工作人員是什麼意思。
那青年說：「回陳董，十個班一結。」
「除了房租，工裝費，台費你們還收什麼費？」陳川問。
「回陳董，還有入職費，和房租押金。宿舍也是租的，房費基本是大家平攤。」青年說。
陳川看看自己這邊的蕭影。
蕭影對樓面經理說：「給我名單和帳本。」
「好的，在辦公室里。」青年忙道。
蕭影和焦安跟著去了。
楚大勇道：「陳董你下去蹦一會兒，我和阿昊交接下？」
「行。讓荀雪告訴你，哪些人換掉。」陳川道。
「明白。」
……
陳川站在二樓，看著一樓的舞池，男男女女在燈光下扭動。
陸菲璐靠過來笑道：「是不是全城的綠茶婊和騷浪濺都來了？」
「欸？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高分妹子的。」陳川道。
陸菲璐背過身，看著陳川說：「我認識一個女生，從事夜場，對於她，我用十二個字形容：厚顏無恥、好吃懶做、人傻又窮。她尤其喜歡帥哥小奶狗，下了班去找男模，蹦迪，打牌。她的日常生活軌跡基本是:玩到早上——回去臉也不洗倒頭睡覺——睡到下午吃晚飯化妝——上班——下班玩到早上…掙到錢了就會來這裡蹦迪，蹦迪，蹦迪，整天刷抖音！刷抖音！刷抖音！說話三句離不開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三天兩頭說受了情傷哭得要死要活，整天自怨自艾，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卻轉眼又找個男票陷入愛河…說真的，要是這樣的人能得到真愛才有鬼嘞。才幾歲阿，總是老氣橫秋的。」
「跟我說這個幹嘛，我又管不了別人。」陳川道。
「我就是告訴你，下面蹦迪的這些妹妹們，或許就是我認識那女生那樣子。或者說百分之九十吧。」陸菲璐道，「她們的工作就是酒水促銷麼？」
「嗯。」
「建議你去她們的宿舍看一下，我曾經見過她們宿舍髒亂差到令人髮指！晚上一個二個人模人樣的，白天跟鬼一樣，幾天不洗澡是常態，不過她們每天都去髮廊洗頭吹頭，捨不得買稍好的化妝品，每天待在宿舍就是抽菸刷抖音玩遊戲吃外賣，從不打掃衛生。」陸菲璐又說。
「有話直說咯？」陳川看看她。
陸菲璐道：「你是新老闆，財大氣粗嘛，我建議你的店不要這些工作人員，一切都簡單點。把這裡留給純粹的人。」
「這樣當然很酷，但是會少賺很多錢吧？」陳川道。
「可能會，也可能反而更火啊。反正你財大氣粗，有試錯的機會。」陸菲璐說，「原先的那幫管理層，我看也都不像什么正經人，十之七八都換了吧。」
「這個讓荀雪去負責。」陳川道。
關於陸菲璐說的，陳川早就想過，反正他也不缺錢，而且系統給了5個億夜店運營資金，完全夠他隨便怎麼經營，即便是不賺錢，憑藉這5個億都能運營的下去。
更何況，這個店的地腳和名氣在這擺著，不可能不掙錢。至於運營模式，他確實想和國外學習下，純粹點，不要那麼多酒托和妹子。他自己去玩，也很煩那些過來就知道喝酒的營銷。
拿陸菲璐的話說，他確實有試錯的資本。
「不說這些了，一起去蹦個迪？」陳川邀請道。
「我不去。」陸菲璐笑笑。
「怎麼不去？」
「一來我不會，二來你看，你右邊，那個穿白色連身裙的漂亮妹妹，似乎在偷偷看你好久了，一副很好撩的樣子，你去和她蹦吧。」陸菲璐道。
陳川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在看著他。看到他的目光，那女生轉頭看望別處。
陳川走到她面前。
她看向別處的臉慢慢轉回來，微微一笑：「你要幹嘛？」
「要個號。」陳川道。
她愣道：「什麼號？」
陳川仔細看著她，看樣子不像是裝的，便笑說：「微信號唄，日後聯繫用的。」
她噗嗤一笑：「就這麼要啊，太生硬了吧？難道這是這裡面的規矩？過來張口就要？我不是很懂，我是陪我同學來的。」
這時，看到一隊工作人員捧著黑桃A燈牌路過，這顯然是一套神龍。
那女生驚訝道：「是我們那桌，這是在幹嘛？」
「你們桌？很有錢嘛，這一套酒水要十萬。」陳川道。
她笑道：「那定是我同學的男朋友，他在這種地方花錢是不眨眼的。」
「我最歡迎這種花錢不眨眼的客人。」陳川道。
「你歡迎？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她上下看看陳川。
這時，總經理阿昊，帶著三十多個工作管理層路過，挨個點頭哈腰向陳川問號。
「陳董，我們先去忙了。」
「陳董，玩的開心。」
「陳董，……」
三十多個穿黑西裝的人挨個問一遍好，走過去花了足有兩分鐘。
那女生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轉了轉，帶著驚訝的表情重新打量陳川：「哇，不會吧？」
「什麼不會？」
「他們？」那女生看著阿昊等人的背影，「他們對你這麼恭敬，你是大老闆還是大客戶？」
「總之很厲害啦。」陳川道。
「恩恩，看得出來很厲害。我同學叫我了，你要一起來喝一杯嗎？」她邀請道。
陳川回頭看看陸菲璐，陸菲璐沖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那女生好奇問：「那個穿黑衛衣的漂亮妹妹，是你什麼人哦？」
「那個啊，我司機。」
「啊？」
陳川和這個女生到了那一桌。
看到有十個青年男女在喝酒。
其中一個青年說：「媳婦兒，這個就是你們宿舍的舍花鐘晴嗎？」
「對啊，她漂亮吧，是不是一見鍾晴？」一個女生道。
青年哈哈一笑：「果然是好名字，一見鍾晴。來鍾晴，喝一杯。給你們點的神龍套，今晚放開喝。」
陳川看看身旁這個穿白色連身裙的女生，叫鍾晴啊，名字還挺有趣的。
鍾晴笑說：「我從不喝酒的，我喝果汁行麼？」
「不喝酒？和王哥出來，你不喝酒？」一個光頭大聲道。
青年道：「哎，別這麼粗魯，既然是我媳婦的舍友，就要溫柔些。這樣吧鍾晴妹妹，這黑桃A，你喝一杯，給你200，不，300元，怎麼樣？」
鍾晴看向她的舍友，她舍友似乎是醉了，嘻嘻哈哈的靠在青年身旁。
「不要緊張，坐到這邊來說。喝不喝都不打緊。」青年伸手來拉鍾晴。
鍾晴後撤一步，靠在陳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