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這樣過分了啊,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啊。」屍魅氣惱的瞪視柳金。
柳金微笑:「宿營地那四個人,當初也應該這麼想的,他們好好的出來玩,為什麼被人咬死了呢?」
女屍魅:「……」
「這樣吧,我呢,也不是非要至你於死地,只要這一次成了,我就放了你,不再拘禁你在身邊,你說怎麼樣?」
女屍魅道:「你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柳金認真回答。
「好,我答應了。」女屍魅二話不說同意。
「來吧,把頭擰下來。」柳金微笑。
女屍魅:???
「不是說心肝脾肺腎嗎?為啥要頭?」女屍魅大叫。
柳金:「你都死了多久了,沒逼數?你的心肝脾肺腎有雞脖用?」
「那沒了頭,我會死的。」女屍魅咬牙切齒。
「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幽幽響起。
女屍魅原本憤怒呢,聽到聲音,一下子愣住,旋即面露歡喜:「姐姐,姐姐救我。」
說著,女屍魅轉過身,看向了一個突兀出現的人。
一身放浪穿著,身材火辣的妖媚女子。
「救什麼?能為公子服務,那是你的榮幸,死得其所。」妖媚女子說完,看向柳金,臉上露出能膩死人的笑容,微微欠身:「公子好,倫家是小甜甜,以前有個外號,叫黑魅尊者,是黑山老爺的侍妾,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叫我甜甜姐。」
「舔舔姐?」
柳金笑了。
我黑哥還有這個技術?
「舔舔姐,這個,你不介意吧?」柳金提起傻眼的女屍魅問道。
「當然不介意,這傢伙以前在我身邊還好,這一出去居然就害人,死性不改,死不足惜,能為公子略盡微薄之力,也不枉追隨我一場。」妖媚女子微笑,那語氣,似乎女屍魅就是一隻螻蟻,絲毫不在乎。
女屍魅露出絕望表情。
「既然這樣,那你動手吧。」柳金一揮手,把女屍魅拋向了妖媚女子。
妖媚女子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柳金,笑道:「當然沒問題。」然後接住女屍魅,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情:「芬芬,一路好走。」
「等等。」女屍魅突然開口,然後表情淒涼的看著妖媚女子:「甜姐,我不怪你,但是我能有一個要求嗎?幾十年了,朝夕相處,同床共枕,我就一個要求也不行嗎?」
「你說。」妖媚女子道。
「讓我,再親吻你一次。」女屍魅深情的看著妖媚女子。
妖媚女子和女屍魅對視片刻,嘆息著一把把女屍魅的腦袋抓了下來。
女屍魅:???
「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弄那什麼科學手段,研究屍魅之身,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就是想走捷徑奪我的軀殼嘛,這一次你主動要求來死亡之地,我就知道你什麼心事了,還親我?你肚子裡藏了什麼東西,老娘不知道?老娘當年跟黑山玩的時候,都沒被坑過,就你還想跟我過招?」妖媚女子一臉不屑。
女屍魅頭顱頓時表情猙獰起來:「牛甜甜,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妖媚女子淡定道:「這不用你操心,你個白眼狼。」
說完妖媚女子看向柳金,笑眯眯的道:「公子,準備好了,您要過河嗎?」
柳金道:「先把船召喚出來。」
「好嘞,奴家這就辦。」妖媚女子說著,來到河邊,揮手就把腦袋丟到了水中。
下一刻,原本平靜的河道,一下子出現了波瀾。
頃刻後,河底一道影子浮現,慢慢破水而出,居然是一艘小漁船。
漁船上,一個老漢雙手擺槳,慢慢靠岸。
「叮:神女游台,痴靈船奴,以身替代,巫水可渡。」
系統聲音響起。
旋即一股信息湧入柳金識海。
這是關於漁船的來歷,還有如何奪船的方法。
漁船來歷,卻是當年的神女遊玩之用,這船上沾染了祂的神氣,能在巫水穿行。
奪船方法很簡單。
以身替代。
這說起來,似乎是把自己坑了。
但是根據信息,這也是唯一能夠在死亡之地,規避很多兇險的方法。
這裡和黑暗天一樣,已經擁有了屬於死亡之地的規則,想要在這裡生存,就要處於規則之內。
明白過來,柳金嘆息,難怪這麼多年,外界還在前仆後續的來探索,卻沒有人能夠找到機緣。
只因為,沒有人敢於冒險。
心中念頭浮動,柳金腳步不停,直接登上了漁船。
擺漿的老漢正要調轉船頭,柳金就上前一把抓住。
老漢看向柳金,眼神冰冷無情:「一個代價一個人,坐船不要……」
啪!
柳金直接伸手打穿了老漢的胸口,然後掏出了一物,卻是一張手帕。
這手帕就是普通編織而成,上面繡著一片浮雲,高山,流水,還有一個孤獨的女子身影。
但是這手帕上,卻充滿了某種獨特的氣息,讓這普通手帕,變得不再普通。
尤其是那上面繡的女子,活靈活現,隱約就好像要活過來一樣。
啪!
船槳掉落,老漢瞬間消失無蹤。
柳金也不驚奇。
因為這老漢就是依靠這手帕而存在,它交換的東西,全部都用在了這手帕上,或者說,用在了那手帕中的女子身影上。
也是個執念啊!
心中嘆息,柳金把手帕裝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拿起來雙槳。
這一拿,瞬間一種玄妙的感覺浮上心頭。
柳金感覺,自己變成了船,有許多片段場景在自己內心浮現。
那時候,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天高雲闊,漁人高歌,巫女歡笑,一片祥和。
有神女天降,坐在船頭,赤腳划水,嫵媚淺笑。
漁人激動,雙槳放緩了速度,似乎害怕驚擾了神女臨塵。他的眼神中,全是愛慕。
一生未娶,只因幼年看到了神女,那影子再也無法散去。
一生不敢驚擾,只因人凡有別,能見,便是幸福。
神女玩耍夠了,飛天而去,飄若驚鴻,讓漁人目眩神迷。
晚歸,見手帕,珍藏於身,一生不離,執念依附。
片段消失。
柳金沉默。
情之一字,最是害人。
讓人歡喜讓人愁,讓人斷腸讓人憂。
但凡半點入了心,縱死無悔做舔狗。
「老哥,我做不到你這樣痴心不悔,以萬千生靈化神女,如果有機會,可以把這東西,幫你還給神女。」柳金喃喃自語。
此言一出,柳金感覺,雙手中的船槳,一下子變得輕鬆了,整個船,與自己再也沒有半點隔閡。
笑了笑,柳金看向了岸上。
所有人,還有異類,都在目瞪口呆看著他。
這死亡之地的過河,還能這麼操作的嗎?
柳金咧嘴一笑:「新船開業,八折優惠,有想過河的嗎?」
眾人:「……」
眾異類:「……」
魏無名捂住了胸口,那是無盡悔恨刺激的心痛。
我居然懷疑我哥?
我真是個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