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最後時刻
狂亂之月越來越大，也就說明了一件事——快要到臨界點了。
這場時間的賽跑，很快就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第二天，劍風城開始熱鬧起來。
平時都不啟用的傳送陣頻繁地亮起閃光，不時有穿著華貴的身影從中出現。
顯然，海倫口中的那位老師，在人類世界中擁有著足夠的影響力。
就是不知道海倫是否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的那位老師……
李文沒老實待在城裡，受到血之狂亂影響的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學習知識或者研究新的東西，而是來到了野外祭壇附近處看熱鬧。
收到消息從傳送門中趕來的那些人，都是直奔祭壇而來的。
當然，面對新鮮的事物，大部分人都會保持謹慎的態度。
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即便有些人自己就是高階職業者，卻也不願親身犯險，總有手下的人來先行試錯。
「怎麼樣？」
「真的有效果。」
獲得了天賦饋贈的人類只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開始涌動著一股全新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本能，且與身體完美契合，完全沒有半點副作用的模樣。
同時，也有一些法術大師在使用法術溫和地調查著祭壇的來歷，並且試圖以博學的知識分析祭壇上的雕紋來自於哪個時代，又可能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海倫說是瞎畫的。
但是那些大師卻不這麼認為。
蓋亞大陸的歷史很長，長到曾經誕生過許許多多個文明。
而別說是文明不同了，即便是同族，只要有那麼一點地區的隔離且持續上一定的時間，雙方所使用的語言、文字可能就天差地別。
現在的大陸通用語是經過多年的妥協更替慢慢演變過來的。
所以……
哪怕是瞎畫的，在足夠長的歷史上，也都能找到與之相似的結構。
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說是一萬年前的龍裔文字。
有說是來自於內層位面的魔鬼契約。
有說是來自傳說里但實際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聖心城的。
每個說話的學者都掏出了一定的證據。
但沒人能夠錘死。
因為它確實是瞎畫的……所以不成邏輯。
而海倫身為一個18級的法師，在她小心的布置之下，即便是傳奇法師來，也不一定能夠發現祭壇才建立不到一天的真相。
所以那些預言類法術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因為在被暴露以前，這處祭壇是被天機封掩的。
要不是因為狂亂之月的臨近擾動了某種世界體系上的規則，這處祭壇依舊不會現身……這是海倫老師的說法。
有點合理，也和事實對上了一小半。
要不是因為狂亂之月，海倫和李文也確實不會建立這處祭壇。
總之……祭壇因狂亂之月而現身，也確實能夠賦予人類一項血脈能力的事實，已經被確定了。
並且隨著一定數量的嘗試，三種天賦——狂野獵犬步伐、狼群和不滅金身也已經廣為人知。
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這種賦予有沒有暗中留下後遺症的可能性。
因此還有些人保持了保守的意見，暫時沒有親身體驗祭壇賦予的天賦。
他們的時間很多，有些人也基本上與戰鬥無緣，由別人先把可能性都嘗試完，並且摸索出準確的規律，他們再上也不遲。
只有謹慎，沒有懷疑。
面對真正能夠為所有人帶來好處的東西，沒有任何一個人類會拒絕。
沒人會拒絕讓自己強大，也沒有人會拒絕讓自己的種族變得更加強大。
而李文只希望這一次他們足夠的貪婪。
……
一場只有海倫等各地實權者的議會在普通人不會知曉的地方展開。
「已經確定了是因為狂亂之月才出現的這處祭壇了麼？」
「只是個猜想，但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出現這種祭壇？」
「運氣？誰知道呢？」
面對質疑者，海倫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祭壇不會損害除了那位傳奇青銅龍以外任何人的利益，並且即便是對於那位傳奇青銅龍的計劃有阻礙作用，也是某種隱形的可能性聯繫，沒人會把祭壇的出現和傳奇青銅龍的打算直接掛鉤。
海倫沒有半點需要害怕的地方。
這種掏出來對大家都好且沒有任何損害的東西，就是理直氣壯。
會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在座的沒有蠢人，這種因為狂亂之月出現的新事物本身又不會跑，價值如何自有往後的大把時間驗證。
但眼下，卻有一個大家需要立刻面對的選擇。
可沒人願意第一個提出來。
片刻後，才由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
「我知道大家都不願意說，那麼就讓我來說吧——是否要延遲行動，再看看狂亂之月能否為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一是看能不能帶來更多的天賦可能性，二是看能不能再多發現一些祭壇。
這種能夠直接強化全體人類的東西，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副作用的話，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寶物。
要是只有劍風城這一處的話，未免有些……不保險。
沒有就算了。
得到以後，更害怕的是失去。
「大家也不用廢話了，都心知肚明，直接表決吧。」
整個金獅王國類似於劍風城的直轄主城一共有四十一個，此刻到場的當然不是全部，但也幾乎以二十三比二的絕對比例勝出。
剩下的那些城主沒來，本身要麼就是默認，要麼是棄權，可以忽略不計。
很顯然，意見幾乎驚人的一致。
血之狂亂的影響還沒到最糟糕的程度，還可以再遲一點……更遲一點。
……
劍風城熱鬧了一整天。
李文晚上再回到狂亂之月上的時候，果然就發現了不會再出現一邊鑿一邊生的現象了。
早在下午時分就發現這種變化的玩家們顯然更加興奮。
如同波比大人所說，不會再出現一邊破壞一邊生長的情況，那麼他們也就真正有了完成任務的可能性。
更別說如今兄弟更多，幹勁更足！
錘在手，給我砸！
在天賦祭壇面前，貪婪很容易戰勝正義。
畢竟貪婪見效快，正義見效慢。
而且……只是延時而已，又沒說不解決。
正義……只是稍微來的遲一點罷了。
然而兩天後……
正義本身，降臨。
傳奇青銅龍親自降臨劍風城……
(本章完)