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裝備，兩人說干就干。
回到車裡，陳川打開相機攝錄，秦湘坐在主駕駛，低頭閉上眼睛，似是在醞釀情緒，然後抬起頭看著前方，開始唱歌，然後邊唱邊轉身看向鏡頭。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
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從來未順利遇上好景降臨
如何能重拾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
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
我愛主同時亦愛一位愛人
祈求沿途未變心請給我護蔭」
她唱的是一首粵語歌，發音正確，咬字清晰，微表情和平日裡截然不同，五分專注三分撩一分純真一分笑。
陳川從鏡頭裡看著她，又從現實里看著她。
她只唱了這一段，唱完後看著陳川問：「錄好了沒，我看下。」
陳川把相機給她，她低頭看看，看了兩遍後，說：「再來一次。」
「挺好的呀。」陳川道。
「這裡要拍一下。」秦湘指著自己短裙下的大腿根，「鏡頭大膽一點，你往後一點點，從這裡開始。」
「這露太多吧？」
「我都不怕露，你個男人怕什麼，按我說的做，你慢慢右傾，鏡頭慢慢向左，這邊車窗放下來，能抓到有車子試過最好，如果抓不到，多來幾遍直到抓到。」秦湘說。
就這樣，陳川在她的指揮和要求下，在車裡來了足足七次，她的較真和嚴格，是陳川沒想到的。只要有一點點不滿意，就要從頭來一次，也夠累人的。
以陳川現在這體格，還真經不住她這麼折騰。
她倒是還在興頭上，還能繼續。
陳川是真累了，擺手道：「就這樣了，已經很完美了，收工收工，去錄音棚錄音吧，我租好場地了。」
「是哪家？」
「盛世佳音，在台東路。」陳川道。
秦湘搖頭：「不去那，咱們去小柯音樂。」
「還不是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咯，聽我沒錯啦。」秦湘道，「你來開車。」
整個下午，兩人都在忙拍視頻和錄歌的事。
秦湘之嚴緊，還真是超出陳川的想像，也怪不得按照【推演卡】，她後來會紅，不但有這方面天賦，嚴以律己也是一方面。
到了晚上，歌錄好，也修了一下。
陳川在商場買了個外星人筆記本丟給她，讓她拿回去剪輯用。
要將視頻和歌合在一起，加一點濾鏡和特效。
夜裡九點鐘。
等一切都搞好，視頻上傳了。
陳川比較期待成績會怎樣，為了檢測秦湘的真實實力，並沒有花錢推廣。
兩人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晚飯也沒吃，便在租的別墅小區門口的底商吃了火鍋。
「你知道1-5000-100是什麼意思麼？」秦湘問。
「什麼？」
「就是說你發布的視頻，最好能在1小時之內，播放量突破5000，而點讚量能大於100，那麼，得到系統推薦的機率就大很多，基本上離熱門也不遠。」秦湘低著頭邊吃菜邊說。
「你覺得有戲麼？」
「有啊，你就是男的，你刷到這個視頻點不點讚，粉不粉我？」秦湘抬頭來問。
「嗯……現在是九點鐘，咱們到十點看看成績。」陳川道。
「是不是覺得我挺煩，今天要求你來那麼多次，畢竟你是金主，我只是你手下打工的。」秦湘說，「但是呢，基本上前5個作品的質量決定了這個帳號的初始權重。而更關鍵的是，新帳號發布的視頻更容易得到系統的推薦。所以，新帳號的前幾個視頻，要多花心思去對待。」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功課做得蠻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你財大氣粗，我肯定是賣力為你做的。記住你的承諾，若是3天內收穫30萬粉絲，這塊愛彼千禧就是我的了呀。」秦湘摸著手腕上的腕錶。
陳川笑笑：「這還是個很誇張的成績，我說出來，自己都沒奢望你能達到。」
「我若憑自己，也是達不到。但是你這麼多資源砸給我，我覺得就可以試試了。你看這賓利飛馳，落地近500的車，沖這個有部分人要贊一下吧？這塊愛彼千禧，15萬，這個卡地亞的項鍊1萬9，手鍊2萬7，香奈兒的衣服，迪奧的鞋子，穿金戴銀，一身名牌又在豪車裡，鐵子們給個贊不過分吧？」秦湘說。
「不過分。名不名牌無所謂，主要是腿好。」陳川道。
「主要是漂亮吖！」秦湘看看腕錶，二十分鐘了，「按照比例，現在差不多該有一千多贊了，一千多個漢子欣賞到了姐的美麗，看到了姐的腿。」
陳川默默吃菜，原來大學時的秦湘，是這樣style……
看不出來啊，畢業後工作後，就穩重一點了。
看著她在涮火鍋，想起現實里和她的初遇，被她追到同學聚會上去，被她磨到買了3000萬的別墅，以及那天下午，在他家小院裡，她突然到訪後發生的一切。
想起那個下午，在小院的躺椅上……
對面的秦湘，抬起頭，咀嚼著，看著陳川，眼神露出詢問。
「吃完飯，我要回宿舍了，關於成績，咱們微信上說。」秦湘邊吃邊說。
「不回悅華庭？等吃完宿舍怕是會關門。」陳川道。
秦湘停止咀嚼，臉上表情消失看著陳川。
陳川摸了摸嘴巴，竟是把秦湘家在的小區說出來了。
秦湘眨著眼，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悅華庭？」
「聽那個，那誰說的。」
「那誰，我沒和別人說過呀？」秦湘忽然認真，「你調查過我，還是……」
陳川挪了挪身子，喝一口水，他是可以說句「嗯，調查過，畢竟要僱傭你，就要知根知底」，但他實在又是個不想說謊的人。
「你身份證上？」
「身份證上老房子的地址。」秦湘滿眼疑惑，「你也是本事，新房地址我都沒和別人說起過，你都查得到，能開賓利的人，能量是大。」
「明天有什麼拍攝計劃？」陳川岔開話題。
「明天咱倆合作，你彈鋼琴，我唱歌。後天我還沒想好，你可以把相機給我，我自己出去找地方拍，主要一個三腳架就可以了。」
兩人又聊了一陣，吃完飯，陳川開車把她送回宿舍。
等她進去後，陳川在車裡打開手機，看看發布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