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3

  「歐陽公子!」鄧淺荷感動地看著面前的俊美青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從前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樣風度翩翩的富二代有任何的交集,而且歐陽瑾性格溫柔,對她總是面面俱到十分紳士,和她身邊那些計較還粗俗的男人天差地別,自然已經叫她在心裡模模糊糊地有了他的影子。

  如今看他竟然捨得給自己一千萬,她也顧不得這一千萬隻怕要餵了狗了,感激地接過來說:「多謝歐陽公子。」

  她雖然欠了歐陽瑾一千萬,不過想著往後,多解開幾塊翡翠就能還給他了。

  畢竟,她有了一雙能看破翡翠的眼睛。

  歐陽瑾微笑點頭。

  他心裡還有一點自己的小算計。

  這塊毛料品相這麼好,只要能解開掏出翡翠來,他接二連三出手為集團拿下稀罕的翡翠,日後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雖然如今家裡都默認了堂兄是集團的繼承人,不過他也是歐陽家的子弟,為什麼不能爭一爭呢?

  鄧淺荷卻沒有時間理會別的,忍著心裡的不舍,看了看這庫房中的其餘的毛料。 .🄳.

  若是沒有花了這冤枉錢,這庫房裡她看中的那幾塊毛料,她就都可以出手買下了。

  也不知道一會兒,是不是還可以和歐陽公子借些錢,把那幾塊毛料買下來。

  她一邊想一邊把支票交給老闆,又忍不住嫉恨地怒視蕭星星。

  她真是想不到,這個蕭氏珠寶的大小姐,心機這麼重!

  「星星,咱們別鬧了。」她正在心裡嫉恨,卻看見歐陽瑾一臉倦怠地走到了蕭星星的面前,輕聲嘆氣,「你不要多心,我和淺荷只是普通……」

  「敢做不敢當,你真是個男人?」蕭星星靠在三千萬的賭石上,不屑地笑了。

  「對不住,我不消受你這種沒種的貨色。」

  「星星!」

  「歐陽公子還是先來看看這毛料?」對於一個有了未婚妻還要公然在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男人,中年男人也十分鄙夷,他就在一旁笑著攔了歐陽瑾一下,見鄧淺荷果然在後頭十分幽怨地看著歐陽瑾,便調笑道,「鄧小姐心裡不痛快了!歐陽公子還不哄哄?」

  他心裡鄙夷,不過歐陽瑾是歐陽珠寶的二公子,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扭頭和蕭星星笑問道,「蕭小姐對其他毛料還有興致沒有?」

  「這些料子怎麼賣?」一群珠寶公司的老闆已經一窩蜂地把鄧淺荷重重包圍了。

  他們都希望鄧淺荷把買下的這塊毛料給解開,想要分一杯羹。

  鄧淺荷哪裡敢在這裡解石。

  這石頭一解開大家就都得知道,這就是塊石頭罷了,到時候不僅是她白白花了三千萬賭垮了毛料,連大家對她的肯定和信任,都會一落千丈。

  當她第一次就解開了極品毛料的時候,這些珠寶公司的老闆都紛紛稱讚她賭石的能力。

  這樣的讚美,只要經歷過一次失敗,就不會再有了。

  而且鄧淺荷再傻也知道,她方才還在慫恿別人來買這塊毛料,如果一旦解垮,只怕就會叫人懷疑她方才的居心了。

  她連連搖頭斷然拒絕,無論這些珠寶商人如何央求,都不肯解石,也不肯將這毛料拱手相讓。

  這樣吝嗇小氣,仿佛真怕自己吃虧不想叫大家得到翡翠的樣子,頓時叫人打心裡惱火起來。

  「我還有幾塊料子想買。」鄧淺荷這一回沒錢不說,還倒欠歐陽瑾一千萬,心裡就跟火燒了似的,心底惦記著那幾塊真正的好料子,急忙拉住失魂落魄的歐陽瑾小聲兒問,「歐陽公子,你能不能……」

  她心裡對歐陽瑾是有好感的,因此本不願意向他借錢,唯恐在他的眼裡自己成了一個叫人鄙夷的拜金的女人。只是此時她也沒有了辦法,那幾塊翡翠的璀璨的色彩迷住了她的心,不得不屈辱地說:「能不能再借我點錢?」

  歐陽瑾正看著蕭星星纖細的身影在庫房那些烏蒙蒙雜亂的毛料之間穿行,聽到她這句話,頓時苦笑了一聲。

  他也沒有錢了。

  他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知道鄧淺荷沒有錢了,十分體貼地問道:「要不然你把這料子給解了?」

  解出翡翠不就有錢了麼?

  他這話出口,那些珠寶商人的眼睛頓時都亮了,可是看到鄧淺荷依舊搖頭,都皺了皺眉,覺得鄧淺荷十分小心眼,紛紛散開。

  有能力,卻吝嗇,人品不好!

  蕭星星卻並沒有時間關注歐陽瑾與鄧淺荷因這塊毛料的糾結,她叫賭石店的老闆給自己取了一個手推車,悠閒地搬起自己挑揀出的料子來搬到手推車上。

  那個中年男人對於奉承蕭氏珠寶的大小姐倒是十分殷勤,跟在一旁,看到一些沉重的毛料,也不必蕭星星出手,便幫她搬到手推車上去。

  蕭星星雖然知道他想要討好蕭氏珠寶,可是卻不能無視他的心意,想了想,從手推車上抱起了一塊籃球大小的橢圓毛料,遞給這中年男子。

  這是黑烏沙的料子,入手細膩,據說裡頭是有翡翠的,雖然只是冰種,不過顏色極正,幾近祖母綠的料子。

  一塊老坑出的料子,而且這毛料品相不錯,雖然是全賭沒有開窗的料子,不過也不便宜。

  不過裡頭的翡翠價值更高,這中年男人也沒有虧本就是了。

  只憑這塊毛料中的翡翠,用來雕琢鐲子和掛墜,應該能有幾百萬的好處。

  她見那中年男人對自己道謝,就笑道:「我也只是胡亂看的。」

  「神仙難斷寸玉,咱們誰不是隨便看的。」這中年男人感受到了蕭星星的善意,比得到一塊翡翠還高興一些,一邊說笑一邊又將蕭星星看中的幾塊毛料搬到了車上。

  蕭星星也覺得自己搜羅得差不多了,這才推著小車和這賭石店的老闆結帳。這些賭石都是明碼標價,她也懶得還價,這樣大方,那老闆的笑容越發地諂媚起來,蕭星星百無聊賴地摸了摸這些石頭,就見那些方才圍攏在鄧淺荷身邊的珠寶商人,又圍到了自己的面前。

  「蕭小姐,解石麼?」賭石店的老闆笑問她。

  如果在能在他的店裡解開一塊稀罕的賭石,那他這店只怕就要火了。

  因鄧淺荷賭漲了之前的那塊紫羅蘭翡翠,這老闆十分有信心。

  「我回家裡解。」蕭星星客氣地說道。

  她是蕭氏珠寶的大小姐,就算解出翡翠來,只怕也是要用給自家,這些珠寶商人一見也就不再央求了。

  只有那個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毛料,轉了轉自己的眼睛,在一旁笑道:「蕭小姐出手幫我挑了一塊,我這塊就解開看看。」

  黑烏沙的料子,品相也很好,應該不會垮,正好還能討好一下蕭氏珠寶。他滿心的盤算,笑容滿面地帶著大家到了解石機面前,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石頭壓住,小心翼翼地蕭星星:「蕭小姐,這料子是擦,還是……」

  他一時有些躊躇。

  「直接切就行了。」蕭星星含笑掃過鄧淺荷烈火熊熊的眼睛,笑著說。

  如果不是鄧淺荷的那些描寫,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料理這些賭石。

  那男人聽了,點了點頭,就聽一聲聲尖銳的牙酸的切石聲里,那石頭頓時少了一半兒。

  他聽到有人驚呼,急忙丟了解石機去看那石頭,見切口出出現了一層綠色,臉上一喜急忙取了一旁的清水輕輕地澆在了切口處,頓時一抹深綠映入他的眼底,奪目的美麗。

  這是賭漲了!

  中年男人頓時露出了驚喜,哪裡還顧得上感激蕭星星,又急忙小心地解開了餘下的地方,之後,托著一塊方方正正的料子,對蕭星星感激道謝起來。

  蕭星星只是笑了笑,然而鄧淺荷卻已經氣得發瘋了!

  這本該是她的翡翠,怎麼能落在別人的手裡,還是給蕭星星增添光彩!

  她氣得渾身發抖,越發用充滿了怨恨的眼神瞪著蕭星星,那中年男人正在對蕭星星道謝,見了她的眼神就一皺眉,對蕭星星輕聲說,「蕭小姐小心些。」

  「她算什麼東西。」蕭星星嗤笑了一聲,知道鄧淺荷在這些珠寶商人心裡的評價不大好了。

  商人趨利,今日雖然不喜鄧淺荷,可是鄧淺荷的異能一天還在,她還能夠看到毛料中的翡翠,就依舊會叫人捧著她。

  她含笑摸著手下一塊微微發澀的白沙皮毛料,戲謔地看著鄧淺荷。

  不管是什麼異能,哪怕能上天呢,用眼過度總是過有一些毛病出來的。

  鄧淺荷雖然能看破毛料,不過那也是耗費的自己的眼睛,雖然她能夠看破毛料下的石頭,不過卻能力有限,如果是大塊的毛料,她就不能一看到底。

  蕭星星記得,當她用得厲害了,眼睛幾乎都要失明,最後救了她的,似乎就是當初她在這間賭石店中買下的一塊翡翠毛料,吸取了那毛料中的一片奇異的靈氣之後,才重見光明,異能甚至更上一層樓。

  那時,她才是真正的被稱為翡翠女神。

  也是從那時起,她拉拔了許多的珠寶商人,壓制蕭氏珠寶,還擠兌歐陽珠寶,占據了整個珠寶市場,並雄心勃勃地向著全國輻射自己的勢力。

  可是現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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