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舟容正眯著眼等著蕭星星再給自己洗洗,聽見這個,偏了偏頭似乎在思考,又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布口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打開,叫裡面的晶核都滾出來,落在自己僵硬的手心裡。
裡面有幾枚晶瑩剔透的晶核在滾動,只是蕭星星目光更敏銳一些,從裡面挑出了更剔透的兩枚。
這兩枚晶核呈規則的稜角,邊緣處閃爍著更閃耀的光芒,內里似乎各自有一種能量在流動。
蕭星星感到這種能量非常充沛,遠遠地超過了之前在超市里遇到的那隻喪屍。她想到之前霍舟容發出的那聲吼叫,眼角微微一跳掐著這兩枚晶核詫異問:「這是你受傷的原因?」
霍舟容聽不懂這麼複雜的話,只是把晶核往蕭星星的手裡推了推。
他嘴裡咕嚕咕嚕地叫了兩聲,把自己壓在蕭星星的肩膀上,冰冷的臉埋進蕭星星溫暖的脖子裡。 🄼🄼
他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想著自己。
蕭星星握住了這兩枚晶核,回頭摸了摸霍舟容的頭髮。
這個人……已經死了,可是卻還是會把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留給自己。
她的眼裡露出了細微的笑意,想了想,揉著霍舟容的頭髮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他沒有了感覺,一動不動地趴在蕭星星的肩膀上,沒有察覺到蕭星星對他的親昵,可是蕭星星卻一點都不覺得失落。
她播弄著霍舟容的頭髮,看他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臉,也不在意這個渾身都是血水的青年把自己的衣服給弄髒了。她和霍舟容依偎了一會兒,這才拉著他一起回了別墅。
別墅里,蕭爸爸和蕭媽媽正無奈地喝著一杯牛奶。
還有一杯升騰著淡淡的熱氣,顯然是留給蕭星星的。
「我都多大了,我不喝。」蕭星星哭笑不得地說道。
「爸爸都多大了,爸爸難道沒喝?」蕭爸爸是文化人兒,從來只喝一杯清茶兩枚茶點的,此時十分幽怨地說道。
「我也喝了,味道很不賴。」阿土耿直地把一杯牛奶一飲而盡。
「趁著有,趕緊喝,以後或許喝不到了。」沈蘭新自己不喝,把她那杯丟給最矮小的阿光,看這少年一臉感動地捧著牛奶杯,她不明白這少年為什麼用星星眼看自己,卻覺得這眼神有點兒刺眼。
扭頭對蕭星星皺眉:「我問過伯父伯母,他們知道那幾家別墅里住的是誰,裡面有幾家為人聽說不錯,咱們有物資……」她頓了頓,就對蕭星星問道,「你覺得該怎麼辦?」
她見蕭星星身上都是血跡,咳了一聲:「先去換衣服。」
「霍舟容跟我一起。」霍舟容的身上也有血跡,蕭星星點頭叫他。
喪屍似乎偏了偏自己的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麼,竄出了別墅。
他打從成為喪屍之後就活躍了很多,不過經歷過市內,蕭星星知道自己不必很擔心霍舟容,收回目光上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她遲疑了一下,穿上了從超市帶回來的白雪的小外套。
「我覺得,幫助可以有,不過不可以一味的幫助,那不是在幫忙,而是害了他們。」蕭星星坐在沈蘭新的對面,見她抿著嘴角點頭,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卻含笑說:「如果他們真的走投無路,咱們可以救命,卻不能一直保護他們。難道咱們的物資,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麼?」
她不會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空間,那麼分出去的就只會是從外面帶回來的。
那也是沈蘭新帶回來的,叫她聖母地送出去,她都噁心這樣的自己。
更何況在末世里,如果不能適應喪屍,不能堅強起來,就算有食物,又能活到什麼時候?
一味的保護,有時只會叫人軟弱。
「星星說的對,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蕭爸爸點了點頭認同了蕭星星,見女兒彎起眼睛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女兒很善良,可是這善良之中又多了幾分思考,不會再如同從前一樣有些傻乎乎的純良。這種改變叫他放心,可是卻又叫他有點心酸。
如果可以,他寧願叫自己的女兒善良到有些愚蠢,那代表著她生活在一個安逸得不需要思考更多的環境裡。
他嘆了一口氣,卻知道這才是對孩子最好的。
「霍舟容這一次拿回來很多晶核。」蕭星星把小布口袋丟在桌上,鼓鼓囊囊的小口袋裡,全是晶瑩的晶核。
就算現在應該也會有異能者能夠狩獵喪屍取得晶核,不過想必也沒有這樣的豪富。
畢竟,沒有人敢如同霍舟容一樣深入喪屍的密集的地方,還能從容地打喪屍,取晶核。
霍舟容不知做了什麼,幾乎把布口袋全部塞滿了。
看他的樣子,還吃掉了不少。
「外面的喪屍那麼多,儘快升級異能吧。」蕭星星不會在這個方面吝嗇。
沈蘭新和阿光都是她能夠記得住名字的強者,一旦異能升級,就會成為最強力的喪屍殺手,那時候晶核千倍百倍地可以還回來。
還有阿土,雖然名不見經傳,可是他的異能非常實惠,修建土牆或是防護帶都是可以保護他們安全的存在。蕭星星只是把那兩枚格外不同的晶核從布袋子裡取出來,放在手上微笑。
「舟容大概是因為這個受了傷,所以不能給你們。」
「這些已經足夠了。」沈蘭新明白不是推辭的時候,沉聲說道。
「我家舟容是不是最厲害?」蕭星星猶如天外飛仙一般地問道。
沈蘭新壓在布口袋上的手僵硬了。
她努力地忍耐了一會兒,抬頭,正對著蕭媽媽笑眯眯點頭的臉。
「對。」許久,她憋出了一個字來。
蕭星星頓時心滿意足,得意洋洋地看著沈蘭新。
「記住我家舟容的好。」她頗有些小人得志地說道。
「行。」沈蘭新再一次憋出一個字來。
她的表情異常的有趣,什麼沉穩淡然都不見了,蕭媽媽卻笑起來,揉了揉沈蘭新短短的頭髮。
「不要欺負蘭蘭。」她對蕭星星嗔怪道。
「我只是炫耀一下而已。」蕭星星仰著頭用一種十分得意的表情說道。
這顯然已經不是「而已」的程度了。
「炫耀什麼?」
「當然是炫耀我家舟容,必須炫耀。」蕭星星總是喜歡炫耀自家男人的,她板著手指頭眉開眼笑,似乎說到霍舟容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快樂從心底透出來,笑眯眯地說,「我家舟容的優點太多,說多了會叫你們嫉妒,還是我默默知道他的好就行了。」
她垂著頭,卻沒有看到蕭媽媽飛快地抹了一把眼角,興致勃勃地說,「當然了。護著我,愛著我,想著我,聽我的話,不吃我,還知道給我帶晶核什麼的,不需要我炫耀,你們就都知道了。」
她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了笑容。
沈蘭新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怎麼了這是?」蕭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見她起身不由問。
「噁心。」英姿颯爽的短髮女人捂著嘴,臉色鐵青,顯然被噁心得夠嗆。
「我也是。」清秀的少年笑眯眯地站起來,秀麗的眼睛裡明顯嫉妒萬分。
只有蕭爸爸在艱難地吞著最後一口牛奶,順便羨慕地看著食慾很好,大口吃香腸的阿土。
「嫉妒真是可怕。」有了家室的空間異能者用優越感十足的目光看了看眼前這些單身異能者,仰頭,理了理自己的雪白外套,掩嘴,發出了一聲柔弱的笑聲,裊裊地走了。
她心情確實不錯,用一種十分優雅的腳步走到了自己和霍舟容休息的房間。
她和霍舟容現在睡在小庫房裡,這是自己給自己修建的最後一道屏障了,雖然打從一開始,這房間就不怎麼鎖門,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霍舟容為家人的安全負責。
她想到霍舟容今天身上的血跡,笑了笑,見左右無人,就從空間裡取出一套乾淨的男人的衣褲來,托腮坐在一張傳說中的黃花梨,其實就是外面貼了一層黃花梨的皮,裡頭是糟木頭的坑爹貨旁。
她等了一會兒,就見霍舟容從外面跳進來。
他又把一把晶核丟給蕭星星,死死地看住了她。
「真能幹。」蕭星星覺得自己就是用甜言蜜語糊弄傻小子……喪屍給她賣命的惡毒女配。
她揉了揉霍舟容的耳朵,勾了勾他的下顎,看他蹭到自己的面前。
她忍著笑意收起了這些晶核當做自己的私房,看了看霍舟容身上又變得血跡斑斑,如同兇案現場的衣服,無奈地升起了一個大大的水球來給霍舟容洗乾淨臉,遲疑了一下,動手給他脫衣服。
她小心地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想到不管是現實還是意識世界裡霍舟容總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剝個精光,覺得這是自己還是頭一次主動脫他的衣服。
喪屍的身體僵硬,脫衣服很困難,蕭星星艱難地給霍舟容脫了上衣,修長的手指點在了他的腰帶上。
她點了點一臉茫然的霍舟容的臉,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
腰帶應聲而落。
蕭星星雙手壓在他的褲腰上,慢慢地把他的褲子向下褪去。
她還信手摸了摸他線條分明的有力腹肌。
「手感不……」她正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就看見門口,出現了沈蘭新瞠目結舌的臉。
蕭星星看了看霍舟容已經被自己褪到了某個不可言說位置的褲子,再看看沈蘭新變得一言難盡的表情。
「我可以解釋。」許久,她乾巴巴地在「禽獸!」的目光里,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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