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內,大蜜蜜和小迪在這群人的面前,沒有任何形象身份壓力的充當服務員。
蔡崇梅、楊二姐、周東景、邢青梔。
猜旺·頌達和邵海洋離開,都沒有具體到參與到這件事之中。
換了家居裝的大蜜蜜和小迪,在樓下的商務套房內換了衣服過來端茶倒水。
沒人覺得她們端茶倒水有什麼不對,外面想要幹這件事的人排隊能排到幾公里外。
在這些人的面前,她們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身份真心不值什麼錢,如果不是她們都與資本掛鉤,幾乎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時隨地讓這類人從當前的身份跌落谷底。
比起別的人,他們都給了這兩位足夠的尊重,不管是端茶倒水還是送來水果拼盤,都會很真誠的笑著感謝,換成以往至多是眼神對上點一下頭,這還得說我們很有禮貌。
現在,甭管她們與蘇辰真實關係到底如何,蘇辰願意背負這樣一個名,大家就要給他這份面子,以他的女人身份來定義這兩位,真假不重要,有些時候就是個能夠拿得出手的由頭。
畢竟,跟大明星在一個屋檐下,看著大明星給自己端茶倒水,那是有心理滿足感加成的。
而讓大蜜蜜和小迪感受到一抹格外被尊重感覺的,不是這些人的笑臉,而是來自邢青梔的自我定位。
女人不喜歡成為別人的N中之一,她們卻喜歡被人呵護喜歡的那份的感覺,這跟價值觀沒關係,覺得只要最後不突破,那之前就都沒關係。
邢青梔是有資格坐在現場成為主人之一的,但她沒有,也是給足了蘇辰面子,看到他把這兩位帶來,主動跟申雨一樣,坐在了旁邊的摺椅上,以蘇辰助理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讓大蜜蜜和小迪感受到別樣的尊重。
這些,蘇辰都沒有專門去想過,他承認自己喜歡新鮮的,但從不強求,也從不給承諾,我渣卻渣的清清白白,你們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我可以無條件的對你們好,也不要求你們有什麼回報,哪怕你們只是利用我,只要我自己覺得舒服,那也沒關係。
邢青梔這些小心思安排,他也沒有注意,不是沒那個能力,是沒那個心思去注意,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沒關係。
真要有了關係才與我有關係,那時的我才會真的對你的生活上心,不然就像是童尋川這樣的,只是故意掛個網上餡餅正宮的名頭,毫無意義,說讓你從我生活中消失,蘇辰是不帶一點猶豫的。
老子可不當接盤俠,更不會當一個破爛收割機,最可氣的是什麼,老子還是備胎!你要追求自己幸福,儘管去,我會祝福你的,但這一步,不,應該說思想邁出去一步,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半點關係。有合作可以繼續合作,只是你沒有資格再得到半點照顧,後回來的童尋川,加入集訓營,蘇辰沒有趕走她,真的就做到了我拿你當陌生人。
岳子清早就說過,這個男人骨子裡是冷的,他的熱,只會對同樣對他熱的人才會釋放,真到了決裂或是分道揚鑣,他保證會冷冰冰斷的徹徹底底。要不是岳子清後來主動往上貼,就他,百分百不會有任何反應。
女人們心思轉的都是這方面,包括一向都清淨淡雅恨不得自己是男兒身的邢青梔,此刻心思也有點恍惚。
蔡崇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自嘆口氣,跟蘇辰接觸這麼長時間,兩人的關係早已不同於往日,一直都沒有孩子的她,心思上真的將蘇辰當成了自家孩子,這小子哪都好,就是心太花,連岳子清那樣的好女孩,他都不給人家一個承諾,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那在自己這裡的印象肯定是負分,一個不懂得珍惜女孩的花心男,根本沒資格在自己面前出現。
偏偏這樣的形象放在蘇辰的身上,蔡崇梅是恨不起來,反倒每一次都會產生縱容心理他對女孩都挺好的,除了沒名沒分,該給的都能給,一點也不吝嗇,聽說《向日葵》一朵的,他身邊一個女孩要,毫不猶豫就給了。
同樣是女人,楊二姐就根本不看這件事,她與蘇辰之間也沒有相處的很熟,喝了一口咖啡,直言不諱:「他們什麼意思?是在道德綁架你嗎?」
蘇辰點頭:「到時候拼個慘的,再來一個慘勝,輸的人跑到我面前裝可憐,要買那把劍,你說我賣是不賣。一邊是我擁有著股份的歐祛雅集團,這德尼·貝古又公開亮相對我進行支持;一半是終端賽的創始人,也是大老遠跑來華夏給我捧場,打破所謂的不和傳聞。真到時候開出一個天價來,你說我是賣是不賣?」
龐繼祖推門進來,罵罵咧咧,現在這局面超出了他能夠應對的層次,年紀也大了,很多爭鋒的事情也只能是當個旁觀者,就沖蘇辰在終端賽做的事,他很服氣,直接宣告自己退休,恆璟藥業只要有蘇辰在一天,就不需要他再去充當守護神。
最近一段時間,龐繼祖和蔡崇梅都在商量,要適當增加蘇辰的股權比例,曾經覺得幸運兒的小傢伙,如今已然成長為他們都需要仰視的存在。
「王八羔子,對付這幫人,就別跟他們客氣,要我說,小辰你就喊個天價,看他們接不接?」
蘇辰笑了,接住龐繼祖扔過來的一支雪茄,在後面坐下的大蜜蜜過來,熟練的幫著他處理,剪短,點燃,搖晃……
「多少算是天價?」
這個問題拋給在場的人,你們說,多少是天價。
楊二姐和蔡崇梅都沉默了,周東景也小心謹慎的沒有脫口而出,老龐撓撓頭,搖頭苦笑,現在他的認知已經無法想像這個數字是多少才合適了。
在同一個時間段,還有一些人,也在酒店房間內聊著一些什麼,關於那把劍,越來越多人開始覺得,不應該以金錢的價值來衡量。
龐繼祖臨走前,瞪著眼珠子,狠狠說道:「一千億美元,怎麼樣?」
蘇辰笑了,這是個足以讓任何人心動的數字,可如果是以國家為載體,允許以物來抵這個價值,那一千億美元顯然稱不上是天文數字,但這把劍,卻是全世界獨一無二,是一個可以將歷史進行再度解讀的存在。
以當下的技術,都無法解讀的一把劍,那它不管存在於那個時代,不管出自哪裡,都遠遠超出了當時的鍛造技術,還有這材料,到底從何而來,真的有天外來客,真的有外星科技所帶來的地球沒有材料物質嗎?
單一課題,即可稱之為無價之寶。
龐繼祖對於個人財富的認知,在此時此刻被徹底顛覆,不是沒見過,是沒有真的與一個擁有著超級財富的人,關係如此密切,再加上親眼所見蘇辰的崛起,一步步的『運』只是提供一個平台,如何在這個平台上站穩,卻是他的本事。
陸續離開,羅伯特、陳文芳和蘇天養,都在這套房的其它房間,當眾人離開後十幾分鐘,房門被重新敲響,大蜜蜜走了進來,她和蘇辰之間就不存在任何思想障礙和問題。
這一晚,不,準確點說,這幾個晚上,都很熱鬧。
在津門的展覽館內外,上演了一出世界頂級大盜的巔峰對決,各種招數層出不窮,申雨、『牤牛』等人在這不需要大規模武器的戰場上,帶領著集訓營的人,經歷著比實戰還要真實的戰鬥。
而蘇辰今晚也缺席了年度的比賽,『你辰哥』沒上線,『天上掉餡餅』也沒上線,這一夜,他也沒有得到什麼睡覺的機會,如狼似虎的王見王,直至天明,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之內,連一方需要遮掩自己行徑的撤退都忘記了,就在這裡堂而皇之的留下來,直至中午。
好在有羅伯特和陳文芳,有他們兩個在,才確保出入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走安全通道,回到自己樓層,羅伯特掃描,在沒人和沒機器的環境下,送某位容光煥發的女人,回到自己房間。
………………
站在展覽館外的小廣場,緊挨著展覽館的兩棟建築都被徵用了,前面小廣場後面停車場,全部都被控制起來,地面之下的管道,不止是排查,每天都有專門的人二十四小時三班倒在下面守著,真的可以說是一隻耗子都別想悄無聲息的溜進去。
至於硬闖?
在華夏的土地上,除了一聲呵呵送給想要硬闖的人,不會再有第二種反應。
來多少,滅你多少。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憑本事盜走,那是唯一的機會。
進入十二月的津門,頻繁落雪,下午的陽光被遮掩,冷風嗖嗖,小雪落下來直接融化,很快地面、車子和路邊,都顯得格外髒兮兮。
蘇辰站在小廣場上,腳踩著融化的雪,聽著申雨做匯報,這位一直搞情報的戰士,如今終端賽歸來很是被器重,儼然與『牤牛』成為了這二百人隊伍的雙指揮。
腳踩著地面的冰雪水混合物,迸濺的鞋子邊緣很快髒濕起來,蘇辰玩的不亦樂乎,直到申雨一通匯報完畢,才抬起頭仰臉接著落雪,別人覺得冷,他反倒覺得這樣的天氣更舒服。
「你的意思是說,設備不行?申雨,你似乎跟我提了一個最不該出現的理由。」
「還有,把這裡的停車場空出來,一個不可以過來,所有的研究人員和未來的賓客,全部都聽到對面街的幾個停車場,一個停車場我包一半的車位。」
「除了安保人員,展覽館內不需要保潔,每個人一天補助2000元,讓安保人員各自收拾自己負責的區域。」
「所有無線電通訊裝置,全部購買最先進的,高價邀請最厲害的網絡高手保駕護航。備選方案,安保力量要進行全方位重疊覆蓋,不要怕人多,在我們這裡找到底子乾淨值得被信任的專業人員,很難嗎?每一個人的視線里,都要確保可以隨時看到幾個同伴。帽子之類的都摘了,眼神不好使的佩戴隱形眼鏡,你別說你看不清你同伴的臉,真要看不清,直接告知巡邏安保,抓起來就是了。」
「場內,也要有安保二十四小時在,別弄什麼絕對安全空間,我要人盯著,機器盯著,外加絕對安全空間。」
「去購買掌紋機器,我要所有的安保,進來後全部要進行掌紋身份確認,並且要求每一個掌紋機器前,都要有兩個以上的人守著,正對著掌紋驗證的地方還要有監控,視頻監控中心的人,要實時確保每一個進行掌紋驗證的人都被他們看到。這時候別告訴我有人的手掌被人剁了拿來當做通行證,人眼和電眼,再出錯,那就只能說,這份安保工作根本不被重視。」
「另外給我買探照燈,支在地面,給我照向空中,別大晚上的天上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記住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永遠不要跟我說是困難。地下管道內的安保,告訴他們,每個班每個人5000元的額外補助。」
「安排人,從燕京請廚師來,就在旁邊找個飯店,兌下來,關門不營業,牤牛你安排人在那輪番休息,所有的飯菜原材料,你親自帶人去採購。食材和食材之間,不要大混雜的製作,儘量一道菜餚的食材配比簡單一些。」
蘇辰專業嗎?
顯然不專業,可錢是人的膽,腰杆子挺得筆直,誰敢說蘇辰不專業,現在要人有人,那剩下的問題在錢的面前還是問題嗎?清空的兩棟樓,給予的補償翻倍,是不是都閉嘴了。
裡面的專家教授學者和助手,都不允許離開,暫時這些天都在裡面居住。
等於是除了安保,除了到展覽開始賓客到,這裡是完全封閉的,外國的專家來了想進去也可以,能不能守得住這裡的規矩。蘇辰直接就是用『海津星辰』的招式,換到了這裡,唯一不同的那裡是個會相對封閉的島嶼,任何陌生人的出現都會被懷疑,這裡儘管很多人彼此陌生不熟悉,卻用制度讓這裡也形成一個閉環,與外界接觸越少,那些高手們的機會也就越少。
「蘇辰,有人試圖綁架你父母……」
來自老家縣城的電話,讓這暴風雨前的寧靜,瞬息之間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