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界的某處,縹緲宗的那支隊伍。
鍾綺簌看著前面的唐沐雪,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心中的恨意!
因為這個女人,自己的一切在一夜之間就被徹底打碎了!
曾經自己才是整個縹緲宗最漂亮,最高貴的那一朵鮮花,但是這女人出現之後,所有的光環,所有的讚美,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莫名其妙就成為了聖女!
而這最崇高的身份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自己出身鍾家,鍾家甚至是比縹緲宗更加強大的存在!
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奇怪,其實也是有的,雖然確實很少。
很多強大的家族都把家中的年輕人送去宗門,一來是鍛鍊,畢竟在陌生的環境中比在家中更能鍛鍊人。
宗門和家族最大的不同,就是宗門是吸引的各種人群!
其次,也可建立聯繫。
比如有了鍾綺簌這個紐帶,縹緲宗和鍾家的關係自然也就更加親密了一些。
對於鍾綺簌來說,還有一點不可接受!
自己可是太真境強者,這個女人不過是無矩境後期,有什麼資格和自己比?
不過她卻不知道,唐沐雪是在短短一個月左右,幾乎從零,直接到了現如今的修為。
當然,知道了也不要緊。
現在她想的是,自己還有機會!
因為還沒有進行正式的聖女冊封儀式,只有這個儀式完成,才算是真正的聖女。
這次從秘境回去之後,就應該進行冊封儀式了。
也就是說,這次的秘境之行是自己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要知道,聖女可不僅僅是一個名頭,更是代表著資源的絕對傾斜。
尤其是,縹緲宗的聖女似乎還有一種特殊的機緣。
其實,她進入縹緲宗,很大程度就是衝著那一份機緣去的!
不過,要完成現在做的這件事,不可能用縹緲宗的人,他們可不會為了自己冒那麼大的風險。
其次,也不能用鍾家的人,那自己不是徹底暴露了嗎?
不過雖然鍾家不能直接出面,自己卻可以利用鍾家的力量。
她在來之前已經有所安排。
算起來,應該差不多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
轉眼間,一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秦羽和謝驚飛等人倒是相處的很愉快,至少脾氣還算相投,雖然大家的性格各有不同。
用陸琛的用話,幸虧被這狼群追趕,不然大家還沒機會認識呢!
秦羽則是趁機向他們了解了不少自己想了解的東西。
比如凌霄殿、烈火宗和申家那三個勢力的情況,幾人也都是知無不言,結合起來,也算是對三大勢力有了全新的了解。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特別,一個是提起雲家徹底消失的事情,幾人都是諱莫如深。
「秦兄,關於這件事其實我聽到過一些說法真假就不太知道了。」賀之源小聲的道。
「什麼說法?」秦羽立刻問道。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不過這件事也只能是出我之口,入你們耳朵,不可再傳。」賀之源鄭重的道。
「這是當然。」
謝驚飛等人立刻表示道。
「其實關於這件事,私下傳言,一直都是雲家得罪了什麼龐然大物,所以一夜之間消失。」
「不錯我聽到的也是這個。」
謝驚飛道,其他人也都是點了點頭,他們顯然聽到的也是這個。
「莫非賀兄聽到的版本不太一樣。」朱哲琿不由得問道。
賀之源點了點頭:「我聽到的另外一種說法是,其實雲家是遣散了,才會一夜之間徹底消失。」
幾人一驚,這種說法他們倒是第一次聽說。
「好了,我也只是聽到過這種說法而已。」賀之源哈哈一笑道:「大家姑且一聽就是。」
「也是,反正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陸琛也附和著笑道。
謝驚飛和朱哲琿也是笑了笑。
只有秦羽,眼底閃過了一絲精芒。
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那麼當年是什麼促使雲家之人徹底離開雲家呢?
應該說,不是天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麼,這天大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秦羽又問過他們一些事情,比如拜月教,他們就一無所知了。
是真的不知道。
倒是說起嵇家,謝驚飛提到了一樁秘聞。
說嵇家先祖曾經出過一個高僧,只是後來好像返俗了。
就這麼,天上地下的一陣胡說,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幾人走著,突然前方又有幾道身影出現了。
走在中間是一個穿著綢緞華服,腰間佩玉的青年,一看就是身世不凡。
本來這也很尋常,一路上,他們也是遇到了好幾撥人了。
有時候認識的情況下還打個招呼。
然而此刻,賀之源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喲,這不是那天那位爺嗎?」
就在這時,那華服青年身後的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戲謔的笑道。
「什麼情況?」華服青年問道。
「啟稟少爺,上個月我為您辦事的路上,被一個人打了,就是他。」小廝連忙說道。
聽到這話,那華服青年眸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精芒。
「就是你要管本少爺的事?」
「對不起繆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賀之源連忙道,語氣有些忐忑。
華服青年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跟我說有的沒的,就說打了我的人,壞了我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吧。」
「還請繆少劃出一條道來。」
華服青年臉上閃過了一抹玩味之色:「很簡單,自廢修為。」
聽到這話,謝驚飛等人紛紛臉色大變!
要知道,修為對一個修武者來說,甚至比生死更重要!
這個青年竟然要賀之源自廢修為,這太過分了!
「賀兄,到底怎麼回事?」謝驚飛立刻問道。
他們總要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好。
賀之源苦笑了一聲道:「這都怪我自己好管閒事,上個月,我走在街上,看到幾個人正拼命拖拽一個姑娘,那姑娘拼死反抗,卻依然無法逃脫。」
「我一下子就氣血上涌,上去幾腳,就將這些人踹飛了。」
「那女子趁機溜走了,但是我卻因為這幾腳闖禍了。」
「其中一個人宣稱他是繆家的人,剛才那女子是他們少爺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