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是個人才,您也享享兒孫的福,不比如今操心受累的強?」就有人賠笑對露出悲憤眼神的老爺子說道,「他又是您的長孫,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無錯章節閱讀】咱們這些做叔伯的,以後也肯定聽他的,您不必擔心。」
歐陽禮這麼有本事,自然是要跟著他走的。這個股東說了一會兒,微微一頓又繼續說:「往後老爺子您空閒了,咱們在一起釣釣魚養養花,這日子過的才叫有滋有味。」
他努力寬慰了一番用被背叛後憤怒眼神看著自己的歐陽老爺子,轉身就躲到了歐陽禮的身後。
「大哥,你,你怎麼能?」公然篡位?這陣仗超出了歐陽瑾的思考範圍,叫他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他想到的最激烈情況,也只不多是歐陽禮會和老爺子爭吵,會發生爭執而已。
「無恥!」鄧淺荷用正義使者的表情尖聲叫,「誰給你的權力奪走公司!?這明明是,明明是阿瑾的……」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感受到那小腹中隱隱的抽痛,卻顧不得別的了,轉身抓著歐陽瑾的手:「他們無法無天,咱們告他去!」
如果歐陽珠寶成了歐陽禮當家,她以後還混個什麼勁兒?歐陽禮那麼不喜歡她,想必之後一定會更加欺負她。
那樣,她就算嫁給歐陽瑾,也沒有什麼好日子了。 .🄳.
「這是股東會的決定。」歐陽禮淡淡地說道。
他籌謀這一日很久了,只是還是不忍心叫老爺子傷心,只是二房一家鬧得太厲害,叫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你帶著這個女人吵吵嚷嚷,連累爺爺吐血,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歐陽禮想放過鄧淺荷都不行,這女人太吵鬧,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一個第三者,有這麼臉在歐陽家吵嚷?!」
他看不起鄧淺荷明知歐陽瑾有未婚妻還來破壞人家的感情,雖然這年頭兒都說只要沒結婚就不算什麼插足人家感情,可是對於歐陽禮來說,這就是第三者。
插足別人感情還肆無忌憚洋洋得意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好品性。
他鄙夷極了,就算鄧淺荷有賭石天賦也不能挽救這種鄙夷,況且看這樣子,鄧淺荷是想借著懷孕嫁進門,他就更不願說什麼了。
「你氣病了爺爺,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交惡蕭氏珠寶,還連累咱們公司現在都買不到翡翠料子。」歐陽禮在堂弟慘白的目光里一樁一樁地數著他的罪過,冷冷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歐陽家都叫你禍害了!你是我弟弟,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只是往後,咱們分家吧。」
他垂了垂眼睛在歐陽瑾才震驚的目光里道:「公司的股份,爺爺當初給了我們的,我從你手裡買來,你以後就和公司沒有關係。」
他必須得叫歐陽瑾和歐陽珠寶徹底分割開,不然霍舟容那頭兒肯定不會鬆口的。
所幸股份大頭都在歐陽老爺子的手裡,如今大局已定,憑老爺子對歐陽珠寶的感情,不會再繼續幫扶二房了。
「不……」歐陽瑾沒有想到堂兄要趕自己出門,拼命搖頭。
「我們不賣!」二夫人也尖叫道。
「不賣就不賣,只是過些時間公司可能要增持股份和註冊資金,你明白是什麼意思麼?」
歐陽禮早就知道二房是不甘心把股份賣掉的,看著一張俊美的臉孔完全沒有了血色的堂弟道:「到時候希望你能拿出資金來,不然不要回頭埋怨我,說我稀釋你手裡的股份。」
一旦增發股份資金,如果不用更多的資金來買下更多的股份,二房在公司所占的比重就會降低,這顯然就是股份被稀釋了。
那時,二房只怕連話語權都保不住。
歐陽瑾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好好兒的去參加一個宴會回來,一夜之間世界都顛覆了。
「我們賣。」歐陽禮如果稀釋他手裡的股份,到時候他們不僅股份沒了,連錢都沒了,歐陽瑾失魂落魄地點頭應了。
「別怪我心狠,你和小雪得罪了薛爺。再和你糾纏不清,歐陽珠寶就要損失更多。」歐陽禮不願叫人說自己威逼堂弟沒有一點的感情,頓了頓就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歐陽瑾,「咱們不能總是做軟玉市場,把翡翠珠寶拱手相讓。這是為了公司的利益,阿瑾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會虧待你。」
他會給堂弟可以叫他富足一生的金錢來補償,反正這個堂弟沒有管理公司的本事,還不如守著錢過日子。
因他這一席話,本有些可憐歐陽瑾的,都微微點頭,覺得歐陽禮還是很仁義的。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況且今天的變革實在叫人震驚,老爺子被送到了醫院好生看護,二房拿到了一筆巨款,倉皇地搬出了歐陽老宅。
蕭星星並不知道歐陽禮還有這樣的手段,昨天一晚上的宴會叫她精疲力盡,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窩在被子裡努力了半天才爬起來,一下樓就見歐陽禮正坐在霍舟容的面前。
霍舟容的精神倒是不錯,看蕭星星下樓,招呼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抬手給她捏著額頭輕聲問:「有沒有很難受?」
見蕭星星依賴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他臉上露出一抹柔和,冷硬的線條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歐陽禮垂目,權當看不見。
「怎麼了這是?」蕭星星感到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的頭上輕輕地捏著,十分舒服,眯著眼睛問。
「今天是來和霍爺說說歐陽家的家事。」歐陽禮見蕭星星好奇地睜開眼睛,沉默了半晌方才面無表情地道,「爺爺被小瑾和姓鄧的女人氣病進了醫院,醫生說要好好修養,所以把公司的管理權暫時交給了我。」
雖然他願意和霍舟容合作,可是卻沒有家醜外揚的想法,含糊地說了一句就飛快地道:「小瑾心裡很愧疚,所以帶著二叔二嬸和我們分了家,股份也不要了,如今……」
他頓了頓,目視霍舟容。
「明天可以去看貨了。」霍舟容很爽快地說,「歐陽瑾只要不在你家,我和你沒仇。」
「多謝霍爺。」歐陽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鄧淺荷怎麼氣著老爺子了?」說起來鄧淺荷才是蕭星星的大仇人,前些時候她才廢了鄧淺荷的那雙眼睛,沒想到這才多久,鄧淺荷又冒了出來。
她也想看看鄧淺荷如今是個什麼樣子了,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不要在意。」
她雖然在笑,然而提起鄧淺荷的時候,那雙眼睛裡的冰冷與厭惡幾乎刺目,歐陽禮心裡咯噔一聲,突然心裡生出奇怪的情緒。
這可不像是只和對方搶奪未婚夫的仇恨。
蕭家大小姐,似乎有對鄧淺荷趕盡殺絕的意思。
「她懷孕了。」歐陽禮動了動嘴角輕聲說。
「歐陽瑾的?」
這多新鮮呀,難道不是歐陽瑾的,還能是別人的?歐陽禮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可得趕緊結婚,總不能叫孩子沒有名分。」蕭星星就笑了。
她並沒有再露出什麼意思,歐陽禮今天也不是來跟她家長里短的,得了霍舟容的承諾,急忙起身告辭,忙著去進貨。
「你不喜歡她的話,我……」霍舟容見蕭星星的臉色淡淡的,沉默了片刻,「你想看她落到什麼境地,就是什麼境地。」收拾一個女人,還不放在他的眼裡。
「等她生下來的,我沒有對孩子出手的習慣。」鄧淺荷和歐陽瑾的確可惡,可是蕭星星不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嬰孩兒,就算他們的父母十惡不赦,可是這個時候,誰能決定一個孩子的生命?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笑著捏了捏霍舟容的耳朵笑吟吟地道:「算她的運氣好,不過不忙著收拾她,這個時候,咱們也該說說自己的事。」
「咱們是不是該結婚了?」
不是訂婚,而是結婚。
誰願意把一場婚禮辦成兩回呀。
「結婚?!」霍舟容眼睛都亮了,認真地問,「你願意嫁給我?」
他那雙黑沉的眼睛明亮得刺目,英俊的臉頓時就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竟然是我來求婚。」蕭星星小聲嘀咕了一聲,見霍舟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哼笑了一聲捏了捏他的耳朵,目光憐惜地說,「這麼久,辛苦你了。」
他一直在等著她,不是她就誰都不要,這樣的痴情,那麼誰求婚,又有什麼要緊呢?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要永遠在一起。
「我答應了。」霍舟容狂喜了片刻,努力收斂著自己的喜悅,理所當然地說道。
「答應什麼了?」蕭爸爸打著哈氣從臥室里出來,走到客廳就感到一股極端的親密的氣息。他直覺得有些不好,況且看霍舟容此時伸長了一雙手臂,似乎把嬌小的蕭星星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頓時哼哼了一聲。
不過昨天對霍舟容的好感還在,他信手從桌上拿起水杯來喝水,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這段時間也太忙了,要不星星你出去度個假,好好兒歇歇?」
他覺得自己是個開明和氣的未來岳父,還對霍舟容頷首:「舟容也辛苦了,你們倆一起去。」
小兩口兒自己出去度假,這是做岳父多麼大的誠意與信任吶。
他不再管霍舟容叫「霍爺」,而是「舟容」,顯然是真的接受了這個女婿,蕭星星也為霍舟容感到高興。
她見蕭爸爸這麼通情達理,就蕭星星的說了句:「我和舟容求婚,他答應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