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川和宋素知在車裡說說笑笑之時。
嗡嗡！
陳川手機震動，看了下，見到有個人發來視頻邀請。
那人的ID叫「要和你過很多夜」，看名字看不出是誰，但是看聊天記錄以及對方發的一些衣衫襤褸的照片，就知道這是秦妹。
接通知後，看到視頻里，秦湘躺在床上
秦湘：嗨，Darling，早上好。
她看上去睡眼惺忪，像是剛睡醒。
陳川看看時間，嚶國跟這邊有8個小時時差，現在這邊是中午兩點，那邊應該是早晨六點鐘。
陳川：你怎麼把名字改的那麼，嗯……一言難盡
秦湘一笑：為某人改的。
陳川：某人是誰？
秦湘：你猜。
兩人寒暄了幾句話，秦湘見陳川在忙，就知趣的沒多打擾，掛了視頻。
這是秦湘出國以來，經常會做的事，打個視頻電話，如果陳川不忙，她就察言觀色多說會兒，給陳川看看這邊的風景，或是自己的風景什麼的。如果看到陳川忙，她也不多打擾。
在車廂外。
劉成和潘璐在聊天。
潘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想和陳川有更深一步的接觸。
劉成沉吟著：「我給你想個招，能不能做好，就看你實際操作了。」
「快說。」
「這個招數，有點老套，但是實用。你呢，今晚八點，給陳川打電話，說你電腦壞了，讓他去修。」劉成說。
潘璐翻了翻白眼：「大哥，現在是2019年哎？你還整修電腦這套？」
「你聽我說完啊，你找個小電影放到桌面，找那種動靜大點的，然後趁他修電腦的時候，你不小心把視頻打開。」劉成說。
「然後呢？」潘璐問。
「然後還用我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找什麼視頻啊，打開之後呢？」潘璐問。
劉成嘆氣，這潘璐不是一般的小白，一點情調沒有。
劉成說：「什麼視頻，你去問郭薇薇要吧，讓她發給你，她肯定知道是什麼視頻。看了視頻，接下來的事，你不用問我，看完視頻，你倆肯定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能不能留住他，看你的真本事。」
潘璐點點頭，似懂非懂，又問：「修電腦的理由會不會太挫了？他若不來呢？他那麼有錢，會不會直接給我給我幾萬，讓我買新的？」
「噗……你咋淨想好事呢？不要以為有錢人就是走到哪裡，就撒錢到哪裡！再說陳川雖然有錢，但是也沒有錢到那個份上吧？你按照我的計劃來，錯不了，你管土不土，管用不就行了。」劉成道。
「那，我怎麼把電腦搞壞呢？」潘璐又問。
「去幾個盜版站亂點一通，下載幾個病毒就行了。」
「哦。」
特斯拉車門打開。
陳川和宋素知出來。
由於宋素知今天並不是休班，所以她要回店裡打卡。
陳川也沒送她，讓她自己打車回店裡了，反正他會在滬市多待幾天，也有時間和她好好玩。
當宋素知走後，就剩下陳川，劉成，潘璐三個老同學了。
找了個咖啡館，三人進去喝著午後的咖啡。
聊著大學時候的事。
時間到了傍晚，三人找了個小店，吃了飯，風輕雲淡的度過了一下午和晚餐時間。
潘璐在飯後先一步離開了。
劉成輕咳一聲：「川啊，你新認識那個宋素知，雖然漂亮，但是你和她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潘璐她為人單純，不知情趣，但好歹和你以前是同學。也是你大學時追過，喜歡過的人。看得出來，她好像有點喜歡你？」
陳川沒接話，知道劉成還是在撮合。
劉成又勸了一會兒，說，「昨晚在LINX嗨道凌晨三點才回家，睡眠不足，先回去睡覺了啊，明後天是周六周天，咱們在一起玩，這次我好好請你。」
「行，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陳川道。
劉成走了後，陳川自己走在黃浦江邊，吹著江風，看著這座有三千萬人的大都會。
只有來到這裡，陳川才會生出，「還想賺更多更多的錢，錢再多也賺不夠」的想法。
為什麼，因為他雖然有百億產業，但是全部拿出來，可能只能換這江邊的一棟大樓，還不是摩天大樓。而這裡摩天大樓鱗次櫛比，到處都是。
有錢有勢的人也是深藏不露。
很多時候光有錢也不行，還要轉化成別的什麼才能更如魚得水。
跟這個大世界比起來，他還很渺小。
還要努力。
嗡嗡！
手機震動，陳川看了看。
「嗯？竟然是潘璐？」
陳川看著手機，接了電話。
「喂，陳川，你在哪裡？」潘璐細細的聲音傳出。
「我還在咱們晚飯的地方，江邊吹風呢。」
「哦，是這樣的，我電腦，那個，好像出問題了。一直在彈窗，你，你能不能來幫我看下。因為我周六周天加班要用電腦，我不是在做設計的嘛，最近我們公司接了個活，任務挺重的，我是主設計。說起我當這個主設計啊，有個事可逗了，之前我們經理……」
「額，你簡短說，你要幹嘛？」陳川打斷她。
「哦對，我要修電腦，你能不能來幫我看下？」潘璐道。
陳川道：「還修什麼啊，給我你微信轉兩萬，你去重配一台唄。」
「啊？」
潘璐半晌沒吱聲，似乎是卡殼了。
陳川切出通話，給她微信轉帳兩萬。
「你點接受，配電腦去吧。」陳川說。
「不不不，我，我不要，我那個舊電腦也剛配沒多久，而且上面有重要資料，我聽說你挺會修電腦的，就想麻煩你，能不能抽出點寶貴的時間，來幫我看看？」潘璐說。
陳川看看時間，晚上八點半，便道：「行吧，位置發我。」
「好，我在星漢公寓1009室，我發你微信上。」
……
邁凱倫P1停在公寓樓下的馬路邊。
陳川下車，在公寓小區門口，和保安核實後，進到小區里。
這是滬市比較典型的白領公寓，裡面住的都是科技園的上班狗。
進到潘璐所在的樓里，坐電梯上樓。
當敲開潘璐的房間門時，陳川看到一個化著精緻妝容，甚至還洗了澡身上還帶有洗澡水香味的漂亮女生。
打眼一看，陳川還以為敲錯門了。
仔細看看，這就是潘璐，只是妝容跟之前化得不一樣，多少有點夜店風。
「嗨，麻煩你這麼晚過來。」潘璐站在門口，微微一笑，「哦，快請進。」
「電腦呢？」陳川走進去直接問。
這是一間六十多平的開間公寓，廚房在過道的那種，倒是溫馨整潔。
潘璐把陳川領到裡面，陽台上，窗簾是半拉著的，房間主燈關閉，只開了壁燈，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出舒適寧靜的氛圍。
陳川看到電腦，坐下後，鼓搗起來。
這是一台桌上型電腦，信息顯示是三年前配置的，看來是大學時用過的，i5 6500+GTX1060配置在19年來看也不過時。
「你這還能吃雞啊？」陳川看著電腦道，這性能玩絕地求生沒問題。
「啊，吃，吃雞？現在嗎？」潘璐明顯一慌，用手摸了摸嘴巴後退一步，臉頰燙的厲害。
畢竟，她還沒按照劉成說的，先打開桌面的小電影呢。
那小電影是她傍晚問郭薇薇要的。
她一說，郭薇薇就明白了，給她傳了過來，標題就非常虎狼。
她自己可沒敢點開先看看。因為她之前也沒看過這些，怕被嚇倒。
現在陳川坐在電腦前，她一咬牙，趁陳川低頭波動機箱的時候，快速點開桌面上的電影。
「葫蘆娃，葫蘆娃，一個藤上七個瓜，風吹雨打，都不怕！」
陳川聽到音響里傳出來的動靜，直起身子看看電腦屏幕上播放的動畫片《葫蘆娃》，又看看一旁站著的潘璐。
「啥意思？」陳川腦袋裡有個問號。
潘璐也不懂，反正她就是按照劉成說得來。
第一步，搞壞電腦。
第二步，問郭薇薇要電影。
第三步，趁陳川來時，打開一起看。
第四步，說是看完電影就知道該做什麼了。
潘璐有些緊張，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要看一部動畫片葫蘆娃呢？
這看完之後真的會知道該怎麼做嗎？
怎麼自己現在完全沒有頭緒呢？
陳川抬頭看看潘璐：「這是？」
潘璐道：「不著急，先看完吧。」
「哦。」陳川眨眨眼睛，看著屏幕。
兩人都沒吭聲，陳川坐著，潘璐站在旁邊，一起看完了這集7分鐘的動畫片葫蘆娃。
這真是一集葫蘆娃，講的是水娃大戰蛇妖和蠍子精那集。
眼看進度條快撐不住了。
片子也沒什麼變化，這是一部徹頭徹尾的葫蘆娃。
潘璐還是沒懂，一會兒能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郭薇薇給她發個葫蘆娃幹什麼？但是，這個視頻文件的標題明明不叫葫蘆娃，叫什麼家有嬌妻什麼什麼的。
她拿出手機，悄悄給郭薇薇的微信發了一個「？」
陳川一臉木然的看完葫蘆娃，繼續修電腦。他首先開機時按住Del鍵進入到該電腦的BIOS設置界面，狂按F8，重新設置，然後進入電腦後，重新開始修復註冊表。
「電腦，什麼問題？」潘璐問。
「註冊表損壞了，修復一下先。」陳川道。
「哦，能修好吧？」
「能。」
兩人簡單對話完，都沒說話。
但是平靜的表象下，兩人都蘊藏著一肚子問號？
陳川心想：她給我放葫蘆娃看是什麼意思？暗示她是水娃？試探自己是不是鐵娃？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應該沒那麼高的段位吧？
潘璐心想：劉成讓我放郭薇薇傳來的電影，我放了，然後呢？葫蘆娃代表什麼呢？葫蘆？葫蘆可以做什麼，做水瓢？水瓢……暗示給他水喝嗎？
潘璐推理出這一步，便去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謝謝。」陳川喝了水，驀然發現這邊的水還挺甜的，家裡那邊靠海，水都有股鹹味。
這電腦損壞的問題不大，修復也就半個多少時，中間插播了7分鐘葫蘆娃。
修好之後，陳川站起來道：「沒問題，放心用。」
「好，非常感謝。」潘璐忙道。
「先走了，你用用看，有問題再找我，我這幾天都在這邊。」
「走啊？好。」潘璐看著陳川站起來，往門外走，她跺了跺腳，似乎有些著急，「哎，你住哪呀？」
「麗思卡爾頓，離你這不遠，你不用送了，再見。」陳川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