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星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Google搜索】
可他說的都是真的!
現在他們經歷的事情和輪迴也沒什麼區別了,在每個意識世界哪怕霍舟容不記得她,也會對她好。正如眼前的男人沒有霍舟容真正的記憶,卻依舊願意許下這生生世世的承諾。
「你不用現在就相信。」見少女怔怔的看著他,魏王急忙說,「且看日後,看日後我如何對你!」
蕭星星內心喜悅,甚至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相信你的話!」
魏王也笑了,兩人正纏綿悱惻著,就見魏王給自己留下了的一名女侍衛快步上前。
這侍衛乃是她安排去看著蕭淺荷的,見她來給自己復命,蕭星星沉吟了片刻便起身叫她上前,挑眉問道,「真的來了?」
那蕭淺荷挨了這麼一頓好打,又被關在了柴房,張玉橋若不「情不自禁」來探望一回,豈不是對不住兩個人這多年的真愛?她把話送給張玉橋聽,就是在這等著呢,只是沒有想到這丞相府這樣寬鬆,一個身手不怎麼敏捷的勛貴子弟,竟然都能摸到後院兒來。 🄼
不過……
蕭星星估摸著這兩個渣男賤女從前該經常私會,不叫人發現,也是尋常。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決定以德報怨,成全一次兩個有情人。
蕭星星馬上讓人請蕭丞相往柴房去,自己也在一大堆侍衛的簇擁下去了。
此時的柴房之中,蕭淺荷並不知道蕭星星正有意成全她的一番痴心,此時她背上還帶著傷,就算上了藥也疼得厲害,忍不住伏在愛人的懷裡壓低了聲音哭泣。
她晶瑩的眼淚滴落在張玉橋的手背上,灼熱得叫他心中劇痛。
「委屈你了。」他想到白日裡的那通好打,心疼地與懷裡怯生生柔弱的少女說道。
「魏王冷酷,我不過是為你說一句話,卻叫他如此羞辱。」蕭淺荷一雙柔軟的手抱著張玉橋的脖子,委屈地低聲說道,「原是我的一片痴心。我配不上你,想著叫你娶門當戶對的女子,只要你心裡有我,真心喜歡的是我,不喜歡姐姐,就算是吃了委屈我也認了。可是魏王出手搶奪,倒叫你失了臉面,就算他是王爺,我也,也看不得他這樣欺負你。」
她滿心的痴戀,仰頭仿佛自己的性命都在愛人的身上。
張玉橋深深地被觸動了。
這樣的深情,他如何能辜負呢?
「你都是為了我。」他有些慚愧地說道。
今日回了臨西侯府,老太君就勃然大怒,痛罵了魏王與蕭家姐妹兩個一番,逼著他不許再與蕭淺荷有一點的親近。
可是他哪裡捨得呢?
況且蕭淺荷又受了這樣的重傷,他若是不來,豈不是如同禽獸一般?
「如今,我們可怎麼辦呢?」叫蕭星星去做一個擺設只怕是不成了,蕭淺荷心裡失望極了,知道今日老太君惱火成這樣兒,只怕就算自己是蕭丞相嫡女也不好使了。
臨西侯府的榮華富貴叫她萬分不舍,她心裡明白,若是沒有了臨西侯府,只怕自己是高攀不上張玉橋這般的世家子弟的,就算她仗著蕭丞相的威勢勉強嫁人,也只能嫁個庶子,或是旁支,那還有什麼風光榮華可言?
她緊緊地抓住了張玉橋的手臂,霍然想到了柔姨娘的話。
生米煮成熟飯。
只要張玉橋做下了事,老太君就算再不喜歡她,也得認了。
她也並不是沒有來歷的人呀。
丞相庶女,是能隨便睡完不認帳的麼?!
想到了這個,蕭淺荷的目光就越發地嫵媚,臉上也帶了幾分薄紅地去拉扯張玉橋的衣裳,這青年本就與她有情,且還在這樣旖旎無人的氣氛之下,嗅著蕭淺荷身上淡淡的藥香與脂粉香,感受到她身上的那份柔軟,哪裡還按捺得住呢?
他也早就將蕭淺荷當做自己的女人,不管如何都想要迎娶她的,頓時就不再忍耐,對著懷中人兒嫣紅的嘴唇俯下了身去,不大一會兒,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處。
本是情濃,又是初次,因此兩個都很投入,甚至連有人進了柴房,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蕭星星一聲輕輕的笑聲,方才叫兩人霍然清明起來。
蕭淺荷聽見嫡姐的笑聲,幾乎是魂飛魄散,她一抬頭,就見了一張溫煦的笑臉,蕭星星的身後,還立著一個臉色蒼白的蕭丞相。
蕭丞相本不快長女夜半折騰,非要他往柴房來,誰知道竟然看見這麼一齣戲,頓時眼前一黑,踉蹌了幾步,若不是手快扶住了門扉,只怕就要坐在地上。
柴房裡,一對兒青年男女衣裳全無,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其中那個一臉迷醉呻/吟的女子還是自己的愛女,誰見了都得暈過去不是?
「你們,你們……」蕭丞相的手都哆嗦了,指著蕭淺荷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蕭淺荷再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這麼許多人圍觀的,羞惱之下頓時把一旁的衣裳抱起來遮住了胸前,嚎啕大哭。
「丞相大人。」張玉橋也斷斷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最要緊,最需要釋放的時候被人撞破。
他叫蕭星星方才那笑聲嚇得臉色蒼白,竟連自己萎靡了都顧不得,急忙轉身給蕭淺荷披上了一件衣裳,這才手忙腳亂地穿了一件衣裳擋住自己一身雪白的皮肉,戰戰兢兢地起身,見蕭丞相眼睛都直了,顯然受了很大的打擊,急忙上前跪在地上謝罪道,「是我無禮,我,我願意對淺荷負責的!」
蕭丞相從未想過,敗壞自家清譽的竟然是自己疼愛的庶女,已經氣得心口劇痛!
他身為丞相,在朝中如履薄冰,恨不能名聲清如水!沒有想到自己家中,還有這麼一個坑了自己的庶女!
若此事叫人知曉,他豈不是要叫人笑話死?他靠著名聲吃飯的,那時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然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長女的身上,一口氣越發上不來了。
若不是這丫頭非要撞破此事,他,他,他,他寧願不知道哇!
「你怎麼負責呢?」蕭星星哪裡顧得上蕭丞相心裡的苦水呢?在一旁笑問道。
「我願意迎娶淺荷。」張玉橋深情款款地回頭說道。
他心中也有幾分竊喜。
臨西侯老太君不同意這麼親事,可是如今他已經被蕭丞相人贓並獲,就算老太君不願意,蕭丞相到底是朝中重臣,也一定會叫她願意的。
如此想來,似乎此事也並不都是壞事了。
「父親覺得呢?」臨西侯府老太君心心念念想叫兒子迎娶一個高貴的正妻,如今,蕭星星就把丞相庶女塞給她,她也該知足了,她心滿意足地扭頭與蕭丞相問道。
那還用說麼?!
若蕭淺荷不嫁給張玉橋,日後還能嫁給誰?!且若叫破了,他這張老臉全都沒了!
蕭丞相只覺得喉嚨之中全是腥甜的血腥味兒,暗道了一聲不好,知道自己這是要壞事兒,急忙將喉間那口血勉強咽下,猙獰著老臉點頭。
他看向蕭淺荷又有些失望。
這個庶女得了他的寵愛,卻叫他被她連累麼名聲,還不及蕭星星這個長女貼心。
至少這丫頭還知道保護太后,叫皇帝皇后都誇獎他不是?
他心中十分痛心疾首,不過張玉橋願意認了這婚事就是極好的,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嫌棄呢?他頓時就點了頭。
張玉橋得了他的點頭應許,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光彩,幾乎是驚喜地回頭看了看方才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少女,一陣風似的跑了。
蕭丞相見他跑得飛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撐著一口氣起身厲聲何凌今日目睹此事的丫頭婆子閉嘴,這才走到了怯生生穿好了衣裳起身的蕭淺荷面前。
「逆女!」他心中已然是怒火熊熊,哪裡忍得住,抬手就是一記大耳瓜子!
蕭淺荷一聲尖叫,又重新伏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你這個下賤的貨色!」蕭丞相恨死蕭淺荷了,哪裡還有從前的一點兒的疼愛憐惜,也顧不得一旁長女正在看好戲,抬腳就用力地踹在了蕭淺荷的小腹上,見她哀叫翻滾,厲聲道,「你就好好兒求神拜佛,求臨西侯府認了這門親事!若人家府里不娶你,我親手了結了你!」
他怎能放任一個庶女做出這等丟人之事?私相授受他能忍,可是捉姦在床,再厚的臉皮,也忍不了哇!
蕭淺荷叫他踹了幾腳,哭得喪氣不接下去,可憐極了。
她自然也是真心祈禱,老太君千萬要點頭的。
大概是此事鬧得有些大,第二日,侯府就有人上門傳話兒。
既然做下了事兒,自然是要負責。
老太君願意認了蕭淺荷這個兒媳婦兒。
然而正待蕭丞相鬆了一口氣,柔姨娘母女驚喜欣慰的三日後,侯府卻再次上門。
這回就是晴天霹靂了。
暗通曲款,實在低賤,這樣下賤給兒子做正妻實在沒臉。
臨西侯老太君反口不認帳了,只問蕭丞相,這庶女別做正妻,給做個妾,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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