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寵愛30

  雖然霍舟容一直以來會叫她和自己的名字,可是餘下的話卻都不能再說,不管他變得如何靈動,身體幾乎不再僵硬,可是卻始終不能如同一個清醒的活人一樣思考。【Google搜索】

  他重複著自己的名字,就跟一個複讀機一樣沒有自己的思維,當然也一直不會和她對話。可是方才,明顯是霍舟容在回答她的問題。這樣清晰清楚,叫蕭星星幾乎不敢相信。她伸出手,把霍舟容的臉捧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灰白,可是中間的瞳孔,卻變得清澈起來。

  那裡面顯然閃爍的是理智的光彩。

  少了擇人而噬的兇狠,多了人性的溫和。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蕭星星眼角酸澀,低聲問。

  「不,長。」霍舟容眼睛裡有不容錯辨的心疼,他伸出自己青白的手,艱難地和蕭星星十指相扣。

  他依舊不能正常地說話,可是蕭星星卻感到他在一直努力。

  這個男人努力想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可是臉上僵硬冰冷,卻叫這個笑容變得很可怕。 🄲

  他下意識地蹭了蹭蕭星星的臉,和之前喪屍的習慣沒有什麼不一樣,顯然是之前的習慣叫他也變得和活著的時候不同。雖然他恢復了活著時的一點點理智,卻保持了更多喪屍的習慣。

  他似乎很想*舔一舔蕭星星的臉。

  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星!」他叫了一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蕭星星沒有被他刻意討好感動,冷著臉突然問道,「叫我為你操心,為你不安,你覺得很有趣麼?」

  霍舟容有些不安,他想要解釋,可是似乎是不知道怎麼用簡短的,能用自己殘破的音帶來解釋自己為什麼隱瞞。

  他抿了抿自己的嘴角,冷硬的身體探過來,他趴在蕭星星的身上,把她滿滿地抱在懷裡,仿佛滿足地發出一聲嘶吼。他蹭了蹭,這才低聲說道:「離,你,近……」

  他沒有再說別的,可是蕭星星的嘴角卻突然抽搐起來,把這個冰冷的傢伙從身上推開,拎著他的耳朵震驚道:「你是色狼麼?!」

  她終於明白霍舟容恢復了一些理智,卻沒有告訴她的原因了。

  顯然喪屍那只有核桃大的腦子裡,覺得如果變成了正常人,就不會再被蕭星星抱在懷裡舔舔蹭蹭了。

  就為了多占點兒便宜,竟然就偽裝自己什麼都沒想起來。

  很好……這真的很霍舟容。

  蕭星星想到霍舟容一直以來最喜歡,最充滿熱情並且喜歡搜搜各種花樣的運動,看了看懷裡埋頭小聲兒哼哼的霍舟容。

  他什麼都記起來,可是還是習慣對她撒嬌。

  蕭星星用複雜的表情抱住了現實里是冷酷炫大總裁,這個世界的前特種兵,現喪屍心虛的大腦袋。

  「既然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她慢吞吞地說道。

  「不!分,床!」霍舟容猛地抬頭,用力地用兇狠猙獰的表情說道。

  他抬頭的速度太快,僵硬的脖子都發出咔吧一聲。他的表情太扭曲,似乎蕭星星拒絕就要把她吃掉。

  蕭星星無語地看著這個高大沉重的黑髮男人。

  她感到這喪屍似乎是為了討好自己,臉上露出靈機一動的表情,一雙冰冷的手在她的身上輕柔地撫摸起來。他垂頭,隔著自己的衣服親吻她的身體,將自己強壯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磨磨蹭蹭。他擠進她的雙腿間,用力地分開她的腿。

  蕭星星看著賣力討好自己的喪屍。

  她默默地懷疑了一下之前嚴峻沉默的特種兵。

  理智和回憶是不能做假的,只能說……這個世界的霍舟容,就算是活著的時候,大概也是這麼一個喜歡討好人的傢伙。

  大概是他和蕭星星相處的時間太短,也或者是死亡就在眼前,叫他壓抑了本性,也或者是這傢伙本來就希望……死前給蕭星星留下一個好形象。

  所以才會那麼穩妥可靠,

  如今重新恢復,本性就透過喪屍本不多的自制力,暴露無形。

  不過這還是外頭呢,越野車的車窗也是透明的,蕭星星雖然被喪屍撩撥得渾身發軟,也沒有想法在基地外面就上演一場活春宮。

  喪屍冰冷的嘴唇已經一啄一啄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蕭星星看著這個狗膽包天竟然敢掀起自己衣擺探頭進去,還伸出舌頭來舔/舐,用舌尖兒在她的小腹上轉圈並且發出輕微聲響的喪屍,突然冷笑了一聲,從一旁抓過來一件外套摁住了這傢伙的腦袋。

  她踹了這喪屍一腳,把他從自己身上一腳踹開,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霍舟容很小心,沒有咬破自己的皮膚,顯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不能輕易叫她受傷感染的了。

  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霍舟容默默地垂著自己的大腦袋做認罪狀。

  他就知道,果然,一旦開始恢復從前的記憶,就會被一腳踹開的。

  「不會分床。」蕭星星堅決否認這喪屍有些粗糙的舌尖兒舔舐自己小腹的時候叫她身體裡生出一種不能磨滅的火,她哼了一聲,看霍舟容老實地看著自己,很無辜很良屍的樣子,又覺得不能這麼簡單饒了他。

  她微笑了一下,在喪屍又要興高采烈地甩著看不見的尾巴撲過來的時候,雙手握住方向盤猛地踩下了油門,無情地說道:「咱們還住在一起,不過我睡床,你……」

  她扭頭嫵媚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喪屍冰冷的額頭。

  「你睡地板。」

  霍舟容正要握住蕭星星的手指塞進嘴裡舔舔,聽到這個頓時僵硬了。

  他急得臉上猙獰,還說不出來,不得不大聲嚎叫抗議起來。

  「不聽話啊。」蕭星星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喪屍猛地打了一個寒戰,這一回是真的垂頭喪氣了。

  星星的話……他怎麼可能不聽呢?

  「地……冷……」很久,他努力憋出一句話來,試圖用哀兵政策博取同情。

  「沒關係,反正你已經是屍體了。」蕭星星輕快地說道。

  喪屍繼續垂頭喪氣,垂著大腦袋小聲兒哼哼,卻沒有看到蕭星星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真心歡喜的笑容。

  他恢復了神智,可是和他這樣輕鬆地對話,蕭星星覺得自己的生命都變得明亮起來,那幸福和喜悅,叫她幾乎忍不住地露出最大的笑容。

  可是她笑容滿面,卻不肯叫霍舟容看見,不然這個更加狡猾還會偽裝自己天真純良的喪屍一定會得寸進尺的。

  她側頭看喪屍一臉認罪的樣子,仿佛是在認真反省,忍不住眼睛都彎起來。她唯一的遺憾都要成真了,那還有什麼不幸福的事情呢?

  蕭星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霍舟容的頭髮,這喪屍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被觸碰,抬頭,對上了蕭星星溫柔繾綣的目光,眼睛霍然一亮。

  「再也,不,敢!」他用力,努力在僵硬的臉上擠出真誠的表情。

  「真的?」蕭星星問道。

  喪屍不說話,三根手指頭豎起,虔誠指天。

  蕭星星忍不住笑了。

  看見她笑了,霍舟容更加興奮,他抱住蕭星星,卻連累越野車在基地的道路上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幾乎撞上一旁的垃圾箱。

  蕭星星一邊推著他熱情的大腦袋,一邊急忙認真開車,一直回了家裡,方才跳下車。

  她推開車門就看見今天沈蘭新和阿光已經回了家裡,兩個人正在幫蕭爸爸和蕭媽媽收拾紅薯苗。紅薯苗有些參差不齊,看起來賣相不怎麼好,不過蕭家從前是富商,哪兒種過地呢?

  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叫人很驚喜了。

  蕭星星急忙走過去,用異能給紅薯地澆水。

  「今天怎麼樣?」沈蘭新從紅薯苗里走出來,一邊用蕭星星給她的水系異能洗手,一邊問。

  她和阿光也在和蕭星星一樣忙著救人,她又比蕭星星更可靠沉穩,因此在基地被很多人推崇。

  已經有人偷偷兒管沈蘭新叫烈火女王了。

  當然,只有蕭星星知道,沈蘭新聽到這麼個稱呼之後,臉色是多麼鐵青。

  她似乎很不喜歡中二風,被這個稱呼刺激得幾乎要吐出來。

  倒是阿光還正常一些,光明者這個稱呼,確實少了幾分裝得太過會被人抽的感覺。

  蕭星星只慶幸基地里的倖存者沒有給自己安一個清水女神的稱呼。

  她被人稱作「蕭小姐」,或許這個基地姓蕭的女孩子很多,可是如果提到蕭小姐,總是不會被人認錯。

  至於霍舟容,被人稱作容王,一個王字代表了他在基地無人是敵手的地位,更代表著基地里的人對他的認同。

  他總是衝殺在和喪屍戰鬥的第一線,從不退縮,從不畏懼,也從來會站在所有人的前方守護著眾人,這就如同一個王者,率領著自己的麾下,成為他們的敬仰的存在。

  蕭星星覺得這個稱呼好極了,雖然沈蘭新總是嫌棄這個稱呼比烈火女王還噁心,不過蕭星星覺得這是發自內心的深深的嫉妒,並且堅決地不肯理會。在這個連阿土都有「山嶽者」的名號的末世,容王怎麼了?!

  更何況,霍舟容確實救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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