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在戰勝對手後站於台上,朝陳玄遞去一個眼神,似乎在詢問:我厲害吧!
陳玄面色平靜如水,難以瞧出絲毫情緒波動,然而心底倒是認為這小胖子頗具趣味。
高台之上的李家主目睹李元取勝,忍不住高聲歡呼。
父子二人,基因果真強大非凡。
就在李元沉浸於勝利的歡愉之際,台下驟然一片靜謐。
擁擠的人群緩緩讓出一條通道。
只見一位身著華美錦袍的男子徐步而來,其身形修長挺拔,劍眉星目,面容冷峻,周身散發著濃郁的傲氣。
他徐徐踏上演武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陳玄不禁暗自感慨,此人當真是高調至極。
李元心中甚是不屑,對江青這般出場滿心不滿,認為他搶盡了自己的風頭。
江青身形一閃,縱身躍至擂台之上。
他那銳利無雙的雙眸,帶著幾分高傲,昂頭望向李元。
其聲音充滿傲氣,「你自行滾下台去,肥豬。」
江青看不起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羞辱自己,李元頓時怒火衝天,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
「你......你」
李元對他人說他胖極為惱怒,更何況江青此番侮辱之辭不堪入耳,當下更是氣得語塞。
江青眼神一冷,見這肥豬不僅不聽自己的話,還敢伸手指向自己,心中頗為不悅,體內靈氣運轉,一身修為展露無遺。
武師一重修為!
他看著李元,厲聲道:「我再講一遍,滾下去。」
李元內心雖有萬般不甘,但現實的差距明晃晃擺在眼前。
江青的強大令他難以生起抵抗之心。他狼狽地走下擂台,來到陳玄身旁,神情落寞至極。
台上的李家主對江青的侮辱滿心憤懣,卻也未發作出來。
只是那一雙小眼睛中燃燒著兩簇怒火。
演武場內所有人皆震驚地望著江青,瞠目結舌。
誰也未曾料到,江青剛突破武士九重不久,竟接連突破至武師一重。
著實一鳴驚人。
就連高台之上的江華也不知江青已然突破到武師境界。
此刻,他的內心滿是喜悅。
如此一來,哪怕是那陳玄,也難以對江青構成威脅。
至於傳言中陳玄能越階戰武師,更是無稽之談,無人會信。
即便是在水南國,也未曾有人能夠跨越如此大的階層作戰。
高台上的呂鈺凝見到江青突破至武師一重修為,心中略感驚訝。
但更多的卻是對陳玄狀況的擔憂。
楊易華一臉凝重,若讓他選擇,自然會傾向潛力更大的陳玄。
然而陳玄來歷不明,又不如江青根底清白。
這讓他心中糾結不已。
來不及多作思考,台下眾人皆面露驚懼之色,望向江青,心底生起退縮之意。
武師一重太強了!
對於江陽城人而言,這無疑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即便是各大家族之主,實力也比他強不了多少,這便是實力的差距。
也足以說明江青在這江陽城內,天賦當屬頂尖。
而他未滿二十歲便躋身武師境界,即便到了水南國國都,也能勉強位列其中。
江青的天賦的確遠超其父親江華。
「若無人敢上台與我一戰,那便宣布我為第一名吧。」
江青立於擂台上,俯瞰眾人,傲聲說道。
頓時,台下鴉雀無聲。江華滿意地點著頭,笑容滿面。
一些江陽城的百姓在底下竊竊私語:
「江青少爺突破到武師境界,怕是在周邊六城都已無人能敵了。」
「是啊,我江陽城能出如此天賦絕倫的天才少年,實乃我們的驕傲。」
「話說,前些日子王家不是出了事,有個少年還去王家大鬧了一場。」
「這定是謠言,不可輕信,都說是一黑衣人闖入王家,殺得王家之人連主院都不敢出,可並無證據表明是那少年所為。」
「原來如此,不過就是王威狗急跳牆,想找個少年當替罪羊罷了,聽說他都消失快一個月了,也不知真假。」
「好像是真的,我隔壁家的老太太的閨蜜的閨蜜就在王家做事,是這麼說的。」
「還是你消息靈通。」
「那是。」
再看擂台之上。
江青站在那裡,面容俊逸冷峻,衣袂隨風舞動,好一位瀟灑少年!
就在擂台一側的裁判官欲宣布江青奪得今日第一名之時。
陳玄身旁的李元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
這口氣怎能咽下!
李元心中怒吼,先是詢問陳玄可否上台挫一挫江青的銳氣。
陳玄本就打算上台,既然李元有此想法,那就當作還他先前的答疑之恩。
李元朝著台上大聲喝道:「江青,你莫要太過張狂,小心強中自有強中手。」
江青聽聞此話,眉頭一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又冷聲道:「你這縮頭烏龜,竟還敢開口。」
李元聽後愈發氣惱,看向陳玄。
陳玄也不願再繼續等待,就此結束這場鬧劇吧。
他縱身一躍,穩穩落在擂台之上,與江青相對而立。
江青的臉色變得難看,未曾想到還有人敢挑戰自己,感覺像是被人當眾打臉。
他面色一寒,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厲聲道:「你是何人?」
「陳玄。」
陳玄隨口應道。
江青的目光凝滯,想起父親曾言陳玄是他的一大威脅。
「你便是陳玄。」
只是在他突破至武師之後,便未曾將陳玄放在心上。
他此話一出,瞬間吸引眾多目光。
台上的江華自陳玄出現起便一直緊盯著他,心想他終究還是上來了。
而李家族長則一臉好奇地看著陳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王家新族長眼神中滿是恨意,陰暗處甚至透著瘮人的殺意,只是隱藏得極好,不敢表露出來。
楊易華和呂鈺凝皆是眼神一凝,暗自道:「確實年輕。」
擂台下的江陽城眾人都認出了陳玄,畢竟他的畫像早已眾人皆知。一個個相互討論起來,嘰嘰喳喳,熱鬧非凡。
只是有一些正義之士在台下怒喊著讓陳玄下擂台,這般殘暴無道之人怎配上台比試。
此聲一出,此起彼伏。
陳玄眉頭緊皺,他本不想辯解,只是這些人實在太過無知,只知人云亦云,與毒瘤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